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arge Sūtra on Perfection of Wisdom 大般若波羅蜜多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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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般若波羅蜜多經卷第四百七十六三藏法師玄奘奉 詔譯
第二分道土品第八十
[0409b28] 爾時,具壽善現作是念言:「何謂菩薩摩訶薩道?諸菩薩摩訶薩安住此道,能被種種勝功德鎧,如實饒益一切有情?」
[0409c01] 世尊知彼心之所念,便告之言:「善現當知!布施波羅蜜多乃至般若波羅蜜多是諸菩薩摩訶薩道,四念住乃至八聖道支是諸菩薩摩訶薩道,內空乃至無性自性空是諸菩薩摩訶薩道,真如乃至不思議界是諸菩薩摩訶薩道,苦、集、滅、道聖諦是諸菩薩摩訶薩道,四靜慮、四無量、四無色定是諸菩薩摩訶薩道,八解脫乃至十遍處是諸菩薩摩訶薩道,空、無相、無願解脫門是諸菩薩摩訶薩道,極喜地乃至法雲地是諸菩薩摩訶薩道,一切陀羅尼門、三摩地門是諸菩薩摩訶薩道,五眼、六神通是諸菩薩摩訶薩道,如來十力乃至十八佛不共法是諸菩薩摩訶薩道,無忘失法、恒住捨性是諸菩薩摩訶薩道,一切智、道相智、一切相智是諸菩薩摩訶薩道,諸餘無量無邊佛法是諸菩薩摩訶薩道。復次,善現!總一切法皆是菩薩摩訶薩道。
[0409c18] 「善現!於汝意云何?頗有法諸菩薩摩訶薩所不應學?諸菩薩摩訶薩不學此法,能得無上正等菩提不?」
[0409c20] 善現對曰:「不也!世尊!」
[0409c21] 佛告善現:「如是!如是!定無有法諸菩薩摩訶薩所不應學,諸菩薩摩訶薩不學此法,必不能得所求無上正等菩提。所以者何?若菩薩摩訶薩不學一切法,定不能得一切智智。」
[0409c24] 具壽善現復白佛言:「若一切法皆自性空,云何菩薩摩訶薩於何處學?若有所學,將無世尊於無戲論而作戲論,謂有諸法是此、是彼,由是、為是;此是世間,此是出世;此是有漏,此是無漏;此是有為,此是無為;此是異生法,此是預流法,此是一來法,此是不還法,此是阿羅漢法,此是獨覺法,此是菩薩法,此是如來法?」
[0410a03] 佛告善現:「如是!如是!如汝所說。諸所有法皆自性空。若一切法非自性空,則應菩薩摩訶薩不證無上正等菩提。以一切法皆自性空,是故菩薩摩訶薩能證無上正等菩提。善現!如汝所言『若一切法皆自性空,云何菩薩摩訶薩於何處學?若有所學,將無世尊於無戲論而作戲論,謂有諸法是此、是彼,由是、為是,廣說乃至是如來法?』者,善現!若諸有情知一切法皆自性空,則諸菩薩摩訶薩不應學一切法,證得一切智智,為諸有情建立宣說。以諸有情不知諸法皆自性空故,諸菩薩摩訶薩定應學一切法,證得一切智智,為諸有情建立宣說。
