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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ūlamadhyamakaśāstra (Fundamental Verses on the Middle Way) 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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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論卷第四
龍樹菩薩梵志青目

姚秦三藏鳩摩羅什

觀如來品第二十(十六)

[0029c07]問曰一切唯有如來正遍知法王一切智應有答曰思惟無何何以如來

非陰不離陰  
如來  何處有如

[0029c12]如來實有五陰如來五陰有如如來中有五陰五陰中有如來如來五陰不然五陰
如來何以生滅相五陰生滅相如來五陰如來即是生滅相生滅相如來有無斷滅受者受法
如來受法五陰不然是故如來五陰五陰如來五陰有如來者應有生滅相若爾如來
不能但是不然是故五陰如來如來五陰何以如來中有五陰
有果中有有如是故如來五陰五陰如來何以五陰中有如來
有人中有如是有別是故五陰如來如來五陰何以如來五陰有子如是
有別若爾有如不然是故如來五陰如是不可得何等如來問曰如是如來不可得五陰和合有如答曰

有如  無有自性
無有自性  云何

[0030a07]如來五陰和合無自性何以五陰和合問曰如來不以自性他性答曰無自性云何
他性何以他性無自性無相因故他性不可得不可得名為復次

他生  即為非我
非我  云何如來

[0030a15]緣生無有五指無有自體如是五陰自體我有種種眾生人天
如來如來五陰無自性無自性無我無我云何如來是故中說他生即為非我非我云何如來復次

無有自性  云何有他性
自性他性  名為如來

[0030a24]無自性他性應有自性他性無故是故自性他性自性他性如來復次

五陰  先有如來
  如來
不受  如來
不受  云何
未有  
無有受法  名為如來
一異  如來不可得
  云何中有
五陰  不從自性
無自性  云何有他性

[0030b08]五陰先有如來如來五陰如來五陰如來云何不受五陰五陰
無有名為如來如來一異不可得五陰不可得若爾云何五陰中說有如五陰
不從自性他性不從自性云何他性何以無自性他性復次

如是  受者
云何  如來

[0030b19]以是思惟受者云何如來問曰受者有空答曰不然何以

不可說  非空不可說
不共  但以假名說

[0030b24]諸法諸法不空諸法不空非空不空何以破相假名如是
正觀思惟諸法實相難為何以

寂滅相中  無常
寂滅相中  無邊

[0030c02]諸法實相如是微妙寂滅過去邪見世間世間無常世間無常世間非常無常寂滅何以
法實畢竟清淨不可不受何況皆因受生諸法實相
諸法實相無有是故寂滅過去未來世如是世間世間無邊世間無邊世間非有無邊問曰
如是如來如來答曰

邪見深厚  如來
如來寂滅  分別

[0030c15]邪見二種一者世間二者涅槃世間邪見無罪如來賢聖邪見
世間涅槃道者貪著分別有無世間分別有無不得涅槃是故如來深厚
世間何況涅槃有如邪見何以如來寂滅種種分別是故寂滅相中分別有如

如是性空  思惟不可
如來滅度  分別有無

[0030c26]諸法實相性空如來滅後思惟若有若無有無如來畢竟何況滅後

如來戲論  人生戲論
戲論慧眼  不見

[0031a02]戲論憶念相分佛滅不滅人為戲論慧眼不能如來法身如來初中後思惟如來定性
是故

如來所有  即是世間性
如來無有性  世間無性

[0031a08]思惟推求如來即是一切世間問曰何等如來答曰如來無有性世間無性

中論觀顛倒品第二十(二十四)

