Bei Hua Jing (Karuṇāpuṇḍarīkasūtra) 悲華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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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華經卷第十北涼天竺三藏曇無讖譯
檀波羅蜜品第五之三
[0227c24] 佛告寂意菩薩:「善男子!其後復過無量無邊阿僧祇劫,此界轉名選擇諸惡。爾時大劫名善等蓋,世亦五濁。東方去此五十四天下,彼閻浮提名盧婆羅。以願力故,生於彼中作轉輪聖王,主四天下,號虛空淨,教諸眾生安住十善及三乘中。我於爾時布施一切無所分別,是時多有無量乞兒來,從我乞種種珍寶、金銀、琉璃、頗梨、錢貨、青琉璃珠、大青琉璃、火珠摩尼,所有珍寶少不足言,乞者無量,我於是時即問大臣:『如是珍寶從何處生?』大臣答言:『是諸龍王之所示現,雖有此寶惟供聖王,不能廣及如是乞者。』
[0228a07] 「我於爾時作大誓願:『若我未來於五濁中,厚重煩惱,人壽百歲,必定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所願成就得己利者,作大龍王,示現種種珍寶之藏,於此選擇諸惡世界,在在處處四天下中,於一一天下七返受身,一一身中,示現無量百千萬億那由他等珍寶之藏,一一寶藏縱廣正等一千由旬,各各充滿種種珍寶,如上所說給施眾生。如我在此一世界中精勤用意,如是次第遍十方如恒河沙等五濁惡世無佛國土,於一一佛土一一天下七返受身,乃至如上所說。』
[0228a18] 「善男子!我作如是善願。爾時天人有百千億,在虛空中,雨種種華而讚我言:『善哉!善哉!一切布施,汝今已得,如心所願。』善男子!爾時,大眾聞虛空淨王,諸天作字,號一切施,聞是事已,各各相謂:『我等今者應往乞求難捨之物,若能捨者,可得名為一切布施。如其不能,何得稱為一切施也?』是時諸人各各從王,乞索後宮夫人、婇女及兒息等。時轉輪王聞是事已,心大歡喜,隨其所索,悉皆與之。是時諸人復更相謂:『如是妻子皆是易捨,非難事也。今當從王乞身支節,若能捨者,真可得名能捨一切。』
[0228a29] 「爾時,諸人往大王所,於是眾中,有乞兒,字青光明,受持狗戒,向轉輪王作如是言:『大王若是一切施者,唯願施我此閻浮提。』我時聞已,心大歡喜,尋以香水洗浴其人,令著柔軟上妙衣服,以水灌頂,紹聖王位,持閻浮提即以施之。復作是願:『如我以此閻浮提施,是因緣故,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所願成就得己利者,是閻浮提所有人民,皆當承順奉敬此人以為王者。復令此人壽命無量,作轉輪王。我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已,當與授記一生當得補佛之處。』
[0228b11] 「有婆羅門名曰盧志,復來從我乞其兩足。我聞是已,心生歡喜,即持利刀,自斷二足,持以施之,施已發願:『願我來世具足當得無上戒足。』有婆羅門,名曰牙,復來從我乞索二目。我聞是已,心生歡喜,即挑二目持以與之,施已發願:『願我來世當得具足無上五眼。』未久之間,有婆羅門,名淨堅牢,復來從我乞索二耳。我聞是已,心生歡喜,尋自割耳持以施之,施已發願:『願我來世當得具足無上智耳。』未久之間,有尼乾子,名想,復來從我乞索男根。我聞是已,心生歡喜,尋即自割持以施之,施已發願:『願我來世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得馬藏相。』未久之間,復有人來,從我乞索其身血肉。我聞是已,心生歡喜,即便施之,施已發願:『願我來世具足無上金色之相。』未久之間,有婆羅門,名曰蜜味,復來從我求索二手。我聞是已,心生歡喜,右手持刀尋斷左手,作如是言:『今此右手不能自割,卿自取之。』作是施已,復發願言:『願我來世具足當得無上信手。』
