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ddle Length Discourses (Zhong Ahan Jing) 中阿含經
Scroll 5
Click on any word to see more details.
中阿含經卷第五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舍梨子相應品第三(有十一經)(初一日誦)
等心、得戒、智、師子 水喻、瞿尼、陀然梵
教病、拘絺、象跡喻 分別四諦最在後
（二一）舍梨子相應品等心經第一
[0448c20] 我聞如是：
[0448c20] 一時，佛遊舍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0448c21] 爾時，尊者舍梨子與比丘眾夜集講堂，因內結、外結，為諸比丘分別其義：「諸賢！世實有二種人。云何為二？有內結人阿那含，不還此間，有外結人非阿那含，還來此間。諸賢！云何內結人阿那含，不還此間？若有一人修習禁戒，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聖所稱譽，善修善具。彼因修習禁戒，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聖所稱譽，善修善具故，復學厭欲、無欲、斷欲。因學厭欲、無欲、斷欲故，得息、心解脫。得已樂中，愛惜不離，於現法中不得究竟智，身壞命終，過摶食天，生餘意生天中。既生彼已，便作是念：『我本為人時，修習禁戒，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聖所稱譽，善修善具。因修習禁戒，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聖所稱譽，善修善具故，復學厭欲、無欲、斷欲。因學厭欲、無欲、斷欲故，得息、心解脫。得已樂中，愛惜不離，於現法中不得究竟智，身壞命終，過摶食天，生餘意生天在於此中。』
[0449a10] 「諸賢！復有一人修習禁戒，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聖所稱譽，善修善具。彼因修習禁戒，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聖所稱譽，善修善具故，復學色有斷、貪斷業，學欲捨離。因學色有斷、貪斷業，學欲捨離故，得息、心解脫。得已樂中，愛惜不離，於現法中不得究竟智，身壞命終，過摶食天，生餘意生天中。既生彼已，便作是念：『我本為人時，修習禁戒，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聖所稱譽，善修善具。因修習禁戒，無穿無缺，無穢無濁，極多無難，聖所稱譽，善修善具故，復學色有斷、貪斷業，學欲捨離。因學色有斷、貪斷業，學欲捨離故，得息、心解脫。得已樂中，愛惜不離，於現法中不得究竟智，身壞命終，過摶食天，生餘意生天在於此中。』諸賢！是謂內結人阿那含，不還此間。
[0449a26] 「諸賢！云何外結人非阿那含，來還此間？若有一人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又復善攝威儀禮節，見纖芥罪，常懷畏怖，受持學戒。諸賢！是謂外結人非阿那含，還來此間。」
[0449b01] 於是，眾多等心天色像巍巍，光輝暐曄，夜將向旦，來詣佛所，稽首作禮，却住一面，白曰：「世尊！尊者舍梨子昨夜與比丘眾集在講堂，因內結、外結，為諸比丘分別其義：『諸賢！世實有二種人，內結人、外結人。』世尊！眾已歡喜，唯願世尊慈哀愍念，往至講堂。」彼時，世尊為諸等心天默然而許。諸等心天知世尊默然許可，稽首佛足，繞三匝已，即彼處沒。
[0449b10] 諸等心天去後不久，於是世尊往至講堂比丘眾前，敷座而坐。世尊坐已，歎曰：「善哉！善哉！舍梨子！汝極甚善。所以者何？汝於昨夜與比丘眾集在講堂，因內結、外結，為諸比丘分別其義。諸賢！世實有二種人，內結人、外結人。舍梨子！昨夜向旦，諸等心天來詣我所，稽首禮已，却住一面，白我言：『世尊！尊者舍梨子昨夜與比丘眾集在講堂，因內結、外結，為諸比丘分別其義：「諸賢！世實有二種人，內結人、外結人。」世尊！眾已歡喜，唯願世尊慈哀愍念，往至講堂。』舍梨子！我便為彼諸等心天默然而許。諸等心天知我默然許可，稽首我足，繞三匝已，即彼處沒。
[0449b22] 「舍梨子！諸等心天或十、二十，或三十、四十，或五十、六十，共住錐頭處，各不相妨。舍梨子！諸等心天非生彼中，甫修善心，極廣甚大，令諸等心天或十、二十，或三十、四十，或五十、六十，共住錐頭處，各不相妨。舍梨子！諸等心天本為人時，已修善心，極廣甚大，因是故，令諸等心天或十、二十，或三十、四十，或五十、六十，共住錐頭處，各不相妨。是故，舍梨子！當學寂靜，諸根寂靜，心意寂靜，身、口、意業寂靜，向於世尊及諸智梵行。舍梨子！虛偽異學，長衰永失。所以者何？謂不得聞如此妙法。」
