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ddhasaṅgītisūtra (Zhu Fo Yao Ji Jing) 諸佛要集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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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要集經卷下西晉月氏三藏竺法護譯
[0763a05] 於是文殊師利，飢虛於法而無厭倦，獨己 無侶佛神所制，使彼眾會無一從者。文殊師 利如伸臂頃須臾之間，從忍世界忽然不現，
至普光土天王佛所。於時，文殊皆繞三千大 千世界至于七匝，稽首諸佛却住一面。
[0763a09] 爾時 天王如來右面，有一女人名曰離意，結跏趺 坐，以普月離垢光明三昧正受。
[0763a11] 時天王佛心 自念言：「文殊師利諸佛所歎，深奧忍辱行於 空慧，無能逮者，虛靜寂寞以為功勳。今從
忍界興心念來，墮大顛倒，極受吾我而有所 趣，當退立之鐵圍山頂。由是之故，令講無 極深妙之法，當為將來諸菩薩眾顯大光明。
所以者何？諸佛之法不可思議，巍巍無量深 不可逮。文殊師利博聞第一道慧超殊，如十 方空尚令住於鐵圍山頂，爾乃能發起 一切眾生。」
[0763a20] 天王如來告文殊曰：「來至於此欲 何所觀？」文殊白曰：「唯然，世尊！我在忍界心 自念言：『諸佛興世甚難得值，講說經典亦復
難遇，十方諸佛不可稱數億百千載，悉來集 會普光世界宣要集法。吾當往詣見諸如來 聽所說法，以法故舉詣此佛土。』」
[0763a25] 天王如來即 如其像，三昧正受而現神足，移文殊師利，自 然立於鐵圍山頂。不自覺知誰為舉著於此
山頂，於彼自念：「今何變怪？吾在大眾巍巍難 量威神殊絕，處諸大聖嚴淨道場，忽至于此 住鐵圍頂，誰之所為？」尋即知之，天王如來
之所興變。文殊師利復自念言：「此何瑞應而 有此變？於大眾會自然住斯，離意女人坐 於天王如來之右，不徙彼女獨移吾身。又彼
女人，將無德本純淑無侶，深入法忍總持無 底，踰於我乎。所以者何？不遣彼女反遷我矣。」
[0763b07] 文殊復言：「今顯神足威神變化，無極聖慧示 其道力，還於眾會。」即如其像，三昧正受而現 神足。發意之頃，越于東方恒沙佛土，不能
捨遠。「彼佛世界大如毛 氂 ，況入佛會未之有 也。」於時文殊復至十方無量世界，作其威勢 道力之變，不能還復入諸佛會。所以者何？諸 佛威神之所建立。
[0763b13] 文殊師利普至十方無央 數億百千姟土，尋復還住鐵圍山頂，自思惟 言：「諸佛世尊所立聖旨，威神無量道慧高遠，
不可攀喻，吾之神足所不能及，不可作力與 講神足。所以者何？諸佛說法終不虛妄，獨步 十方而無儔匹，悉是我身之不及耳，至使不
得聽受說法。諸如來法，未曾相枉，諸佛等心 向於眾生，寧可於此鐵圍山頂，修四意止定 意正受。」
[0763b21] 文殊師利又心念言：「何謂意止？謂無 有意不念諸法，諸法無處亦非無住。以何無 住？無處所故。是誰為究暢本末遣諸法乎？
所可住處亦無所住，是為住處。是四意止住 無所住，所謂無意亦無所念。」
[0763b25] 文殊師利遵修 於是四意止時，四萬二千諸天子等，往到其 所稽首足下，雨諸天華香供養文殊，遷住
一面。時有天子名光明幢，問文殊曰：「向者 何定修何道行，這興起乎？」
[0763b29] 文殊答曰：「天子！ 於今反問我言：『以何等定，而遵修行今乃興 起？』所行定者，諸佛大聖所不得處，聲聞亦然，
以是定意而遵修行，因斯所行，使諸眾生婬 怒癡俱，吾奉此行。」
