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tra on the Questions of the Deva Suvikrāntacintā (Fo Shuo Xu Zhen Tianzi Jing) 佛說須真天子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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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說須真天子經卷第二西晉月氏三藏竺法護譯
◎答法議品第二
[0101c12] 須真天子則語文殊師利童子言：「如來為 我發遣三十二事章句法品，惟願重為廣說 令解。云何菩薩於此大乘意不忘信？」
[0101c14] 文殊師 利答言：「心自審信不隨他教故。」
[0101c15] 天子復問： 「云何菩薩所作堅強？」
[0101c16] 答言：「降棄諸欲故。」
[0101c16] 天子 復問：「云何菩薩得最禑之福？」
[0101c17] 答言：「了知法 界而不動故。」
[0101c18] 天子復問：「云何菩薩得無礙行？」
[0101c19] 答言：「不為諸入之所惑故。」
[0101c19] 天子復問：「云何 菩薩去離冥塵？」
[0101c20] 答曰：「知諸法界本皆淨故。」
[0101c21] 天子復問：「云何菩薩入眾勇辯離諸恐畏？」
[0101c21] 答 言：「選求諸法，不可得貌故。」
[0101c22] 天子復問：「云何菩 薩得所聞義，依而有護？」
[0101c23] 答言：「知諸法默然 故。」
[0101c24] 天子復問：「云何菩薩得依法議？」
[0101c24] 答言： 「已知住法界故。」
[0101c25] 天子復問：「云何菩薩而得 順教？」
[0101c26] 答言：「不隨諸音故。」
[0101c26] 天子復問：「云何 菩薩得隨法教？」
[0101c27] 文殊答言：「得諸解脫故。」
[0101c27] 天 子復問：「云何菩薩得無過者？」
[0101c28] 答言：「於諸法 心不動故。」
[0101c29] 天子復問：「云何菩薩降伏魔眾？」
[0102a01] 答言：「以空覺於愛欲而求道故。」
[0102a01] 天子復問： 「云何菩薩智不可逮？」
[0102a02] 文殊答曰：「得諸佛法 悉受持故。」
[0102a03] 天子復問：「云何菩薩不為世法所 污？」
[0102a04] 答曰：「隨世俗行無能污故。」
[0102a04] 天子復問： 「云何菩薩得諸深行？」
[0102a05] 答言：「於空法不恐懼故。」
[0102a06] 天子復問：「云何菩薩知巧便根？」
[0102a06] 答曰：「於 六情悉見諸情之本故。」
[0102a07] 天子復問：「云何菩薩 得至脫門？」
[0102a08] 答言：「於一切門為說脫教故。」
[0102a08] 天 子復問：「云何菩薩得奇特方便？」
[0102a09] 答言：「於生 死索泥洹求而見之，於泥洹見生死徑故。」
[0102a10] 天 子復問：「云何菩薩所作得因緣方便？」
[0102a11] 答 曰：「住於無數，悉見一切諸法故。」
[0102a12] 天子復問： 「云何菩薩得律方便？」
[0102a13] 答言：「視一切法無所屬 故。」
[0102a14] 天子復問：「云何菩薩得善權方便？」
[0102a14] 答言： 「隨世所作，不離不著故。」
[0102a15] 天子復問：「云何菩薩 得吉祥願？」
[0102a16] 答言：「已逮道智故。」
[0102a16] 天子復問：「云 何菩薩得忍辱力？」
[0102a17] 答言：「從本已來至於泥洹， 悉知諸法故。」
[0102a18] 天子復問：「云何菩薩得度彼岸？」
[0102a19] 答言：「悉知一切異法故。」
[0102a19] 天子復問：「云何菩 薩得饒益一切？」
[0102a20] 答言：「悉知無盡法界故。」
[0102a20] 天 子復問：「云何菩薩為眾所愛？」
[0102a21] 答言：「視諸佛 剎無有色故。」