[0449c04] 佛說如是。彼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0449c06] 等心經第一竟(千一百八十一字)
（二二）舍梨子相應品成就戒經第二(初一日誦)
[0449c08] 我聞如是：
[0449c08] 一時，佛遊舍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0449c09] 爾時，尊者舍梨子告諸比丘：「若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者，便於現法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若於現法不得究竟智，身壞命終，過摶食天，生餘意生天中，於彼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
[0449c13] 是時，尊者烏陀夷共在眾中，尊者烏陀夷白曰：「尊者舍梨子！若比丘生餘意生天中，出入想知滅定者，終無此處。」
[0449c16] 尊者舍梨子再三告諸比丘：「若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者，便於現法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若於現法不得究竟智，身壞命終，過摶食天，生餘意生天中，於彼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
[0449c21] 尊者烏陀夷亦復再三白曰：「尊者舍梨子！若比丘生餘意生天中，出入想知滅定者，終無此處。」
[0449c23] 於是，尊者舍梨子便作是念：「此比丘乃至再三非我所說，無一比丘歎我所說，我寧可往至世尊所。」於是，尊者舍梨子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却坐一面。
[0449c26] 尊者舍梨子去後不久，尊者烏陀夷及諸比丘亦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却坐一面。於中，尊者舍梨子復告諸比丘：「若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者，便於現法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若於現法不得究竟智，身壞命終，過摶食天，生餘意生天中，於彼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
[0450a04] 尊者烏陀夷復白曰：「尊者舍梨子！若比丘生餘意生天中，出入想知滅定者，終無此處。」
[0450a06] 尊者舍梨子復再三告諸比丘：「若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者，便於現法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若於現法不得究竟智，身壞命終，過摶食天，生餘意生天中，於彼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
[0450a10] 尊者烏陀夷亦復再三白曰：「尊者舍梨子！若比丘生餘意生天中，出入想知滅定者，終無此處。」
[0450a13] 尊者舍梨子復作是念：「此比丘於世尊前再三非我所說，亦無一比丘歎我所說，我宜默然。」
[0450a15] 於是，世尊問曰：「烏陀夷！汝說意生天為是色耶？」
[0450a16] 尊者烏陀夷白世尊曰：「是也。世尊！」
[0450a17] 世尊面訶烏陀夷曰：「汝愚癡人！盲無有目，以何等故，論甚深阿毘曇？」於是，尊者烏陀夷為佛面訶已，內懷憂慼，低頭默然，失辯無言，如有所思。
[0450a20] 世尊面訶尊者烏陀夷已，語尊者阿難曰：「上尊名德長老比丘為他所詰，汝何以故，縱而不撿？汝愚癡人！無有慈心，捨背上尊名德長老。」
[0450a23] 於是，世尊面訶尊者烏陀夷及尊者阿難已，告諸比丘：「若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者，便於現法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若於現法不得究竟智，身壞命終，過摶食天，生餘意生天中，於彼出入想知滅定，必有此處。」佛說如是，即入禪室，宴坐默然。
[0450a29] 爾時，尊者白淨比丘在於眾中，尊者阿難白尊者白淨：「是他所作，而我得責。尊者白淨！世尊晡時必從禪室出，至比丘眾前，敷座而坐，共論此義。尊者白淨應答此事，我極慚愧於世尊所及諸梵行。」
