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ations from Abbot Ru Jing 如淨和尚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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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淨禪師語錄序[0121a21] 五家宗派中。曹洞則機關不露。臨濟則棒喝分明。苟得其由。門戶易入。雖取捨少異作用弗同。要之殊塗一致耳。惟天童淨禪師不流不倚兼而有之。自成一家八面受敵。始以竹篦子久知痛癢。後因一滴水漸至澎衝。斷塹懸崖斬釘截鐵。所謂用法得法外意。得魚忘筌。得兔忘蹄者也。觀其登寶華座。若猛虎踞。擊大灋鼓作獅子吼。直使人天讚仰魔鬼歸降。至於一偈一頌一話一言。呼風吐雲轟雷掣電。千態萬貌不可窮盡。近世尊宿絕無僅有者。凡歷四大寶剎。孤雲野鶴去住自如。皆於是見焉。故勇猛精進者得之。猶入暗室遇大光明見種種色。退縮未諭者畏之。如子弟之對嚴父師。殊不知藥瞑眩而厥疾。瘳終有益矣。師之得力處。出生入死處。固難以形迹求作實法會。然觀水必觀瀾。涉大海從津涯。故舍其言。無以求其奧也。宗上人以師之法語。俾予序其篇首。予則安能。蓋予與師。為鄉國人。為道誼友。且心眼相照。不可無數語以述大概。因卒爾以附于帙尾。若夫發揚盛美。使燈燈相續師之名愈久而愈隆。則有當世之名公鉅儒在。
[0121b14] 紹定二禩歲在己丑桐柏散吏呂瀟 敬書
如淨禪師語錄目次
[0121b17] 上卷
[0121b18] 序
[0121b19] 清涼語錄 淨慈語錄
[0121b20] 瑞岩語錄 再住淨慈語錄
[0121b21] 下卷
[0121b22] 天童語錄
[0121b23] 上堂 小參 普說 法語
[0121b24] 頌古 讚佛祖 小佛事 偈頌
[0121b25] 跋
如淨和尚語錄卷上
住建康府清涼寺語錄
侍者文素編
[0121c06] 師於嘉定三年十月初五日。於華藏褒忠禪 寺。受請入寺。
[0121c08] 指山門截斷程途驀直來。乾坤洞徹此門開。 左邊拍兮右邊吹。倒翻關棙起風雷。
[0121c10] 指佛殿開殿見佛。眼中毒刺咄拔却刺。禮拜 燒香顛倒鈍置。
[0121c12] 踞方丈。抉出達磨眼睛。作泥彈子打人。高聲 云。看海枯徹過底。波浪拍天高。
[0121c14] 師至法座前。拈帖。筆頭禿盡一毫通。至治寥 寥。靜極中舉帖云。看點起風雲傳號令。雷霆 潑墨振綱宗。莫有共相證據底麼。切忌側耳。
[0121c17] 拈請疏。瞿曇頂骨夫子眼睛。兩彩一賽玉振 金聲。
[0121c19] 指法座。大地平沈。此座高廣。千變萬化無功 受賞。
[0121c21] 斂衣就座 (問答不錄) 乃云 (提綱) 露柱懷胎忽然爆裂。突 出無孔鐵槌。歷劫都盧敗缺。直得金粟大士
陞玉麟堂。親從毛錐子上。吹一陣業風。使其 變作水牯牛徹顛徹狂。東撑西拄南倒北擂。 未免犯太平水草。破清涼田地。深栽荊棘遍 布蒺 [卄/梨]