[0228c03] 「善男子!我截如是諸支節已,其身血流,復作願言:『因此施故,必定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所願成就得己利者,其餘身分重得受者。』爾時非聖不知思義,諸小王等及諸大臣皆作是言:『咄哉愚人!如何自割身體支節,令諸自在一旦衰滅,其餘肉摶復何所直?』是時,大臣即持我身,送著城外曠野塚間,各還所止。時有無量蚊虻蠅等唼食我血,狐狼、野干、鵰鷲之屬,悉來噉肉。我於爾時命未斷間,心生歡喜,復作願言:『如我捨於一切自在及諸支節,乃至一念不生瞋恚及悔恨心,若我所願成就得己利者,當令此身,作大肉山,有諸飲血噉肉眾生,悉來至此,隨意飲噉。』作是願已,尋有眾生悉來食噉,本願力故,其身轉大高千由旬,縱廣正等五百由旬。滿千歲中,以此血肉給施眾生。我於爾時所捨舌根,令諸虎狼、鵄梟、鵰鷲食之飽足,以願力故,復生如本,假當聚集如耆闍崛山,作是施已,復作是願:『願我來世具足得成廣長舌相。』
[0228c22] 「善男子!我時命終在閻浮提,以本願故,生於龍中,作大龍王,名示現寶藏,即於生夜,示現百千億那由他種種寶藏,自宣令言:『今是分中,多有寶藏,其中具足諸珍異物,金銀乃至摩尼寶珠。』是諸眾生聞是唱已,各各自恣取諸寶物隨意所用。用已具足行十善道,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或發聲聞辟支佛心。我於爾時在龍王中,七返受身,壽命七萬七千億那由他百千歲,示現無量無邊阿僧祇寶藏,與諸眾生。爾時安住無量無邊阿僧祇人於三乘中,勸令具足行十善道,以種種無量珍寶滿眾生已,復發願言:『願我來世具足,當得三十二相。』如是第二天下,亦復七生作大龍王,乃至遍滿選擇世界在在處處諸四天下,悉作如是無量利益。乃至十方無量無邊無佛世界,一一佛界一一天下,亦復七生作大龍王,壽命七萬七千億那由他百千歲,示現如是無量無邊阿僧祇寶藏,亦復如是。善男子!汝今當知,是謂如來為菩薩時,深重精進求三十二相之因緣也。
[0229a14] 「善男子!如來為菩薩時,所行精進除上八人,過去世中更無能及。若過去無者,當知未來諸菩薩等,亦復不能如是勤行深重精進如我所行。
[0229a17] 「善男子!復過無量無邊阿僧祇劫,此界轉名珊瑚池,劫名華手,是時無佛,其世五濁。我於是中作釋提桓因,名善日光明,觀閻浮提,見諸眾生轉行惡法,我時即化為夜叉像,其形可畏,下閻浮提住諸人前。諸人見我皆生怖畏,而問我言:『欲何所須?願速說之。』我時答言:『唯須飲食,更無所須。』其人復問:『欲食何等?』我復答言:『唯殺於人,噉其血肉。汝等若能盡其形壽持不殺戒,乃至正見,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若發聲聞、緣覺心者,我即不復食噉汝等。』
[0229a28] 「善男子!我於爾時常作化人,以供食飲。爾時眾生見我如是,倍生怖畏,悉皆盡形受不殺戒,乃至正見,或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或發聲聞、辟支佛心。我勸如是閻浮提內一切眾生,修行十善住三乘已,復作誓願:『若我必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所願成就得己利者,復當勸此四天下人令行十善道,乃至遍滿此之世界,在在處處四天下中,以如是相貌,令諸眾生行十善道,勸化發於三乘之心。如是遍滿一世界已,乃至十方無量無邊阿僧祇等五濁惡世,無佛國土,亦復如是。』
[0229b11] 「善男子!我於爾時發是願已,一切成就,於珊瑚池世界化作可畏夜叉之像,調伏眾生,令住十善及三乘中。如是遍於十方無量無邊阿僧祇等五濁惡世,無佛國土,作夜叉像,調伏眾生,令行十善,住三乘中。我於往昔恐怖眾生,令行十善,住三乘中,以是業因緣故,今得坐於菩提樹下,欲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時,天魔波旬與諸大眾,來至我所,欲得壞亂我菩提道。
