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hīśāsakavinaya 彌沙塞部和醯五分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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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律卷第二十七宋罽賓三藏佛陀什 共竺道生等譯
◎第五分之四威儀法
[0177a06] 佛在舍衛城。爾時有一婆羅門出家，好淨過 常，自惡大小便，用利廁草割傷其肉，血污衣 服及僧臥具。諸比丘種種呵責：「汝尚自惡大
小便，云何能看諸比丘病？」以是白佛，佛言：「不 聽用廁草。」
[0177a10] 時諸比丘裸形上廁，諸白衣譏呵 言：「此比丘正似尼犍子！」諸比丘以是白佛， 佛言：「不應裸形上廁！裸形上廁，突吉羅。」
[0177a12] 有 阿練若處比丘去廁遠，急大便，不能忍至廁。 以是白佛，佛言：「良不能忍，聽未至廁，四向顧 望，無人便起。」
[0177a15] 有比丘先在廁中，後有比丘不 繫念上廁，不彈指、不 [口*磬] 欬，逕入突之；先比丘 羞慚恨責，後比丘悔謝；又上廁比丘雖彈指，
而廁中比丘不作聲，亦入致恨。俱以白佛，佛 言：「不應散亂心上廁！散亂心上廁，突吉羅。 今為諸比丘制上廁等初應學法，是中比丘
應盡形壽學；若不學，突吉羅！」
[0177a22] 「若比丘上廁時應一心，看前後左右，至廁前 [口*磬] 欬、彈指，令廁中人、非人知；廁中人亦應彈 指、 [口*磬]
欬。既入廁，復應看前後左右，仰視屋間， 無蛇、蚖、毒虫不？不應以衣突戶兩邊，好收歛 之。一心安足，勿令前却以污廁上；若先有污
及己所污，皆應治事，須洗洗之，須拭拭之，須 除草穢除之，然後出去。徐下護衣，勿使污 穢。往小便處及洗大小便處，亦應如是。
[0177a29] 「若用 水時，應先看水有虫、無虫。不得多用水，然要 使周事。以器捲水，極令安徐；不得使器相
撐，以致破損。用水若盡，應更取使滿。若有 急事，要應取令得一人用，覆頭而去。」
[0177b04] 有諸比 丘於廁邊坐禪、眠臥、染縫衣服、受經、經行，妨 諸比丘上廁。諸比丘以是白佛，佛言：「不應爾！」
[0177b07] 有諸比丘住處狹小，不得避廁。以是白佛，佛 言：「若住處狹小，聽以衣物遮之，令不相妨。」
[0177b09] 有諸比丘於廁上嚼楊枝，諸比丘惡賤，又妨 諸比丘上廁。以是白佛，佛言：「不應爾！」
[0177b10] 有諸比 丘廁邊嚼楊枝，佛言：「亦不應爾！」
[0177b11] 有諸比丘嚼 楊枝竟，插著廁壁鉤，壞諸比丘衣，或傷其 肉。佛言：「不應爾！」
[0177b13] 諸比丘嚼楊枝竟，著樹根下， 樹神瞋恨。佛言：「不應爾！」
[0177b14] 有諸比丘大便竟，無 物雪拭，污身衣服。佛言：「聽用廁草。」
[0177b15] 諸比丘 便用竹片、蘆片，傷壞其肉。佛言：「不應用利物 作廁草，應削去楞；除漆樹，餘木盡聽用。」
[0177b17] 諸比 丘作廁草太長、或太短、或麁、或細。佛言：「應使 得中。」
[0177b19] 諸比丘用廁草竟，著廁孔中。佛言：「不應 爾！」
[0177b20] 諸比丘散亂擲廁草著地，佛言：「聽作器 盛。若滿，見者應除著坑中，若教火燒。」