[0410a15] 「善現當知!諸菩薩摩訶薩於菩薩道初修學時,應審觀察:『諸法自性都不可得,唯有執著和合所作,我當審察諸法自性皆畢竟空,不應於中有所執著,謂不應執著色、受、想、行、識,不應執著眼處乃至意處,不應執著色處乃至法處,不應執著眼界乃至意界,不應執著色界乃至法界,不應執著眼識界乃至意識界,不應執著眼觸乃至意觸,不應執著眼觸為緣所生諸受乃至意觸為緣所生諸受,不應執著地界乃至識界,不應執著因緣乃至增上緣,不應執著從緣所生諸法,不應執著無明乃至老死,不應執著布施波羅蜜多乃至般若波羅蜜多,不應執著內空乃至無性自性空,不應執著真如乃至不思議界,不應執著苦、集、滅、道聖諦,不應執著四念住乃至八聖道支,不應執著四靜慮、四無量、四無色定,不應執著八解脫乃至十遍處,不應執著空、無相、無願解脫門,不應執著淨觀地乃至如來地,不應執著極喜地乃至法雲地,不應執著一切陀羅尼門、三摩地門,不應執著五眼、六神通,不應執著如來十力乃至十八佛不共法,不應執著三十二大士相、八十隨好,不應執著無忘失法、恒住捨性,不應執著一切智、道相智、一切相智,不應執著預流果乃至獨覺菩提,不應執著一切菩薩摩訶薩行,不應執著諸佛無上正等菩提。所以者何?以一切法皆自性空,空性不應執著空性,空中空性尚不可得,況有空性能執著空!』
[0410b14] 「善現!諸菩薩摩訶薩如是觀察一切法時,於諸法性雖無執著,而於諸法學無厭倦。是菩薩摩訶薩住此學中,觀諸有情心行差別,謂審觀察是諸有情心行何處?既觀察已,如實了知彼心但行虛妄所執。爾時,菩薩便作是念:『彼心既行虛妄所執,我令解脫必不為難。』是菩薩摩訶薩作是念已,安住般若波羅蜜多,方便善巧教誡教授諸有情言:『汝等今者皆應遠離虛妄所執,趣入正法修諸善行。』復作是言:『汝等今者應行布施,當得資具無所乏少,然勿恃此而生憍逸。所以者何?此中都無堅實事故。汝等今者應行淨戒、安忍、精進、靜慮、般若,當得種種功德具足,然勿恃此而生憍逸。所以者何?此中都無堅實事故。汝等今者應行內空乃至無性自性空,應行真如乃至不思議界,應行苦、集、滅、道聖諦,應行四念住乃至八聖道支,應行四靜慮、四無量、四無色定,應行八解脫乃至十遍處,應行空、無相、無願解脫門,應行淨觀地乃至如來地,應行極喜地乃至法雲地,應行一切陀羅尼門、三摩地門,應行五眼、六神通,應行如來十力乃至十八佛不共法,應行無忘失法、恒住捨性,應行一切智、道相智、一切相智,應行預流果乃至獨覺菩提,應行一切菩薩摩訶薩行,應行諸佛無上正等菩提,應行諸餘無量佛法,然勿恃此而生憍逸。所以者何?此中都無堅實事故。』
[0410c11] 「善現!是菩薩摩訶薩安住般若波羅蜜多,方便善巧教誡教授諸有情時,行菩薩道無所執著。所以者何?一切法性不應執著,若能執著、若所執著、執時、執處皆無自性,以一切法自性空故。
[0410c15] 「如是,善現!諸菩薩摩訶薩如是修行菩薩道時,於一切法都無所住,以無所住而為方便,雖行布施波羅蜜多乃至般若波羅蜜多,而於其中都無所住;雖行內空乃至無性自性空,而於其中都無所住;雖行真如乃至不思議界,而於其中都無所住;雖行苦、集、滅、道聖諦,而於其中都無所住;雖行四念住乃至八聖道支,而於其中都無所住;雖行四靜慮、四無量、四無色定,而於其中都無所住;雖行八解脫乃至十遍處,而於其中都無所住;雖行空、無相、無願解脫門,而於其中都無所住;雖行淨觀地乃至如來地,而於其中都無所住;雖行極喜地乃至法雲地,而於其中都無所住;雖行一切陀羅尼門、三摩地門,而於其中都無所住;雖行五眼、六神通,而於其中都無所住;雖行如來十力乃至十八佛不共法,而於其中都無所住;雖行無忘失法、恒住捨性,而於其中都無所住;雖行一切智、道相智、一切相智,而於其中都無所住;雖行預流果乃至獨覺菩提,而於其中都無所住;雖行一切菩薩摩訶薩行,而於其中都無所住;雖行諸佛無上正等菩提,而於其中都無所住;雖行諸餘無量佛法,而於其中都無所住。所以者何?如是自性、行者、行相一切皆空故,於其中都無所住。
