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sa Yingluo Jing 菩薩瓔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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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瓔珞經卷第四(一名現在報)
姚秦涼州沙門竺佛念譯
音響品第九
[0033a23] 爾時，世尊復欲重宣如來神足無量法義，便 以一偈遍滿十方無量世界。爾時，如來即說 頌曰：
「有無從空生， 彼聲非我有，
聲聲各各異， 故說尊法教。
佛行不可量， 非有亦不無，
一音演諸法， 由此得成佛。」
[0033b01] 爾時，世尊說此偈已，便見十方諸佛世尊各 稱歎說：「善哉，善哉！諸佛清淨眾行齊同，十方 無央數世雄最勝，同一音響演說諸法，六度
無極一一度中，皆有無量諸佛種姓，無盡 之法不可思議。云何種姓不可思議？如十 方佛盡同一響，以一偈義普使十方無量眾 生盡入無盡法門，皆同志趣一日一時悉皆
成道。復以一音遍滿無量恒沙剎土，使彼眾 生聞此音聲，自然識縛永得解脫。」
[0033b09] 時有菩薩 名曰解釋，即從座起執持威儀，已捨眾望 曉了諸法，眾智自在逮不起法忍，偏露右臂
長跪叉手，前白佛言：「甚奇！甚特！今聞如來一 音一響一度之中，盡說法典具足眾行，亦非 羅漢辟支佛所能逮及。今欲所問，云何以音
響之中具足如來眾行之法，為彼眾生先得 諸法，後聞此音乃得覺寤乎？為音聲中出 諸法名耶？」
[0033b17] 爾時，世尊聞解釋菩薩所問，即報 曰：「善哉，善哉！族姓子！汝今乃問空無形法，非 是羅漢辟支所及，今當與汝一一分別。諦聽
諦聽！善思念之！如來音響如空無形故，出生 諸法不可思議。」
[0033b21] 解釋菩薩白佛言：「云何？世尊！ 如來音響如空無形，云何復言出生諸法？」
[0033b22] 佛 告解釋菩薩曰：「如來音響為有形耶？」
[0033b23] 答曰： 「無形。」
[0033b24] 又問：「音響無形，響從何出？」
[0033b24] 答曰：「四大 因緣，有識分別。」
[0033b25] 佛復告族姓子：「如汝所問， 如來音響如空無形，云何以無形法出生諸 法？響從四大，非空法界乎？」
[0033b27] 答曰：「不然。」
[0033b27] 佛復 告解釋菩薩：「云何？族姓子！如來音響本出四 大，響滅復歸何處？」
[0033b29] 答曰：「響無所歸。」
[0033b29] 佛復問 曰：「若有異空出此響乎？」
[0033c01] 答曰：「非然，不從異 空而出音響。」
[0033c02] 佛言：「亦非異空，亦非此空，將 非如來於汝有各。」
[0033c03] 解釋菩薩白佛言：「世尊 自稱，如來音響如空無形，便能出生諸法。審 知此法由如來響乃出生諸法，云何復言於
虛空界復出生諸法？如人於冥求明甚為難 得，今我懷疑甚倍於彼。」
[0033c07] 佛復告解釋菩薩曰： 「云何？族姓子！今此諸法名生，云何而有？為從 空耶？不從空耶？」
[0033c09] 答曰：「今諸法之法性自本 空，空性亦空，空空自空，豈有諸法乎？」
[0033c10] 佛言： 「如是，如是。如汝所言，如來諸法如空無形，四 大音響出於四大。如來音響及虛空界豈不 異乎？」
[0033c13] 答曰：「不然。如我所問，如來音響出本 四大，便出生一切諸法，此則不疑。云何虛 空復言出生諸法乎？」
