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ahmaviśeṣacintīparipṛcchā (Chi Xin Fantian Suo Wen Jing) 持心梵天所問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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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心梵天所問經卷第三西晉月氏三藏竺法護譯
論寂品第八
[0018b06] 爾時,持心梵天謂普行菩薩曰:「族姓子!仁者 以何行為行?」答曰:「其所行者,一切有為悉無 所有,而隨眾生所著行者。」
[0018b08] 又問:「一切眾生 所有為著行者,何謂為眾生行?」答曰:「從諸 如來之所行也。」
[0018b10] 又問:「計諸如來為何所行,而 以為行?」答曰:「一切永空而以為行。」
[0018b11] 又問:「一切 愚癡凡夫諸所行者,又諸如來之所行者亦 如是乎?設如斯者,何謂如來之境界耶?」答曰:
「仁欲使空有別異乎?」報曰:「不也。」
[0018b14] 答曰:「云何? 世尊不云諸法空乎?」報曰:「如是。」
[0018b15] 答曰:「以是 之故,一切諸法無有差別。又此所行,而無有 相。梵天當知,如來不處諸法為若干也。」
[0018b17] 於 是持心梵天問普首曰:「所謂行者,所行為何?」 答曰:「行四梵行乃名為行。」又問梵天:「其四
梵行而為行者不為遊空,所在造行常修四 梵,具足諸行乃為遊空。假使,梵天!行在閑 居若處曠野,而常具足於四梵行,此乃名曰
行遊于空。設令復處講堂棚閣,紫金床 座敷具重疊,而不遵修於四梵行,此則不曰 遊于空也,用不曉了行之所致。」
[0018b25] 又問:「以何 等行為慧見行?」答曰:「假使行者空不見身也。」
[0018b27] 又問:「其不見我,為覩慧乎?」答曰:「如是,梵天! 其不見我則覩慧矣。猶如,梵天!有聰明王,若
聖達帝其臣吏者則有智慧,而為帝王之所 敬重。如是,如是,其不見我乃覩淨慧。」
[0018c01] 又問: 「誰不見我?」答曰:「無吾我法,斯等之疇則為 具足所有身也,如是一類名曰見我。」
[0018c03] 又問:「如 今所說吾觀其誼,不見我者則為見佛。所以 者何?吾我自然佛亦自然。溥首!如來所見
何等?」答曰:「離吾我見。所以者何?其不見我 則為見法,其見法者即為見佛。」
[0018c07] 又問溥首:「無 我因緣若成就者,則致平等?」答曰:「梵天!假使 成就諸有形事,寧可謂之致平等乎?」
[0018c09] 又問: 「云何?溥首!為何所獲得致平等而成就耶?」答 曰:「無所蠲除亦不造證,其奉此者獲致平 等。」
[0018c12] 又問:「其慧眼何所覩乎?」答曰:「梵天!其 慧眼者不有所見,其慧眼者不見有為及與 無為。所以者何?想念有為,其無想念則為
慧眼。光曜達者則已超度所有眼跡,以是 之故,為無所見。」
[0018c16] 又問溥首:「因緣吾我成就平 等,比丘由是不獲果耶?」答曰:「梵天!寧可使 令無平等者得果證乎?不為等療正使遵修
不得果證,離於想念乃覩獲矣。設處憍慢非 平等療,若有憍慢、若不憍慢,不得約時。」