[0411a11] 「善現當知!諸菩薩摩訶薩雖能得預流果乃至獨覺菩提,而於其中不欲證住。所以者何?有二緣故。何等為二?一者、彼果都無自性,能住、所住俱不可得。二者、於彼不生喜足,是故於中不欲證住。謂諸菩薩常作是念:『我定應得預流果乃至獨覺菩提,不應不得,然於其中不應證住。所以者何?我從初發無上正等菩提心來,於一切時更無餘想,唯求無上正等菩提。然我定當證得無上正等菩提,豈於中間應住餘果?』
[0411a20] 「善現!是菩薩摩訶薩從初發心乃至趣入菩薩所得正性離生,曾無異想,但求無上正等菩提。善現!是菩薩摩訶薩從得初地展轉乃至得第十地,曾無異想,但求無上正等菩提。善現!是菩薩摩訶薩專求無上正等菩提,於一切時心無散亂,諸有發起身、語、意業,無不皆與菩提心俱。善現!是菩薩摩訶薩住菩提心起菩提道,不為餘事擾亂其心。」
[0411a28] 具壽善現白言:「世尊!若一切法畢竟不生,云何菩薩摩訶薩起菩提道?」
[0411a29] 佛告善現:「如是!如是!如汝所說『一切法皆不生,此復云何諸無所作、無所趣?』者,知一切法皆不生故。」
[0411b02] 具壽善現復白佛言:「豈不諸佛若出世間、不出世間,諸法法界法爾常住?」
[0411b04] 佛告善現:「如是!如是!然諸有情不能解了諸法法界法爾常住,流轉生死受諸苦惱。諸菩薩摩訶薩為饒益彼起菩提道,由菩提道令諸有情畢竟解脫生死眾苦,證得常樂清涼涅槃。」
[0411b08] 具壽善現復白佛言:「諸菩薩摩訶薩為用生道得菩提耶?」
[0411b10] 佛言:「不也!」
[0411b10] 「世尊!為用不生道得菩提耶?」
[0411b10] 佛言:「不也!」
[0411b11] 「世尊!為用生、不生道得菩提耶?」
[0411b11] 佛言:「不也!」
[0411b12] 「世尊!為用非生、非不生道得菩提耶?」
[0411b12] 佛言:「不也!」
[0411b13] 具壽善現復白佛言:「若爾,菩提由何而得?」
[0411b14] 佛告善現:「菩提不由道、非道得。所以者何?菩提即道,道即菩提,是故不由道、非道得。」
[0411b15] 具壽善現復白佛言:「若菩提即是道,道即是菩提者,豈不菩薩摩訶薩已得菩提道,應已得菩提?若爾,如來、應、正等覺何緣復為諸菩薩說如來十力、四無所畏、四無礙解、大慈、大悲、大喜、大捨、十八佛不共法、三十二相、八十隨好及餘無量無邊佛法,令其修證?」
[0411b21] 佛告善現:「於意云何?汝豈謂佛得菩提耶?」
[0411b22] 善現對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佛即是菩提,菩提即是佛故,不應謂佛得菩提。」
[0411b24] 佛告善現:「如是!如是!然汝所問『豈不菩薩摩訶薩已得菩提道,應已得菩提?』者,善現!諸菩薩摩訶薩修菩提道未得圓滿,云何可說已得菩提?
