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malakīrti Sūtra (Fo Shuo Weimojie Jing) 佛說維摩詰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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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摩詰經卷下吳月氏優婆塞支謙譯
◎觀人物品第七
[0528a11] 於是文殊師利問維摩詰言:「菩薩何以觀察人物?」
[0528a12] 答曰:「譬如幻者見幻事相,菩薩觀人物為若此。譬如達士見水中月,菩薩觀人物為若此。譬如明鏡見其面像,菩薩觀人物為若此。取要言之,如熱時之焰,如呼聲之響,如空中之霧,如地水火風空,如諸情同等,如無像之像,如真人斷三垢,如溝港見自身,如如來諸所有,如所見諸色像,如得盡定無身不身,如空中之鳥無跡,如蟲蚤之根自然,如夢所見已寤,如未生塵,如真人現;菩薩觀人物為若此也。」
[0528a22] 文殊師利曰:「如是觀者,何以行慈?」
[0528a22] 答曰:「如是觀人,人物為幻,知法亦然,而為說法。以慈修止,止而慈者,為無所起。行不嬈慈,以無瑕穢;行等之慈,等于三塗;行無諍慈,無所止處;行不二慈,內外無習;行不怒慈,為都成就;行牢強慈,強若金剛,莫能沮壞;行清白慈,內性已淨;行平等慈,平若虛空;行如來慈,如本隨覺;行佛之慈,覺諸凡人;行自然慈,以自覺正;行道之慈,同其所味;行無比慈,能却眾惡;行大悲慈,導以大乘;行不視慈,其視如空;行布施慈,無所遺忘;行戒以慈,與惡戒眼;行忍以慈,彼我皆護;行精進慈,荷負眾人;行一心慈,思所當念;行智慧慈,而以知時;行善權慈,一切現聞;行不諂慈,意淨無求;行不飾慈,心無所著;行不我慈,無復惡意;行安慰慈,至于得佛,為立大安。菩薩之慈為若此也。」
[0528b08] 文殊師利又問:「何謂為悲?」
[0528b09] 曰:「所造德本,修辯為人。」
[0528b09] 「何謂為喜?」
[0528b10] 曰:「所以施眾而無悔。」
[0528b10] 「何謂為護?」
[0528b10] 曰:「兼利之。」
[0528b11] 又問:「生死為畏,菩薩何以御之?」
[0528b11] 曰:「生死畏者,菩薩以聖大之意,為之作御。」
[0528b12] 又問:「欲建聖大,當何所立?」
[0528b13] 曰:「建聖大者,必等一切而度眾生。」
[0528b14] 又問:「欲度眾生,當何除解?」
[0528b14] 曰:「度眾生者,解其勞塵。」
[0528b15] 又問:「既解勞塵,當復何應?」
[0528b15] 曰:「已解勞塵,當應自然。」
[0528b16] 又問:「何所施行,而應自然?」
[0528b16] 曰:「不起不滅,是應自然。」
[0528b17] 又問:「何等不起?何等不滅?」
[0528b18] 曰:「不善不起,善者不滅。」
[0528b18] 又問:「善、不善孰為本?」
[0528b19] 曰:「善、不善身為本。」
[0528b19] 又問:「身孰為本?」
[0528b19] 曰:「欲貪為本。」
[0528b20] 又問:「欲貪孰為本?」
[0528b20] 曰:「不誠之雜為本。」