[0031a12]問曰

分別  貪恚癡
不淨顛倒  從眾緣生

[0031a15]不淨顛倒分別貪恚癡是故貪恚癡答曰

不淨  顛倒三毒
三毒無性  故煩惱無實

[0031a19]煩惱不淨顛倒分別無自性是故煩惱無實復次

我法  不成
無我煩惱  有無不成

[0031a23]無有因緣若有若無無我煩惱云何有無何以

煩惱  即為不成
  煩惱

[0031a27]煩惱名為他者眾生眾生一切處推求不可得眾生煩惱煩惱無所屬無我
煩惱不然何以

身見  不可得
煩惱  不得

[0031b04]身見五陰不可得煩惱心中不可得煩惱不可得復次

不淨顛倒  無自性
云何因此  煩惱

[0031b09]不淨顛倒顛倒虛妄虛妄無性無性顛倒顛倒云何顛倒煩惱問曰

色聲香味觸  
如是  三毒根本

[0031b14]六入三毒根本因此六入不淨顛倒不淨顛倒貪恚癡答曰

色聲香味觸  法體
  乾闥婆城
如是  何有淨不淨
猶如幻化  如鏡中像

[0031b20]色聲香味觸自體和合空無所有如夢如鏡中像無有如是六入何有淨不淨復次

  無有不淨
因淨有不淨  是故無不

[0031b26]無有不淨不淨是故無不復次

不淨  無有
不淨  是故無有

[0031c01]不淨無有說淨是故無有復次

無有  
無有不淨  

[0031c05]不淨不生問曰四顛倒無常顛倒無常無常顛倒顛倒如是
顛倒顛倒應有何故答曰

無常  顛倒
空中無有  何處

[0031c12]無常名為顛倒諸法性空無有何處常顛倒如是復次

無常  無常
空中無常  顛倒

[0031c17]無常無常名為顛倒諸法性空無常無常無故顛倒如是復次

  著法
寂滅  云何有著

[0031c22]著名名作著名用法用事性空寂滅如如是故無有復次

無有著法  顛倒
顛倒  有如

[0031c27]著名分別有無顛倒顛倒復次

不生  不生
不生  不生
顛倒  不生顛倒
觀察  誰生於顛倒

[0032a04]顛倒不生顛倒顛倒顛倒顛倒無有顛倒顛倒顛倒憍慢
觀察顛倒復次

顛倒不生  云何
無有顛倒  顛倒

[0032a10]顛倒種種因緣墮在不生貪著不生不生顛倒實相是故云何不生顛倒乃至無漏法名為不生
何況顛倒不生顛倒無故顛倒顛倒顛倒復次

常我樂淨  而是實有
常我樂淨  顛倒

[0032a17]常我樂淨實有常我樂淨顛倒何以實事云何顛倒常我樂淨倒是無常
不淨實有顛倒顛倒相違顛倒不然何以

常我樂淨  無有
無常不淨  

[0032a24]常我樂淨無故無常四事應有何以無相復次

如是顛倒  無明
無明滅  

[0032a28]如是顛倒十二因緣根本無明無明滅行業乃至老死復次

煩惱  有所
云何當可斷  

[0032b04]煩惱即是顛倒實有云何煩惱虛妄無性不然何以

煩惱虛妄  無性
云何當可斷  無性

[0032b09]煩惱虛妄無性無所屬云何無性



中論觀四諦品第二十(四十)

[0032b12]問曰四顛倒通達四諦沙門果

若一  無生亦無滅
如是無有  四聖諦
四諦  
修道  如是
以是無故  道果
無有四果  向者
八賢聖  無有僧寶
四諦  無有法寶
無法僧寶  無有佛寶
如是說  三寶

[0032b23]若一世間空無所有無生無滅無生無滅四聖諦何以集諦生苦集諦苦諦
集諦名為滅諦滅諦名為道諦道諦滅諦如是四諦有果無生無滅四諦四諦無故
修道修道無故沙門果沙門果無故四向四得八賢聖僧寶四聖諦無故
法寶無法僧寶云何得法名為無法諸法三寶復次