[0018c20] 又問: 「溥首!以何等法而為約時而云約時?」答曰:「其 法不生,亦不今生亦無當生,是則諸法之約 時也,吾說約時則謂此矣。」
[0018c23] 又問溥首:「如是 生者為何約時?」答曰:「如是約時,其不生者是 謂為生,超度一切諸行所見,斯則名曰為 平等也。」
[0018c26] 又問:「其平等者為何謂耶?」答曰:「平 等吾我及與滅度而不為二,是則名曰為平 等也;其平等者無所猗據,是謂平等;所演
平均,是謂平等;無利與不利、誼與不誼, 是謂平等;蠲除一切所可思念,是謂平等。」
[0019a01] 於 時世尊讚溥首曰:「善哉!善哉!快說斯言,實 如所云。」
[0019a03] 說是語時,七千比丘漏盡意解,二 萬二千天子遠塵離垢得法眼淨,一萬比丘 離於愛欲,二百天人發無上正真道意,五百 菩薩得不起法忍。
[0019a07] 於是,持心梵天白世尊曰:「溥首童真為作佛 事?」
[0019a08] 溥首尋時答梵天曰:「佛無興出,何所為 法?若不作法,有所處乎?」
[0019a09] 又問溥首:「世尊不 為化無量人至滅度耶?仁者不為不可稱計 眾生之類造利誼乎?」答曰:「梵天!無有人類
反欲令有乎?」報曰:「不也!」
[0019a12] 答曰:「梵天!卿反 欲令人物之品成就人乎?」報曰:「不也!」
[0019a13] 答曰:「梵 天!卿復欲令如來無礙,若無所有令興發乎?」 報曰:「不也!」答曰:「何所人類?如來所濟令得 滅度?」
[0019a16] 報曰:「溥首!其法不生,向者所說如茲 計之,無有生死亦無滅度,亦無所獲。」答曰:「如 是,梵天!如來、至真不得生死亦不滅度。又復,
梵天!世尊所化解脫聲聞,計於彼等亦無生 死亦無滅度,則為滅度。所謂,梵天!為滅度 者方俗言耳,假託名號。所謂生死,亦習俗
言而無終始周旋者也,亦無滅度。」
[0019a22] 報曰:「溥 首!誰當肯信此言者乎?」答曰:「其於諸法無 所著者也。」
[0019a24] 又問溥首:「其有所猗,為何著乎?」 答曰:「梵天!其有所猗為著虛妄。假使,梵天!彼 誠諦者,則無其慢於此,亦不有所樂也,何況
當復猗著空乎?是故見誠諦者則無所著,已 無所著則無生死,已無生死不離生死,已不 離生死斯乃名曰為滅度矣。」
[0019a29] 又問溥首:「其 滅度者,為何志求於滅度乎?」答曰:「梵天!其 滅度者名轉相因,為諸識行其慧之行,諸行
澹泊不有所由則無所處,其無所處斯乃 名曰為滅度矣;無處行者則曰永滅,斯 為道約時也,無有生者,是乃名曰為四諦 也。」
[0019b06] 於是,普行菩薩問溥首曰:「今所說者, 悉誠諦言也。」答曰:「族姓子!一切所言皆為 誠諦。」
[0019b08] 又問溥首:「其所言者虛妄響像,亦 誠諦乎?」答曰:「實為誠諦。所以者何?其所 言者,皆無處所而無所立,已得自在名
曰誠諦,斯一切言悉為誠諦。其諸天人如 來至真亦說言教,計斯諸言亦無若干亦無 有異。所以者何?一切所說皆如來辭,一切
如來亦無所行亦無進退,其有言辭若復演 教,皆亦如是言教為教。以是之故,一切所 言平等文字,以等文字則能一等於文字 矣,已能等一切文字者,則得自在便能平
等,一切言辭普行平等。」
[0019b18] 又問溥首:「如來、至 真豈不分別,賢聖言辭、無賢聖辭?」答曰:「仁 者欲令諸賢聖眾為文字教乎?復又欲令
無有文字賢聖教乎?」報曰:「如是。」
[0019b21] 溥首答曰: 「其賢聖文字,無賢聖文字,有想念乎?」報曰: 「不也!」