[0411b27] 「善現當知!諸菩薩摩訶薩若已圓滿布施波羅蜜多乃至般若波羅蜜多,若已圓滿內空乃至無性自性空,若已圓滿真如乃至不思議界,若已圓滿苦、集、滅、道聖諦,若已圓滿四念住乃至八聖道支,若已圓滿四靜慮、四無量、四無色定,若已圓滿八解脫乃至十遍處,若已圓滿空、無相、無願解脫門,若已圓滿極喜地乃至法雲地,若已圓滿一切陀羅尼門、三摩地門,若已圓滿五眼、六神通,若已圓滿如來十力乃至十八佛不共法,若已圓滿三十二大士相、八十隨好,若已圓滿無忘失法、恒住捨性,若已圓滿一切智、道相智、一切相智,若已圓滿諸餘無量無邊佛法,從此無間以一剎那金剛喻定相應妙慧,永斷一切二障麁重習氣相續,證得無上正等菩提,乃名如來、應、正等覺,於一切法得大自在,盡未來際饒益有情。」
[0411c14] 爾時,具壽善現白佛言:「世尊!云何菩薩摩訶薩嚴淨佛土?」
[0411c15] 佛告善現:「諸菩薩摩訶薩從初發心乃至後有,常自清淨身、語、意三麁重,亦清淨他三種麁重故,能嚴淨所居佛土。」
[0411c17] 具壽善現復白佛言:「何謂菩薩摩訶薩身、語、意三麁重?」
[0411c19] 佛告善現:「若害生命、若不與取、若欲邪行,是身麁重;若虛誑語、若離間語、若麁惡語、若雜穢語,是語麁重;若貪欲、若瞋恚、若邪見,是意麁重。
[0411c22] 「復次,善現!若菩薩摩訶薩戒蘊、定蘊、慧蘊、解脫蘊、解脫智見蘊皆不清淨,亦名麁重。
[0411c24] 「復次,善現!若菩薩摩訶薩慳貪心、犯戒心、忿恚心、懈怠心、散亂心、惡慧心,亦名麁重。
[0411c26] 「復次,善現!若菩薩摩訶薩遠離四念住乃至八聖道支心,亦名麁重。
[0411c27] 「復次,善現!若菩薩摩訶薩遠離內空乃至無性自性空心,亦名麁重。
[0411c29] 「復次,善現!若菩薩摩訶薩遠離真如乃至不思議界心,亦名麁重。
[0412a01] 「復次,善現!若菩薩摩訶薩遠離苦、集、滅、道聖諦心,亦名麁重。
[0412a02] 「復次,善現!若菩薩摩訶薩遠離四靜慮、四無量、四無色定心,亦名麁重。
[0412a04] 「復次,善現!若菩薩摩訶薩遠離八解脫乃至十遍處心,亦名麁重。
[0412a05] 「復次,善現!若菩薩摩訶薩遠離空、無相、無願解脫門心,亦名麁重。
[0412a07] 「復次,善現!若菩薩摩訶薩遠離極喜地乃至法雲地心,亦名麁重。
[0412a08] 「復次,善現!若菩薩摩訶薩遠離一切陀羅尼門、三摩地門心,亦名麁重。
[0412a10] 「復次,善現!若菩薩摩訶薩遠離五眼、六神通心,亦名麁重。
[0412a11] 「復次,善現!若菩薩摩訶薩遠離如來十力乃至十八佛不共法心,亦名麁重。
[0412a13] 「復次,善現!若菩薩摩訶薩遠離無忘失法、恒住捨性心,亦名麁重。
[0412a14] 「復次,善現!若菩薩摩訶薩遠離一切智、道相智、一切相智心,亦名麁重。
[0412a16] 「復次,善現!若菩薩摩訶薩遠離一切菩薩摩訶薩行心,亦名麁重。
[0412a17] 「復次,善現!若菩薩摩訶薩遠離諸佛無上正等菩提心,亦名麁重。
[0412a19] 「復次,善現!若菩薩摩訶薩貪著預流果乃至獨覺菩提,亦名麁重。
[0412a20] 「復次,善現!若菩薩摩訶薩起色、受、想、行、識想,亦名麁重;起眼處乃至意處想,亦名麁重;起色處乃至法處想,亦名麁重;起眼界乃至意界想,亦名麁重;起色界乃至法界想,亦名麁重;起眼識界乃至意識界想,亦名麁重;起眼觸乃至意觸想,亦名麁重;起眼觸為緣所生諸受乃至意觸為緣所生諸受想,亦名麁重;起地界乃至識界想,亦名麁重;起因緣乃至增上緣想,亦名麁重;起從緣所生諸法想,亦名麁重;起無明乃至老死想,亦名麁重;起布施波羅蜜多乃至般若波羅蜜多想,亦名麁重;起內空乃至無性自性空想,亦名麁重;起真如乃至不思議界想,亦名麁重;起苦、集、滅、道聖諦想,亦名麁重;起四念住乃至八聖道支想,亦名麁重;起四靜慮、四無量、四無色定想,亦名麁重;起八解脫乃至十遍處想,亦名麁重;起空、無相、無願解脫門想,亦名麁重,起淨觀地乃至如來地想,亦名麁重;起極喜地乃至法雲地想,亦名麁重;起一切陀羅尼門、三摩地門想,亦名