空法因果  罪福
亦復毀壞  一切世俗法

[0032c08]空法罪福罪福果報世俗有如諸法答曰

不能  空空因緣
空義  是故自生

[0032c13]不解云何以何因緣不解空義不能如實知如是疑難復次

諸佛二諦  眾生說
世俗諦  第一義諦
不能  分別於二諦
佛法  不知真實義

[0032c20]世俗諦一切法性空世間顛倒虛妄世間賢聖真知顛倒故知一切法空無聖人第一義諦
諸佛二諦眾生說不能如實分別二諦甚深佛法不知實義一切法不生第一義諦不須第二俗諦不然何以

不依俗諦  不得第一義
不得第一義  不得涅槃

[0033a04]第一義皆因言說言說世俗是故不依世俗第一義不可說不得第一義云何涅槃是故諸法無生二諦復次

不能正觀  鈍根
不善呪術  不善毒蛇

[0033a10]鈍根不善解空空有邪見毒蛇不能呪術有所不能
鈍根觀空如是復次

世尊  甚深微妙
鈍根  是故

[0033a16]世尊甚深微妙鈍根是故復次

  
  無有

[0033a20]我所性空亦復如是復次

有空  一切法得成
空義  一切不成

[0033a24]有空一切世間出世間法成就空義不成復次

自有  迴向
人乘  

[0033a28]有法中有不能自覺空中見過人乘其所何以

諸法  決定有性
即為諸法  無緣

[0033b03]諸法定性若爾諸法無緣何以決定有性不生不滅如是因緣諸法因緣生
無有性是故諸法決定有性因緣諸法決定自性不然何以

即為因果  作者作法
亦復一切  萬物生滅

[0033b10]諸法定性因果諸事

眾因緣生法  即是
假名  亦是中道義
未曾有一法  不從因緣生
是故一切法  無不

[0033b15]眾因緣生法我說即是空何以具足和合因緣無自性無自性亦復引導眾生
假名有無二邊名為中道無性不得不得有性不待不待無法是故無有不空
空法何以

若一不空  無有生滅
如是無有  四聖諦

[0033b25]一切法各各有性不空無有生滅無生四聖諦何以

不從緣生  云何當有苦
無常  定性無常

[0033b29]不從緣生何以無常定性云何有無不捨自性復次

定性  何故
是故無有  空義

[0033c05]定性更生若爾集諦空義復次

定性  應有
定性  滅諦

[0033c09]定性何以復次

定性  無有修道
修習  無有定性

[0033c13]無有修道何以法實則是常則不可增益無有定性復次

無有苦諦  滅諦
  為何

[0033c18]諸法有性苦集滅諦苦處復次

有性  不見
云何  不異

[0033c22]凡夫不能何以不見復次

不然  
修道四果  不然

[0033c26]苦諦不見如是應有修道何以不斷應斷不可
是故四聖諦應有無故道果何以

道果  不可得
諸法  云何

[0034a06]諸法定性沙門果云何復次

無有四果  無得向者
八聖  無有僧寶

[0034a10]沙門果無得八賢聖無有僧寶八賢聖名為僧寶復次

四聖諦  無有法寶
無法僧寶  云何佛寶

[0034a15]四聖諦涅槃四諦無法無二云何佛寶如是因緣諸法定性三寶問曰諸法
究竟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應有名為答曰