[0177b21] 諸比丘 洗大小便，污手。佛言：「聽用灰土、牛屎淨洗。」
[0177b22] 諸 比丘洗大小便竟，以手揩壁洗之，壞諸牆壁。 佛言：「不應揩壁，應以塼石揩洗。」
[0177b24] 諸比丘用灰 土、牛屎著地污穢。佛言：「應以器盛。」
[0177b25] 有諸比丘 作楊枝太長，佛言：「不應爾！極長聽一搩手。」
[0177b27] 有一比丘嚼短楊枝，見佛恭敬，便吞咽之，佛 威神令得無患。佛言：「不應爾！極短聽長竝 五指，亦不應太麁、太細。」
[0177b29] 諸比丘不住一處 嚼楊枝，處處污地。佛言：「不應爾！」
[0177c01] 有阿練若處 比丘住一處嚼楊枝，路遠妨乞食，又失僧得 施。佛言：「阿練若處比丘聽一心行嚼楊枝。」
[0177c03] 有 諸比丘臨井嚼楊枝。佛言：「不應爾！」
[0177c04] 有諸比丘 用楊枝竟不洗，虫食而死。佛言：「不應爾！用竟 淨洗乃棄。」
[0177c06] 有諸比丘乏楊枝，佛言：「聽截去 已用處，餘更畜用。」
[0177c07] 有一比丘以盛革屣囊盛 楊枝，革屣糞污之。佛言：「應更以餘物盛。」
[0177c08] 有諸 比丘於溫室、講堂、食堂、作食處，和尚、阿闍梨、 上座前嚼楊枝。佛言：「不應爾！」
[0177c10] 有諸比丘病，和 尚、阿闍梨、上座看之，不敢於前嚼楊枝。佛 言：「病時聽！」
[0177c12] 諸比丘白衣前嚼楊枝，白衣譏呵 言：「沙門釋子唯勤治齒。」佛言：「不應爾！」
[0177c13] 諸比 丘便不敢於一切白衣前嚼楊枝，佛言：「不應 爾！若貴白衣不應於前嚼。」
[0177c15] 有諸比丘於外道 前嚼楊枝，亦如上呵責。佛言：「亦不應爾！」
[0177c16] 諸比 丘便不敢於一切外道前嚼楊枝，彼便復言： 「沙門釋子恭敬我等，不敢於我前嚼楊枝。」佛
言：「不應爾！若能於佛法作損益者，不應於前 嚼。」
[0177c20] 佛言：「我為諸比丘制上廁等初學法，應盡 形壽持。」
[0177c22] 時有一乞食比丘，不繫念在前，入他家不憶 出處，更從餘處出，見一女人在屋中露形仰 臥；見已恐怖，疾疾走出。彼家主還，見比丘恐
怖疾出，作是念：「此比丘於我家內必有事釁！」 即看家中，見婦露形仰臥，便謂已通其婦，急 追比丘，語言：「小住！汝於我家作如是如是事。」
比丘答言：「汝莫作是語！我比丘法不作是惡。」 彼人不信，打之幾死，奪衣鉢而放。彼比丘既 還僧房，具向諸比丘說。諸比丘種種呵責：「汝
云何不繫念在前，入他家不憶出處？」以是白 佛，佛言：「今為乞食比丘制初學法，應盡形壽 學；若不學，突吉羅！」
[0178a05] 乞食比丘應一心早起，下床著革屣，取內衣 著，抖擻去塵；腰繩亦如是。齊整著下衣，從 脚跟下，上量一搩手，左掩其上，兩邊兩襵，
當後兩襵，應抽繫繩。徐取行路革屣，不應錯 著。一心取僧伽梨及鉢。洗鉢時，應互跪，不得 立；若洗鐵鉢，聽離地一尺；蘇摩鉢，離地四指；
瓦鉢二者之中。洗竟，不應著危嶮處，亦不應 著上有物墮處；不得不拭，著日中曝。應可飲 水著蔭中，應洗鉢水著日中。
[0178a13] 若出去時，應一 心。若須閉門戶，下鉢著兩脚間，然後閉之， 鉤鑰應藏，勿令人見。去聚落不遠，其地平正，
有好軟草，以鉢著上已，抖擻僧伽梨及中下 衣，齊整著之。左手攝衣，右手擎鉢，低頭視前 而去，應善取街巷相，善分別他門閤相。至 門閤時，應彈指、