[0229b20] 「善男子!略說我為菩薩之時,檀波羅蜜。善男子!諸大菩薩甚深法忍,微妙總持,解脫三昧,我於爾時悉未得之,唯除二身有漏五通。我於爾時作此大事,令無量無邊阿僧祇人安止住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無量無邊阿僧祇人安止住於辟支佛乘,無量無邊阿僧祇人安止住於聲聞乘中,況復兼得供養諸佛,如一佛世界微塵數等,一一佛邊所得功德,數如大海諸水渧等,供養無量聲聞、緣覺、師長、父母、五通神仙,亦復如是。如我昔者,為菩薩時,自以血肉供給眾生,如是大悲,今諸羅漢,悉無是心。」
悲華經入定三昧門品第六
[0229c04] 爾時,佛告寂意菩薩摩訶薩言:「善男子!如我今者,以佛眼見十方世界,如一佛土微塵等諸佛世尊般涅槃者,皆悉是我昔所勸化初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行檀波羅蜜,乃至般若波羅蜜者,未來之世亦復如是。
[0229c09] 「善男子!我今見此東方世界無量無邊阿僧祇等諸佛世尊,今現在世轉正法輪,亦是我昔初勸令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行六波羅蜜者。南西北方四維上下,亦復如是。
[0229c13] 「善男子!東方去此八十九億諸佛世界,彼有世界名曰善華,是中有佛,號無垢功德光明王如來、應、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今現在為眾生說法。彼佛亦是我昔所勸初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令行檀波羅蜜,乃至般若波羅蜜。東方復有妙樂世界,是中有佛號阿閦如來。復有閻浮世界,是中有佛,號日藏如來。復有世界名樂自在,是中有佛,號樂自在音光明如來。復有世界名曰安樂,是中有佛,號智日如來。復有世界名勝功德,是中有佛,號龍自在如來。復有世界名善相,是中有佛,號金剛稱如來。復有世界名江海王,是中有佛,號光明如來。復有世界名不愛樂,是中有佛,號日藏如來。復有世界名離垢光明,是中有佛,號自在稱如來。復有世界名山光明,是中有佛,號不可思議王如來。復有世界名聚集,是中有佛,號大功德藏如來。復有世界名華光明,是中有佛,號光明意相如來。復有世界名和熾盛,是中有佛,號安和自在見山王如來。復有世界名善地,是中有佛,號知像如來。復有世界名曰華晝,是中有佛,號眼淨無垢如來。善男子!如是東方無量無邊阿僧祇等現在諸佛,為諸眾生轉法輪者,未發無上菩提心時,我初勸其令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又復引導將至十方在在處處佛世尊所,隨所至處,修行安止檀波羅蜜,乃至般若波羅蜜,使得授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記。」
[0230a13] 爾時,東方善華世界無垢功德光明王佛,師子之座及其大地,六種震動,有大光明,雨於種種妙寶蓮華。彼諸菩薩見是事已,心生驚疑怪未曾有,即白佛言:「世尊!何因緣故,如來之座如是震動?我等昔來未曾見是。」其佛即告諸菩薩言:「善男子!西方去此八十九億諸佛世界,彼有國土名曰娑婆,是中有佛號釋迦牟尼如來,今現在為四部眾說本緣法。彼佛世尊為菩薩時,初勸化我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復引導我至諸佛所,初令我行檀波羅蜜,乃至般若波羅蜜。我於爾時,隨所至處,即得初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記。