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hāsaṃnipātasūtra (Great Compilation) 大方等大集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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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等大集經卷第二十北涼天竺三藏曇無讖譯
◎寶幢分第九三昧神足品第四
[0137b20] 是時,如來四大弟子與諸魔子,遊王舍城歌舞頌偈。爾時,大地六返震動,無量天人悲感啼泣:「苦哉!苦哉!今者如來猶在於世,而四弟子為諸魔眾之所戲弄。」即共和集往至佛所,而作是言:「世尊!唯願如來放捨捨心。何以故?一切諸魔欲壞佛法。」
[0137b25] 佛言:「我今當入王舍大城,教化眾生欲破壞魔業,示大神通施作佛事。」
[0137b27] 爾時,佛欲入王舍城。時諸天眾悲[口*睪]向佛而作是言:「今佛入城實非時也。何以故?無量惡鬼彌滿虛空,無量魔眾持刀大石,若佛入城,如來法燈將滅不久。」爾時如來默然不許。
[0137c02] 復有天言:「世尊!王舍城中,五百魔子執持刀戟欲害如來。」
[0137c03] 復有一天啼泣而言:「今者釋種,不久當壞。」
[0137c04] 復有天言:「無上法船今當散滅,三界眾生誰當濟渡令至彼岸。」
[0137c06] 復有天言:「一切眾生常為煩惱之所纏遶,無上大師如其滅者,誰當令彼得解脫耶?」
[0137c08] 復有天言:「世尊!不見空中無量魔眾,欲雨刀劍、大石、猛火。唯願如來,愍眾生故且莫入城。」
[0137c10] 復有天言:「世尊!王舍城中有二萬魔,各各示作婆羅門像,執持刀劍欲害如來。復有二萬持矟待佛,復有二萬執持弓箭,復有二萬持大炬火。唯願如來,受我等語勿復入城。」如來爾時默然不許。
[0137c14] 爾時,世尊入王舍城門,其守城天啼泣向佛,作如是言:「唯願如來勿復入城。何以故?今此城中惡眾彌滿。若使如來於此滅者,我當云何見諸天眾?魔眾今者欲雨刀劍、猛火、大石,如來若滅,眾生闇行,滅大法炬、壞大法山,生老病死歡喜受樂。」佛於爾時,雖聞是語亦不許可。
[0137c20] 時天復言:「世尊!若不惜身命必欲放捨,有六大城何必於此?如來若於此間滅者,則令我於無量世中得大惡名。」
[0137c23] 爾時,復有無量諸天俱至佛所,作如是言:「世尊!我已曾見無量諸佛說法教化無量眾生,實未曾見如是魔眾,世間眾生常為無量諸惡煩惱之所圍遶,值遇良醫通達無量醫方方便。如來何故,放捨大慈大悲之心?」
[0137c28] 復有天言:「如來往昔無量劫中為諸眾生修集苦行,今者云何欲捨眾生放棄身命?唯願憐愍演說正法,調伏一切闇昧眾生。願施眾生光明,迷行之人示以正路,永斷一切三惡道苦,唯願久住,莫捨身命。」
[0138a03] 爾時,復有淨居諸天,告諸天言:「且勿[口*睪]哭放捨愁惱,如來具足十力無畏,今欲摧滅一切魔眾。假使無量無邊魔眾,乃至不能動佛一毛。」