[0528b20] 又問:「不誠之雜孰為本?」
[0528b21] 曰:「不住為本。如是,仁者!不住之本無所為本,從不住本立一切法。」
[0528b23] 於是,有天在其室止,聞上人言,現其天身,即以天華散諸菩薩、大弟子上。華至諸菩薩即如應若持,至大弟子,即著不墮,一切弟子神足舉華,便不墮落。天問舍利弗:「何故舉華?」
[0528b26] 曰:「不如應,是以舉之。」
[0528b27] 天曰:「不然!此華如應!何為賢者謂之不應?又如此華無應不應,賢者自為應不應耳。觀諸大人華不著身者,以一切棄應不應也。譬如丈夫畏時,非人得其便;弟子畏生死故,色聲香味細滑得其便;已離畏者,一切五樂無能為也,止處未斷,華著身耳,止處斷者,華不著也。」
[0528c04] 舍利弗言:「天止此室,其已久如?」
[0528c05] 曰:「至於此久,如耆年解脫。」
[0528c05] 又問:「止此久耶?」
[0528c06] 曰:「耆年解脫,亦何如久?」舍利弗默而不答。
[0528c07] 天曰:「如何耆舊大智而默?」
[0528c07] 曰:「真解者無所言取,故吾於是不知所云。」
[0528c08] 天曰:「若耆年案文言之,則一切如文解相。何則?解脫者,不內不外,不從兩間得,而文字亦無內外兩間之得。是故,賢者!無以文字說解脫也。所以者何?一切諸法皆從等解。」
[0528c12] 曰:「不復以不欲婬怒癡而解乎?」
[0528c13] 天曰:「甚慢者,不用是說解,如不樂慢,婬怒癡者乃以是解。」
[0528c14] 舍利弗言:「善哉,善哉!天女!奚得以何為證,辯乃如是?」
[0528c15] 曰:「不我得,不為證,故辯如是。若有得有證則於自然法律為甚慢矣!」
[0528c17] 舍利弗問天:「汝於三乘,為何志求?」
[0528c18] 天曰:「弟子行者,乘弟子法;緣一覺行,眼見道意;求大乘者,自行大悲。如入栴檀林者,唯嗅栴檀,不嗅他香。如是,賢者!在佛德香之室者,不樂弟子、緣一覺香。若天龍神、釋梵四天王得入此室,聞斯正士講說法者,皆樂佛美德香,終不起欲樂香也。昔者菩薩發意出家,十有二年吾止此室,不聞弟子、緣一覺之雜言,但聞殊異菩薩雜語,大慈大悲不可思議佛法積要。又,舍利弗!此室有八未曾有自然之法,以現正化。何謂八?此室晝夜照以智慧覩佛金光,不以日月所照為樂,是為一未曾有;此室入者,在中而止,一切無復婬怒癡垢,是為二未曾有;此室恒有釋梵四天王、異剎菩薩來會不休,是為三未曾有;此室常聞講說道,化六度無極不退之輪,法語不廢,是為四未曾有;此室天人恒歌正樂,絃出無量法化之聲,是為五未曾有;此室其中有四大藏眾寶積滿,周窮濟乏求得無盡,是為六未曾有;此室釋迦文、阿閦佛、寶首、樂忻、寶月、寶淨、無量、固受、師子響、慧作斯,彼諸如來等,是正士念時說時,彼佛即為來,來說佛行無不悅懌,是為七未曾有;此室清淨,常見諸天名好宮室,及一切佛嚴淨之土,是為八未曾有自然之法。如是,賢者!此常見正,誰已見此,當復捨學弟子法乎?」
[0529a14] 舍利弗問天:「汝何以不轉女人身?」
[0529a14] 天曰:「滿十二歲,始以女人形求而得之,夫女人相猶幻事也。故女人為幻觀世如類,而云何以轉女人身?」
[0529a17] 舍利弗言:「觀諸有身皆無所成。」
[0529a17] 「如是,賢者!一切諸法亦無所成,奚為復問何轉女身?」於是,其天即以神足,立舍利弗令如天像,天自化身如舍利弗。既現化,而問曰:「云何賢者轉為此女像?」