[0450b05] 於是，世尊則於晡時從禪室出，至比丘眾前，敷座而坐，告曰：「白淨！長老比丘為有幾法，為諸梵行者愛敬尊重？」
[0450b08] 尊者白淨白曰：「世尊！長老比丘若有五法，為諸梵行者愛敬尊重。云何為五？世尊！長老比丘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又復善攝威儀禮節，見纖芥罪，常懷畏怖，受持學戒。世尊！禁戒長老上尊比丘，為諸梵行者愛敬尊重。復次，世尊！長老比丘廣學多聞，守持不忘，積聚博聞，所謂法者，初善、中善、竟亦善，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如是諸法廣學多聞，翫習至千，意所惟觀，明見深達。世尊！多聞長老上尊比丘，為諸梵行者愛敬尊重。復次，世尊！長老比丘得四增上心，現法樂居，易不難得。世尊！禪伺長老上尊比丘，為諸梵行者愛敬尊重。復次，世尊！長老比丘修行智慧，觀興衰法，得如是智，聖慧明達，分別曉了，以正盡苦。世尊！智慧長老上尊比丘，為諸梵行者愛敬尊重。復次，世尊！長老比丘諸漏已盡，無復有結，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世尊！漏盡長老上尊比丘，為諸梵行者愛敬尊重。世尊！長老比丘若成就此五法，為諸梵行者愛敬尊重。」
[0450b29] 世尊問曰：「白淨！若長老比丘無此五法，當以何義使諸梵行者愛敬尊重？」尊者白淨白曰：「世尊！若長老比丘無此五法者，更無餘事使諸梵行愛敬尊重，唯以老耄、頭白、齒落，盛壯日衰，身曲脚戾，體重氣上，柱杖而行，肌縮皮緩，皺如麻子，諸根毀熟，顏色醜惡，彼因此故，使諸梵行愛敬尊重。」
[0450c07] 世尊告曰：「如是如是。若長老比丘無此五法，更無餘事使諸梵行愛敬尊重，唯以老耄、頭白、齒落，盛壯日衰，身曲脚戾，體重氣上，柱杖而行，肌縮皮緩，皺如麻子，諸根毀熟，顏色醜惡，彼因此故，使諸梵行愛敬尊重。白淨！舍梨子比丘有此五法，汝等應當愛敬尊重。所以者何？白淨！舍梨子比丘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又復善攝威儀禮節，見纖芥罪，常懷畏怖，受持學戒。復次，白淨！舍梨子比丘廣學多聞，守持不忘，積聚博聞，所謂法者，初善、中善、竟亦善，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如是諸法，廣學多聞，翫習至千，意所惟觀，明見深達。復次，白淨！舍梨子比丘得四增上心，現法樂居，易不難得。復次，白淨！舍梨子比丘修行智慧，觀興衰法，得如是智，聖慧明達，分別曉了，以正盡苦。復次，白淨！舍梨子比丘諸漏已盡，無復有結，心解脫、慧解脫，於現法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遊，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白淨！舍梨子比丘成就此五法，汝等應共愛敬尊重。」
[0450c27] 佛說如是。尊者白淨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0450c29] 成就戒經第二竟(一千七百四十六字)
（二三）舍梨子相應品智經第三(初一日誦)
[0451a01] 我聞如是：
[0451a02] 一時，佛遊舍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0451a03] 爾時，牟利破群㝹比丘捨戒罷道，黑齒比丘聞牟利破群㝹比丘捨戒罷道，即詣尊者舍梨子所，稽首禮足，却坐一面，坐已，白曰：「尊者舍梨子！當知牟利破群㝹比丘捨戒罷道。」
[0451a07] 尊者舍梨子曰：「牟利破群㝹比丘於此法中而愛樂耶？」
[0451a08] 黑齒比丘問曰：「尊者舍梨子！於此法中而愛樂耶？」
[0451a09] 尊者舍梨子答曰：「黑齒！我於此法無有疑惑。」
[0451a10] 黑齒比丘即復問曰：「尊者舍梨子！於當來事復云何耶？」
[0451a12] 尊者舍梨子答曰：「黑齒！我於來事亦無猶預。」
[0451a13] 黑齒比丘聞如是已，即從坐起，往詣佛所，稽首作禮，却坐一面，白曰：「世尊！尊者舍梨子今自稱說得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0451a16] 世尊聞已，告一比丘：「汝往舍梨子所，語：『舍梨子！世尊呼汝。』」
[0451a17] 一比丘受教已，即從坐起，禮佛而去，往詣尊者舍梨子所，白曰：「世尊呼尊者舍梨子。」尊者舍梨子聞已，即往詣佛，稽首作禮，却坐一面。
[0451a21] 世尊問曰：「舍梨子！汝今實自稱說得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耶？」