[口*磬] 欬、叩使作聲，若內有人、非 人令知。若入門已，應籌量應於何處立，若有 人言：「大德來入！」便一心入。若人與食，不應臨
食上受；若女人授食，不應共語、不應諦視、不 應取好惡相。若一家足者善；若不足，復至餘 家，足然後止。得食已，出聚落離人遠，應下鉢
著地，脫僧伽梨抖擻去塵，若有泥污，應淨除 拭，還攝著肩上。歸到住處，開門入，以衣鉢著 常著處，抖擻革屣，揩拭令淨；然後一心洗
脚，拭使燥，還著革屣向房。開房戶入，舉衣 鉢著本處。若欲以油塗脚，聽塗脚底。淨掃 食處，敷坐具，取淨水，辦拭手脚巾。若住處先
有生熟菜、苦酒、鹽、醬，應豫受著一處。洗盛長 食器，量食有長，應先減著中。若見上座持食 後還，應起迎，為捉衣鉢著上座本處，語言：「衣
鉢在此！」為脫革屣，有土者著戶外。時至，打 揵稚、若唱令集坐。集坐已，先遍行盛長食 器，若有長者應減著中，若有少者應就取足；
然後行菜醫。若當食時，有比丘後來，應授 水與彼，若授水與長食食器中食；若不受 水，彼則已食。眾食已，應收坐具，掃地，除糞遠
棄，淨洗盛長食器，覆著本處，舉水瓶。
[0178b11] 先到和 尚、阿闍梨房中，應有所作作之，然後還房 若讀誦、若坐禪、若經行，以清淨心除諸蓋纏；
和尚、阿闍梨亦不得以小小事留弟子。若和 尚、阿闍梨當為四眾說法，弟子應掃除說法 處，敷坐具，具水瓶，拭手脚巾。若有非時漿，應
淨漉著一處。說法竟，還舉坐具諸物。
[0178b17] 若和尚、 阿闍梨須洗浴者，應辦浴具。若須冷，取冷；須 煖，為煖。師既入浴室，應白：「須 己 入不？」若須
便入；若入，應在背後。師出，應扶侍；須還房 而不能去者，應背負，若衣舉。須非時漿，應 與。若令呼某甲比丘，應為呼。若須燈，應然燈，
若無燈。授飲時，應白言：「飲在此，已淨漉竟。」夜 應問師：「須在此宿不？」若言須，則住；若言不須， 應還房，如上行道。清旦，應往問訊：「得安眠不？」
應為求前食後食，粥怛鉢那。若僧中有，應為 請分。若有次請處，亦應請分。
[0178b27] 若師欲入聚落 應問，須著輕重衣授與之。師若言：「汝隨我去。」 應隨去。至他家若不得入門，不應恨；若入門
不得坐，亦不應恨，應立師背後；若檀越與食， 應受，若不得亦不應恨；師有殘食與取噉，亦 不應恨。若在白衣家說法，不應亂語；若師出
鄙拙之言，應令覺知。師歸，從歸如上行道。
[0178c04] 是 為阿練若比丘乞食初學法，應盡形壽持。
[0178c05] 時 眾多比丘於一住處夏安居，既結坐已，無人 勸佐作前食後食，及粥怛鉢那。諸比丘安居 中極乏食，自恣竟便去。去後，舊住比丘向諸
居士，說言：「汝等應生欣慶心，有如是如是好 比丘住此安居！」諸居士言：「若爾！我等不善與。 汝等共作知識，云何有如是如是好比丘來
而不語我？我常遠請，困不能得；而今自來，不 得供養！」
[0178c13] 時六群比丘至他住處，語舊住比丘 言：「與我開房戶，敷臥具！」即安處之。六群比 丘中一比丘先入，不繫念在前，蛇從上墮螫
殺；餘比丘啼哭懊惱。諸長老比丘疾出問 之，以事而答。諸長老比丘呵責言：「云何不繫 念在前，入於空房？」諸比丘以上事具白佛，
佛言：「今為客舊比丘制初學法，應盡形壽學； 若不學，突吉羅！」
[0178c21] 若舊住比丘，聞上座客比丘遊行人間，當來 至此，應修飾房舍，抖擻床蓆，曬臥具，掃除 房內，鏟治房前，取淨水覆著一處，辦拭手脚
巾。若聞來至，應出門迎，令下座比丘為捉衣 鉢。既入已，為敷座，給洗脚水，為洗脚，授拭手 脚巾及革屣巾。若客上座衣物、眷屬多，應與