彼佛世尊釋迦牟尼,即是我之真善知識,今在西方處在大眾,為諸四部說本緣經。是彼如來神足力故,令我所坐師子座動。善男子!汝等今者誰能至彼娑婆世界,問訊彼佛起居輕利?」時諸菩薩各白佛言:「世尊!此善華世界諸菩薩等皆得神通,於諸菩薩功德自在,今日清旦見是大光,其光悉從諸佛世界來至於此,大地時時六種震動,雨種種華,見是事已,有無量百千萬億諸菩薩等,欲以神力往娑婆世界見釋迦牟尼佛,供養、恭敬、尊重、讚歎,并欲諮受解了一切陀羅尼門。然各不知娑婆世界釋迦牟尼所在方面。」
[0230b08] 彼佛尋伸金色右臂,於五指頭放於種種微妙光明,其光即照八十九億諸佛國土至娑婆世界。時諸菩薩因光得見娑婆世界,有諸菩薩摩訶薩等充滿側塞,復有諸天龍神、乾闥婆、阿修羅、迦樓羅、緊那羅、摩睺羅伽等滿虛空中。見是事已,白佛言:「世尊!我今已得見彼世界,知其方面,并見菩薩諸天大眾,彌滿其土間無空處,釋迦如來不觀我等說微妙法。」
[0230b17] 彼佛告諸菩薩大士:「善男子!釋迦如來恒以清淨無上佛眼,遍觀一切,無不見者。善男子!娑婆世界所有眾生在地處空,一一皆言:『釋迦如來獨觀我心,為我說法。』善男子!彼釋迦如來以一音聲,為諸種種異類說法,眾生各各隨類得解,非以異音為多人說。彼土眾生,或事梵天,見如來身為梵天像而得聞法;若事魔天、釋天、日月、毘沙門天、毘樓羅叉、毘樓博叉、提頭賴吒、摩醯首羅,如是種類八萬四千,隨其所事,各見其像而得聞法,生獨為想。」
[0230b28] 是時,會中有二菩薩,一名羅睺電,二名火光明。爾時無垢功德光明王佛告二菩薩:「善男子!汝今可往娑婆世界,汝持我聲,問訊釋迦牟尼世尊:『起居輕利,氣力安不?』」時二菩薩即白佛言:「世尊!我見彼佛一切世界,大眾雲集,在地、虛空充滿側塞,其間無有空缺之處。若我等往,當住何處?」時佛告言:「諸善男子!莫作是語,言彼世界無止住處。所以者何?彼所住處,寬博無邊,彼佛所有無量功德不可思議,以本願故,悲心廣大,乃令無量諸眾生類入於佛法受三歸依,然後為說三乘之法,復說三戒、示三脫門,復拔無量無邊眾生於三惡道,安止令住三善道中。善男子!又一時中,釋迦如來成無上道未久之間,為欲調伏諸眾生故,在毘陀山因臺娑羅窟,七日七夜結加趺坐,三昧正受入解脫樂,佛身爾時遍滿是窟間無空處乃至四寸。過七日已,十方世界有十二那由他菩薩摩訶薩,至娑婆世界住其山邊,欲見釋迦牟尼如來,供養、恭敬、尊重、讚歎,啟受妙法。
[0230c19] 「善男子!爾時如來於所住處,以大神足,令其窟舍寬博無量,悉得容受十二那由他菩薩摩訶薩。諸菩薩等既得入已,見其窟舍廣博嚴事,有諸菩薩,以師子遊戲自在神足供養於佛,一一菩薩於化寶座而坐聽法。善男子!彼佛神力其事如是。是諸菩薩得聞法已,尋從坐起,頭面禮佛,右遶三匝,各各還歸本佛世界。其去未久,窟還如故。
[0230c27] 「彼四天下第二天主,釋提桓因名憍尸迦,其命將終必定當墮畜生道中,以是事故,心生恐懼,與八萬四千諸忉利天俱共來下,詣因娑羅窟欲見如來。時有夜叉名曰王眼,即其窟神在外而住。爾時帝釋以佛力故,作是思惟:『今我當使乾闥婆子般遮旬,先至佛所,以妙音聲讚詠如來,當令世尊,從三昧起。』善男子!釋提桓因思惟是已,即令乾闥婆子般遮旬,彈琉璃琴,以微妙音,其音別異有五百種,以讚如來。
[0231a07] 「善男子!是般遮旬當讚佛時,爾時如來即復轉入相三昧中,以三昧力故,於此世界作大神力,令諸夜叉、羅剎、乾闥婆、阿修羅、迦樓羅、緊那羅、摩睺羅伽、欲色界天,悉來聚集其中。若有憙聞妙音,隨意得聞,心大歡喜;或有憙聞讚歎佛者,聞讚歎已,心生歡喜,於如來所,轉生尊重恭敬之心;或有眾生憙聞樂音,即得聞之,聞已歡喜。
[0231a15] 「爾時釋迦牟尼如來尋從定起,示諸大眾娑羅窟門。釋提桓因尋至佛所,頭面禮足,却住一面,白佛言:『世尊!我於今者當坐何處?』時佛報曰:『憍尸迦!汝之眷屬但入聚集,我今當拓此娑羅窟令極寬博,悉使容受此十二恒河沙等大眾眷屬,皆令得坐。』