[0138a06] 爾時,梵王釋提桓因,往至佛所白佛言:「世尊!一切魔眾今者定欲毀害如來,唯願勿往。如來當滅一切眾生無明闇行。世尊往昔請諸眾生許以甘露,斯事未果,云何便欲放捨身命?莫猗往昔菩提樹下壞一魔已輕蔑餘者。如來若入王舍城中,即便滅沒無復疑也。」
[0138a13] 爾時,世尊出大梵音聲,遍三千大千世界已,而作是言:「諦聽!諦聽!假使諸魔悉皆遍滿十方世界,盡其力勢乃至不能動我一毛。我昔已請無量眾生許以甘露,今當演說第一義諦增長善法,說於正道以稱我願。我於往昔無量世中,為諸眾生多受苦惱,放捨一切金銀、琉璃、頗梨、寶貨、國城、妻子、衣服、飲食及以身命,以妙香華幡蓋燈明供養諸佛,受持淨戒修行忍辱。誰能以惡加於我身?我於眾生常修慈悲,誰能令我而滅沒耶?如我先已摧魔眷屬,當知今者亦能破壞。汝等於此勿懷怖畏。」
[0138a24] 時無量天聞是語已,心生喜樂各各而言:「南無大士如來、世尊,壞大魔眾破諸煩惱,永斷習氣摧憍慢山,拔生死樹,滅死日月除無明闇,勸化一切邪見眾生,焦涸四流然大法炬,示菩提道擊大法鼓。施諸眾生善法之樂,復令覺悟四真諦相,度生死海入無畏處。」說是語已,以妙香華幡蓋伎樂供養於佛。復以種種微妙好華散王舍城,所謂曼陀羅華、摩訶曼陀羅華、波樓沙華、摩訶波樓沙華、迦迦羅華、摩訶迦迦羅華、曼殊沙華、摩訶曼殊沙華、瞻婆羅華、摩訶瞻婆羅華、歡喜華、大歡喜華、愛樂華、大愛樂華、波利質多華、俱毘遮羅華、憂婆鉢羅華、俱物頭華、波頭摩華、分陀利華,如是等華,莊嚴遍覆如來行處,於路二邊七寶行樹高一多羅樹,間有八味清泉。上虛空中多有諸天,手持上妙七寶幡蓋,雨諸雜華金銀、頗梨、琉璃等寶。牛頭栴檀及白栴檀,堅[革*卬]沈水種種華香,遍雨如來所行之處。復有種種微妙伎樂,一切人民悉共嚴治王舍城外如來行處,諸魔眷屬莊嚴城內。
[0138b15] 時,佛、世尊入王舍城。爾時心遊首楞嚴定,示現微妙八十種好。若事象者即現象像,事師子者現師子像,有事牛者即現牛像,事命命鳥現命命像,有事兔者即現兔像,有事魚龍龜鼈、梵天自在建陀八臂,帝釋、阿修羅、迦樓羅、虎狼猪鹿、水火風神、日月星宿、國王大臣男女大小、沙門婆羅門、四王夜叉、菩薩如來,各隨所事而得見之,見已皆稱南無、南無無上世尊,合掌恭敬禮拜供養。
[0138b24] 爾時,雪山光味仙人,與其弟子在西門下,側立待佛。光味仙人覩見佛身,是仙人像,為無量眾生之所供養,即作是言:「如是人者真是大仙,堪受世間人天供養。何以故?福德相故。我云何知彼大、我大?我今當問生姓經書、出家久近?」
[0138b29] 光味仙人即趣佛所,告其弟子摩納:「彼仙人者德相成就了了可知,聰明叡哲能解深義,汝等應當至心生信,如我所見相書所載,是人必能說無上道,彼定能令我度生死。」五百弟子同聲歎言:「善哉!善哉!如和上言。」
[0138c05] 爾時,光味與五百弟子前後圍遶即至佛所,作如是言:「汝是誰耶?」
[0138c06] 佛言:「是婆羅門。」
[0138c07] 光味復言:「姓何等耶?」
[0138c07] 答言:「我姓瞿曇。」
[0138c08] 又問:「受何戒耶?」
[0138c08] 答言:「吾受三戒。」
[0138c08] 又問:「修集何行?」
[0138c09] 答言:「吾修三空行。」