[0102a22] 天子復問：「云何菩薩得眾稱譽？」
[0102a23] 答言：「不於諸法言是我所、非我所故。」
[0102a23] 天子復 問：「云何菩薩德不可盡？」
[0102a24] 答曰：「等知諸法如 虛空故。」
[0102a25] 天子復問：「云何菩薩得堅其本要？」
[0102a26] 答言：「於法界無所破壞故。」
[0102a26] 天子復問：「云何 菩薩得為豪尊？」
[0102a27] 答言：「無心悉知一切心故。」
[0102a28] 天子復問：「云何菩薩而得為師？」
[0102a28] 答言：「於無念 法無所捨故。」
[0102a29] 天子復問：「云何菩薩得曉知眾 事？」
[0102b01] 答言：「知一切法，無依無怙、無來往故。是 故，天子！菩薩得曉了眾事。」
[0102b02] 爾時文殊師利 說是事時，八萬菩薩得無所從生法忍。於是 世尊讚文殊師利童子言：「善哉，善哉！如所解 說，分別法義，何快如此！」
須真天子經法純淑品第三
[0102b07] 於是須真天子復問文殊師利言：「仁者！我所 問法為純淑不？」
[0102b08] 答言：「世之所有，欲而無厭， 心悉捨離，審於法奧，則為法之純淑。如吾 所報卿屬所問，豈復純淑法耶？法乎，天子！無
純無淑。所以者何？無像貌故。法乎，天子！不 可得見。所以者何？目之所視不極於微，用有 著故。法乎，天子！亦無作者。所以者何？用無
起故。法乎，天子！無有道徑。所以者何？無吾 無我故。法乎，天子！悉皆平等。所以者何？如 虛空故。法乎，天子！不可得等。所以者何？用無
侶故。法乎，天子！常住，無來無去，無語無言，無 毀無譽，離於毀譽；無綺無飾，無醜無陋故。法 乎，天子！無穿無漏、無補無納。所以者何？過於
魔行故。法乎，天子！無長無養。所以者何？離 於起滅故。法乎，天子！無處無住。所以者何？ 樂於法界故。法乎，天子！無所畏。所以者何？
用不惑故。法乎，天子！無所愛。所以者何？離 於貢高故。法乎，天子！不貢高。所以者何？習 寂然故。法乎，天子！習寂然。所以者何？離諸
念故。法乎，天子！無所念。所以者何？降諸異 道故。法乎，天子！無有巢窟。所以者何？離婬 怒癡故。法乎，天子！空。所以者何？從本以來
淨故。法乎，天子！無想。所以者何？無聲名故。 法乎，天子！無願。所以者何？不造立識故。法 乎，天子！無造立。所以者何？無疆界故。法乎，
天子！無所猗。所以者何？用無雙故。法乎，天 子！無動搖。所以者何？用堅住故。法乎，天子！ 無我。所以者何？用不滅故。法乎，天子！無人。
所以者何？從本已來無所生故。法乎，天子！無 常。所以者何？無所起故。法乎，天子！無所起。 所以者何？習無所生故。法乎，天子！無所生。
所以者何？無苦器想故。法乎，天子！無有 想。所以者何？離諸相故。如是，天子！此則為 法之純淑義也。」
[0102c11] 天子復問：「文殊師利！法無 所有亦無所要，云何仁者說純淑法議乎？」
[0102c13] 答言：「善哉，善哉！如卿所語，誠無有異。無所 有者，此則純淑法議。所以者何？無身口意 所作，是則法之純淑也。所以然者？天子！
法無巢窟故。有巢窟者，身與意而異，則為非 時之心施。」
[0102c18] 天子復問：「云何得知非時之心？」
[0102c18] 答言：「天子！ 有身為六衰相所繫而計有常，則知非時 之心。知法求名著音聲響而隨邪徑，則知 非時之心。知法及僧受道果證，則知非時之
心。知愛欲本邪相施與，則知非時之心。知 戒而離寂靜，則知非時之心。畢三惡道得 出為人，志在天福，則知非時之心。其意不調
而欲布施，則知非時之心。意無寂滅，則知 非時之心。意有猗怙而欲忍辱，則知非時之 心。不淨其意而欲精進，則知非時之心。多
念喜忘禪思不定，則知非時之心。自大貢高 忽於智慧，則知非時之心。住於我所而欲 行慈，則知非時之心。志於猶豫而欲行哀，
則知非時之心。行墮四證而欲行喜，則知 非時之心。住於有身而欲行護，則知非時之 心。無身痛痒意而欲念法不應止，則知非
時之心。知諸起滅不應斷，則知非時之心。 身意相猗不應神足，則知非時之心。以六情 猗於五根，則知非時之心。以所見力依於五
力，則知非時之心。知七法無覺意，則知非 時之心。念愛欲貪不應八直，則知非時之心。 於苦智而有疑，則知非時之心。於習而有
