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īvivartavyākaraṇa (Fo Shuo Zhuan Nu Shen Jing) 佛說轉女身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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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說轉女身經宋罽賓三藏曇摩蜜多譯
[0915b06] 如是我聞:
[0915b06] 一時佛住王舍城耆闍崛山中,與 大比丘眾一千人俱,菩薩八千,皆是眾所知 識。或有他方佛土來在會者,及諸天、龍、夜叉、
乾闥婆、阿修羅、緊那羅、摩睺羅伽等,與百千 眷屬俱來在會。爾時世尊四眾圍遶而為說 法,初語亦善、中語亦善、後語亦善,文義巧 妙,具足顯說梵行之相。
[0915b12] 爾時會中有婆羅 門,名須達多,其妻淨日身懷女胎,在眾中 坐。其所懷女雖處胎中,諸根具足不雜垢穢,
一心合掌向佛聽法,欲有所問。爾時尊者阿 泥盧豆,已得不增減明淨天眼過於人眼, 見淨日身中所懷之女,諸根具足不雜垢穢,
一心合掌向佛聽法,欲有所問。爾時尊者阿 泥盧豆見是事已,白佛言:「世尊!是淨日所 懷之女,諸根具足不雜垢穢,一心合掌向佛 聽法,欲有所問。」
[0915b21] 佛言:「阿泥盧豆!我先明見 此女在胎而不說之。所以者何?若有眾生 不信如來誠諦之言,此人長夜受大苦惱!」
[0915b23] 爾 時世尊放大光明,普照三千大千世界,悉 令周遍。復以神力,令此眾會皆見此女在母 胎中,諸根具足不雜垢穢,一心合掌向佛聽
法,欲有所問。爾時世尊出一切眾生樂聞 之音,其音清淨,所謂易解聲、質直聲、清淨 聲、可適耳根無過失聲、能令身心生歡樂
聲、離諸煩亂如淨月聲、美妙相續不斷絕 聲、不麁強聲、善入人心能去貪欲瞋恚愚癡 之聲、令人歡喜信樂之聲、過梵音聲、如雷
震聲、如天樂聲、如師子吼演法之聲、於百 千萬億阿僧祇那由他劫積集善根果報之 聲,以如是等和雅音聲,而告女言:「汝為何 事而來聽受,欲有所問?」
[0915c07] 佛威神故,女在胎 中而白佛言:「世尊!有諸眾生貪著我見,虛 妄分別從顛倒生——無有眾生起眾生相,無我
計我,無命無人、無有長養,計命人長養——為 如是等諸眾生故,欲有所問。
[0915c11] 「復有眾生貪著 我見,於一乘道不能解了,欲為開悟一乘道 故。
[0915c13] 「復有眾生為無明有愛之所覆繫,不能 解了明解脫法,欲令解了明解脫故。
[0915c15] 「復有眾生為貪欲、瞋恚、愚癡盲冥之所覆蔽, 不能進求空、無相、無作三解脫門,欲令修證 三解脫故。
[0915c18] 「復有眾生墮四顛倒,無常計常,苦謂為樂, 無我見我,不淨見淨,欲為解說四諦法故, 所謂是苦,是苦集,是苦滅,是苦滅道。
[0915c20] 「復有 眾生為五蓋所覆,不修五根,欲令具足五 根法故。
[0915c23] 「復有眾生貪依六入,不證六通,欲為解說六 通法故。
[0915c25] 「復有眾生樂七識住,不能曉了七菩提分,欲 為解說七覺法故。
[0915c27] 「復有眾生行八邪道,不能解了八聖道分,欲 為解說聖道分故。
[0915c29] 「復有眾生心懷九惱,不能得入九次第定,欲 為解說諸禪解脫三摩提故。
[0916a01] 「復有眾生住十 惡業,不能勤修十善業道,欲令滿足十善道 故。
[0916a04] 「復有眾生墮於邪聚或不定聚,於無漏法便 為非器,欲令曉了正聚法故,欲令眾生成就 善根,而自調伏,隨所願求而為說法。世尊!