[0451a23]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不以此文，不以此句，我但說義。」
[0451a24] 世尊告曰：「舍梨子！族姓子隨其方便稱說，得智者即說得智。」
[0451a25]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我向已說，不以此文，不以此句，我但說義。」
[0451a27] 世尊問曰：「舍梨子！若諸梵行來問汝言：『尊者舍梨子！云何知、云何見，自稱說得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耶？』舍梨子！汝聞此已當云何答？」
[0451b02]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若諸梵行來問我言：『尊者舍梨子！云何知、云何見，自稱說得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世尊！我聞此已，當如是答：『諸賢！生者有因，此生因盡，知生因盡已，我自稱說得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世尊！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我當如是答。」
[0451b09]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舍梨子！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汝應如是答。所以者何？如此說者，當知是義。」
[0451b11] 世尊問曰：「舍梨子！若諸梵行來問汝言：『尊者舍梨子！生者何因何緣，為從何生，以何為本？』汝聞此已，當云何答？」
[0451b13]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若諸梵行來問我言：『尊者舍梨子！生者何因何緣，為從何生，以何為本？』世尊！我聞此已，當如是答：『諸賢！生者因有緣有，從有而生，以有為本。』世尊！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我當如是答。」
[0451b18]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舍梨子！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汝應如是答。所以者何？如此說者，當知是義。」
[0451b20] 世尊問曰：「舍梨子！若諸梵行來問汝言：『尊者舍梨子！有者何因何緣，為從何生，以何為本？』汝聞此已，當云何答？」
[0451b23]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若諸梵行來問我言：『尊者舍梨子！有者何因何緣，為從何生，以何為本？』世尊！我聞此已，當如是答：『諸賢！有者因受、緣受，從受而生，以受為本。』世尊！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我當如是答。」
[0451b28]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舍梨子！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應如是答。所以者何？如此說者，當知是義。」
[0451c01] 世尊問曰：「舍梨子！若諸梵行來問汝言：『尊者舍梨子！受者何因何緣，為從何生，以何為本？』汝聞此已，當云何答？」
[0451c04]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若諸梵行來問我言：『尊者舍梨子！受者何因何緣，為從何生，以何為本？』世尊！我聞此已，當如是答：『諸賢！受者因愛、緣愛，從愛而生，以愛為本。』世尊！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我當如是答。」
[0451c09]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舍梨子！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汝應如是答。所以者何？如此說者，當知是義。」
[0451c11] 世尊問曰：「舍梨子！若諸梵行來問汝言：『尊者舍梨子！云何為愛？』汝聞此已，當云何答？」
[0451c13]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若諸梵行來問我言：『尊者舍梨子！云何為愛？』世尊！我聞此已，當如是答：『諸賢！謂有三覺，樂覺、苦覺、不苦不樂覺，於中樂欲著者，是謂為愛。』世尊！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我當如是答。」