疑，則知非時之心。於滅盡而有疑，則知非 時之心。齎俗所有欲入於道，則知非時之心。 如是，天子！受持淨心用專著故，則知非時之 心。」
[0103a15] 天子復問：「云何得知是時之心？」
[0103a15] 答言：「天子！ 心等如虛空，則知是時之心。」
[0103a16] 復問：「云何心 如虛空？」
[0103a17] 答言：「如虛空無心，心亦如是。如 是心，心等如虛空。」
[0103a18] 復問：「誰當信心等如虛 空？」
[0103a19] 答言：「天子！計有吾我人者則不信。」
[0103a19] 天子 復問：「計吾我人者何所是？」
[0103a20] 答言：「心等如 虛空，而欲增益過出其上。」
[0103a21] 復問：「云何增益 過出其上？」
[0103a22] 答言：「計有常者便欲出其上，計 無常者亦欲出其上；苦者亦欲出其上，樂者 亦欲出其上；憂者亦欲出其上，無憂者亦欲
出其上；計有身者亦欲出其上，計無身者亦 欲出其上；空、無想、無願亦欲出其上；幻、夢、 水中月、影、響一切諸法，其譬如是。如是等而
復欲出其上。如法有所處便可增益，婬怒癡 更相猗，復欲出其上。形此生死不可讚歎泥 洹之事，復欲出其上。如是，天子！是為計吾我 人者。」
[0103b02] 復問：「云何得無瞋恚而不佷？」
[0103b02] 答言： 「從生死出，住於泥洹。還世間，滅諸愛欲而 淨行。於滅不永滅，於起無所起，諸形音聲不
以畏懼。如是滅為習者有所脫，脫習者為已 度如是事。一切法不能舉其功、不能勝其德， 是為無恚而不恨。」
[0103b07] 說是法時。三萬二千 天子得法眼淨，五千比丘心得解脫，萬二千 菩薩得忍辱力。
須真天子經聲聞品第四
[0103b11] 於是須真天子謂諸大弟子：「仁者所狐疑， 可問文殊師利。」
[0103b12] 長老摩訶迦葉前問文殊師 利言：「菩薩云何行八惟務禪？」
[0103b13] 答言：「菩薩 於八惟務禪，本無、無所造立禪，無恚禪等 禪，是菩薩禪。」
[0103b15] 復問：「云何作是說？」
[0103b15] 答言：「惟 迦葉！身本無，無造立於三界者，便起愛欲。已 了離欲，是故知身本無，於三界無所造，於
欲無所想，已知空而立禪。如是，迦葉！而作 此說：八惟務禪，本無、無造立禪，無恚禪等 禪，則菩薩禪。」於是迦葉默而無言。
[0103b20] 賢者舍 利弗復問：「云何菩薩得無礙慧？」
[0103b21] 答言：「菩薩 於諸礙而無恚恨，於諸罣礙而無制著，一切 愛欲而皆見知而不捨離。所以者何？養護一 切故，是故菩薩得無礙慧。」
[0103b25] 賢者摩訶目犍連復問：「云何菩薩而得神足？」
[0103b26] 答言：「惟目犍連！菩薩於無為而無所受， 度脫一切而降盡之，不於有為有所受。所以 者何？將護一切故，是故菩薩得大神足。」
[0103b29] 長老須菩提復問：「云何菩薩得知他法行？」
[0103c01] 答言：「惟須菩提！菩薩於一切他異法悉了 知之，心於道事而不厭，常樂三昧而無足，諸 所作為而示現，是故菩薩得知他法行。」
[0103c04] 賢者分耨文陀尼子復問：「云何菩薩博採眾 義說明慧法？」
[0103c05] 答言：「惟分耨！菩薩悉示一 切諸根，隨所樂喜而說其德，無常、苦、空、非身 之義，各令得其所。無數生死百千劫，持是
法義而遍教授，無有滅盡。其智如是，是故 菩薩博採眾義說明慧法。」
[0103c10] 賢者離越復問：「云何菩薩如常樂禪。」
[0103c10] 答 言：「惟離越！菩薩習三摩越悉知諸法，於 諸亂意者而起大哀，令發無央數行，不禪無 所樂，是故菩薩得禪。」
[0103c14] 賢者憂波離復問：「云何菩薩得持法藏？」
[0103c14] 答 言：「唯憂波離！菩薩悉知諸法奧藏，從本已來 泥曰，離愛欲者，已應法藏教授一切，為示愛 欲令覺知之。於愛欲中令起道意，是故菩薩
得法隩藏。」
[0103c18] 賢者阿那律復問：「云何菩薩得 天眼徹視？」
[0103c19] 答言：「唯阿那律！菩薩於十方諸 色悉照見已，有色習者而為示現於一切 法，悉示現無所著，令尋跡而得出，是為菩 薩天眼徹視。」
[0103c23] 賢者薄鳩盧復問：「云何菩薩得諸根寂定？」
[0103c24] 答言：「菩薩於一切界視如佛界，於佛界視 諸界無所有，是故菩薩得諸根寂定。」