我今為如是等諸因緣故,向佛聽法欲有所 問!」
[0916a09] 爾時一切眾會歎未曾有,而作是言:「如來之 法甚為希有!菩提薩埵雖處胎中,饒益眾生 法言不廢。若善男子、善女人有見聞者,其
誰不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
[0916a13] 爾時此女以佛神力,猶如後邊身菩薩,從母 右脇忽然化生。此女福慧因緣力故,令其母 身無諸惱患,平復如故。其女生已未久之間,
地大震動,雨眾天華,一切樂器不鼓自鳴,陸 地生華大如車輪,種種莊嚴、色香、妙好悅可 人心,有百千葉,黃金為莖,白銀為葉,馬瑙
為鬚,赤真珠臺,女在上立,身形猶如二三 歲兒,顏貌端政,甚可愛敬,皆從前世善果 報生。
[0916a21] 爾時釋提桓因持天衣瓔珞,往詣其 所,而語之言:「善女!著此衣服瓔珞,莫裸形 立!」
[0916a23] 女報釋提桓因言:「夫為菩薩不以是衣 服瓔珞而自莊嚴。所以者何?菩薩恒以菩提 之心,以為衣服瓔珞而自莊嚴,則勝一切
世間天、人莊嚴。
[0916a27] 「復次,憍尸迦!菩薩有十種衣服瓔珞而自莊 嚴。何等為十?所謂不失菩提之心,不忘廢 深心;常以大慈,為一切眾生而作救護;大悲
為本,勤行精進;度諸眾生,不捨、成就一切眾 生;常以慚愧莊嚴身、口、意業;一切物施不望 其報;持諸戒行,頭陀功德終不違犯;住忍辱
力,能忍難忍;以正方便求勝善根;其心雖住 禪無量等諸三昧中,終不求證非時解脫。憍 尸迦!是名菩薩十種衣服瓔珞莊嚴,於一切 時常不遠離。
[0916b07] 「復次,憍尸迦!菩薩以相好嚴身, 勝諸瓔珞,而此相好從福慧生。何等福慧? 所謂種種布施愛重之物能捨與他,於諸眾
生無恚恨心,常求善行,不限布施令他滿足, 觀一切眾生皆是福田。憍尸迦!是名菩薩第 一衣服瓔珞莊嚴。若菩薩欲證聲聞、辟支佛
乘,不名莊嚴。若住慳心、破戒心、瞋恚心、懈 怠心、亂想心、惡慧雜諸煩惱卑小之心,我 不能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驚怖悔恨,則
非菩薩莊嚴。所以者何?遠離菩薩莊嚴法故。」
[0916b17] 爾時眾會聞說菩薩諸莊嚴法,有萬二千諸 天及人先種善根,皆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 提心。
[0916b20] 爾時世尊告此女言:「汝可受是釋提桓因衣 服瓔珞。」
[0916b21] 女白佛言:「世尊!我不堪受。所以者 何?共我志同,應同衣服瓔珞莊嚴。而此帝釋 願求小智,所樂卑下,厭患生死,常懷怖畏,欲
速入涅槃;恒從他邊聽受法要,所有慧明惟 獨照已不及他人;如執草束欲度江河,不 能為人作淨福田;永離諸佛清淨智眼,不能
曉了諸眾生根。世尊!我今著堅固鎧,願求大 乘,欲饒益一切,集大法船度未度者,求 自然智轉于法輪,不於他人有所悕求,以
如來智而自莊嚴,亦令一切悉得諸佛清淨 智眼。世尊!我從彼國來生此間,欲見如來 釋迦牟尼,禮拜供養,聽說法耳!彼佛、世尊 自當與我衣服瓔珞,使我著之。」
[0916c04] 爾時眾會諸 天人等皆作是念:「此女來處,世界名何?去 此近遠,為在何方?彼國如來復名何等?今 為現在說法教不?」
[0916c08] 爾時世尊知此眾會心之所念,告舍利弗言: 「東南方去此世界,過三十六那由他佛土,有 世界名淨住,佛號無垢稱王如來、應、等正覺,