[0529a21] 舍利弗以天女像而答曰:「不識吾何以轉成此女像也。」
[0529a22] 天曰:「賢者!若能轉此女像,則眾女人身可轉,若其不女于女身亦不見者,則眾女人雖女身,為非女非見也。又如佛言:『一切諸法非女非男。』」即時,舍利弗身復如故。
[0529a26] 天曰:「賢者!何緣作此女相?」
[0529a26] 曰:「吾不作,非不作。」
[0529a27] 天曰:「如是,賢者!諸法亦非作非不作。夫不作非不作者,佛所說也。」
[0529a29] 舍利弗問天:「汝沒此,當於何生?」
[0529a29] 天曰:「佛化所生,吾如彼生。」
[0529b01] 曰:「如佛化生,非沒生也。」
[0529b01] 天曰:「眾生猶然,亦不見其沒生者也。」
[0529b02] 曰:「天久如能成無上正真道最正覺乎?」
[0529b03] 曰:「久猶凡民之普得法,乃吾成最正覺。」
[0529b04] 曰:「云何凡民之普得法者,無乃非處乎?」
[0529b05] 天曰:「其為無上最正覺者非有處也。所以者何?佛無所立,故曰無所於最正覺者。」
[0529b07] 舍利弗言:「今諸佛最正覺,及其已正覺與當正覺者,如江河沙,皆謂何乎?」
[0529b08] 曰:「此以文數為讀者耳,非謂道有去來今也。夫三塗等,且如賢者得道云何?」
[0529b10] 曰:「所得者,為不惑耳。」
[0529b11] 天曰:「如是,賢者!吾成佛者,亦以為彼未正覺故。」
[0529b12] 爾時,維摩詰謂賢者舍利弗言:「是天已奉事九十二億佛,神通之智已解了,所願普具,法忍已得,已不退轉,願行如言所欲能現。」
維摩詰經如來種品第八
[0529b16] 文殊師利問曰:「何謂,族姓子!菩薩所至到處興有佛法?」
[0529b17] 維摩詰言:「其來往周旋,有智慧興有佛法。」
[0529b18] 「菩薩來往,為之奈何?」
[0529b18] 「其至五無間處,能使無諍怒;至地獄處,能使除冥塵;至於畜生處,則為除闇昧,能使無慢;求入餓鬼道,一切以福,隨次合會;至無智處,不與同歸,能使知道;在怒害處,為現仁意,不害眾生;在憍處,為現橋梁,合聚度人;在塵勞處,為現都淨,無有勞穢;如在魔道,則能使其覺知所緣;在弟子道,所未聞法,令人得聞;在緣一覺道,能行大悲,坐而化人;入貧窶中,則為施以無盡之財;入鄙陋中,為以威相嚴其種姓;入異學中,則使世間一切依附;遍入諸道,一切能為解說正要,至泥洹道,度脫生死。如無絕已,是為菩薩來往周旋所入諸道,能有佛法。」
[0529c01] 於是,維摩詰又問文殊師利:「何等為如來種?」
[0529c02] 答曰:「有身為種,無明與恩愛為種,婬怒癡為種,四顛倒為種,五蓋為種,六入為種,七識住為種,八邪道為種,九惱為種,十惡為種;是為佛種。」
[0529c06] 曰:「何謂也?」
[0529c06] 文殊師利言:「夫虛無無數,不能出現住發無上正真道意,在塵勞事未見諦者,乃能發斯大道意耳。譬如,族姓子!高原陸土,不生青蓮芙蓉蘅華,卑濕污田,乃生此華。如是,不從虛無無數出生佛法,塵勞之中乃得眾生而起道意,以有道意則生佛法,從自見身積若須彌,乃能兼見而起道意,故生佛法。依如是要,可知一切塵勞之疇,為如來種。又譬如人不下巨海,能舉夜光寶耶?如是,不入塵勞事者,豈其能發一切智意?」