  菩提
亦復  菩提

[0034a22]諸法定性菩提菩提復次

精進  修行菩提
佛性  應得成佛

[0034a26]無性種種不成復次

諸法不空  罪福
不空何所  

[0034b01]諸法不空無有罪福何以罪福已定作者復次

罪福  不生果報
罪福  果報

[0034b05]罪福因緣果報罪福因緣有果何以果報不待問曰罪福善惡果報
善惡果報答曰

罪福  果報
罪福  云何不空

[0034b11]罪福善惡云何不空若爾作者無罪諸法不空不然復次

一切法  因緣空義
世俗  所有

[0034b16]因緣第一空義一切世俗法何以

空義  
  名作

[0034b20]空義一切一切作者應有作者應有有果受者但是不然
復次

決定性  世間種種
不生不滅  常住

[0034b26]諸法定性世間種種天人畜生萬物不生不滅常住何以實性不可變異現見萬物變異
生滅變易是故應有定性復次

無有  應得
煩惱  

[0034c03]無有空法世間出世間所有功德應得應有煩惱何以

是故中說  見因緣法
見佛  苦集滅道

[0034c08]人見一切法從眾緣生見佛法身增益智慧四聖諦苦集滅道四聖諦四果苦惱是故
空義因緣因緣三寶三寶

中論觀涅槃品第二十(二十四)

[0034c14]問曰

一切法空  無生無滅
何所  稱為涅槃

[0034c17]一切法空無生無滅無生無滅何所何所名為涅槃是故一切法諸法不空煩惱五陰
名為涅槃答曰

諸法不空  無生無滅
何所  稱為涅槃

[0034c23]若一世間不空無生無滅何所何所名為涅槃是故有無二門涅槃涅槃

無得  不斷亦不常
不生亦不滅  涅槃

[0034c28]無得無所得無處不斷五陰畢竟得道無餘涅槃不常有法
得分名為涅槃寂滅無法可分名為生滅如是相者名為涅槃復次涅槃非有無非有無
非有一切法不受寂滅涅槃何以