[0033c15] 佛言：「止止！族姓子！今 汝發問者皆是如來威神。云何？族姓子！如 來音響有耶？」
[0033c17] 答曰：「無也。」
[0033c17] 「云何？族姓子！如來 音響無耶？」
[0033c18] 答曰：「如如。」
[0033c18] 佛復問：「如來音響非 有非無，當何名此法乎？」
[0033c19] 答曰：「此法當稱曰 空。」
[0033c20] 佛言：「空自無形，亦非此、亦非彼、亦無中間。 云何得稱為空？」
[0033c21] 解釋菩薩白佛言：「如來廣長 舌自說空性，非有非無亦無若干。如我所觀 本無此空，況我當復立空名號乎？」
[0033c23] 佛言：「族 姓子！空非有非無亦無中間，如我今日如 來、至真、等正覺，十號具足，亦非有、亦非無、亦
無中間，所說諸法亦復如是。何以謗如來 言，稱空名號出於如來？」
[0033c27] 爾時，世尊欲解諸會 心中所疑，便告四部眾：「如來一音便能出 生一切諸法，說此非虛非不有是，但為眾生
生計著想故，處迷惑永在四流。如來神智不 可思議，如佛識所念以無量行本，悉能識知 一切眾生所應果報，亦非羅漢辟支佛境界。
是故，如來一音盡能出生一切諸法。」
[0034a04] 爾時，解 釋菩薩復白佛言：「世尊！甚奇！甚特！眾生境 界不可思議。或有弘誓趣於大乘，或發羅漢
辟支佛心，或樂空定無相無願，復有樂在天 人受福，如此等類不可思議，彼彼眾生彼彼 心識，所念不同行亦非一。云何以一音出生 諸法，盡能周遍一切眾生？」
[0034a10] 爾時，世尊告解釋 菩薩曰：「如來神智無形不可覩見，有智名曰 速疾自在，盡能遍知眾生心識有深有淺，皆 能分別。」
[0034a13] 時解釋菩薩復白佛言：「眾生神識非 有非無，或計有常、或計無常，云何以捷疾自 在智，盡能出生一切智乎？」
[0034a15] 佛告解釋菩薩：「今 當與汝引喻，智者以喻自解。云何？族姓子！如 日天子受四大身十二由延，內宮牆壁去外
牆壁七由延，其間光照倍明無量。第二宮牆 去第三宮牆復去七由延，光明轉減，乃至第 七各相去七由延，光明所照各各不如。最第
七牆外復有衛護牆，相去二由延，光明轉復 不如。在內第一宮牆名曰如意隨珠所作，其 間熱如無根本火也；第二牆名曰隨焰珠所
造，其熱如黑繩火也；第三牆名曰焰光影，其 熱如焰火也；第四牆名曰勇焰珠，其熱如灰 沸火也；第五牆名曰極焰陰，其熱如銅葉火
也；第六牆名曰琉璃，其熱如紅蓮華火也；第 七牆名曰水精，其熱如青蓮華火也。云何？族 姓子！此日天子一日一夜，周遍四域行極速
疾，其光明照四天下，青黃赤白若高若下，城 郭丘聚姓字名號，悉能自見一一分別。云何？ 族姓子！眾生無量形品不同，云何日天子光
明，悉能照彼盡同一色？為從日光中出無量 光照無量形？為從一光照無量形？」
[0034b05] 爾 時 ，解釋菩 薩前白佛言：「如我所問，如來一音出生無量 諸法，此之音聲出於四大，當來過去今現在，
所出言教我則不疑。今日光明性分自爾，云 何以言教同耶？」
[0034b09] 佛告族姓子：「如來四大所出 音響悉各有教，盡能出生一切諸法。諸佛世 尊當說法時，亦不念言說是置是，心寂然滅
不念若干。猶日天子一光所照普遍諸域，亦 不有念我有所照，其蒙光者各知所趣，是謂， 解釋菩薩！如來捷疾自在之智多有所益，遍 知十方有形之識化而度之。」
[0034b15] 爾時，解釋菩薩 復白佛言：「如來所出音響，有明無明、有闇無 闇，皆能進趣成於道教。日光所照多有所傷，
樂闇者多，何得以此為喻耶？」
[0034b18] 佛告族姓子：「如 人遊空意迷難悟，汝今如是未解吾譬。吾今 所說如來音響出於四大，盡能出生一切諸