[0529c16] 賢者大迦葉言:「善哉,善哉!文殊師利快說此言,誠如之意塵勞之疇,為如來種,奚但身見能發無上正真道乎?雖以五無間具,猶能發斯大道意而具佛法矣。已得羅漢為應真者,終不能復起道意而具佛法也。如根敗之士,其於五樂不能復利,如是弟子雜行已斷,其於佛法不樂不利無復志願,是以凡夫於佛法為有反復,如弟子無有。所以者何?凡夫聞佛法能起大道,不斷三寶,使夫弟子終身聞佛法、力、無所畏,非復有意起大道也。」
[0529c25] 於是,眾中有坐菩薩,字眾像見,問維摩詰言:「居士!父母妻子,奴客執事安在?朋友親戚徒隸,為誰群從?所有象馬、車乘,皆何所在?」
[0529c28] 爾時,長者維摩詰答眾像見,而說頌曰:
「母智度無極, 父為權方便,
菩薩由是生, 得佛一切見。
樂法以為妻, 悲慈為男女,
奉諦以降調, 居則思空義。
學知一切塵, 其生隨所欲,
上道為親友, 覺意而不著。
我徒勇而果, 群從度無極,
四恩當女事, 樂以歌道德。
總持為苑囿, 覺華甚奇快,
厥實度知見, 彼樹法林大。
八解之浴池, 正水滿其淵,
淨葉眾如殖, 浴此無垢塵。
參駕五通馳, 大乘難過踰,
調御以道意, 八道坦忘憂。
相具以嚴容, 眾好飾其姿,
慚愧免行成, 華鬘謂不疑。
七寶貨之大, 求者兼與法,
得報利弘多, 隨布分斯道。
守如禪解教, 無患清淨道,
以是依諸佛, 常勇志不搖。
是食甘露者, 以解味為漿,
不慢不疑淨, 戒品為塗香。
在彼眾塵埃, 勇犍莫能勝,
降伏一切魔, 咸使至道場。
其於所墮生, 都已無惑根,
為現諸剎土, 將護度眾塵。
供養億如來, 奉諸三界將,
不我則為佛, 生輒務成養。
修治佛土淨, 訓化諸群生,
由是得最剎, 無人人所行。
一切民萌類, 聲響及眾變,
一時能盡現, 菩薩樂精進。
邪行為順現, 隨欲牽致來,
方便度無極, 一切示軌儀。
為現勝言教, 示身終如死,
祐化諸人物, 於幻法不殆。
現劫盡乾燒, 更始生地形,
眾人有常想, 照令知無常。
正使或億千, 出之一邑里,
能悉為空舍, 安諸施以道。
如有禁呪語, 嶮谷若干輩,
皆為到彼度, 菩薩無所畏。
世間眾道術, 一切從而學,
非以隨疑見, 因之解人惑。
或作日月天, 或為梵中尊,
為地主以德, 為風神亦然。
劫中有疾疫, 為之設醫藥,
勤恤護養安, 除病消諸毒。
劫中設饑饉, 則施食與漿,
前救彼飢渴, 却以法語人。
劫中若兵起, 己為作慈利,
化之以不諍, 兆民得休濟。
若於大戰中, 則我得臣眾,
恒協用和安, 菩薩力勢強。
至於有獄刑, 佛土不可勝,
輒至到于彼, 趣使眾庶寧。
所往方教化, 五道遍分明,
一切生索現, 此為菩薩生。
在欲示饒有, 現捨而行禪,
能禁制魔首, 莫知孰執焉。
火中生蓮荷, 是可謂希有,
無比為大炬, 其在欲能爾。
有民眾所聚, 則為興農利,
導以無貪欲, 立之以佛智。
求為世間將, 宗長若帝師,
輔上而懷下, 以此安群黎。
周惠諸貧民, 資財無有極,
因厥所布施, 勸勵起道德。
在於憍慢中, 示現作力士,
消伏諸貢高, 使立佛正道。
見人有危懼, 居前而慰安,
既施使無畏, 乃化以道真。
為五通仙人, 修治梵行事,
立眾以淨戒, 及忍和損意。
以敬養烝民, 見者樂精進,
所有僮僕奴, 教學立其信。
隨如方便隨, 令人得樂法,
欲現一切最, 善權必深學。
無際行謂此, 是以遊無疆,
合會無邊慧, 說法無有量。」
維摩詰經不二入品第九
[0530c24] 於是,維摩詰問眾菩薩曰:「諸正士!所樂菩薩不二入法門者,為何謂也?」