麁重;起五眼、六神通想,亦名麁重;起如來十力乃至十八佛不共法想,亦名麁重;起三十二大士相、八十隨好想,亦名麁重;起無忘失法、恒住捨性想,亦名麁重;起一切智、道相智、一切相智想,亦名麁重;起預流果乃至獨覺菩提想,亦名麁重;起一切菩薩摩訶薩行想,亦名麁重;起諸佛無上正等菩提想,亦名麁重;起異生想、聲聞想、獨覺想、菩薩想、如來想,亦名麁重;起地獄想、傍生想、鬼界想、人想、天想、男想、女想,亦名麁重;起欲界想、色界想、無色界想,亦名麁重;起善法想、非善法想,亦名麁重;起有記法想、無記法想,亦名麁重;起有漏法想、無漏法想,亦名麁重;起世間法想、出世間法想,亦名麁重;起有為法想、無為法想,亦名麁重。
[0412b25] 「善現!諸如是等無量無邊執著諸法及諸有情虛妄分別,并所發起身、語、意業,及彼種類無堪任性,皆名麁重,諸菩薩摩訶薩皆應遠離。
[0412b28] 「復次,善現!諸菩薩摩訶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遠離如是所說麁重,自行布施波羅蜜多,亦教他行布施波羅蜜多。若諸有情須食施食,須飲施飲,須車乘施車乘,須衣服施衣服,隨餘所須種種資具,隨時隨處悉皆施與,如自所行教他亦爾。如是施已,持此善根與諸有情平等共有迴向所居嚴淨佛土,令速圓滿利樂有情。是菩薩摩訶薩自行淨戒、安忍、精進、靜慮、般若波羅蜜多,亦教他行淨戒乃至般若波羅蜜多。作此事已,持是善根與諸有情平等共有迴向所居嚴淨佛土,令速圓滿利樂有情。
[0412c10] 「復次,善現!諸菩薩摩訶薩以通願力,盛滿三千大千世界上妙七寶施佛、法、僧。施已歡喜發弘誓願:『我持如是所種善根,與諸有情平等共有迴向所居嚴淨佛土,當令我土七寶莊嚴,一切有情隨意受用眾妙珍寶而無貪著。』
[0412c15] 「復次,善現!諸菩薩摩訶薩以通願力,擊奏無量天上、人中諸妙伎樂,供養三寶及佛制多。供已歡喜發弘誓願:『我持如是所種善根,與諸有情平等共有迴向所居嚴淨佛土,當令我土常奏如是上妙伎樂,有情聞者身心悅豫而無貪著。』
[0412c21] 「復次,善現!諸菩薩摩訶薩以通願力,盛滿三千大千世界人中、天上諸妙香花,供養三寶及佛制多。供已歡喜發弘誓願:『我持如是所種善根,與諸有情平等共有迴向所居嚴淨佛土,當令我土常有如是諸妙香花,有情受用身心悅豫而無貪著。』
[0412c26] 「復次,善現!諸菩薩摩訶薩以通願力,營辦百味上妙飲食,供養諸佛、獨覺、聲聞及諸菩薩摩訶薩眾。供已歡喜發弘誓願:『我持如是所種善根,與諸有情平等共有迴向所居嚴淨佛土,當得無上正等覺時,令我土中諸有情類,皆食如是百味飲食,資悅身心而無貪著。』
[0413a03] 「復次,善現!諸菩薩摩訶薩以通願力,營辦種種人中、天上諸妙塗香、細軟衣服,奉施諸佛、獨覺、聲聞及諸菩薩摩訶薩眾,或復施法并佛制多。施已歡喜發弘誓願:『我持如是所種善根,與諸有情平等共有迴向所居嚴淨佛土,當得無上正等覺時,令我土中諸有情類,常得如是衣服、塗香,隨意受用而無貪著。』
[0413a10] 「復次,善現!諸菩薩摩訶薩以通願力,營辦種種人中、天上隨意所生五妙欲境,供養諸佛及佛制多、獨覺、聲聞并諸菩薩摩訶薩眾,施餘有情。施已歡喜發弘誓願:『我持如是所種善根,與諸有情平等共有迴向所居嚴淨佛土,當得無上正等覺時,令我土中諸有情類,隨心所樂上妙色、聲、香、味、觸境應念而生,歡喜受用而無貪著。』
[0413a18] 「復次,善現!諸菩薩摩訶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勇猛正勤發弘誓願,自住內空乃至無性自性空,亦教他住內空乃至無性自性空。作是事已復發願言:『當得無上正等覺時,願我土中諸有情類,不離內空乃至無性自性空。』
[0413a23] 「復次,善現!諸菩薩摩訶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勇猛正勤發弘誓願,自住真如乃至不思議界,亦教他住真如乃至不思議界。作此事已復發願言:『當得無上正等覺時,令我土中諸有情類,不離真如乃至不思議界。』