今現在說法。舍利弗!此女從淨住世界沒, 來生此間,欲成就眾生,亦欲禮拜供養於我, 聽說法教。」
[0916c13] 佛說是已,未久之間,彼無垢稱王 如來發愍念心,即以神力送諸菩薩所著 衣服瓔珞莊嚴,來在女前,懸虛空中,又出聲
言:「善女!淨住世界無垢稱王如來遣此衣 服瓔珞與汝,汝可著之,當如此間諸菩薩等。 若著衣服瓔珞莊嚴,即時皆得具五神通,汝 亦應爾!」
[0916c19] 其女爾時於虛空中取衣服瓔珞, 即便著之。須臾之間,衣服瓔珞出妙光明, 除如來光,其餘梵、釋、護世天王,日、月光明悉
不復現。其女即時具五神通,下蓮華臺,行詣 佛所。舉足下足,大地即時六種震動。到佛 前已,頭面禮足,遶佛七匝,白佛言:「世尊!惟
願如來為諸菩薩摩訶薩說攝菩提增長之 法,令諸菩薩於無上道,而不退轉過諸魔行, 速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0916c27] 爾時世尊告此 女言:「若菩薩成就四法,能攝菩提亦令增長。 何等為四?一者、淨心;二者、深心;三者、方便;
四者、不捨菩提之心。是名為四。
[0917a01] 「復有四法: 一者、恒欲利益一切眾生;二者、常當慈心愍 諸眾生;三者、當以大悲度脫眾生;四者、堅固 精進具足一切佛法。是名為四。
[0917a04] 「復有四法: 一者、分別諸法多生信心;二者、遠離聲聞、辟 支佛心;三者、樂觀勝法,欲具滿一切佛法;
四者,勤行精進,必成其果。是名為四。
[0917a07] 「復有四 法:一者、離於憍慢;二者、除自大心;三者、敬 重尊長;四者、易可教誨。是名為四。
[0917a09] 「復有四 法:一者、於來求者,不生恚恨;二者、捨一切物, 不求其報;三者、已施不悔;四者、所有善根盡 迴向菩提。是名為四。
[0917a12] 「復有四法:一者、不破 戒;二者、不穿戒;三者、不雜戒;四者、不濁戒。 是名為四。
[0917a14] 「復有四法:一者、性和能忍;二者、 善護他意;三者、自護己身,終不犯他;四者、迴 向菩提。是名為四。
[0917a16] 「復有四法:一者、堅固精 進;二者、明淨精進;三者、不怯弱精進;四者、 迴向菩提。是名為四。
[0917a18] 「復有四法:一者、身強 堪能;二者、心強堪能;三者、善能修集諸禪 及支;四者、恒不忘失菩提之心。是名為四。
[0917a21] 「復有四法:一者、布施;二者、愛語;三者、利益; 四者、同事。是名為四。
[0917a22] 「復有四法:一者、慈心 遍一切處;二者、大悲無有厭惓;三者、喜心深 愛敬法;四者、捨心離於憎愛。是名為四。
[0917a24] 「復 有四法:一者、聽法無厭;二者、正觀思惟;三 者、隨法能行;四者、迴向菩提。是名為四。
[0917a26] 「復 有四法:一者、知諸行無常;二者、決定知陰是 苦;三者、定知諸法而無有我;四者、定知涅槃 是寂滅法。是名為四。
[0917a29] 「復有四法:一者、得利 不喜;二者、失利不憂;三者、雖有名譽,其心常 等;四者、雖聞惡名,心亦不惱。是名為四。
[0917b02] 「復 有四法:一者、他毀不瞋;二者、稱讚不喜;三 者、遭苦能忍;四者、雖樂不逸,亦不輕他。是名 為四。
[0917b05] 「復有四法:一者、觀因;二者、知果;三者、 離二邊見;四者、覺緣起法。是名為四。