涅槃  老死
無有有法  離於老死相

[0035a09]眼見一切萬物生滅老死涅槃若是應有老死但是不然是故涅槃不見離生老死別有
涅槃涅槃應有生滅老死老死名為涅槃復次

涅槃  涅槃有為
無有一法  而是無為

[0035a16]涅槃何以一切萬物從眾緣生皆是有為無有一法名為無為常法假名無為無常尚無
常法不可不可得復次

涅槃  云何
無有不從  名為有法

[0035a22]涅槃有法涅槃何以無有有法不受是故涅槃非有問曰涅槃涅槃答曰

涅槃  何況
涅槃無有  何處有無

[0035a28]涅槃云何涅槃何以有無無有有無先有涅槃何以非有
無故是故涅槃復次

涅槃  云何不受
未曾有不受  名為無法

[0035b05]涅槃不受涅槃何以無有不受無法是故涅槃問曰涅槃非有何等涅槃答曰

受諸因緣故  輪轉生死
不受因緣  名為涅槃

[0035b11]如實知顛倒五受陰往來生死如實知顛倒不復五受陰往來生死無性五陰不復相續涅槃復次

佛經中說  非有
是故涅槃  非有亦非無

[0035b16]有名非有斷滅佛說二事涅槃非有亦非無問曰若有若無涅槃有無涅槃答曰

有無  合為涅槃
有無解脫  不然

[0035b21]有無合為涅槃有無二事合為解脫不然何以有無二事相違云何一處復次

有無  合為涅槃
涅槃  受生

[0035b26]有無合為涅槃涅槃何以有無二事受生因而是故有無二事不得合為涅槃復次

有無合成  云何涅槃
涅槃無為  有無有為

[0035c02]有無二事不得涅槃涅槃無為有無有為是故有無涅槃復次

有無二事  云何涅槃
是二不同處  明暗

[0035c06]有無二事不得涅槃何以有無相違一處不可得明暗是故有時無有云何有無名為涅槃
有無涅槃非有涅槃答曰

若非  涅槃
非有  分別

[0035c13]涅槃非有非有分別是故非有涅槃不然復次

分別非有  如是涅槃
有無  非有無成

[0035c18]分別非有涅槃不然何以有無然後非有無成有相無相有無第三
無故云何非有是故涅槃非有復次

如來滅度  
有無  非有
如來現在  
有無  非有

[0035c27]如來滅後現在有如不受如來不受有如如來不受非有如來如來不受不受
應分涅槃有無如來涅槃何時何處涅槃是故一切一切涅槃不可得復次

涅槃世間  無有分別
世間涅槃  分別

[0036a06]五陰相續往來因緣世間五陰畢竟空無寂滅一切法不生不滅世間涅槃無有分別涅槃
無分別復次

涅槃之實際  世間
如是  毫釐差別

[0036a12]究竟推求世間涅槃實際無生平等不可得毫釐差別復次

滅後有無  
諸見涅槃  未來過去

[0036a16]如來滅後有如如來有如如來非有如來如來世間世間無邊世間無邊世間非有
無邊世間世間無常世間無常世間非有無常十二如來滅後有無四見涅槃世間無邊
四見未來世世間無常四見過去如來滅後有無不可得涅槃如是世間後際無邊
不可得涅槃如是是故世間涅槃無有復次

一切法空故  何有邊無邊
無邊  非有無邊
何者一異  無常
無常  非常無常
諸法不可得  滅一切戲論
無人無處  

[0036b04]一切法一切一切從眾緣生畢竟無自性如是何者何者無邊無邊非有
非有無邊何者何者無常無常非常無常非常無常何者即是何者
如是六十二邪見畢竟空中不可得有所戲論戲論通達諸法實相安隱因緣分別推求
諸法有無非有諸法實相如法實際涅槃是故如來無處為人涅槃是故有所戲論

中論觀十二因緣品第二十()

[0036b18]問曰摩訶衍第一義聞說聲聞法入第一義答曰

眾生癡所覆  三行
  隨行六趣
以諸行因緣  六道
  增長名色
名色增長故  因而六入
和合  
  三受
三受  渴愛
因愛有四取  
  解脫無有
  老死
老死  憂悲苦惱
如是諸事  
以是因緣  集大苦陰
為生  根本
無明  智者不為
以是  不生
但是  如是

[0036c09]凡夫無明身口意業後身六趣起行六趣隨行因緣名色
六入六入因緣因緣三受三受因緣渴愛渴愛因緣四取四取身口意業罪福
有相老死老死憂悲苦惱種種是故凡夫生死
智者如實無明滅無明滅如是修習十二因緣生滅
乃至老死憂悲如實畢竟十二因緣生滅阿毘曇修多羅廣說

中論觀邪見品第二十(三十一)

[0036c25]問曰大乘邪見聲聞邪見答曰

過去  有為
世間  過去
未來世  作為
諸見  未來世

[0037a02]過去有為有無非有諸見過去未來世作為不作為
無邊諸見未來世如是邪見因緣名為邪見

過去世有我  不可得
過去  今世
即是  
  何處別有
有無  
  無有
不為  相生
云何  受者
  不然
  不可得
  即是
  決定

[0037a19]過去不然何以先世常則有無何以修福因緣故作而後
作人先世即是天即是人罪業因緣故作旃陀羅婆羅門先世即是旃陀羅即是婆羅門
譬如舍衛國婆羅門提婆達王舍城提婆達不以王舍城作人天即是人旃陀羅即是婆羅門但是不然何以即是
旃陀羅即是婆羅門先世浣衣名為名為不異即是如是名為
人身名為不異不然何以即是作人不異不異即是如是先世即是
旃陀羅即是婆羅門如是作人無常無常無我是故不得即是
即是分別五陰業因緣故分別旃陀羅婆羅門非人旃陀羅
婆羅門是故如是答曰不然何以作人旃陀羅婆羅門別有罪福生死
往來皆是因緣三惡道因緣三善道苦樂皆是非我俗人
出家人五陰因緣相罪福解脫皆是非我問曰罪福依止我有所知所知知者
業因罪福作法應有作者作者我所我所住處譬如草木身故好惡如是作善
六道生死我所是故罪福屬於譬如他人答曰不然何以有形
有力無形不能使世間一法無形有所作者可信受知作者但是不然作者
苦事若是樂事強生一切自生非我見者眼見非我
見者見者應得何以見者不能是故見者不然
如是有所作者不然何以別有身心作者作者所得作者石女兒有所
如是一切無我眼見眼識別有見者不然右手左手不能是故別有作者別有作者右手左手
不能是故作者復次我相不然何以念力亦即
因緣不得自在無我復次顛倒先世今世父子不以
便如是大過無我五陰相續不然何以五陰相續有用無用漿持戒
變為五陰相續如是有用不用始終我有如是五陰相續如是五陰和合假名無有決定和合
如是五陰和合五陰是故假名無有受別受者分別受者不然
受別不然云何我相無相無我無我
不然何以生滅相復次云何受者受者不然不受五陰受者
五陰別有受者不可得是故即是亦復定義是故過去世有我不然何以

