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 Alternative Translation of the Saṃyukta Āgama (Saṁyukatāgamasūtra) 別譯雜阿含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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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譯雜阿含經卷第十(丹本第十八卷初准)失譯人名今附秦錄
(一九〇)
[0443a12] 如是我聞:
[0443a12] 一時,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林。爾時,犢子梵志往詣佛所,慰問如來,在一面坐。白佛言:「世尊!我有少疑,將欲請問。汝若多聞,願垂聽察。」
[0443a15] 佛告犢子:「若有所疑,隨汝所問。」
[0443a16] 犢子問曰:「身之與我為是一耶?」
[0443a16] 佛言:「如此之事,我所不答。」
[0443a17] 又問:「身我異耶?」
[0443a17] 佛言:「如此之事,我亦不答。」
[0443a18] 犢子復言:「今我問汝,我身一耶?汝不見答。身我異耶?汝復不答。如斯等問,尚不見答,云何而能記諸弟子死此生彼天人之中?汝若記彼死此生彼,寧可不是身留於此,我往於彼五道之中?若如斯者,身之與我則為別異。」
[0443a23] 佛告梵志:「我說有取,記彼受生;若無取者,則無受生。復次犢子,譬如彼火,有取則然;若無取者,火則不然。」
[0443a25] 犢子言:「瞿曇!我亦見火無取而然。」
[0443a26] 佛告犢子:「汝見何火無取而然?」
[0443a27] 犢子復言:「譬如見大火,甚為熾盛,猛風絕炎,離火見然。」
[0443a28] 佛告犢子:「如此絕炎,亦復有取。」
[0443a29] 犢子言:「離火見然,以何為取?」
[0443a29] 佛言:「如斯絕炎,因風而然,以風取故,炎得暫停。以風力故,絕炎可見。」
[0443b02] 犢子言:「瞿曇!火尚可爾,人則不然。所以者何?身死於此,意生於彼,於其中間,誰為其取?」
[0443b04] 佛言:「當於爾時,以愛為取,愛取因緣,眾生受生。一切世間,皆樂於取,一切皆為取所愛樂,一切悉皆以取為因。眾生見取,則生歡喜,一切眾生皆入于取。如來阿羅呵以無取故,而得成於無上正覺。」
[0443b08] 犢子言:「我於今者,大有所作,欲還所止。」
[0443b09] 佛言:「梵志!宜知是時。」
[0443b10] 爾時,犢子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九一)
[0443b12] 如是我聞:
[0443b12] 一時,佛在王舍城迦蘭陀竹林。爾時,犢子梵志往詣尊者大目連所。既到彼已,問訊尊者,在一面坐。爾時,犢子梵志問目連曰:「何因緣故,若沙門、婆羅門來問於佛,死此生彼,乃至非生非不生,默然不答。其餘沙門、婆羅門,若見有人來問難者,隨意為說。我昔曾問沙門瞿曇,死此生彼,默不見答。死此不生彼,死此亦生彼,亦不生彼,非生彼非不生彼,悉不見答。如斯之義,其餘沙門、婆羅門,皆悉答之。沙門瞿曇為何事故,默然不答?」
[0443b22] 目連對曰:「其餘沙門、婆羅門,不知色從因生,不知色滅,不知色味,不知色過,不知色出要。以不能解如是義故著色,我生彼色,我不生彼著色,我亦生彼亦不生彼著色,我非生彼非不生彼。受想行識,亦復如是。如來如實知,色從因生,色從因滅,知色味,知色過,知色出要,如來如實知故,色生彼,心無取著,乃至色非生非不生,亦不取著。受想行識,亦復如是。如斯之義,甚深無量,無有邊際,非算數所知,無有方處,亦無去來,寂滅無相。」