[0917b06] 「復有 四法:一者、知內無我;二者、知外無有眾生; 三者、俱知內外無有壽命;四者、畢竟清淨無 人。是名為四。
[0917b09] 「復有四法:一者、行空不畏;二 者、觀無相不沒;三者、不分別無願;四者、樂觀 諸法無作。是名為四。
[0917b11] 「復有四法:一者、不證 苦智;二者、不證集智;三者、不證滅智;四者、 不證道智。是名為四。
[0917b13] 「復有四法:一者、深觀 菩提;二者、不謗正法;三者、身在僧數,終不退 轉;四者、於法不起諍訟。是名為四。
[0917b15] 「復有四 法:一者、能令貪欲不起;二者、亦不攀緣;三 者、斷貪欲、瞋恚、愚癡;四者、及餘煩惱亦復如 是。是名為四。
[0917b18] 「復有四法:一者、於諸眾生心 常平等;二者、等觀眾生皆是福田;三者、佛及 眾生皆悉平等;四者、法及眾生亦悉平等。是 名為四。
[0917b21] 「復有四法:一者、不顯己身;二者、不 下他人;三者、不輕未學;四者、於已學者,愛敬 如師。是名為四。
[0917b23] 「復有四法:一者、遠離無益 之言;二者、恒求閑靜;三者、樂住阿蘭若處而 無厭足;四者、勤求阿蘭若諸功德利。是名為 四。
[0917b26] 「復有四法:一者、少欲;二者、知足;三者、淨 物知量;四者、樂行頭陀,不貪上妙衣服、飲食。 是名為四。
[0917b28] 「復有四法:一者、知己;二者、知他; 三者、知時;四者、知義。是名為四。
[0917b29] 「復有四法: 一者、樂法;二者、樂義;三者、樂諦;四者、樂成 就眾生。是名為四。
[0917c02] 「復有四法:一者、內淨能 護自心;二者、外淨能護眾生;三者、法淨行善 之處;四者、智淨能離憍慢。是名為四。
[0917c04] 「復有 四法:一者、離我;二者、去我所;三者、除諸見; 四者、斷愛恚。是名為四。
[0917c06] 「復有四法:一者、善 權攝慧;二者、慧攝善權;三者、大悲攝一切施; 四者、精進攝一切道品之法。
[0917c08] 「善女!菩薩成就 如是四法,能攝菩提亦令增長。」
[0917c10] 爾時世尊說此四法,能攝菩提亦令增長之。 時會中有三萬二千諸天及人,皆發阿耨多 羅三藐三菩提心。
[0917c13] 爾時尊者舍利弗問此女言:「汝父母為汝作 字,名曰何等?」
[0917c14] 時女報言:「尊者舍利弗!一切 諸法本無名字,雖隨分別而立名字,非是真 實,無定主故。又尊者舍利弗!菩薩摩訶薩
隨其所行而立名字:若得淨心,名淨心者; 若逮深心,名深心者;若行方便,名淨方便者; 若行布施,名善能施者;若修尸羅,名淨戒者;
若住忍辱,名有忍力者;若勤精進,名著精進 鎧者;若住諸禪,名常三昧者;逮得智慧,名大 慧者;若住慈、悲、喜、捨,名大慈、大悲、大喜、大捨
者;若住阿蘭若處,名閑居無事者;若不捨 頭陀,名行清淨功德者;若樂集善法,名喜 求法者。略而言之,隨其以何善根發趣大乘, 而得名字。」
[0917c27] 爾時世尊告舍利弗言:「當此女著衣服瓔 珞之時,放大光明普照大眾,是故此女名無 垢光,當憶持之。」
[0918a01] 爾時尊者舍利弗復問無垢光女言:「汝從淨 住世界無垢稱王佛所,受此女身來此間也!」
[0918a03] 無垢光女答言尊者舍利弗:「彼佛世界無有 女人。」