。以此斷臨濟命根。以此瞎衲僧眼目。 以手拍膝云。叱叱。者畜生驢腮馬頷。相句引 惱亂閻浮笑殺人。雖然與麼。畢竟功歸何處。 總在吾皇聖化中。復舉
(結座) 三聖道。逢人則便 出。出則不為人。興化道。我逢人則不出。出則 便為人。此兩則公案驗盡衲僧。難為著眼。忽
被我大檀越建康府主等閑覻破舉似清涼。 可謂龍吟雲起。虎嘯風生。未免借尚書鼻孔。 為叢林出氣。有箇口號舉似諸人。一舉首登
龍虎榜。太平親到鳳凰池。全生全殺超言象。 更透機先向上機。
[0122a08] 請首座上堂。拔斷毒陀尾巴。穿住黑牛鼻孔。 虛空背上牽來。大地六番震動。甚惡毒兮甚 仇讎。屎尿腥臊汗血流。擬將眼覻無蹤跡。箇
是清涼第一頭。喝一喝。
[0122a12] 元宵上堂。過去然燈佛。相牽弄業識。現在漏 燈盞光影瞞人眼。未來乾紙撚賊贓無處典。 咄。髑髏前點破。鼻孔裡看見。衲僧門下黑漫
漫。歷劫不分通一線。
[0122a16] 諸方道舊至。上堂。大道無門。諸方頂 [寧*頁] 上跳 出。虛空絕路。清涼鼻孔裡入來。恁麼相見。
瞿曇賊種。臨濟禍胎。咦。大家顛倒舞春風。驚 落杏花飛亂紅。
[0122a20] 謝緣西堂上堂。梅花清曉香。爛熳而借功。柳 線早春濃。日暄而轉位。非那邊去。從者裡來。 哆哆和和兮。主賓妙叶。跛跛挈挈兮。偏正全
該。直得泥人舞袖。石女吹笙。自然清白傳家 猶是兒孫邊事。且道。威音已前一句。又作麼 生。千光不照空王殿。夜半烏雞帶雪飛。
[0122a26] 陳宣義生日陞堂。春風輕春日晴。柳眼青黃 鶯鳴。欝欝葱葱生瑞氣。世上老人天上星。恁 麼見得。釋迦讚歎。彌勒證明。蟠桃仙果笑中
呈。雖然且道。林下衲僧將何酬獻。手中千古 一枝藤。
[0122b02] 上堂。三分光陰二早過。遲日江山麗。靈臺一 點不揩磨。春風花草香。貪生逐日區區去。泥 融飛燕子。喚不回頭。爭奈何沙暖睡鴛鴦。大
眾清涼夾頌念詩。還有綱宗眼目麼。啞。杜鵑 啼不徹。血流山竹裂。
[0122b07] 四月八日上堂。雲開山嶽露。雨過色新鮮。瞿 曇不出世。敗闕未生前。天上天下賊是小人。 三拜起來澆惡水。謾將掩彩當慇懃。
[0122b10] 秋旱上堂。一葉落空索索。天下秋乾剝剝。大 眾。若還坐在者裡。總是渴死底漢。且作麼生。 討條活路。清涼有箇方便。卓拄杖一下霹靂。
一聲滂沱大霔。笑看烏藤倒上樹。
[0122b14] 臘八上堂。六年落草。野狐精跳。出渾身是葛 藤。打失眼睛無覓處。誑人剛道悟明星。清涼 恁麼讚歎。喚作知恩報恩。其或不然。年年臘
八一甌茶。禮拜燒香鈍置他。
[0122b18] 正旦上堂。今朝正月初一。一舉上上大吉。吉 無不利。春風和氣。散入花梢。百草頭塵塵剎 剎轉風流。
[0122b21] 元宵上堂髑髏前。腦蓋後一點洞明。光影裡 走。畢竟如何。咄。然燈古佛轉誵訛。
[0122b23] 二月一日上堂。大眾無面目漢。面目全該日 烘。楊柳眼烟抹杏花腮。其或不然。黃鶯啼不 盡。特地下枝來涅槃上堂瞿曇。夜半翻筋斗。
萬像平沈大地空。羸得波旬拍手笑。燈籠露 柱暗搥胸。清凉當時若見。亦乃拍手大笑。何 故。理長則就。既到今日。又作麼生。無限山花 與流水。幾多啼鳥共春風。