[0443c02] 爾時,犢子梵志聞尊者目連所說,歡喜奉行。
(一九二)
[0443c04] 如是我聞:
[0443c04] 一時,佛在王舍城迦蘭陀竹林。爾時,犢子梵志往詣佛所,問訊佛已,在一面坐。白佛言:「世尊!以何因緣,諸餘沙門,及婆羅門,若有所問,皆稱順答說,我死此生彼,我死此不生彼,我死此亦生彼亦不生彼,我非生彼非非生彼。」犢子復言:「瞿曇!如斯之難,何故不能稱順而答?」
[0443c10] 佛告之曰:「諸餘沙門、婆羅門,不知色從因生,不知色滅,不知色過,不知色味,不知色出要。以不能知色從因生,乃至不知色出要故,而於色,我死此生彼,死此不生彼,死此亦生彼亦不生彼,非生彼非非生彼,悉皆取著。受想行識,亦復如是。」復告犢子:「如來不爾,知色因,知色滅,知色味,知色過,知色出要。如實知之,如來如實能知色因、色滅、色過、色味、色出要,能知色,我死此生彼,乃至非生非非生彼,悉皆不著。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0443c21] 佛告犢子:「是故此義甚深廣大,無量無邊,非算數所及。」復告犢子:「以是因緣,諸餘沙門、婆羅門等,不達義趣,隨問強答。若問如來,我色生彼,不生彼,亦生彼亦不生彼,非生彼非非生彼,以無義理,置而不答。我已生彼,乃至非生非非生,悉皆不答。」
[0443c26] 犢子言:「希有。瞿曇!汝及弟子,義與義句,及與句味,所說之事,等無差別。」犢子復言:「我於異時,至沙門目犍連所,我於爾時,以此句味問彼目連,彼以此義句味而答於我。瞿曇!汝今所可宣說,與彼無異,是故我今稱為希有。如此教法,昔所未有,亦未曾說,義理相順,善答斯問。」
[0444a03] 犢子梵志聞佛所說,歡喜而去。
(一九三)
[0444a05] 爾時,尊者僧提迦旃延在那提城群寔迦所住之處。爾時,犢子梵志以緣事故,往詣彼城。既至彼已,營事已訖,即便往彼尊者僧提迦旃延所,相問訊已,在一面坐。白尊者言:「我有所疑,欲相諮問,汝若閑裕,聽我所問,願為解說。」
[0444a10] 尊者告言:「犢子!我聽汝問,然後乃知。」
[0444a11] 犢子問言:「以何因緣故,諸餘沙門、婆羅門,有人來問,死此生彼,死此不生彼,乃至非生彼非非生彼,悉皆能答;沙門瞿曇為以此問,色死此生彼,乃至非生彼非非生彼,無義理故,置不答乎?」
[0444a15] 尊者告言:「我今問汝,隨汝所解,而答於我。於汝意云何?若因若緣,若行若根本,若行所從生,若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以此因,以此緣,以此行,以此根本,以此行所從生,無餘寂滅,無想盡處,若如是等,無有因緣,無行無相,及盡滅法,如來寧可說,死此生彼,乃至說非生彼非非生彼耶?」
[0444a21] 犢子言:「迦旃延!如是因,如是緣,如是行,如是根本,如是行所從生,是色是無色,是想是無想,此等諸法,皆至無餘盡滅,無想滅盡,是等諸法,無有因緣,如來云何而當說之?」犢子聞已,心懷歡喜,問尊者言:「汝為佛弟子,從來久近?」
[0444a26] 尊者答言:「我為佛弟子,始過三年。」
[0444a27] 犢子言:「迦旃延!汝獲大利,能於眾中,身口智慧辯才如是,於少時中,能具斯事,實為希有。」犢子言:「我今緣事,欲還所止。」
[0444b01] 尊者言:「宜知是時。」
[0444b01] 犢子梵志聞尊者語,歡喜而去。
(一九四)
[0444b03] 如是我聞:
[0444b03] 一時,佛在王舍城迦蘭陀竹林。爾時,犢子梵志往詣佛所,問訊佛已,却坐一面。白佛言:「世尊!我有少疑,今欲諮問,若有閑裕,願為解說。」