二房。應問：「襯身衣何似？」隨上中下衣與所宜 臥具。客比丘若病，應與近廁房。若須浴，為辦 浴具。若須非時漿，亦應與。應竟夜為集說法。
明旦，為辦前食後食，及粥怛鉢那。請留夏安 居，勸化一切，令設供養。
[0179a02] 彼客比丘欲至僧坊， 若先反抄衣，應下之。若先扠腰，不應復扠。若 先戴衣，應下著肩上。脫革屣，抖擻拭令淨，以
草葉裹持入。入已，應一處坐，小息。應問舊比 丘：「何者是上座房？」知處已，應往禮拜問訊，共 語。若日早，應禮塔。禮塔已，次第禮諸上座；然
後洗手脚。洗手脚已應問：「此住處誰是分僧 臥具人？」知已往問：「我若干歲，有房分不？」若言 有，便言：「與我。」若與，復應問：「此房先有人住不？」
若言無，應到房戶前，先以瓦石擲房中聽聲。 若有聲，不應入；若無聲，便開戶避之戶前， 若無物出，然後入，小待眼明遍看房中，以杖
按床上，視床下地，無毒虫不？徐徐開窓。若日 早，應出臥具，抖擻曬。若先無臥具，應至分臥 具比丘邊索。若得取敷，復應問：「彼房初夜，
何所畏？中夜、後夜，復何所畏？」若言：「初夜畏阿 練若賊。」應問：「我當作何計？」若答：「應作如是自 防。」應受用之。中夜、後夜亦如是。復應問：「此房
有食無？」「此聚落作食為早、晚？」「何處巷，僧與 作學家羯磨？」「何處巷，僧與作覆鉢羯磨？」「何 處巷，有惡狗？」「何處巷，有婬女、年長童女，及
寡婦？」「此中何處布薩？何時布薩？何處是歠 粥處？何處是食處？」其中若有僧事，皆應疾赴， 不得稽留。
[0179a25] 是為客舊比丘初學法，應盡形壽 持。
[0179a27] 佛在王舍城。
[0179a27] 爾時有眾多居士請僧食，或有 諸比丘方著衣欲往食者，或有已還脫衣者， 或有持鉢欲往者，或有已還洗鉢者，或有始
出僧坊者，或有已還始入者，或有始食竟者， 或有始欲食者。諸居士譏呵言：「餘外道尚知 俱就請、俱時食；而沙門釋子，反無法則！我等
不知誰已食，誰未食？」諸長老比丘聞種種呵 責，以是白佛。佛言：「今為上座諸比丘制食時 初學法，應盡形壽學；若不學，突吉羅！」
[0179b07] 若有白衣請僧，彼白衣家常出入比丘，應為 白上座。上座應令遍語諸比丘：「今受某甲檀 越請。」皆當齊集，整持威儀；並遣主人出入比
丘，先語令知至。若日早食未辦，上座須至餘 處，聽將一比丘去；要當速還，不得稽於集 時。入請家門，皆應繫念在前，知次座處，留未 至者處。
[0179b13] 有繩床未有繩，以衣覆上，比丘不知， 坐時反倒，露形羞慚。佛言：「若欲坐時，先以 手按，然後坐。」
[0179b15] 有諸比丘坐繩床上敷，急烈破。 佛言：「應先舉敷令寬，然後坐。」
[0179b16] 若檀越行水 時，應問：「有承水器不？」若有，不應令水墮地；若 無，不應令水聚一處成泥。
[0179b18] 若得根、莖、葉、果不 知噉者，應待左右人食，然後噉之。
[0179b19] 有比丘下 食未遍便食，白衣譏呵言：「此諸比丘不待等， 得食便食，甚於小兒！」佛言：「不應爾！要須等得， 然後聽食。」
[0179b22] 有處僧多，上座不知等得食時。佛 言：「應高聲唱僧跋。」
[0179b23] 諸比丘食竟，默然而去。諸 白衣譏呵言：「諸餘外道食人食竟，皆呪願而 去。沙門釋子默然無言，施主不知悅意以
不？」佛言：「上座應呪願已去。」
[0179b26] 諸比丘去，不待 上座。佛言：「聽上座八人相待，餘人隨意。」