[0122c01] 四月八日上堂。龍生龍鳳生鳳。指天指地獨 稱尊。老鼠養兒巡屋棟。大眾勘破了也。共將 惡水驀頭澆。萬兩黃金也合消。
[0122c04] 玉頑石住報恩陞座白圭無玷。頑石點頭轉 關一拶。佛祖仇讎。咦。咬猪狗漢轉風流。
[0122c06] 中秋上堂。雲散秋空。即心見月。舉拂子云。 看家家門前照明月。處處行人共明月。騎鯨 捉月。撑船載月。忽然月落夜沈沈。笑殺胡僧
齒門缺。
[0122c10] 請緣西堂。再充首座。上堂。當堂不露。主人翁 元是舊時。借影全彰。第一座屈煩今日。雪夜 金烏歷堂炎天玉兔轉懷。妙叶兒孫。全該祖
父。木人執板雲中拍。石女含笙水底吸。雖然 如是且道。垂手那邊一句。又作麼生。陋巷不 騎金色馬。回途却著破襴衫。
[0122c16] 請知事上堂。清凉大火聚。炎炎沒回互。衲僧 赤骨律。通身是劍樹在裡許。相挨廝拶。在裡 許放行把住。放行把住逞風流。總是冤家笑
點頭。
[0122c20] 冬至上堂。昨日一線短。今朝一線長。針眼裡 過。尺寸上量。短長驀劄斷。巧綉出鴛鴦。舉拂 子云。看還見麼。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咄
都不見。最親見。斬新慶賀。千化萬變。
[0122c24] 十月朔一書記至。上堂。天地一指。萬物一馬。 二由一有。一亦放下。擊拂子一下云。然後向 者裡拈起。謂之衲僧火柴頭。大海波心輕
[打-丁+聿] 動。須彌頂上汗通流。今朝以此開爐。無賓主 話。勘破趙州雖然擬歸暖處。箭過髑髏。
[0122c29] 臘八上堂。瞿曇打失眼睛時。雪裡梅花只一 枝。而今到處成荊棘。却笑春風繚亂吹。諸方 說禪。清涼念詩。還當得麼。其如不然。燒香點
燭拜泥團。腦後遼天鷂子飛。
[0123a04] 祈晴上堂。一滴不息。兩滴三滴。滴滴瀝瀝。連 朝至夕。變作滂沱勿奈何。山河大地 [六/衣] 風波。
打噴嚏一下云。總不出衲僧噴嚏一激。直得 雲開日出。舉拂子云。大眾向者裡看。朗朗晴 空吞八極。若還依舊水漉漉。渾家飄墮羅剎
國。稽首釋迦。南無彌勒。能救世間苦。觀音 妙智力咄。
[0123a11] 建眾寮上堂。喝一喝。大地平沈側。布黃金 虛。空透闊。高架栴檀。依稀馬厩。彷彿牛欄。 鶻眼鷹睛不許看。所以立無功之功。受不賞
之賞。鐵漢痛拔毛。金剛齊合掌。風吹雨打日 頭曬。坐臥經行相慶快咄。
[0123a16] 煆髮上堂。活剗群牛腦後毛。風吹日炙轉腥 臊。不堪狼藉薰天地。罪惡重將業火燒。恁麼 見得。切忌死灰尋舍利。臭烟蓬 [火*孛]
焰頭高。
[0123a19] 米船歸。上堂。船無底米無粒。積岳堆山。洪波 直入。恁麼歸來得自由。清涼門下盡點頭。且 道清涼說箇甚麼。大功不賞千古標榜。
[0123a22] 璨禪客至上堂。金剛寶劍入紅爐。煆出楊岐 三脚驢。到處沙場鏖死戰。髑髏交 [六/衣] 血糢糊。
[0123a24] 四月一日上堂。糝徑楊花鋪白氈。點池荷葉 疊青錢。兩彩一賽。其或未然。竹根稚子無人 見。沙上 鳧 雛傍母眠。
[0123a27] 上堂。秋風涼岩桂香。未歸客思故鄉。吾無隱 乎爾。捉賊須捉贓。會麼。舞蝶遊蜂過短牆。
台州瑞岩禪寺語錄
侍者 妙宗 編