[0444b06] 佛言:「隨意問難。」
[0444b06] 犢子言:「以何緣故?諸餘沙門、婆羅門等,有人來問,死此生彼,乃至非生彼非非生彼,悉皆能答。沙門瞿曇以斯問,死此生彼,乃至非生彼非非生彼,無義理故,置而不答?」
[0444b10] 佛告犢子:「吾今問汝,隨汝所解,而答於我。於汝意云何?若因若緣,若行若根本,若行所從生,若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以此因,以此緣,以此行,以此根本,以此行所從,無餘寂滅,無想盡處,若如是等,無有因緣,無行無想,及盡滅法,我寧於此無因緣等,盡滅法中,說死此生彼,乃至說非生彼非非生彼耶?」
[0444b17] 犢子復白佛言:「如是因,如是緣,如是行,如是根本,如是行所從生,是色是無色,是想是無想,斯等諸法,皆至無餘盡滅,無想滅處,如是諸法,無有因緣,吾當云何而能答之?」爾時,犢子聞佛所說,心生歡喜,而作是言:「希有瞿曇!汝今弟子,說義句味,等無差別。」犢子復言:「我於異日,以少緣事,曾至于彼那提城群寔迦所住之處,問沙門僧提迦旃延如斯之事,彼以此義,而答於我,然義句味,及其文字,與今所說,等無有異,都無錯謬,是故我今稱為希有。如此教法,昔所未有,亦未曾說,義理相順,善答斯問。」
[0444b28] 犢子梵志聞佛所說,歡喜而去。
(一九五)
[0444c01] 如是我聞:
[0444c01] 一時,佛在王舍城靈鷲山迦蘭陀竹林。彼時犢子梵志往詣佛所,問訊佛已,在一面坐。白佛言:「瞿曇!一切眾生為有我不?」佛默然不答。又問:「為無我耶?」佛亦不答。爾時,犢子作是念:「我曾數問沙門瞿曇如是之義,默不見答。」
[0444c06] 爾時,阿難侍如來側,以扇扇佛。彼時阿難聞其語已,即白佛言:「世尊!何故犢子所問默然不答?若不答者,犢子當言:『我問如來都不見答,增邪見耶?』」
[0444c09] 佛告阿難:「於先昔,彼問一切諸法,若有我者,吾可答彼犢子所問。吾於昔時,寧可不於一切經說無我耶?以無我故,答彼所問,則違道理。所以者何?一切諸法,皆無我故。云何以我,而答於彼?若然者,將更增彼昔來愚惑。復次,阿難!若說有我,即墮常見;若說無我,即墮斷見。如來說法,捨離二邊,會於中道,以此諸法壞故不常,續故不斷,不常不斷,因是有是,因是生故,彼則得生,若因不生,則彼不生,是故因於無明,則有行生,因行故有識,因識故有名色,因名色故有六入,因六入故有觸,因觸故有受,因受故有愛,因愛故有取,因取故有有,因有故有生,因生故有老死,憂悲苦惱,眾苦聚集。因是故有果滅,無明滅則行滅,行滅則識滅,識滅則名色滅,名色滅則六入滅,六入滅則觸滅,觸滅則受滅,受滅則愛滅,愛滅則取滅,取滅則有滅,有滅則生滅,生滅則老死,憂悲苦惱,眾苦聚集滅盡,則大苦聚滅。」
[0444c27] 佛說是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九六)
[0444c29] 如是我聞:
[0444c29] 一時,佛在王舍城迦蘭陀竹林。爾時,犢子梵志往詣佛所,問訊佛已,在一面坐。問佛言:「瞿曇!汝頗作是見,作是論:『世界是常,唯我解了,餘人不知。』作是說不?」
[0445a03] 佛告犢子:「我不作是見,不作是說:『唯我能知,餘人不解。』」
[0445a05] 犢子又問:「汝若不作如是說者,一切世界悉無常耶?」
[0445a06] 佛告犢子:「我亦不作如是說言:『世界無常,唯我能知,餘人不解。』」
[0445a07] 犢子又問:「汝頗復作如是論言:『世界亦常無常,唯我能知,餘人不解。』作是說耶?」
[0445a09] 佛告犢子:「我亦不作如是說言:『一切世界,亦常無常,唯我獨了,餘人不知。』」犢子又問:「汝頗復作如是說言:『一切世界非常非無常,非非常非非無常,唯我能解,餘人不了。』作是說耶?」