[0413a28] 「復次,善現!諸菩薩摩訶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勇猛正勤發弘誓願,自住苦、集、滅、道聖諦,亦教他住苦、集、滅、道聖諦。作此事已復發願言:『當得無上正等覺時,令我土中諸有情類,不離苦、集、滅、道聖諦。』
[0413b03] 「復次,善現!諸菩薩摩訶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勇猛正勤發弘誓願,自修四念住乃至八聖道支,亦教他修四念住乃至八聖道支。作此事已復發願言:『當得無上正等覺時,令我土中諸有情類,不離四念住乃至八聖道支。』
[0413b08] 「復次,善現!諸菩薩摩訶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勇猛正勤發弘誓願,自修四靜慮、四無量、四無色定,亦教他修四靜慮、四無量、四無色定。作此事已復發願言:『當得無上正等覺時,令我土中諸有情類,不離四靜慮、四無量、四無色定。』
[0413b13] 「復次,善現!諸菩薩摩訶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勇猛正勤發弘誓願,自修八解脫乃至十遍處,亦教他修八解脫乃至十遍處。作此事已復發願言:『當得無上正等覺時,令我土中諸有情類,不離八解脫乃至十遍處。』
[0413b18] 「復次,善現!諸菩薩摩訶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勇猛正勤發弘誓願,自修空、無相、無願解脫門,亦教他修空、無相、無願解脫門。作此事已復發願言:『當得無上正等覺時,令我土中諸有情類,不離空、無相、無願解脫門。』
[0413b23] 「復次,善現!諸菩薩摩訶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勇猛正勤發弘誓願,自修極喜地乃至法雲地,亦教他修極喜地乃至法雲地。作此事已復發願言:『當得無上正等覺時,令我土中諸有情類,不離極喜地乃至法雲地。』
[0413b28] 「復次,善現!諸菩薩摩訶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勇猛正勤發弘誓願,自修一切陀羅尼門、三摩地門,亦教他修一切陀羅尼門、三摩地門。作此事已復發願言:『當得無上正等覺時,令我土中諸有情類,不離一切陀羅尼門、三摩地門。』
[0413c04] 「復次,善現!諸菩薩摩訶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勇猛正勤發弘誓願,自修五眼、六神通,亦教他修五眼、六神通。作此事已復發願言:『當得無上正等覺時,令我土中諸有情類,不離五眼、六神通。』
[0413c08] 「復次,善現!諸菩薩摩訶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勇猛正勤發弘誓願,自修如來十力乃至十八佛不共法,亦教他修如來十力乃至十八佛不共法。作此事已復發願言:『當得無上正等覺時,令我土中諸有情類,不離如來十力乃至十八佛不共法。』
[0413c14] 「復次,善現!諸菩薩摩訶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勇猛正勤發弘誓願,自修三十二大士相、八十隨好,亦教他修三十二大士相、八十隨好。作此事已復發願言:『當得無上正等覺時,令我土中諸有情類,不離三十二大士相、八十隨好。』
[0413c19] 「復次,善現!諸菩薩摩訶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勇猛正勤發弘誓願,自修無忘失法、恒住捨性,亦教他修無忘失法、恒住捨性。作此事已復發願言:『當得無上正等覺時,令我土中諸有情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