[0123b02] 指山門。不曾動步上天台。金鎖玄關盡豁開。 坐斷鞔峯第一句。萬機俱透起風雷。
[0123b04] 踞方丈。飢來喫飯。困來打眠。爐鞴亘天。莫有 透鉗鎚底麼。咄倒退三千。
[0123b06] 指法座。平沈大地。高出虛空。機先坐斷。遊戲 神通。須彌燈王立下風 (索話提綱寫者遺落) 。
[0123b08] 謝知事上堂。打破黑漆桶。十方空豁豁。爆雷 一喝變通。掣電千機頓發。便可以東行撑架 門庭。西班怒罵佛祖。收放絕來由。縱橫透今
古。正當恁麼且道。不立功勳一句。如何大家 頭上添灰土。
[0123b13] 上堂。韓信造浮橋。李廣入布袋。一箭透雙關。 乾坤無罣礙。瑞巖門下。還有此人麼。設有斬 為三段。何故老婆心切。
[0123b16] 冬至上堂。晷運推移。打圓相云。看日南長至。 眼睛裡放光。鼻孔裡出氣。還知向上事麼。飽 飯快活屙一堆。超過瞿曇親授記。
[0123b19] 上堂。斬鯨龍頭角。截虎豹爪牙。爛泥團受用 不盡。踏著刺方見作家。其或未然。誰在畫樓 沽酒處。相邀來喫趙州茶。
[0123b22] 上堂。今朝九月初一。打板普請坐禪。第一切 忌瞎睡。直下猛烈為先。忽然爆破漆桶。豁如 雲散秋天。劈脊棒迸胸拳。晝夜方纔不可眠。
虛空消殞更消殞。透過威音未朕前。咦栗棘 金圈恣交 [六/衣] 。凱歌高賀徹風顛。
[0123b27] 上堂。夜半烏雞抱鵠卵。天明生出箇老鶴。毛 長嘴短鷺鶿形。飛起一天星斗亂。古人恁麼 道。只今眾中。莫有眼明心悟底麼。出來與古
人相見。其或未然。一拳拳倒黃鶴樓。一踢踢 翻鸚鵡洲。咄籬邊燕雀空啾啾。
[0123c03] 歲旦。上堂。元正啟祚。萬物咸新。伏惟大眾。 梅開早春還見麼。舉拂子云。一枝拈起眼中 塵。
[0123c06] 退院赴淨慈。上堂。半年喫飯坐鞔峯。鎖斷烟 雲千萬重。忽地一聲轟霹靂。帝鄉春色杏花 紅。
臨安府淨慈禪寺語錄
參學唯敬編
[0123c11] 指山門。淨慈門下。牛欄馬厩。一拶透關。豁開 宇宙。咦切忌追風捕影。
[0123c13] 至法座前。焚香謝恩。捧 勅黃云。黃金殿上 一轉語。烜爀紅輪照萬方。草木叢林成正覺。 磚頭瓦礫放毫光。舉 勅黃云。看恩大難酬。
[0123c16] 斂 衣就座乃云 (問答不錄) 截斷千差。單提一著。那邊 放下龜毛。者裡拈起兔角。咦敲開歡喜妙樓
閣。瑞靄祥雲充碧落。轉入梅花爛熳看。春風 撼動玉欄干。所以人天普會。佛祖透關。發大 機顯大用。鐵鎚混隊骨毛寒。正當恁麼衲僧
鼻孔。切忌相瞞。畢竟如何。四海五湖皇化裏。 太平無象有來端。
[0123c23] 復舉。僧問趙州。如何是大道。州云。大道透長 安。今則大家到者裡。大眾且道。理事相應。著 得甚麼語。還委悉麼。四五千條花柳巷。二三
萬座管絃樓。
[0123c27] 謝新舊知事。上堂。一言相契。萬古不移。柳眼 發新條。梅花滿舊枝。舉拂子云。總在者裡。看 看。機先箇箇英靈漢。
[0124a01] 上堂。今朝二月初一。拂子眼睛凸出。明似鏡 黑如漆。驀然 [跳-兆+孛] 跳。吞却乾坤一色。衲僧門下
猶是撞牆。撞壁畢竟如何。盡情拈却笑。呵呵 一任春風。沒奈何。
[0124a05] 上堂。霖霪大雨。豁遠大晴。蝦 蟆 啼蚯蚓鳴。古 佛不曾過去。發揮金剛眼睛。咄。葛藤葛藤。