[0138c09] 又問:「出家已來為久近乎?」
[0138c10] 答言:「具大智時。」
[0138c10] 又問:「汝頗讀誦星宿書不?」
[0138c11] 答言:「汝今讀誦得何利益?」
[0138c12] 光味復言:「我以此法教諸眾生,受我語者多獻供養。」
[0138c13] 佛言:「汝知此書,頗能得過生老死不?」
[0138c14] 光味復問:「瞿曇!生老病死云何可斷?」
[0138c14] 佛言:「汝若不能斷生老死,何用讀誦如是星書?」
[0138c16] 光味復言:「瞿曇!汝若不知星宿書者,身上何故有星行處?如我知者,定謂瞿曇通達如是星宿彼岸。」
[0138c18] 佛言:「云何名星宿道?」
[0138c18] 光味答言:「謂二十八宿日月隨行,一切眾生日月年歲皆悉繫屬。瞿曇!一切星宿跡有四分。
[0138c21] 「瞿曇!東方七宿,謂角、亢、氐、房、心、尾、箕。若人生日,屬角星者,口闊四指額廣亦爾。其身右邊多生黑子,上皆有毛,當知是人多財富貴。廣額似像,聰明多智眷屬熾盛,其項短促,脚兩指長,左有刀創,多有妻子,惡性輕躁,壽命八十。四十年時一受衰苦,長子不壽,心樂法事,衰患在火。瞿曇!屬角星者有如是相。
[0138c29] 「屬亢星者,心樂法事,受性多巧,聰明富貴。多懷慚愧,怨不能害,樂欲出家,受性柔軟,輕躁确盡無所隱藏,壽六十年。三十五時身遇篤病,遶頸四指當有瘡瘢,不宜子息。瞿曇!屬亢星者,有如是相。
[0139a05] 「屬氐星者,生人受身勇健,巨富豪貴,壽二十五。左有黑子,於父母所悔(丹本云恒)生惡心。敬出家人,於己眷屬不能增長。瞿曇!屬氐星者,有如是相。
[0139a09] 「屬房星人受性弊惡,愚騃無智,巨富豪貴。右有黑子,壽三十五當被兵死,宜於兄弟。瞿曇!屬房星人有如是相。
[0139a11] 「屬心星人富貴多財,愚癡風病,壽三十五。頭有瘡瘢,有大名聲,毒不能中,妻子不樂。瞿曇!屬心星人,有如是相。
[0139a14] 「屬尾星人具諸相好,雄壯富貴得大自在,兩乳輪相,有大名聲,身諸光明勝於日月。聰明大智無能勝者,貪樂出家能調煩惱,增長眷屬多有慚愧,壽命百年。四十五時,暫一受苦,胸有德相眾生樂見,不宜父母。瞿曇!屬尾星人,有如是相。
[0139a20] 「屬箕星人樂喜諍訟,多犯禁戒,受性弊惡人不喜見,貪欲熾盛,壽六十年。貧窮困苦,常樂遊行,牙齒疏小,胸臆确瘦。瞿曇!屬東方宿有如是相。
[0139a24] 「屬井星人多饒財寶人所恭敬,心樂於法,臍有瘡瘢,壽八十年。慈孝供養父母師長,先父母喪,心無慳悋多有慚愧,衰禍在水。瞿曇!屬井星者有如是相。
[0139a28] 「屬鬼星人慳悋短壽,臍下四指當有黑子,不宜父母,喜樂諍訟。瞿曇!屬鬼星者有如是相。
[0139b01] 「屬柳星者富貴持戒,慕樂法事,壽七十五。增長眷屬,死已生天,腰有赤子,敬受法者人所信伏。瞿曇!屬柳星者,有如是相。
[0139b05] 「屬七星者樂為劫賊,盜物為業,姦偽諂曲,薄福短壽,舉動麁獷,愚癡狂騃必被兵死。瞿曇!七星生者,有如是相。
[0139b07] 「屬張星者,壽命八十,善於音樂,首髮稀少,衰二十七及三十三。富貴勇健有大名稱,聰明無悋,樂法慚愧,不宜父母及以兄弟,頂(丹本云項)有瘡瘢,過三十五乃有子息,陰有黑子,髀有黃子。瞿曇!屬張星者,有如是相。