[0445a13] 佛告犢子:「我亦不作如是說言:『一切世界,非常非無常,非非常非非無常,唯我能知,餘人不解。』」
[0445a15] 犢子復問:「世界有邊,世界無邊,亦有邊亦無邊,非有邊非無邊,非非有邊非非無邊。身即是命,命即是身,身異命異。眾生神我,死此生彼,為有為無,亦有亦無,非有非無,非非有非非無。瞿曇!汝今作是說耶?」
[0445a20] 佛告犢子:「我不作是見,不作是論說言,世界有邊無邊,乃至非非有非非無。」
[0445a21] 犢子復言:「瞿曇!汝今於斯法中,見何過患,不取一見?」
[0445a23] 佛告犢子:「我亦不言世界是常,唯此事實,餘皆愚闇。彼見結障,彼見所行及所觀處,彼見塵埃垢穢不淨,見結與苦俱能為害,能與憂惱,能令行人受欝[火*烝]熱,生諸憂患。若與見結相應,即是孾愚,亦名無聞,亦名凡夫,能令生死迴流增長。」復告犢子:「世間常無常,亦常無常,非常非無常。世界有邊,及以無邊,亦有邊亦無邊,非有邊非無邊。眾生神我,死此生彼,若有若無,亦有亦無,非有非無,非非有非非無。若有人計斯見者,名為孾愚,亦名無聞,亦名凡夫,增長生死煩惱垢污,能令行人受欝[火*烝]熱,生諸憂患,無有安樂。以是義故,我於此見,無所執著。」
[0445b06] 犢子又問:「汝若不計如是見者,汝今所計,為是何見?」
[0445b07] 佛告犢子:「如來世尊,於久遠來諸有見者,悉皆除捨,都無諸見,雖有所見,心無取著。所謂見苦聖諦,見苦集諦,見苦滅諦,見至苦滅道諦,我悉明了,知見是已,視一切法皆是貪愛諸煩惱結,是我我所,名見取著,亦名憍慢。如斯之法,是可患厭,是故皆應當斷除之。既斷除已,獲得涅槃,寂滅清淨,如是正解脫。諸比丘等,若更受身於三有者,無有是處。」
[0445b15] 犢子言:「瞿曇!汝於今者,見何因緣,說無生處?」
[0445b16] 佛告犢子:「我還問汝,隨汝意答。譬如有人,於汝目前然大火聚,汝知是火然,不知此火聚,在汝前滅,汝知滅不?若復有人,來問汝言:『此火滅已,為至東方,南西北方,乃至下方,亦復如是。斯諸方中,為至何處?』若如是者,當云何答?」
[0445b22] 犢子言:「瞿曇!若人問我,當如實答,若有草木及牛馬糞,此火與薪相得,便然不滅。草木牛糞,若都盡者,此火則滅,不至方所。」
[0445b25] 佛告犢子:「如是!如是。若言色是如來,受想行識是如來者,無有是處。何以故?如來已斷如斯色故,受想行識,亦復如是,皆悉已斷。譬如有人斷多羅樹,斷已不生,如來亦爾,斷五陰已,不復受生。寂滅無想,是無生法。」
[0445b29] 犢子言:「瞿曇!我於今者,樂說譬喻,唯願聽說。」
[0445c01] 佛告之曰:「隨汝意說。」
[0445c02] 犢子即言:「譬如去於城邑聚落不遠,平博之處有娑羅林,是娑羅林已百千年,枝葉悉墮,唯貞實在。汝今瞿曇,亦復如是,已斷一切煩惱結縛,四倒邪惑,皆悉滅盡,唯有堅固真法身在。瞿曇!當知我今緣務,將欲還歸。」
[0445c07] 佛言:「宜知是時。」
[0445c07] 犢子梵志聞佛所說,歡喜而去。
(一九七)
[0445c09] 如是我聞:
[0445c09] 一時,佛在王舍城迦蘭陀竹林。爾時,犢子梵志來詣佛所,問言:「瞿曇!若有愚癡,起如是見,作斯論言:『世間是常,唯此事實,餘則無實。乃至我不生彼,非非生彼。』」
[0445c12] 佛告犢子:「不知色者作是見,作是論說言,世間色悉皆是常,自執此見,以為真實,謂諸餘者,以為虛妄。常無常,亦常亦無常,非常非非常。世間有邊無邊,非有邊非無邊,非非有邊非非無邊。身一神一,身異神異。我死此生彼,死此不生彼,我死此亦生彼亦不生彼,我死此非生彼非非生彼,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0445c19] 犢子言:「瞿曇!若有智者,不取是見,不取是論,亦復不應起如此見,作如斯論言:『世界是常,此見為是,餘見為非。』」