[0124a07] 二月十五上堂。不曾生不曾死。洞裡桃花紅 照水。可憐開眼被渠瞞。人間天上風波起。還 有不被瞞底麼。一盞清茶一瓣香。分明天曉
打三更。
[0124a11] 四月一日祈晴上堂。簷聲不斷前旬雨。電影 還連後夜雷。麥怕水侵秧怕冷。蠶桑猶要暖 來催。正當恁麼。眾生沒在苦。蒼天良可哀。
且道。如何是佛法。靈驗一句咄。杲日當空慧 眼開。
[0124a16] 四月八日上堂。無憂樹下浴嬰孩。清曉薔薇 帶露開。轉過衲僧相見處。後槽驢馬出胞胎。 其或未然。同詣大佛殿。修法灌沐。
[0124a19] 端午上堂。將三世諸佛為頭。以六代祖師為 體。天下衲僧為手為脚。以拂子打圓相云。看 畫作一道神符。向鬼門上貼。且道如何。赤口
白舌盡消除。 [跳-兆+孛] 跳楊岐三脚驢。
[0124a23] 中夏上堂。結夏已過了。解夏猶未來。中間一 句子。蓮花照水開。因甚落草。止啼元只為嬰 孩。
[0124a26] 解夏上堂。四月十五日結夏。老鼠入飯瓮。七 月十五日解夏。烏龜上竹竿。諸方恁麼。淨慈 不然。翻身透出竿頭路。開眼掀翻瓫裡天。咄。
兩段不同休寐語。機先鷂子隔驢年。
[0124b01] 中秋上堂。雲漫漫雨漫漫。中秋當此夜。漫漫 黑漫漫。莫有衲僧麼。箇般真境界。贏得倚欄 干。
[0124b04] 徽宗皇帝忌。上堂。風颯颯雨霖霖。聖人不曾 滅度。演出清淨妙音。若將耳聽終難會。一句 機先透古今。
[0124b07] 上堂。至人垂化無生死。示現閻浮有去來。剎 剎塵塵成正覺。黃金寶殿玉樓臺。
[0124b09] 出鄉歸。上堂。把釣歸來得錦鱗。充天塞地笑 忻忻。雖然也只尋常事。歷盡風波驗盡人。
[0124b11] 謝維那上堂。清淨法身盧舍那。衲僧隊裡乾 蘿蔔。逐日呼來打一槌。萬像森羅轉轆轆。且 道。功歸何處。知恩以此報深恩。大家贏得噇
齋粥。咄。
[0124b15] 上堂。綠竹半含籜。序品第一。新梢才出牆。正 宗第二。雨洗娟娟淨。風吹細細香。流通第三。 淨慈借詩說教。要與衲僧點眼。莫有眼開底
麼。咄向者裡跳出草窠。其或未然。華亭舊有 能言鴨。越國今無寫字鵝。
[0124b20] 清禪師歸水菴塔。上堂。壽皇頂 [寧*頁] 老冤魔。痛 念先師舊草窠。聊借蒲團供打坐。大家拍手
唱山歌。正當恁麼。湖海觀光。人天交慶。咦。 滅盡綱宗行正令。
[0124b24] 大石鼓至。上堂。獨瞎頂門眼。大人具大見。掀 翻瓮裡天。大智具大機。以大入小。萬化普施。 且道。以何為驗。鶯遷喬木調新舌。梅吐清香
發舊枝。
[0124b28] 上堂。涅槃堂裡死功夫。風袞葫蘆水上浮。恁 麼點開參學眼。釋迦彌勒是他奴。忽有箇漢 出來道。爭似春眠不覺曉。落花處處聞啼鳥。
又且如何。拍禪床云。將謂無人。
[0124c03] 上堂。雨打虛空乾剝剝。日明大地黑漫漫。箇 中開得金剛眼。生死何甞有異端。須彌山大 海水。衲僧頂上波濤起。
[0124c06] 歲朝上堂。天得一以清。元正啟祚。地得一以 寧。萬物咸新。且道。衲僧得一。合作麼生。太 平歌有道。和氣笑迎春。
[0124c09] 元宵上堂。燈點點月團團。遊人歌鼓鬧中看。 且道如何是具眼一句。咫尺鳳樓開雉扇。玉 皇仙仗紫雲端。