[0179b27] 有 一住處舍利弗最上座，羅睺羅最下座。受請 主人以酥羹與上座，油羹與次座，澤枯羹與 下座。羅睺羅食後往到佛所，頭面禮足，却坐
一面。佛問羅睺羅：「汝今日何所食？」
[0179c02] 羅睺羅即 說偈答：
「食油者有力， 食酥者有色。
若食澤枯羹， 無力況有色！」
[0179c06] 白佛言：「今日用澤枯羹食。」
[0179c06] 舍利弗食後往到 佛所，頭面禮足，却坐一面。佛問舍利弗：「汝今 日何所食？」答言：「用酥羹食。」佛呵言：「汝今日不
善食！云何比丘，上座酥食，中座油食，下座澤 枯食？」舍利弗默然不答，便於屏處吐食使 盡。佛言：「從今若受請時，上座應語主人言：『一 切與，平等與。』」
[0179c12] 若檀越送食來，上座應語下座 比丘，令掃除食處，敷座，取淨水，出盛長食器。 凡是所須，皆應供辦。時至應唱，若打揵稚，
令齊集受食。若主人辦食遲，應催令速，勿 使失時。
[0179c16] 是為上座食時初學法，應盡形壽持。
[0179c17] 時有阿練若處比丘，為人懶墮，不取飲水、 不取洗手脚水、不取廁邊水。時有眾多阿練 若賊往求飲水，答言：「無。」復求洗手脚水、廁邊
水，答：「亦復無。」便語比丘言：「汝等沙門釋子 常具三種水，今何故無？」答言：「我不取，是故無。」 賊復言：「今但與我水，後不復來！」答亦如初。復
問：「何故無水？」答言：「為人懶墮，故不畜水。」賊 便奪其衣鉢，打之幾死而去。
[0179c24] 復有阿練若處 比丘不別星宿，諸賊寄宿語比丘言：「我等小 眠，欲曉語我。」賊小眠已，問比丘早晚。比丘言：
「尚早！」如是三問，夜已際曉，猶故言早。逐賊人 至，捉賊將去。賊便瞋言：「比丘若語我早晚， 睡不至曉。今被此捉，便是比丘！」諸比丘
具以白佛，佛言：「今為阿練若處比丘制初學 法，應盡形壽學；若不學，突吉羅！」
[0180a03] 若阿練若處比丘，應善知四方相，應善知機 宜，應善別星宿知時節早晚，應記月、半月日 數，亦應記歲月日數。
[0180a05] 以何利故，應知四方相？ 若知賊來處，方得以避之。
[0180a06] 以何利故，應善知 機宜？若賊來時，應作是思惟：「為宜避走？為 宜起迎？為宜說法？為宜供？」當知機宜已， 隨而為之。
[0180a09] 以何利故，應善知星宿？應知初 夜星相、中夜星相、後夜星相，得以自知今是 眠時，今是行道時；若有賊問，得語早晚；若
賊將去放還，觀星得知歸路。
[0180a12] 以何利故，應 善知月、半月日數？以此，知布薩日至，往聚落 中求悔過，清淨布薩。
[0180a14] 以何利故，應善知歲月 日數？若至春時，知若干日過，應結夏安居；安 居中，過若干日；自恣時至，應往聚落中求悔 過，清淨自恣。
[0180a17] 若阿練若處比丘，應在平正 處，若樹下作洗脚庵，安洗脚物，畜洗脚水，在常 坐處坐。若有人來，應歡喜問訊。若賊索水，應
脫革屣，淨洗手，擎水與之；若問水冷暖，隨宜 答之。若優婆塞索水，亦應如是。若外道來 索水，有能與佛法作損益者，亦如上；若無能
為，便應著革屣，兩手擎水與之，勿使彼言：「比 丘恭敬我。」
[0180a25] 時有一比丘於聚落中乞食還，不覆鉢上，鵄 尿墮鉢中，比丘不覺食，得乾痟病。
[0180a26] 復有一 比丘亦從聚落中乞食還，不覆鉢上，拘樓荼 鳥銜蛇飛當鉢上，失蛇墮鉢中。比丘雖去上