法，日光天子光悉能遍照一切有形，一者能 出生諸法，二者能遍照有形。有何差別而懷 狐疑？」
[0034b23] 爾時，解釋菩薩深自思惟豁然大悟，復 重白佛言：「善哉！世尊！如來、至真、等正覺，以無 形法以形教授、以無言教法以言教授。今重
所啟，唯願如來以時發遣使無狐疑。」
[0034b26] 佛言：「善 哉，善哉！族姓子！如來當以權便而發遣之。」
[0034b27] 「云 何？世尊！有常神通、無常神通、自識宿命神通、 識他宿命神通、眼識神通、耳識神通，此六 法義有何差別？」
[0034c01] 爾時，世尊告解釋菩薩：「如是， 如是。如汝所問，此六神通各各不異，今當 與汝說。菩薩摩訶薩得有常通，盡觀萬物生
生不絕，前生是前生、後生是後生，若經一劫 至百千劫，劫起則起、劫滅則滅，觀見此識亦 不腐敗。何以故？無明根深不可得敗。
[0034c06] 「復次， 無常通者，亦復觀見一切眾生有形之類，有 生者滅者，從一劫乃至百千劫，劫起則起、劫
滅則滅，知彼受形悉歸磨滅而不常存，是謂 菩薩摩訶薩有常通、無常通各各差別。」
[0034c10] 佛復 告解釋菩薩曰：「於是，族姓子！若菩薩摩訶薩 若獲自識通者，便能自見一身二身至百千 身，從劫至劫其中經歷盡能自識，我生某國
某縣，姓字如是種姓如是。復自識知初受四 大受形若干，悉能分別善惡之行， 是 謂自識 通也。」
[0034c16] 佛復告族姓子：「菩薩摩訶薩得他人神 通智者，從此欲色界乃至有想無想天，盡能 分別一一所趣，從一歲至百千萬歲，從一
劫至百千萬劫，其中成敗所經歷處，盡能分 別悉皆識知，是謂菩薩摩訶薩知他人神通。」
[0034c21] 佛復告族姓子：「菩薩摩訶薩得眼識通，觀三 千大千世界，知受形者、不受形者，悉能見有 形。從一歲至百千萬歲，從一劫至百千萬劫，
皆悉觀見而不錯亂，是謂菩薩摩訶薩具眼 神通而無所著。」
[0034c25] 佛復告族姓子：「菩薩摩訶薩 得耳識通，悉聞十方眾生有苦樂聲者、無苦 樂聲者、聞受善惡報聲者、不受善惡報聲者，
皆悉聞知而不錯亂，是 謂 菩薩摩訶薩具耳 識通而無所著。是謂六法各各差別。」
[0034c29] 爾時， 解釋菩薩白佛言：「世尊！有常通菩薩得此通 者，盡知有形質者生生不絕，無常通者生 生而滅。如今觀見前生非後生，云何稱言生
生不絕？復次，如來以得自識通盡識宿命，一 身二身至百千身，一劫二劫至百千萬劫，今 身非後身，此身異於前身。今識非後識，此
識異於後識。識離此識則同於眾生，云何 世尊言稱自識宿命通？又，世尊言菩薩摩 訶薩得知他人心通者，盡知一切眾生心識
所，知自識心通亦知己心他心，知他人心通 亦知己心他心，此二神通有何差別？如世尊 言，菩薩摩訶薩得眼通者，觀見十方，從欲界
上至有想無想天，皆悉觀見有受形不受形 者、有受善惡報不受善惡報者。復言得耳 通菩薩，悉聞十方有苦樂聲無苦樂聲者、聞
受善惡報不受善惡報者。眼通亦見、耳識亦 聞，此二有何差別？唯願，世尊！重演分別，使 我等永無狐疑。」
[0035a18] 佛告解釋菩薩曰：「菩薩摩訶 薩得有常通，覺了諸法知住法性不變。菩薩 摩訶薩得無常通，覺了諸法皆有變易，是謂 無常通。
[0035a21] 「復次，諸法體性自爾，有佛無佛亦無 生滅，是謂有常通。復次，諸法無常通者，悉 歸磨滅亦不久存，生生不住，是謂無常通。
[0035a23] 「復 次，菩薩摩訶薩得有常通，便為具足如來諸 法，四意止、四意斷、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意、 八賢聖道，是 謂