[0918a04] 舍利弗言:「汝今何故以此女形來生 此間?」
[0918a05] 女即答言:「我今不以男形、女形,亦不 以色、受、想、行、識來生此間。所以者何?尊者舍 利弗!於意云何,如來所作化人,從一佛國
至一佛國,為有男女陰界諸入差別相不?」
[0918a08] 舍 利弗言:「不也!所以者何?如來所化無有差 別。」
[0918a10] 女言:「尊者舍利弗!如如來所化無有差 別,一切諸法皆悉如化,若知諸法悉同化相, 從一佛國至一佛國不見差別。」
[0918a12] 舍利弗言:「汝 於諸法見無差別,云何能成就眾生?」
[0918a13] 女答言: 「尊者舍利弗!若於諸法見差別者,是則不能 成就眾生;若於諸法不見差別,是則必能成 就眾生。」
[0918a16] 舍利弗問女言:「汝今為已成就幾所 眾生?」
[0918a17] 女答言:「如尊者舍利弗所斷煩惱。」
[0918a17] 舍 利弗言:「我所斷煩惱,性無所有。」
[0918a18] 女言:「眾生 之性亦無所有。」
[0918a19] 舍利弗言:「無性眾生何所 成就?」
[0918a20] 女言:「煩惱無性,復何所斷?」
[0918a20] 舍利弗言: 「無分別故,是名為斷。」
[0918a21] 女言:「如尊者舍利弗所 言,若不分別彼我,是亦名為成就眾生。」
[0918a22] 舍 利弗復問女言:「云何名眾生成就?」
[0918a23] 女答言: 「於諸有中不起染愛,是名眾生成就。」
[0918a24] 舍利弗 又問女言:「汝於三乘,為以何乘成就眾生?」
[0918a26] 女答言:「尊者舍利弗!譬如空中等霔甘雨, 於上中下種子、苗稼、藥草、樹木皆令生長,其 雨頗有分別相不?」
[0918a28] 舍利弗言:「其水雖能生長 苗稼,而無分別。」
[0918a29] 「如是,舍利弗!諸佛、菩薩其 所說法亦無分別,隨諸眾生於三乘道善根 熟者而調伏之。」
[0918b02] 舍利弗復問女言:「云何調伏? 其義云何?」
[0918b03] 時女答曰:「言調伏者,能觀邪道 即是正道,是名調伏。所以者何?凡夫顛倒 不能正觀,故不調伏。若觀邪道平等之相,不
隨不願諸邪道者,是則名為畢竟調伏。又舍 利弗!言調伏者,於我無我,亦名調伏。所以 者何?無我見者,於諸煩惱不愛、不起,是名 解脫。」
[0918b09] 女問舍利弗言:「尊者得解脫耶?」
[0918b09] 舍利 弗言:「我得解脫。」
[0918b10] 女言:「誰縛汝者,言得解脫?」
[0918b11] 舍利弗言:「無有縛者,而得解脫,而其本性是 解脫相,是故我言得解脫耳!」
[0918b12] 女言:「若其本 性無縛、無解,是解脫相,汝何故言我得解脫?」
[0918b14] 舍利弗言:「一切諸法皆解脫相,是故我言我 得解脫。」
[0918b15] 女言:「如尊者舍利弗所言,若知諸 法皆解脫相,是則名為究竟解脫。」
[0918b16] 舍利弗言: 「若諸漏盡阿羅漢所說,汝今所說等無有異。」
[0918b18] 女言:「尊者舍利弗!今我亦是漏盡阿羅漢。」
[0918b19] 舍利弗言:「以何緣故而作是說?」
[0918b19] 女言:「我亦 遠離一切塵垢,緣覺、聲聞所有道品,我悉知 見而不願樂,惟求佛智。是故我言:『是阿羅 漢!諸漏已盡。』」
[0918b22] 舍利弗言:「頗有因緣而諸菩 薩作羅漢耶?」