[0231a21] 「爾時,釋迦牟尼如來於大眾中,以一妙音敷演正法,令八萬四千諸根眾生隨所樂聞,眾中或有學聲聞者聞聲聞法,即有九十九億眾生得須陀洹果;若有修學緣覺乘者,即便得聞緣覺之法;若有修學大乘法者,純聞大乘。乾闥婆子般遮旬等上首之眾十八那由他,得不退轉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未發心者,或發無上菩提之心,或發緣覺,或發聲聞。爾時,釋提桓因恐怖即除,增壽千歲,得須陀洹果。
[0231b02] 「善男子!釋迦如來以神力故,能作如是廣博無邊,說法音聲,亦復如是,亦無一人能尋彼佛音聲齊限,彼佛方便無量無邊,所化眾生無有能知如是方便。善男子!彼佛色身亦無量無邊,無有人能得其身量,見其頂者。善男子!如是大眾若欲得入彼佛腹中,悉亦容受,既入腹已,復有欲得其腹邊者,無有是處,然如來腹亦不增減。若眾生類皆共和合,欲往來者,於一毛中,悉無罣閡,乃至天眼,亦無能得一毛孔邊,其毛孔亦不增不減,彼佛世尊其身如是無量無邊。
[0231b13] 「善男子!彼佛世界亦無量無邊。善男子!假使十方如一恒河沙等世界,所有眾生入彼世界,亦得容受。何以故?彼佛初發菩提心時,所作誓願無量無邊。善男子!置是一恒河沙等世界眾生,乃至十方千恒河沙等世界眾生,入彼世界亦得容受,如其本相不增不減。善男子!釋迦如來初發無上菩提心時,欲得具足一切智,故發大誓願,是故今者所得世界無量無邊。
[0231b21] 「善男子!釋迦牟尼以是四法,諸佛世尊所不能及。善男子!汝今持此月光明無垢淨華,往於西方,如目所見娑婆世界,并持我聲問訊彼佛:『起居輕利,氣力安不?』」
[0231b25] 爾時,無垢功德光明王佛,取月光無垢淨華,與二菩薩而告之曰:「汝今乘我大神通力往彼世界。」爾時,會中有二萬菩薩白佛言:「世尊!如是!如是!我等今當乘佛神力,往彼世界,見釋迦如來,供養、恭敬、尊重、讚歎。」彼佛告曰:「善男子!汝等宜知是時。」
[0231c02] 時二菩薩與二萬大士乘佛神力,發善華界,一念之頃,忽然來到娑婆世界耆闍崛山,在如來前,長跪叉手,前白佛言:「世尊!東方去此八十九億佛之世界,彼有世界名曰善華,是中有佛,號無垢功德光明王佛。今現在與諸菩薩摩訶薩等大眾圍繞,讚歎世尊無量功德,作如是言:『娑婆世界有釋迦牟尼如來,今現在為諸大眾轉正法輪。彼佛世尊為菩薩時,初勸化我發菩提心,以是因緣我於爾時尋得發於無上道心,我發心已,復勸修集六波羅蜜,乃至如來以是四法,諸佛世尊所不能及。』是故彼佛以此月光明無垢淨華,供養世尊,問訊如來:『起居輕利,氣力安不?』」
[0231c15] 「善男子!東方妙樂世界阿閦如來,所坐之處師子之座,亦六種動,亦有無量諸大菩薩見是事已,白佛言:『世尊!何因緣故,如來所坐師子座處,如是震動?』
[0231c19] 「如上所說,一切東方亦復如是。爾時,東方無量無邊阿僧祇等諸大菩薩,皆來到此娑婆世界,悉持月光明無垢淨華,見佛,供養、恭敬、尊重、讚歎。善男子!如是東方無量諸佛,皆遣諸菩薩稱讚於我。
[0231c23] 「善男子!我今見此南方去此世界,過一恒河沙等諸佛國土,彼有世界名離諸憂,是中有佛,號無憂功德如來,今現在說法。復有世界名閻浮光明,是中有佛,號法自在師子遊戲如來。復有世界名安須彌,是中有佛,號道自在娑羅王如來。復有世界名功德樓王,是中有佛,號師子吼王如來。復有世界名珍寶莊嚴,是中有佛,號八臂勝雷如來。復有世界名真珠光明遍照,是中有佛,號珍寶藏功德吼如來。復有世界名天月,是中有佛,號火藏如來。復有世界名栴檀根,是中有佛,號星宿稱如來。復有世界名曰稱香。是中有佛,號功德力娑羅王如來。復有世界名曰善釋,是中有佛,號妙音自在如來。復有世界名頭蘭若,是中有佛,號娑羅勝毘婆王如來。復有世界名月自在,是中有佛,號光明自在如來。復有世界名善雷音,是中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