飯，食下飯即死。諸比丘具以白佛。佛言：「若 欲於聚落中食，聽住食。若欲持還，應覆鉢上。」
[0180b02] 有諸老病比丘乞食，擎鉢還，手寄。佛言：「聽作 絡囊盛鉢，掛掖。」
[0180b03] 有諸比丘掛鉢掖下，汗流 污之。佛言：「聽以手巾襆持歸。」
[0180b04] 時有一比丘 乞食還，阿練若處賊逐後，作是念：「若此比丘 乃至不與我一摶食，我當殺之！」既至所住，
遙見彼賊來，便請令食。賊食已，作是言：「希有， 汝今大得功德！自施命，復施我命。」便自說上 念。彼比丘以是白佛，佛言：「若比丘持食至
阿練若處，若有人來應與食。若無人來，應小 待；待久未有人來者，比丘飢應先食半；復 未有人來，應更食半；最後應留一摶。」
[0180b12] 有諸阿 練若處比丘食竟食盡，賊來從比丘乞食，無食 與。以是白佛，佛言：「聽阿練若處比丘畜食。若
食難得，聚落比丘應與；若無淨人，聽自持還， 淨、不淨地隨意安之。」
[0180b16] 有諸比丘自持食還阿練 若處，著不淨地，賊不來乞，不知云何？佛言：「應 與作人、若守園人、若沙彌。」
[0180b18] 「若有阿練若處比 丘須瓶、盆器物，聚落比丘應與。若須臥具，亦 應與。」
[0180b20] 所行道中有樹，若草，妨比丘行，或鉤壞 衣。佛言：「聽編草披著道外，若以物遮之。聽反
繫樹枝著樹。」編繫草木時，枝折，葉落。佛言：「不 故，不犯。」
[0180b23] 有阿練若處比丘晨朝來出，露濕衣壞 色。佛言：「聽高著，亦聽以杖撲去露。近聚落，應 還如法著衣，撲露杖藏著一處，還時取歸。」
[0180b25] 有 阿練若處比丘，須土作泥。佛言：「若無淨人，聽 取崩岸土；若無崩岸 土 ，聽水澆地挫草布上， 蹋使成泥取用。」
[0180b28] 有阿練若處比丘，行時不舉 僧繩床、木床、臥具，爛壞、火燒。佛言：「應舉著一 處，鑰戶，藏戶鉤著無雨處，記之而去；若餘
比丘往，應語所藏處。」
[0180c03] 時諸比丘作衣不舒張，裁便截之，或長、或短、 或偏邪，不得成衣；更索不能得。
[0180c04] 又有諸比丘 常著一衣，住處亦著，入聚落亦著。
[0180c05] 又有諸比 丘以三衣裹果、蓏、草、木、葉、牛屎。
[0180c06] 有諸比丘用 食鉢除糞掃、盛殘食、盛過中飲、盛香及藥，或 不洗舉、或著日中、或著地、或著危嶮處。諸比
丘皆以白佛，佛言：「今為諸比丘制衣鉢初學 法，應盡形壽學；若不學，突吉羅！」
[0180c11] 若比丘得新衣，應先浣，舒張度量，然後裁截。 截已應縫，縫已應染，顛倒曬燥。染已敷地，若 欲懸，上下安紐。若僧伽梨，應如僧伽梨法畜，
不得以裹諸物；優多羅僧、安陀會，諸受持 衣亦皆如是，應謹護如身薄皮。持鉢應如鉢 法，不得如上遇之，謹護應如眼。
五分律卷第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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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文資訊】大正藏第 22 冊 No. 1421 彌沙塞部和醯五分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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