[0103c26] 賢者鴦掘魔復問：「云何菩薩得利諸根？」
[0103c26] 答 言：「菩薩視諸逆惡等之如道，是故菩薩得利 諸根。」
[0103c29] 賢者摩訶迦旃延復問：「云何菩薩得分別知 眾經方便？」
[0104a01] 答言：「菩薩得四等無盡。何等為 四？一者、義，二者、法，三者、次第，四者、報答。是 為四。以一絕句，於百千劫廣為一切分別
演教，而是教不近有為、不有所染，已淨無所 却。而是教於諸法界不動轉，於一切受而為 作受。是故菩薩得分別知眾經方便。」
[0104a06] 賢者摩 訶拘絺復問：「云何菩薩得義、法、次第、報答 四事？」
[0104a08] 答言：「菩薩於寂然法得此，已義等教 授；以住於法，以法等教授；於所為常歡喜而 無恨，以等次第教授；而響不可護持，以
報答教授。是故菩薩得義、法、次第、報答。」
[0104a12] 賢者羅雲復問：「云何菩薩得淨其戒？」
[0104a12] 答言： 「惟羅雲！菩薩以淨戒三昧，捨戒犯戒將養 一切，是故菩薩而得淨戒。」
[0104a14] 賢者阿難復問： 「云何菩薩而得博聞？」
[0104a15] 答言：「菩薩一切諸 佛所說樂欲聽聞，已聞則受其義，聞已皆 持，所聞便以教授，是為菩薩而得博聞。」
[0104a17] 於 是諸大弟子歡喜默然。
[0104a19] 爾時須真天子謂諸大弟子言：「屬文殊師利 所說法，仁寧有是事乎？」
[0104a20] 諸大弟子言：「吾等尚 不能了知一法，何況爾所法耶？」
[0104a21] 天子言：「仁者！ 若干種身，各各異類，其道義一也。」
[0104a22] 大弟子答 言：「譬如牛跡中水，諸餘弟子所知如是。若車 轂隱地其處受水，吾等之類其譬如是。譬如
大海其水廣長，無有邊幅深難得底，於聲 聞、辟支佛中，菩薩為尊。」
[0104a26] 天子讚言：「善哉，善 哉！所說至誠而不貢高。」
[0104a27] 文殊師利言：「如是，天 子！弟子所言而不貢高，稱譽菩薩，審諦實 爾。」
[0104a29] 天子問文殊師利：「仁者！云何作是說？」
[0104a29] 答 言：「如是，天子！聲聞、辟支佛為猗貢高？為離貢 高？菩薩貢高，出彼輩上，合聚佛法，則是菩薩 為行勇悍。」
[0104b03] 天子復問：「菩薩貢高，欲令他人 稱譽耶？」
[0104b04] 答言：「欲將導一切故。如是，天子！」
[0104b04] 天 子復問：「云何如是？」
[0104b05] 答言：「天子！是故菩薩方 便稱譽佛乘、毀弟子乘。於大眾中，自現身所 行及法事。所以者何？欲令一切皆發道意，不
欲使人起小道意。所以者何？焦燒佛種故。教 一切人皆令遠離。所以者何？不欲令人貪樂 故也。如是，天子！欲令菩薩發大乘、滅弟子乘 故。」
[0104b11] 天子復問：「得無過耶？」
[0104b11] 答言：「天子！稱譽摩 尼、琉璃、水精甚淨，無所沾污。寧復過乎？」
[0104b12] 天 子報言：「所說無過。」
[0104b13] 答言：「如是，天子！菩薩稱 譽大乘！毀弟子乘，不增不減也。天子！譬如 長者子稱譽轉輪聖王功德，毀呰國中諸貧 乞者，豈有不可？」
[0104b16] 天子言：「無不可也。文殊師 利！自如所說耶？」
[0104b17] 答言：「如是，天子！菩薩稱譽 大乘而毀呰弟子乘者，而無所損。」
[0104b18] 佛爾時 讚歎文殊師利言：「善哉，善哉！如是所說為 甚快也。何以故？文殊師利！稱譽大乘、毀弟
子乘，弟子則毀一切乘矣。所以然者？其大 乘者，皆生一切乘故。」
佛說須真天子經卷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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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文資訊】大正藏第 15 冊 No. 0588 佛說須真天子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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