[0019b23] 答曰:「是故文字無有想念,假使棄捨 一切想念,斯曰賢聖無有言辭,其賢聖者 不以文字有所說也。無有人想亦無法想,猶
如伎樂及與大鼓節奏之鼓,因緣有聲亦 無想念,賢聖亦然,現有所說而有言辭亦 無所著。」
[0019b28] 又問溥首:「如來言曰:『設聚會者當 興二事,若講論法,若如賢聖而嘿寂然。』於 彼溥首,何謂論法?何謂聖寂?」
[0019c01] 答曰:「設不諍 於佛,不反經法,不亂聖眾,斯乃名曰為講 法矣;若思法者,其志佛者離於色欲,所謂
法者無為無形,所謂聖眾賢聖寂然也。
[0019c04] 「復次, 族姓子!其四意止遵修精勤,分別解者斯為 論法;心無所念於一切法,斯則名曰賢聖 寂然。
[0019c07] 「族姓子!其有精勤分別解說於四意斷, 斯謂論法;所論於法於平等者,不為平等亦 不造取,則名聖寂。若有遵修講四神足,斯
為論法;設復無身無言無心,則名聖寂。遵 修解說五根五力,則為論法;又若無聲不信 於法,則無賢聖擇取諸法,專精一意而自建
立,等成本解脫,於諸法而悉信之,一切所 說而悉決了行于智慧,是則名曰賢聖解脫。 遵賢聖脫於七覺意,則謂論法;等察於色
欲不舉不下,得此行者則名聖寂。遵修精勤 解八聖道,是則名曰為論法矣;已見種姓 之所生處,譬如浮筏,不著於法,不著非法, 則名聖寂。
[0019c19] 「族姓子知,其有解了三十七品法 之所歸,斯則名曰為講論法;假使於此以法 證身則不離身,覩於法者則不離法,其有見
者而無本見,若不見二則不覩二,如其所見, 現在智慧之所見者,則不有見,其不見者乃 名聖寂。
[0019c24] 「又,族姓子!其分別說不我同像、不 他同像、不法同像,斯則論法;設不得法離 於一切文字之教音聲言說,棄除憍慢興發
澹泊,其心寂然究竟於行,斯則名曰賢聖寂 然。
[0020a02] 「又,族姓子!若他眾生及餘異人,各各覩 見斯諸人根為分別說;假使定意若心亂者, 斯諸賢聖為寂然也,有所建立而無憒亂。」
[0020a05] 於是,普行菩薩問溥首曰:「如今仁者有所論 說,吾觀誼歸一切聲聞及與緣覺,無有法 說無賢聖寂。所以者何?不能曉了眾生根本
不究平等。又復,溥首!誰當說彼有平等意?誰 為順法住賢聖寂耶?當謂如來為平等也,諸 佛世尊乃能曉了眾生根本而常專定。」
[0020a10] 於時, 世尊告溥首曰:「實如普行族姓子之所說也, 諸佛世尊乃能了耳。」
[0020a12] 於是,賢者須菩提白世 尊曰:「我親面從世尊啟受,告諸比丘,若聚 會坐當興二事:一講論經典;二遵賢聖寂。設
聲聞眾不奉行者,何因如來為諸聲聞說斯 法言:當分別說講論經典,若不爾者賢聖寂 然。」
[0020a17] 世尊告曰:「於須菩提意云何?諸聲聞眾 以無所問,能有講論、賢聖寂然而為行乎?」答 曰:「不也!天中之天!」
[0020a19] 「故須菩提!當造斯觀,一 切聲聞及與緣覺,無有法說、賢聖寂然。」
[0020a20] 於是 溥首謂賢者須菩提:「耆舊!豈知如來所見眾 生根本?於此所造八萬四千行分別說者,寧 諷誦乎?耆年於彼以何智慧而觀解脫?」答
曰:「不及。」
[0020a24] 報曰:「卿便定意有三昧,名觀眾生 心,住此定者便能觀察見眾生心,己心,他心 而不罣閡。」答曰:「不及。」
[0020a26] 溥首又曰:「唯須菩提! 如來有言八萬四千行,因其所行而分別說, 了於醫藥三昧正受而不動搖,普知一切眾