有常通。復次，諸法當來過去 現在，善法惡法悉無所有，是謂無常通。
[0035a27] 「復 次，菩薩摩訶薩復觀眾生發三乘道應得羅 漢，求師覺悟果如所願必然不疑；復見眾生 發緣覺心，獨處曠野如其所果必然不疑；復
見眾生發菩薩心，如其所願必然不疑。是謂 菩薩摩訶薩有常神通。若有善男子、女人，初 求羅漢辟支佛道及行菩薩道，於中退轉在 凡夫地不成就者，是謂無常神通。
[0035b05] 「復次，若有 菩薩摩訶薩已得自識宿命通，自知無數宿 命，初發道意建立功德，承事供養諸佛世尊
定獲道果，復自憶識未受四大倚空不著色， 是乃名曰自識宿命。或有菩薩得知他人心 通，彼彼受身彼彼受形，然不能知本所從來，
是謂世俗他心智。復有善男子、女人，既得 神通知他人心智，盡能具足內外神通，是謂 自識神通、知他人心智各各有別。
[0035b13] 「若有善 男子、女人，已獲眼通內外清淨，盡見三世 眾生根原。或有菩薩以天眼見一千剎土，或 有菩薩見二千剎土，或有菩薩見三千大千
剎土，或有菩薩以天眼見一佛國，見二國 土見三國土，於中悉知有退轉者不退轉者， 是謂菩薩摩訶薩得天眼通，悉知諸界而無 所有。」
[0035b20] 佛復告族姓子：「若有菩薩摩訶薩已得 耳通，盡聞十方諸剎音響，有善音、無善音、有 好音、無好音。復有善男子、女人，聞一千二
千三千剎土，或有菩薩聞一佛國土、二佛國土、 三佛國土，乃至無數佛國音響。」
[0035b24] 爾時，佛告解 釋菩薩曰：「於六事法便得具足，各有差別。」
[0035b25] 爾 時，解釋菩薩白佛言：「世尊！如來大慈說無量 辯，一一分別眾生牢固，說六神通不可思議，
非是羅漢辟支佛所能及知。如世尊言：『演說 六通無著法行猶懷狐疑。』如世尊言：『有常神 通說泥洹法，無常神通說有為法。』若使善男
子、女人得有為神通，便為身意即滅度乎？」
[0035c02] 佛 言：「不然。」
[0035c03] 解釋菩薩言：「一切諸法無生無滅，今 日如來身識即滅度乎？何以復有言教耶？」
[0035c04] 世 尊告曰：「非不說有常泥洹，亦不說無常神通。 但我神通知有知無，故說之耳。」
[0035c06] 爾時，世尊復 告族姓子：「若有善男子、女人得有常神通者， 便名為如來、至真、等正覺。得無常神通者，此
人或在聖地，或在凡夫地，是謂二事各有差 別。」
[0035c10] 爾時，解釋菩薩白佛言：「世尊！如來、至真、 等正覺已得眼識神通，盡能了見過去當來 現在三世眾生，乃名曰神通。復言耳聽過去
當來現在無數世聲。若言眼見過去色耶？過 去已滅。未來色耶？未有形兆。眼識現在法界 則我不疑。唯願，世尊！使無聞眾生永得開悟。」
[0035c16] 爾時，世尊告解釋菩薩曰：「諦聽諦聽！善思念 之！吾當為汝分別其義。云何？族姓子！如有眾 生已得天眼，遍觀一切有形色相，盡能分別
亦無疑惑。憶過去色忽然在前，盡皆了之無 有障礙。耳識神通亦復如是，念亦在前耳無 所障悉皆了之。」
[0035c21] 解釋菩薩復白佛言：「如今所 聞倍生狐疑。云何眼通耳通，見過去事聞過 去聲？如我現在自識宿命，便能自知宿命事，
如我耳識，現在知現在事？云何得知過去未 來？」
[0035c25] 佛告解釋菩薩曰：「或有眼通眼定識，或有 眼通非眼定識；或有耳通耳定識，或有耳通 非耳定識。若菩薩摩訶薩得眼識定通、耳識
定通、便能見此從初受形至今後身，若大若 小，其間分別不失定意通。菩薩摩訶薩亦復 如是，入此定意者觀一佛境界，復壞此界觀
無數剎土，於中變現成就五陰、不成就五陰。 或現小五陰，或現地五陰，或現水五陰，或 現四天下五陰，或現寶山五陰，或現須彌山