[0124c12] 重午。上堂。天蒼蒼地皇皇。還知麼。鍾馗元是 鬼。咄。赤口併消亡。且道。如何衲僧八面無 門戶。今古寥寥白晝長。
[0124c15] 解夏上堂。解却禪和布袋頭。虛空豁達逞風 流。去亦得住亦得。大用現前無軌則。諸方恁 麼。淨慈不然。咦當機切忌錯流傳。
[0124c18] 中宮賜錢。建祝聖水陸會。陞座佛祖同根。寂 然不動。乾坤合德。感而遂通。十方三世之寰。 區億萬斯年之景運。巍巍乎自化。蕩蕩乎無
為。當今雨順風祥。時清道泰。所以三軍歌笑。 萬姓歡呼。乃至草木昆虫。塵沙瓦礫。盡開正 慧。皆悉朝宗。且道。林下臣僧。如何舉唱。還
相委悉麼。長將日月為天眼。指點須彌作壽 山。
[0124c26] 復舉記得。僧問古德。如何是佛。答云。殿裡底 大眾。還知麼。大海汪洋。須彌突兀。現在說法 不思議。稽首光明最奇特。
[0124c29] 中秋上堂。十五日已前。湖光瀲灔晴方好。十 五日已後。山色空濛雨益奇。正當十五日。若 把西湖比西子。淡粧濃抹總相宜。還有祖師
西來意麼。中秋月似鸞臺鏡。贏得多才一首 詩咄。
[0125a05] 上堂。連雨初晴九月一。打圓相云。日頭依舊 東邊出。照見五蘊皆空。衲僧參學事畢。忽然 雨又落時如何。一尺水一丈波。謝郎船上唱
山歌。
[0125a09] 謝典座上堂。坐斷老盧頂 [寧*頁] 。拈起無柄木 杓 。 忽然舀出銅汁鐵丸。忽然舀出醍醐酥酪。佛
祖大機難測度。猶是家常茶飯。且道。塞斷咽 喉一句。又作麼生。爛煮虛空無麫餺飥。
[0125a13] 再留首座上堂。殺人刀活人劍。轉磨轉精。累 試累驗。還知麼。乃上古之風規。亦今時之樞 要。淨慈門下實相當。倚天照雪寒光耀。
[0125a16] 浴佛上堂。烟濛濛雨濛濛。芍藥花開濕嫰紅。 我今灌沐諸如來。人間天上起清風。恁麼見 得。不妨應時應節。其或未然。大家聊借雲門
令。一杓香湯一棒血咄。
[0125a20] 十月旦上堂。開寒氷地獄。口是禍門。發猛火 鐵床。身為苦具。淨慈以此。應箇時節。莫有冷 灰豆爆。煖氣相接底麼。其或未然。齋時三枚
乳餅。七枚菜餅。
[0125a24] 上堂。鐘樓上念讚。床脚下種菜。不會不自 在。會得是障礙。且合作麼生。白狗喫生薑。胡 人夜渡關。咄。若不得流水。還應過別山。
[0125a27] 上堂。人從平江來。却得福州信。寒食拜新年。 虛空突出柄。咦。打破虛空笑不休。大家徹底 驗聱頭。
[0125b01] 謝掩室和尚。上堂。掩室摩竭國。老胡豁開頂 門。杜口毘耶城。淨名敗缺話柄。提上古兩端 公案。發今朝一段威光。所以賓主歷然。江湖
有在。還知麼。不是詩人不獻詩。春風吹作鷓 鴣詞。
[0125b06] 出隊上堂。大眾。竿木隨身。逢場作戲。釋迦老 子毒花開。達磨大師王小二。吹笛打鼓攙行 奪市。萬像森羅笑點頭。打圓相云。總在自家
場子裏。且道。只今末後一場。如何喝彩。還 相委悉麼。解佩行香下水船。回紋撥棹賀新 年。
[0125b12] 元正上堂。元正啟祚。鼻孔發露。萬物咸新。笑 面迎春。必竟如何。淨慈門下轉風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