[0445c22] 佛告犢子:「若能知色,解其性相,如斯等人,不起是見,不作是論言,世界常無常,亦常亦無常,非常非非常見,亦復如是。世界有邊無邊,亦有邊亦無邊,非有邊非非有邊,亦復如是。身一命一,身異命異。我死此生彼,死此不生彼,亦生彼亦不生彼,非生彼非非生彼,亦復如是。受想行識,亦如上說。若了知識,解其性相,如斯等人,不起是見,不作是論言,識是常,此見為是,餘見為非。識為無常,亦常亦無常,非常非非常見,亦復如是。識有邊無邊,亦有邊亦無邊,非有邊非非有邊,亦復如是。身一命一,身異命異。我死此生彼,死此不生彼,亦生彼亦不生彼,非生彼非不生彼,亦復如是。不知者,如知者說;見者不見者,如知者說;解不解,亦如上說;通徹不通徹,亦如上說;有相無相,亦如上說;其義深淺,亦如上說;寤寤不寤寤,亦如上說。」
[0446a09] 犢子梵志聞佛所說,歡喜而去。
(一九八)
[0446a11] 如是我聞:
[0446a11] 一時,佛在王舍城。爾時,犢子梵志往詣佛所,問訊佛已,在一面坐。白佛言:「瞿曇!我有少疑,若蒙聽察,乃敢發問。」佛默然不答。第二第三,亦如是問。第二第三,佛亦默然。犢子言:「瞿曇!我於長夜,與汝親厚,我有少問,唯願答我。」
[0446a16] 佛作是念:「犢子梵志長夜已來,稟性質直,無有諂偽,諸有所問,皆求解故,不為惱亂,吾當聽之,若阿毘曇、毘尼,隨其所問。」佛告犢子:「恣汝所問,諸有所疑,無得疑難。」
[0446a20] 犢子白佛言:「瞿曇!一切世間有不善不?」
[0446a21] 佛答言:「有。」
[0446a21] 又問:「頗有善不?」
[0446a21] 佛答言:「有。」
[0446a21] 犢子言:「瞿曇!願為我說善不善法,令我解了。」
[0446a22] 佛告犢子:「吾能多種說善不善,今當為汝略說其要。」佛復告犢子:「欲為不善,離欲為善;瞋恚愚癡,是名不善,離瞋恚癡,是名為善;殺生不善,離殺為善;偷盜、邪婬、妄語、惡口、兩舌、貪恚、邪見,是名不善,離如是等,正見為善。吾為汝說三種不善,三種善。十種不善,十種善。」復告犢子:「若我弟子,解此三種善不善,及十種善不善,如實能知,便能盡欲,瞋恚、愚癡亦能永盡,貪欲諸惡都滅無餘。能盡貪欲、愚癡故,諸欲漏都盡。以盡漏故,成就無漏,心得解脫,慧得解脫,於見法中,自身解了,證知得法,自知生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更不受有。」
[0446b05] 犢子白佛:「頗有一比丘,於佛教法,成就無漏,心得解脫,慧得解脫,於見法中,自身解了,證知得法,自知生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更不受有,為有是不?」
[0446b09] 佛告犢子:「得是法者,不但一二,及以三四,乃至五百,多有比丘,心得解脫,慧得解脫,於現法中,自身取證。」
[0446b11] 犢子復問:「佛教法中,頗有一比丘尼,心得解脫,慧得解脫不?」
[0446b13] 佛告犢子:「我教法中,比丘尼等,得斯法者,非一二三,乃至五百,其數眾多。」
[0446b14] 犢子又問:「除彼比丘及比丘尼,頗有一優婆塞,度疑彼岸以不?」
[0446b16] 佛告犢子:「我佛法中,諸優婆塞度疑彼岸,非一二三,乃至五百,其數眾多,斷五下分結,成阿那含,不還欲界。」
[0446b18] 犢子又問:「除比丘、比丘尼,修梵行者除優婆塞,頗有一優婆夷,除於疑悔,度疑彼岸不?」
[0446b20] 佛告犢子:「我佛法中,得斯法者,非一二三,乃至五百,其數眾多,斷五下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