生之心,是故須菩提!當造斯觀,此非聲聞緣 覺地之所能及。
[0020b01] 「唯須菩提!有婬行人緣以 空事而得解脫,如來悉知,若不因空;或復 有人而懷怒行覩見瑕疵,因其瞋恚而得解
脫,不以慈心,如來悉知;或復有人而懷癡 行,因以講說而得解脫,不以說法,如來悉 知;或復有人懷等分行不緣空行,亦不以觀
而得解脫,不以慈心,亦不瞋恨而得度世,不 以勸讚不以說法而得解脫。
[0020b08] 「又復,如來因隨 說法應其行根,緣厥形類而得解脫,如來悉 知。是故須菩提!當造斯觀,如來禪定講說尊 法,名賢聖寂。」
[0020b11] 於時,須菩提謂溥首曰:「緣覺 以是不任講法、無賢聖寂,唯有菩薩具足斯 法,乃能講說及賢聖寂。」答曰:「如來明其所知 靡不通達。」
[0020b14] 世尊告須菩提:「有三昧名入一切 音整其亂心,菩薩以此三昧正受定行,普 具眾德等備諸行。」
[0020b16] 於是,溥首菩薩問普行菩 薩曰:「族姓子!說八萬四千行、八萬四千諸品 藏者,是則名曰講說經法;曉一切想至滅寂
定,此乃名曰賢聖寂然。又,族姓子!佛以一 劫復過一劫,分別決此所說法義,斯乃名曰 賢聖寂然。」
[0020b21] 彼時世尊告普行曰:「族姓子!乃 去往昔過無數劫,不可計會無有限量不可 思議,爾時有佛,名曰普光如來、至真,興出
于世,劫曰名聞,世界名愛見。普光如來愛 見世界,豐熟安隱米穀平賤,無患快樂天人 繁熾。其佛世界以一切寶合成為地,以眾香
樹而熏香,柔軟細好譬如妙衣,等以眾寶 蓮華莊嚴。
[0020b28] 「愛見世界有四百億四域天下, 一一四域三百三十六萬里,一一城郭縱廣 四十萬里,皆以珍寶自然莊嚴。一一大城
有二十郡而為部黨及諸縣邑,一一大城所 有國主,典領無量百千居民。又彼人民敢 目所覩,但見好憙可意所敬,一切眾民悉
得念佛三昧之定,以故彼佛世界名愛見。設 諸菩薩詣異佛國土,則不以樂於他世界。若 普光如來說三乘教,為諸聲聞講說經法,廣
復加意而解釋誼,則興二行宣暢說法聖 澹泊行。
[0020c09] 「東方世界有二菩薩,止在醫王如來 佛土,一名欲盡,二名持意,詣普光如來所, 稽首于地,右繞三匝,叉手而住。彼佛世界
名清淨普說三昧,以一事故界名清淨。假使 菩薩逮得斯定,則捨一切眾想塵勞,便得佛 法光明,以故世界名曰清淨。過去諸法皆
悉清淨,當來諸法亦悉清淨,現在諸法亦皆 清淨,此名二清淨。
[0020c16] 「所以名清淨者,謂真清 淨,真清淨者亦無所生亦無清淨。其清淨者 本源清淨,故名本清淨,其本清淨則一切
法。何所法者而本清淨?空則本淨,便皆遠 離。一切諸法悉為虛妄,無想本淨。又一切 法則以蠲除諸所思想,邪念之事悉為消滅,
其無願者則為本淨。一切諸法為不應行,為 無所願堪任究竟,以離自然能為本淨,斯則 名曰本淨明顯本淨光耀。
[0020c24] 「如生死淨,泥洹本 淨亦復如是;如泥洹淨,一切諸法本淨亦然; 斯則名曰為本淨也。心之顯明猶,族姓子!虛
空無處無所志願,設姓能一療治塵勞,心之 本淨無有處所無所志求,則能蠲去塵勞之 欲。
[0020c29] 「斯族姓子,心本清淨心為顯明,猶如虛 空雲霧烟塵不害虛空,亦無所壞亦無所 照,虛空本淨無能污者亦無塵勞,是究竟
說永無所污故曰虛空。假使思惟順如應者, 凡夫愚戇言發塵勞,心之本淨無能污處以 無能污,是故名曰本末清淨,設不染污故曰 本淨,是故解脫為解脫也。