[0530c25] 座中有名法作菩薩,答曰:「族姓子!起分為二,不起、不生則無有二,得不起法忍者,是不二入。」
[0530c28] 首閉菩薩曰:「吾我為二,如不有二,不同像則無吾我,以無吾我,無所同像者,是不二入。」
[0531a01] 不眴菩薩曰:「有受為二,如不受則無得,無得者不作淵,以無作無馳騁者,是不二入。」
[0531a03] 首立菩薩曰:「勞生為二,為勞乘者其於生也,弗知弗樂,以過眾知而受色欲者,是不二入。」
[0531a06] 善宿菩薩曰:「慮知為二,當以不慮不知,於諸法念作而行不念作者,是不二入。」
[0531a08] 善多菩薩曰:「菩薩意、弟子意為二,如我以等意於所更樂,無菩薩意,無弟子意,與無意同相者,是不二入。」
[0531a11] 善眼菩薩曰:「一相、不相為二,若都不視、不熟視、不暫視,不作一相,亦不暫相,於視不視以等視者,是不二入。」
[0531a14] 奉養菩薩曰:「善、不善為二,於善不善如無所興,是謂無想,以無想立者,而不為二,都於其中而無度者,是不二入。」
[0531a17] 師子意菩薩曰:「一切不受為二,當如金剛而無覺知,不為愚行亦不解者,是不二入。」
[0531a19] 勇意菩薩曰:「漏、不漏為二,如得正法則其意等,已得等者,終不為漏不漏想,亦不以無想而得,不以想受而住者,是不二入。」
[0531a22] 淨解菩薩曰:「此有數、此無數為二,若離一切數則道與空等,意都已解無所著者,是不二入。」
[0531a25] 人乘菩薩曰:「是世間、是世尊為二,若世間意空,於其中不捨不念,不依尊上者,是不二入。」
[0531a28] 目見菩薩曰:「盡、不盡為二,盡者都盡,都盡者不可盡,是謂無盡;無所盡,故曰盡。曰盡者,無有盡,如斯入者,是不二入。」
[0531b02] 普閉菩薩曰:「我、非我為二,如我之不得,非我何可得?於我自然而不作者,是不二入。」
[0531b04] 明天菩薩曰:「明、不明為二,不明滋多,是故有明,若是不用不計,以作等計,於其中而平等,不以二得要者,是不二入。」
[0531b07] 愛覲菩薩曰:「世間空耳,作之為二。色空不色敗空,色之性空,如是痛想行識空而作之為二,識空不識敗空,識之性空,彼於五陰,知其性者,是不二入。」
[0531b10] 光造菩薩曰:「四種異、空種異為二,空種自然,四大亦爾,本空自然,末空自然,知此種者,是不二入。」
[0531b13] 善意菩薩曰:「眼色為二,其知眼者,見色不染、不怒、不癡,是謂清淨。如是耳聲、鼻香、舌味、身更、心法為二,其知心者,於法不染、不怒、不癡,是謂清淨。如此住者,是不二入。」
[0531b17] 無盡意菩薩曰:「布施、一切智而分布為二,布施而自然,一切智亦爾;一切智自然,布施亦爾。如是持戒、忍辱、精進、一心、智慧、一切智而分布為二,智慧而自然,一切智亦爾;一切智自然,智慧亦爾。於其中而一入者,是不二入。」深妙菩薩曰:「空異、無相異、無願異為二,如空則無相,無相則無願,無願者不意、不心、不識、不行,其以一向行眾解門者,是不二入。」
[0531b25] 寂根菩薩曰:「佛法眾為二,佛性則法,法性則眾,一切是三寶無有數,無數則朴,朴則正諸法,樂隨此者,是不二入。」
[0531b28] 不毀根菩薩曰:「有身與有身盡為二,有身則有盡,何則?從身生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