五陰，或現鐵圍山五陰，或現大鐵圍山五陰， 或現人世城郭村聚五陰， 或現 遊戲浴池所居處 五陰，或現諸天所居宮殿五陰，或現龍宮五
陰，或現八部鬼神五陰，或現欲界眾生形，或 現色界作色界眾生形，或現無色界作無色 形，或現小世界作小世界形，或現千世界二
千世界乃至三千大千世界。或現眾生受 果報不受果報，一時一日一月一歲，成劫敗 劫清濁好醜善趣惡趣，諸佛出世菩薩翼從，
盡能分別，是謂定眼識通、定耳識通。得諸如 來神識感動到十方佛國，承事供養諸佛世 尊。復見諸菩薩興致供養衣被、飯食、床褥、臥
具、病瘦、醫藥。復見佛國清淨者、不清淨者，復 見眾生修梵行者、不修梵行者，見五趣眾生 受行不同所修各異。是謂菩薩摩訶薩得定
眼識通、得定耳識通，盡觀過去當來今現在 事而無所失。
[0036a21] 「復次，菩薩摩訶薩得眼識通，權 現無數眾生境界不可思議，便能變化種種 珍寶。諸有眾生往取珍寶者，悉施與之皆令
充足。或復示現諸佛國土本行清淨，皆已 畢故更不造新。是謂菩薩摩訶薩得定識眼 通、得定識耳通，盡能具足一切眾行。」
[0036a26] 爾時，解 釋菩薩白佛言：「世尊！得定眼識通、得定耳識 通，是等善男子、善女人為在何地？為供養諸 佛幾時？」
[0036a29] 佛言：「是善男子、善女人，奉持修習 定眼識通、定耳識通，已供養過去恒沙諸佛， 已得總持不退轉行，諸根已具相好成就，父
母端正種姓成就。復有菩薩雖得供養諸佛 世尊，從一佛國至一佛國，承事禮敬諸佛世 尊，然未得眼識通、耳識通。或有菩薩摩訶薩，
雖得眼通未能具足眾行之本，以神足力遊 至十方無量世界，承事供養諸佛世尊。或有 菩薩摩訶薩，雖得眼通、耳通，未得定識者，不
能悉知眾生所念，不能淨佛國土教化眾生。 或有菩薩摩訶薩，六通清徹內外無礙，不能 具足四法門行。或有菩薩在一佛剎，周旋教
化無所染著，未能備悉眾生根原。或有菩薩 自淨其剎，無婬怒癡眾生生其國土，雖生其 國不盡苦本。或有菩薩發弘誓心：『若我後生
已剎土生者，使我國人無三乘之名。』此菩薩 等不得定眼識通、定耳識通。復有菩薩發弘 誓心：『我本誓願求無上正真道，使我國人盡
同一行，國土清淨同一形像。』如彼所願已 得不疑，如此等菩薩猶未得定眼識通、定耳 識通。復有菩薩發大弘誓心：『如我後成佛時，
諸有眾生在我國者，一日成道盡取滅度。』如 此等菩薩摩訶薩，猶未得定眼識通、定耳識 通。復有菩薩發弘誓心：『若我後作佛時，使我
國土一切眾生同日成佛。』如此等菩薩便得 定眼識通、定耳識通。」
[0036b25] 爾時，解釋菩薩白佛言： 「世尊！頗有菩薩摩訶薩發弘誓心：『若我成佛 時，一切眾生皆得一時成佛不乎？』」
[0036b27] 佛言：「有！過 去無數阿僧祇劫有佛，名號住無住如來、至 真、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
御、天人師，號佛、世尊。國土名法妙，人壽三萬 歲。爾時，住無住如來壽十萬歲，發弘誓心使 己國土眾生同日同時盡成佛道，即於彼日 盡取滅度。」
[0036c04] 爾時，解釋菩薩復白佛言：「頗有如 來、至真、等正覺發弘誓心：『若我後作佛時，使 我十方世界虛空神識盡得佛道不耶？』」
[0036c06] 佛言： 「不也。何以故？眾生境界不可思議，虛空邊 際無有涯底，過去滅盡不可稱量，將來生 者亦無有限。」
[0036c09] 佛復告族姓子：「此賢劫前過去 無數阿僧祇劫，過此數已復過無數阿僧祇 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