[0021a06] 「斯族姓子!清淨 世界而普等入。彼時世尊為諸菩薩,而分別 說聞斯三昧,心則趣法光明之耀。
[0021a08] 「於時盡意 菩薩白普光如來:『我身曾聞,天中之天!又 斯普入,當何方便而修行乎?』普光佛告盡意菩
薩:『諸賢至此為族姓子!當行二行。何謂為 二?分別說法、賢聖寂然澹泊之行。』
[0021a12] 「又,族姓子! 彼之菩薩因從世尊聞,稽首佛足,右繞三匝, 即時而退,尋便至於別異遊觀,於化棚閣 因而遵行。
[0021a15] 「時有梵天名曰善光,與七萬二千 諸天梵俱,往詣菩薩稽首足下,適見此已,即 問菩薩:『時族姓子輒有所說,普光如來而聚
會耶,諸比丘坐亦說經言,當行二事,分別說 法、賢聖寂然而無所念。彼,族姓子!何謂說法、 賢聖寂然?』
[0021a21] 「彼時菩薩謂善光梵天:『梵天且聽!粗答所問。 如來目觀分別說耳度於無極。是,族姓子! 于彼菩薩眾以此二句,而為眾會廣說其
義。』時七萬二千梵天,咸發無上正真道意, 得不起法忍,善光菩薩得普明三昧。
[0021a25] 「是,族姓 子!諸菩薩不可制止,無閡辯才興發難問, 誰講說法、賢聖寂然而開演說,於七萬六 千歲宣布二句而發遣之,不得一句之邊
崖,況復二句?
[0021a29] 「於時,如來住在虛空而發斯 言:『止!族姓子!勿得言說,興於諍訟。聞其譬 喻諸所言說,如呼聲響所因得脫,便而順
從因響便入,其辯才者有所分別,無盡之 行不可究竟。吾發意頃於一劫中,若復過劫, 若是問誼歎彼賢辯,不可究竟不得邊 崖。卿賢者等不能窮盡辯才之慧,又而
復次寂靜。』」
[0021b07] 佛言:「寂然澹泊無有文字誼宜 之事,又不以利養如供養利,是為誼宜;又 所救濟心念識之。從如來聞有所解說,則時
默然。故族姓子!菩薩一念之頃能歎訟說, 百千劫數所演辯才,行此然後當造斯念。而 有菩薩,名曰巍巍救護盡意,在於人間而說
此語,普行梵天及二菩薩所入之地。省察往 昔豈異人乎?勿造斯觀。所以者何?爾時,盡 意菩薩者,今溥首是;持意菩薩,今普行是;善
光梵天,今持心梵天是也。」
力行品第九
[0021b18] 於是,普行菩薩白佛大聖曰:「至未曾有,天中 之天!諸如來世尊道德高妙,乃能如是獲 大利義,因從精進而常勤力,其懈怠者雖
百千佛奈之何耶!唯然,世尊!其為道者當 專精勤。」
[0021b22] 溥首童真問普行曰:「仁族姓子!豈 能別知何所遵修,名於菩薩為精勤乎?」答曰: 「假使菩薩遵修行者而有時節,無所思念不 捨精勤。」
[0021b25] 又問:「何謂精勤而有時節亦無所念?」 答曰:「假使行者不想諸法,則而時節為無所 念。」
[0021b27] 又問:「何謂如時而無所念?」答曰:「設於諸 法悉能奉行,覩見平等則為時節亦無所念。」
[0021b29] 又問:「豈可能令見等行乎?」答曰:「不也。設見 平等者,則便墮於六十二見,不為平等。」
[0021c01] 持 心梵天問溥首曰:「其平等者,不見諸法乃名 平等?」
[0021c03] 溥首答曰:「何故梵天而不見乎?」報曰:「除 於二事故不有見,無所見者乃為等見。」
[0021c04] 又問: 「豈在梵宮為等見乎?」報曰:「何等為見?」答曰: 「其所見者如色無本不造差別,如有所見也,
痛痒行識而無有本等不差別。設使溥首覩 於五陰而無本者,則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