[0139b13] 「屬翼星人善知算數,慳悋惡性鈍根邪見,右有黑子,壽命三十三,絕無子息。瞿曇!屬翼星者,有如是相。
[0139b16] 「屬軫星人巨富豪貴,多饒眷屬奴婢僕使,聰明勇健,樂法愛法。敬受法者,壽命百年,死已生天。瞿曇!屬南方星者,有如是相。
[0139b19] 「屬奎星者,其人兩頰當有黑子,持戒樂法。敬受法者,富貴樂施,身有火瘡,壽五十年。瞿曇!屬奎星者有如是相。
[0139b21] 「屬婁星者壽命短促,貧窮困苦,樂見毀戒,其心慳悋,膝下瘡瘢,壽三十年,不宜於兄。瞿曇!屬婁星者有如是相。
[0139b24] 「屬胃星者不宜父母,多失財寶、田業舍宅,膝有黑子,過二十二得大富貴,不慳樂施。瞿曇!屬胃星者有如是相。
[0139b27] 「屬昴星者樂於正法,辯口利辭,聰明富貴,多有名稱,護持禁戒。人所敬信,死已生天,膝有青子,壽五十年。瞿曇!屬昴星者有如是相。
[0139c01] 「屬畢星者人所信伏,惡性喜鬪,於己姊妹生於貪心,富貴多怨,常患胸痛,不宜錢財,左有黑子,壽七十年。瞿曇!屬畢星者有如是相。
[0139c05] 「屬觜星者富貴樂施,慚愧無貪,無有病苦,眾生樂見,死已生天,衰在七十,壽滿八十。瞿曇!屬觜星者有如是相。
[0139c07] 「屬參星者受性弊惡,多造惡業,作守獄卒,貪欲偏多,聰明貧苦,壽六十五,多有黑子。瞿曇!屬西方星有如是相。
[0139c10] 「屬斗星者受性愚癡,貪不知足,貧窮惡性,壽命短促,當病食死,黑色羸瘦。瞿曇!屬斗星者有如是相。
[0139c13] 「屬牛星者性癡貧窮,樂為偷竊,心多嫉妬,壽七十年,無有妻子。瞿曇!屬牛星者有如是相。
[0139c15] 「屬女星者持戒樂施,其人足下多有黑子,增長眷屬,壽八十年。有大名聲,無有病痛,宜於父母及以兄弟。瞿曇!屬女星者有如是相。
[0139c18] 「屬虛星者福德富貴,眷屬愛樂,慳悋不施,壽六十五,其人足下當有黑子。瞿曇!屬虛星者有如是相。
[0139c21] 「屬危星者身無病苦,聰明持戒,通達世事,富貴多財,壽八十年,宜諸眷屬。瞿曇!屬危星者有如是相。
[0139c24] 「屬室星者受性弊惡,多犯禁戒,為人富貴,壽命百年,死墮惡道,不宜父母及以兄弟。瞿曇!屬室星者有如是相。
[0139c26] 「屬壁星者雄猛多力,尊榮富貴,有大名稱,眷屬增長,不宜父母,壽命千年,名聞無量,樂法出家。敬受法者,聰明多智,善解世事。瞿曇!屬北方星有如是相,若有通達如是相者,到於彼岸得大智慧。」
[0140a03] 佛言:「眾生闇行,著於顛倒煩惱繫縛,隨逐如是星宿書籍。仙人!星宿雖好,亦復生於牛馬狗猪,亦有同屬一星生者,而有貧賤富貴參差。是故我知是不定法。仙人!汝雖得禪,我是一切大智之人。何故不問解脫因緣乃問是事?」
[0140a08] 光味又言:「汝今現身如世無異,而尊其事與仙無別,我今真實不知汝是天耶?仙耶?龍耶?鬼耶?聲如梵音、色如古仙,我從昔來未曾見聞如是色相如是事業,是故今問:汝為是誰繫?屬於誰?姓氏何等?宣說何事?唯願廣說,我當聽受。」
[0140a13] 爾時,世尊即說偈言:
「若有學習著相書, 是人不能知此彼,
若有煩惱所縛者, 不得解脫常受苦。
我今具足六神通, 是故名大婆羅門,
六波羅蜜是我性, 以六和敬調諸根,
我以受持三種戒, 行空無相三脫門,
我往初發菩提心, 爾時得名大出家。
我都不覺一法相, 是故不說星宿書;
法無眾生無壽命, 是故演說無我淨。
已度三受三行岸, 斷諸根故無有相,
我已真實知諸法, 是故獲得大寂靜。
若無罣礙如虛空, 雖行菩提不覺法,
修集禁戒大忍辱, 即得無想大智慧。
若不覺業求果報, 如法不轉得菩提,
心不貪著一切陰, 亦復不觀於此彼,
又不覺知菩提道, 是能速得菩提道。
無有相貌無想念, 於一切法無覺觀,
亦不貪著於諸法, 即能獲得一切覺。
若有修集淨梵行, 是人得名婆羅門,
觀察諸法如虛空, 是人即得名大覺。」
[0140b04] 於是世尊說是偈已,光味仙人及諸眷屬,一切皆見如來本身。見本身已,往善所追,即各獲得寶幢三昧。得是三昧,能遍觀察一切三昧,故名為幢。於諸三昧而得自在,遊入一切三昧境界,是故名為寶幢三昧。
[0140b08] 爾時,光味合掌恭敬,持微妙華滿其手掬,說偈讚佛:
「如來成就無量德, 猶如大海水彌滿,
功德光明甚微妙, 悉照三千大千界。
勇猛精進大智慧, 出勝一切諸眾生,
具足大慈大悲心, 是故我禮無上尊。
如來永斷諸煩惱, 故我稽首大仙師,
清淨金色戒光明, 我今禮敬於佛日。
能乾眾生諸煩惱, 能說真實菩提行,
能壞一切煩惱山, 轉於無上正法輪。
今我修於菩提道, 為得無上大智慧,
如來具足一切相, 願記我等菩提時。
我當云何斷煩惱, 度脫一切苦眾生,
演於真實正真道, 平等猶如十方佛?
眾生三世造惡業, 我當云何令其斷?
若我身口意善業, 願此因緣斷彼結。
永斷一切煩惱病, 身受妙樂如先佛,
令眾妙色諸根具, 遠離諸惡修善法。
斷除眾生諸邪見, 修習具足於正見,
得識宿命樂善行, 度生死河至彼岸。
六波羅蜜得具足, 知佛深法常住世,
樂降無上大法雨, 令諸眾生離貧渴。
若我身口意惡業, 今於佛前悉懺悔,
我今所有福德力, 施與眾生早成佛。
我請一切諸眾生, 勸之令種菩提子,
我為眾生受苦時, 願不生悔及退轉。
淨於世界及眾生, 得無礙智淨法界,
若我真實得佛道, 願此所散成華蓋。」
[0140c08] 爾時,光味即以華散。是時,三千大千世界六種震動,無量眾生生敬喜心。
[0140c09] 有諸眾生奉事象者,見佛是象,作如是言:「云何此象有大福德,令是仙人敬意供養?」乃至若有敬事佛者,見彼仙人敬心供養,見已生信禮拜讚歎。爾時,世尊出首楞嚴定,從定起已一切眾生悉見佛身。見已心生供養歡喜,各任己力而作供養。
[0140c15] 爾時,世尊告光味言:「善男子!一切諸天見汝決定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歡喜踊躍故,令是地六種震動。善男子!汝當成就無量智慧,然後獲得無上佛道,乃當復於無量世界然大法炬。
[0140c19] 「善男子!汝於來世過三阿僧祇劫,當於此土北方世界名曰香華,其界莊嚴如阿彌陀,當於彼中得成為佛名光功德如來、應、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於無量世宣說大乘,終不說於聲聞緣覺。」