[0918b23] 女答言:「有!」
[0918b23] 舍利弗言:「以何緣 有?」
[0918b24] 女言:「若有眾生先種善根,應以聲聞身 得度者,即現聲聞身,而作是言:『我是阿羅 漢!為眾生說證羅漢法。』是名菩薩作羅漢也。」
[0918b27] 說此法時,二百比丘不受漏法,心得解脫。 是諸比丘白佛言:「世尊!此女辯才,是佛威 神、為自力耶?」
[0918b29] 佛言:「是佛威神!其女亦自有 辯才之力。」
[0918c02] 爾時無垢光女白佛言:「世尊!今此會中諸 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願樂欲聞:修何 善行得離女身,速成男子,能發無上菩提之
心?惟願世尊當為解說!」
[0918c05] 爾時世尊欲利益 成就四部眾故,告無垢光女言:「若女人成就 一法,得離女身,速成男子。何謂為一?所謂
深心求於菩提。所以者何?若有女人發菩提 心,則是大善人心、大丈夫心、大仙人心、非 下人心、永離二乘狹劣之心、能破外道異論
之心、於三世中最是勝心、能除煩惱不雜結 習清淨之心。若諸女人發菩提心,則更不雜 女人諸結縛心。以不雜故,永離女身,得成男
子,所有善根亦當迴向無上菩提,是名為一。
[0918c15] 「復次,女人成就二法,能離女身,速成男子。何 謂為二?所謂除其慢心;離於欺誑,不作幻 惑。所有善根。遠離女身,速成男子,悉以迴
向無上菩提,是名為二。
[0918c19] 「復次,女人成就三法,能離女身,速成男子。何 謂為三?一、身業清淨,持身三戒;二、口業清淨,
離口四過;三、意業清淨,離於瞋恚、邪見、愚癡。 以此十善所生善根,願離女身,速成男子,迴 向菩提,是名為三。
[0918c24] 「復次,女人成就四法,得離女身,速成男子。何 謂為四?一、不恚害;二、不瞋恨;三、不隨煩惱; 四、住忍辱力。是名為四。
[0918c26] 「復次,女人成就五法, 得離女身,速成男子。何謂為五?一、樂求善法; 二、尊重正法;三、以正法而自娛樂;四、於說法
者,敬如師長;五、如說修行。以此善根,願離 女身,速成男子,迴向菩提,是名為五。
[0919a02] 「復次,女人成就六法,得離女身,速成男子。何 謂為六?一、常念佛,願成佛身;二、常念法,欲轉
法輪;三、常念僧,欲覆護僧;四、常念戒,欲滿諸 願;五、常念施,欲捨一切諸煩惱垢;六、常念天, 欲滿天中之天一切種智。是名為六。
[0919a07] 「復次,女人成就七法,得離女身,速成男子。何 謂為七?一、於佛得不壞信;二、於法得不壞信;
三、於僧得不壞信;四、不事餘天,惟奉敬佛; 五、不積聚慳惜,隨言能行;六、出言無過,恒常 質直;七、威儀具足。是名為七。
[0919a12] 「復次,女人成就八法,得離女身,速成男子。何 謂為八?一、不偏愛己男;二、不偏愛己女;三、
不偏愛己夫;四、不專念衣服、瓔珞;五、不貪著 華飾、塗香;六、不為美食因緣,猶如羅剎殺生 食之;七、不悋所施之物,常追憶之而生歡
喜;八、所行清淨,常懷慚愧。是名為八。
[0919a18] 「復次,女人成就九法,得離女身,速成男子。何 謂為九?所謂息九惱法:憎我所愛,已憎、今
憎、當憎;愛我所憎,已愛、今愛、當愛;於我,已 憎、今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