過去  不然
過去  不然
  應有
過去  而今自生
如是斷滅  業果
  有如
而今  
則是作法  

[0038a28]過去不然何以過去不異過去過去
彼此更生若爾業果有如無量而今
則是作法是故過去不然復次

過去  無我
不共  不然

[0038b09]如是推求過去中邪有無非有邪見因緣不然

未來世  作為
如是見者  過去

[0038b14]未來世作為如是四句過去在此中說復次

天即是人  常邊
無生  常法不生故

[0038b18]天即是人不生人中云何名為常法不生故不然復次

  即為無常
異人  是則無相續

[0038b22]無常無常斷滅無相有相不得復次

半天  二邊
及於無常  不然

[0038b27]眾生半身半身若爾無常半天無常但是不然何以一身二相復次

無常  
如是  非常無常

[0038c03]無常然後非常無常無常相違無常不成是故非常無常不成復次今生無始
何以

  去者
生死則無始  

[0038c09]決定有所從來有所去者生死無始智慧推求不得有所從來有所是故生死無始不然復次

無有  云何有無
無常  非常無常

[0038c15]若爾智慧推求無法可得有無常有無常云何無常無有無常云何
非有無常無常非有無常是故依止過去四句不可得無邊四句依止未來世不可得何以

世間  云何後世
若世間無邊  云何後世

[0038c24]世間應有後世而今實有後世是故世間不然若世間無邊應有後世實有後世是故世間無邊
復次二邊不可得何以

五陰相續  猶如燈火炎
以是故世  無邊

[0039a01]五陰復生五陰五陰次第相續眾緣和合不盡不滅是故不得世間無邊復次

五陰  五陰
更生後五  世間
  
後五  世間無邊

[0039a09]五陰五陰更生後五如是世間五陰不生五陰名為末後五陰
五陰後五世間無邊是故世間無邊不然世間二種國土世間眾生世間眾生世間復次四百中說

真法  聽者難得
如是生死  非有無邊

[0039a18]不得真法因緣生死往來無有真法得道不得無邊無邊

  世間無邊
  無邊不然

[0039a23]世間無邊無邊若爾一法二相不然何以

五陰  云何
  不然
亦復如是  云何
  不然

[0039a29]五陰云何不得無常如是云何無常二相是故世間
無邊不然非有無邊

有無  
非有無邊  

[0039b06]相違有無長相有無相違無相非有無邊
應有非有無邊何以因相無邊第三云何非有無邊無相如是推求
未來世四見不可得復次

一切法空故  世間
何處何時  諸見

[0039b15]聲聞諸見大乘中說諸法以來畢竟空性如是空性無人無法邪見正見土地
日月歲數名為諸見無常決定見者應當有人出生無人應有處所色法現見
尚可何況諸見應有定則上來種種因緣是故知見云何何處何時諸見

瞿曇大聖  憐愍
悉斷一切見  稽首

[0039b27]一切見者五見廣說六十二見諸見說法大聖瞿曇無量無邊不可思議智慧是故我稽首禮



中論卷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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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文資訊大正藏 30 No. 1564 中論
【版本記錄】CBETA 電子佛典 2016.06,完成日期:2016/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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