[0140c24] 爾時,大眾耳聞目見光味仙人得受記莂,悉共歡喜供養恭敬。五百弟子、無量眾生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其意堅固無有退轉。
◎
◎大方等大集經寶幢分中相品第五
[0140c29] 爾時,佛知諸魔心已即入三昧,三昧力故令王舍城有十二門,一一門中有一如來。爾時諸魔見十二佛,自現其身為五通像,乃至示現梵天王像,以妙香華幡蓋伎樂供養於佛。佛入城時足指案地,令此三千大千世界六種震動。其中天人、阿修羅等,帝釋、梵天,及四天王、一切眾生,悉皆得見十方世界十方眾生,皆悉來集王舍大城,齎持香華供養於佛。
[0141a08] 佛神力故,令香華中說如是偈:
「若欲永斷三惡道, 應當發起菩提心;
若於生死獨覺者, 是能度脫諸眾生;
若欲離於惡怱務, 應當修集於正道;
若有值遇諸如來, 是人即得受道記。
如來大士利眾生, 今來入此王舍城,
欲摧一切諸魔眾, 欲轉無上正法輪,
佛為五滓諸眾生, 宣說三乘首楞嚴,
如來今欲大授記, 欲聽實義應往彼。」
[0141a17] 是偈音聲周遍而聞。
[0141a17] 迦蘭陀竹林精舍有諸菩薩阿羅漢等,悉往集會王舍大城中,乃至十方無量世界、淨土、穢土有佛之處,及無佛處,一切眾生悉來聚集。
[0141a20] 爾時,世尊入佛莊嚴瓔珞三昧,入三昧已,令此娑婆世界清淨莊嚴,猶如未來遍見如來所有國土。
[0141a22] 爾時,世尊光明淨妙,眾生樂見,十方無量微塵世界淨穢等土、有無佛處,一切眾生亦復如是,樂見如來淨妙光明,亦復樂聞如來音聲。
[0141a25] 爾時十方一一方面,無量佛土無量菩薩,悉來至此娑婆世界王舍大城。
[0141a27] 爾時,此界具足多有無量菩薩,如是菩薩悉共供養如來世尊。或有菩薩於娑婆世界雨諸雜香以供養佛,或有菩薩於此世界雨真珠寶以供養佛,或有菩薩於此世界雨妙瓔珞,或雨金、銀、琉璃、頗梨、車璩、馬瑙,或雨栴檀沈水諸香,或復有雨牛頭栴檀,或雨諸華須曼那華以供養佛。或有菩薩以真實法讚歎於佛,或有現作天帝釋像、梵天王像、四天王像、魔王形像、自在天像、違陀天像、八臂天像、轉輪王像、寶像山像、樹林等像,大臣、長者、男女、師宗、牛羊、象馬、水牛等像,作如是像,趣王舍城大蓮華所,以手觸華華即為動。
[0141b10] 是時,一切魔眾男女大小及諸眷屬,皆悉動搖生大恐怖,即作是言:「何因緣故我之宮殿如是傾動?我等所尊將不退沒,失我天耶?我等復不欲滅墮乎?我往常見如是世界有五滓濁,今者何緣寂然清淨?」
[0141b15] 爾時,諸魔悉見十方清淨菩薩皆來集會娑婆世界,見是事已復作是言:「以佛、世尊光明嚴麗,眾生樂見之因緣故,乃至不見己之眷屬有一人在。」復作是念:「我今何故不往佛所親近供養?」
[0141b19] 時魔波旬即至佛所,合掌恭敬而說偈言:
「我今歸依於如來, 已得歡喜至心樂,
願見放捨還本處, 還已乃當聽正法。」
[0141b23] 爾時世尊說偈答言:
「我不勸汝以去來, 諸法性相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