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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tra on the Wise and Foolish (Damamūka) 賢愚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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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愚經卷第一

元魏涼州沙門慧覺高昌郡

梵天請法品第一

[0349a07] 如是我聞

[0349a07] 一時摩竭善勝道場初始得佛諸眾生教化。「住世無益不如無餘涅槃。」爾時梵天天下頭面禮長跪合掌勸請:「世尊法輪般涅槃。」梵天:「眾生之類塵垢無有住世。」爾時梵天傾倒白佛:「世尊今日法海滿法幢開導正是諸眾生眾多云何世尊入涅槃使萌類世尊往昔無數劫眾生採集乃至一偈妻子云何便過去久遠閻浮提大國世界四千國邑山川八千聚落萬夫大臣妙色無比無極心念:『財寶一切無有道教安立推求堅實。』即時閻浮提:『有法其所不敢違逆。』周遍無有憂愁懇惻毘沙門如是化作夜叉頭髮宣言:『聞法。』喜不自勝出迎作禮高座集群前後圍遶聽聞爾時夜叉:『法事云何?』叉手:『一切不敢。』夜叉:『大王可愛妻子。』爾時大王夫人勝者供養夜叉夜叉高座眾會之中爾時百官群臣如是啼哭懊惱宛轉在地勸請大王夜叉妻子一偈

「『一切無常,  
  五陰空無,  無有我我所。』

[0349b18] 「說是偈已歡喜無悔毛髮即便書寫遣使頒示閻浮提使毘沙門:『善哉夫人太子猶存如故。』爾時佛身世尊昔日云何便眾生入涅槃救濟

[0349b24] 「世尊過去久遠阿僧祇劫閻浮提大國四千聚落萬夫婇女大臣慈悲一切人民穀米感佩慈父心念:『位居人民各各安樂未盡推求利益。』思惟一切:『妙法其所。』婆羅門我有奉迎作禮床褥左右合掌白言:『大師妙法。』:『智慧追求遐方不易云何便?』:『一切告勅供給。』:『大王今日身上供養。』歡喜即時遣人萬里告語一切閻浮提:『大國。』小王一切人民作禮:『世界之類大王孩兒之後何所身上云何為此婆羅門世界一切眾生?』宮中萬夫五百太子大臣合掌勸請如是:『汝等諸人無上道作佛成佛。』時眾人見啼哭懊惱婆羅門:『。』眾會大山白言:『大師哀矜說法然後不及聞法。』便唱法

「『,  ,  
  。』

[0350a03] 「說是偈已便歡喜無悔自立誓願:『求法成佛得佛智慧光明眾生結縛黑闇。』天地乃至淨居諸天宮殿動搖菩薩作法供養毀壞身體不顧虛空啼哭猶如雨天華而以供養天帝釋種種讚歎:『大王苦痛心中頗有悔恨?』:『。』帝釋:『自言無悔?』立誓:『乃至身上平復。』平復世尊往昔苦毒求法眾生滿足云何捨棄入涅槃使一切大法

[0350a19] 「世尊過去閻浮提大國四千聚落萬夫婇女五百太子大臣慈悲爾時大王正法即時一切:『經法給足。』婆羅門:『大法聞者。』喜不自勝奉迎問訊起居將至大殿高座合掌白言:『大師說法。』:『所知四方勞苦積年云何大王?』叉手:『一切大師不敢。』:『身上。』即可:『。』爾時大王遣人萬里一切閻浮提:『大王身上。』臣民雲集大王:『我等恩德安樂大王我等身上。』爾時宮中夫人婇女太子大臣一切眾會同時:『大王我等便命終天下一切眾生。』爾時國王:『久遠生死之中無數貪欲瞋恚愚癡白骨高於須彌斬首流血過於啼哭多於四海如是種種唐捐身命未曾以求佛道成佛智慧利劍斷除汝等結使云何道心?』爾時眾會默然無言大王婆羅門:『大師然後不及聞法。』便說偈言

「『一切無常,  
  諸法空無,  非我所有。』

[0350b24] 「說是偈已身上小王群臣一切大會大山宛轉啼哭不識天地六種震動諸天其所菩薩困苦同時啼哭雨天供養天帝釋來到:『大王勇猛精進苦痛何所帝釋轉輪王欲求魔王梵王?』:『所為三界所有功德佛道。』天帝:『如是悔恨?』:『。』天帝:『不能自持無悔何為?』立誓:『至誠無悔身體如故。』即時平復人民無量世尊法海滿功德云何一切眾生入涅槃說法

[0350c12] 「世尊過去久遠無量阿僧祇劫閻浮提大國名曰梵天王太子曇摩好樂正法遣使推求四方周遍不能

[0350c16] 「爾時太子求法愁悶懊惱天帝釋至誠化作婆羅門:『知法聞者。』太子奉迎將至大殿床座合掌白言:『大師。』婆羅門:『積久云何便不可。』太子:『大師告勅妻子不惜。』婆羅門:『大火滿供養。』爾時太子即如大火夫人群臣婇女不能太子太子婆羅門:『慈愍我等太子火坑其所妻子我身使。』婆羅門:『太子如是說法。』各自默然爾時大王遣使萬里宣告一切閻浮提:『曇摩太子火坑見者早來。』小王強弱悉皆雲集太子長跪合掌異口同音太子:『我等太子猶如父母天下喪父我曹一切。』爾時太子眾人:『久遠生死之中喪身無數人中天上憂苦地獄之中火燒一日之中喪身不可餓鬼之中畜生供眾負重眾苦失身未曾善心以此臭穢供養汝等云何無上道佛道成佛汝等五分法身。』眾人默然太子火坑婆羅門:『大師說法不及聞法。』時婆羅門即便