[0451c17]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舍梨子！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汝應如是答。所以者何？如此說者，當知是義。」
[0451c20] 世尊問曰：「舍梨子！若諸梵行來問汝言：『尊者舍梨子！云何知、云何見，於三覺中無樂欲著？』汝聞此已，當云何答？」
[0451c22]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若諸梵行來問我言：『尊者舍梨子！云何知、云何見，於三覺中無樂欲著？』世尊！我聞此已，當如是答：『諸賢！謂此三覺無常法、苦法、滅法，無常法即是苦，見苦已，便於三覺無樂欲著。』世尊！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我當如是答。」
[0451c28]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舍梨子！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汝應如是答。所以者何？如此說者，當知是義。」
[0452a01] 爾時，世尊告曰：「舍梨子！此說復有義，可得略答。舍梨子！復有何義，此說可得略答？所覺所為，即皆是苦。舍梨子！是謂復有義，此說可得略答。」
[0452a04] 世尊問曰：「舍梨子！若諸梵行來問汝言：『尊者舍梨子！云何背不向自稱說得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0452a07]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若諸梵行來問我言：『尊者舍梨子！云何背不向自稱說得智，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世尊！我聞此已，當如是答：『諸賢！我自於內背而不向則諸愛盡，無驚無怖，無疑無惑，行如是守護，如其守護已，不生不善漏。』世尊！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我當如是答。」
[0452a14] 世尊歎曰：「善哉！善哉！舍梨子！若諸梵行來問如此，汝應如是答。所以者何？如此說者，當知是義。」
[0452a16] 世尊告曰：「舍梨子！復次有義，此說可得略答。若諸結沙門所說，彼結非我有，行如是守護，如其守護已，不生不善漏。舍梨子！是謂復有義，此說可得略答。」世尊說如是已，即從坐起，入室燕坐。
[0452a21] 世尊入室不久，尊者舍梨子告諸比丘：「諸賢！我始未作意，而世尊卒問此義，我作是念：『恐不能答。』諸賢！我初說一義，便為世尊之所讚可，我復作是念：『若世尊一日一夜，以異文異句問我此義者，我能為世尊一日一夜，以異文異句而答此義；若世尊二、三、四，至七日七夜，以異文異句問我此義者，我亦能為世尊二、三、四，至七日七夜，以異文異句而答此義。』」
[0452b01] 黑齒比丘聞尊者舍梨子說如是已，即從坐起，疾詣佛所，白世尊曰：「世尊入室不久，尊者舍梨子所說至高，一向師子吼：『諸賢！我始未作意，而世尊卒問此義，我作是念：「恐不能答。」諸賢！我初說一義，便為世尊之所讚可，我復作是念：「若世尊一日一夜，以異文異句問我此義者，我能為世尊一日一夜，以異文異句而答此義。諸賢！若世尊二、三、四，至七日七夜，以異文異句問我此義者，我亦能為世尊二、三、四，至七日七夜，以異文異句而答此義。」』」
[0452b11] 世尊告曰：「黑齒！如是，如是。若我一日一夜，以異文異句問舍梨子比丘此義者，舍梨子比丘必能為我一日一夜，以異文異句而答此義。黑齒！若我二、三、四，至七日七夜，以異文異句問舍梨子比丘此義者，舍梨子比丘亦能為我二、三、四，至七日七夜，以異文異句而答此義。所以者何？黑齒！舍梨子比丘深達法界故。」
[0452b19] 佛說如是。尊者舍梨子及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0452b21] 智經第三竟(一千一百六十九字)
（二四）舍梨子相應品師子吼經第四(初一日誦)
[0452b23] 我聞如是：
[0452b23] 一時，佛遊舍衛國，在勝林給孤獨園。
[0452b24] 爾時，世尊與大比丘眾俱，於舍衛國而受夏坐，尊者舍梨子亦遊舍衛國而受夏坐。於是，尊者舍梨子舍衛國受夏坐訖，過三月已，補治衣竟，攝衣持鉢，往詣佛所，稽首禮足，却坐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