「『常行慈心,  除去
  大悲眾生,  雨淚
  修行大喜,  所得
  救護道意,  菩薩行。』

[0351a28] 「說是偈已便爾時帝釋梵天王一手:『閻浮提一切生類太子莫不得所火坑天下喪父何為一切?』爾時太子天王臣民:『何為無上道?』人眾默然火坑天地虛空諸天同時號哭即時火坑變成太子蓮花諸天乃至爾時梵天大王淨飯爾時摩耶爾時太子曇摩今世世尊爾時如是求法眾生成滿枯槁之類云何便涅槃不肯說法

[0351b12] 「世尊過去無量阿僧祇劫爾時波羅㮈五百仙人多羅正法修學四方推求宣告一切:『正法其所供給。』婆羅門:『正法聞者。』仙人合掌白言:『。』婆羅門:『法事云何不可至誠得法。』仙人白言:『大師不敢違逆。』:『剝皮。』多羅歡喜踊躍如來身骨:『正是!』時婆羅門便

「『身行,  
  兩舌惡口,  妄言綺語
  不貪,  無瞋恚
  捨離邪見,  菩薩行。』

[0351c02] 「說是偈已遣人閻浮提一切人民使誦讀修行世尊爾時如是求法眾生心無悔云何一切入於涅槃而不說法

[0351c05] 「世尊過去久遠阿僧祇劫閻浮提大國名曰尸毘提婆拔提無極尸毘王閻浮提四千國土山川八千聚落萬夫婇女五百太子大臣大慈悲一切天帝釋五德不樂毘首羯摩如是白言:『何為慷慨?』帝釋:『如今世間佛法已滅亦復無有大菩薩不知何所歸依是以。』毘首羯摩白天:『閻浮提大國行菩薩道名曰尸毘精進成佛宜往投歸解救。』天帝:『若是菩薩當先試之至誠汝化為鴿我變作鷹大王便擁護以此真偽。』毘首羯摩天帝:『菩薩大人不宜正應供養不須以此。』爾時帝釋便說偈言

「『惡心,  應試
  以此菩薩,  至誠?』

[0351c26] 「說是偈已毘首羯摩鴿帝釋鴿鴿大王腋下歸命於王殿大王:『鴿。』尸毘王:『本誓一切。』:『大王今者云度一切不得之類非一?』時報:『?』:『。』:『無益。』思惟:『我身其餘。』取利持用貿此鴿命:『施主一切小鳥偏枉貿鴿使。』左右:『。』兩頭即時鴿一頭一頭割股肉盡鴿不等鴿爾時大王氣力良久自責:『久遠輪迴三界未曾精進懈怠。』種種自強起立心中歡喜以為天地六種震動諸天宮殿乃至色界諸天同時虛空菩薩行難行軀體大法不顧身命啼哭雨天華而以供養爾時帝釋還復本形大王:『如是欲求何等欲求轉輪聖王帝釋魔王三界之中欲求何等?』菩薩答言:『我所不期三界尊榮福報欲求佛道。』天帝:『徹骨悔恨?』:『。』天帝:『無悔不停斷絕無悔何為?』立誓:『乃至無有悔恨毛髮我所必當至誠不虛身體平復。』作誓便平復世人未曾有歡喜踊躍不能尸毘王佛身世尊往昔眾生不顧身命乃至如是世尊法海滿法幢法鼓法炬成立云何一切眾生入於涅槃而不說法?」

[0352b12] 爾時梵王如來合掌讚歎如來求法眾生世尊爾時梵王即便往詣波羅㮈鹿野苑中轉法輪三寶

[0352b16] 諸人鬼神八部聞說莫不歡喜頂戴奉行

摩訶薩埵品第

[0352b20] 如是我聞

[0352b20] 一時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乞食時到著衣持鉢阿難乞食老母唯有偷盜無度財主便即付旃陀羅將至世尊母子叩頭:「天尊苦厄。」誠心可憐如來阿難佛教即便感戴無量頭面禮合掌白言:「慈恩天尊慈愍我等。」即可:「善來比丘!」鬚髮著衣變成袈裟說法阿羅漢道聞法阿那含爾時阿難目見未曾有如來若干德行:「母子宿值遇世尊重罪涅槃一身之中利益!」

[0352c08] 阿難:「非但今日過去。」

[0352c10] 阿難白佛:「世尊過去其事云何?」

[0352c11] 阿難:「久遠阿僧祇劫閻浮提大國名曰摩訶大寶五千第一摩訶富那摩訶提婆摩訶薩埵小子少小一切猶如赤子爾時大王群臣夫人太子出外遊觀休息飢餓小子:『羸瘦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