[0763c04] 時光明幢天子問曰：「其行 何類？諸佛大聖所不得處。」
[0763c05] 答曰：「行空無相無 願，諸佛大聖所不得處。」
[0763c06] 天子又問：「諸佛大聖 所不得處，於今仁者修此行乎？」
[0763c07] 文殊答曰： 「假使有行，吾當行之。向者所行，永無所行。何 者然乎？一切諸法悉澹泊故。」
[0763c09] 向天子問：「以何 等定，而遵修行修四意止？」天子又問：「何謂意 止，一切諸法無意無念？」天子又問：「假使無意
無有念者，何有行乎？」
[0763c12] 文殊答曰：「無意無念 為第一行，其惟此行為平等行。其行平等則 無偏黨，其無偏黨則無五趣，其無五趣不見
癡本，其無癡本不生慧明，不生明者則無所 起，其無所起則無所壞，其無所壞則無律 儀，其無律儀則無所成，其無所成則無所壞，
其無所壞是則名曰本末清淨，是賢聖行永 離塵勞。」
[0763c19] 又問文殊：「所謂塵勞，為何謂乎？」
[0763c19] 文 殊答曰：「其識退轉樂于佛慧，是謂塵勞。受于 思想而計有身，有所依猗而興思惟，憍慢自 大，有所依慕希望誓願，校計稱量圖度遠近，
思惟觀察念應不應。除去貢高而計斷滅，心 念有常，於無所受受止宿處而歸所見，取於 所有受無所有，乃至放逸思惟調戲，稱量其
心欲至平等，計如是行、賢聖法律，皆為塵 勞。」
[0763c27] 時光明幢天子讚曰：「善哉，善哉！文殊師利！ 快說斯言，乃能以此四意止行。」
[0763c28] 文殊師利尋 告之曰：「無得妄想，於諸名色悉無所生亦無 所成，復無現在亦無言辭，假隨時說，諸法 無住亦無不住，反稱善哉！」
[0764a02] 又問天子：「不說 意止則不可說，亦無能講令辭所趣。所以者 何？一切諸法悉無所說，欲宣諸法不可分別，
未曾有教，各各隨時而開化之。」
[0764a05] 時光明幢問 文殊曰：「向者所說，順從一切愚癡凡夫，所 住處所行婬怒癡，住於此行而復興起。愚癡 凡夫為住何所行婬怒癡？」
[0764a08] 文殊答曰：「愚癡凡 夫住無所有，行婬怒癡立在法界，處於本際 而住無本。所以者何？天子當知，法界所在，不
可分別亦不可說，無本本際亦復若茲。」
[0764a11] 天子 又問：「所言本際，為何謂乎？」
[0764a12] 文殊答曰：「眾生之 原名曰本際。」
[0764a13] 天子又問：「眾生之原，為何謂 乎？」
[0764a14] 文殊答曰：「生死之本，為眾生原。」
[0764a14] 天子又 問：「於彼何謂為生死本？」
[0764a15] 文殊答曰：「虛空之 本為生死原，由如，天子！虛空之界，本際無斷 無有邊岸，不長不短，不麁不細，不廣不狹，
無遠無近，無方無圓，其虛空者假有號耳， 亦復無名。一切諸法亦復若斯，猶如虛空，但 假有名。亦如虛空不生不壽，不病不老，亦復
不死，亦無往生，無有妄想，不懷瞋恨，亦無 所失，亦無不失悉無所著，不懷憂慼，一切 諸法皆為歸趣，此一本際亦無所歸，無有計
數。天子當知，一切諸法無進無退，無合無散， 不可恕當，無處所故。是故，天子！一切諸法 悉無處所，無所志願，無將不將，無有科律，是
為一切諸法悉等而無偏黨，故曰無本，本無 如是。」
[0764a28] 說是語時，諸天子眾皆悉逮得無所 從生法忍。時諸天子住於法空，則行恭恪， 便雨天華，供養散於文殊師利。文殊師利威
神所感，諸華皆住於虛空中無執持者，猶如 根生。
[0764b03] 文殊師利告光明幢：「於天子意所志云 何？今此諸華依因何住？」
[0764b04] 天子答曰：「無所依住。」
[0764b05] 文殊告曰：「是故，天子！當知諸法住無所住， 如虛空住，如空無動，不墮不搖，無念無想。所 以者何？一切諸法等如虛空，是故無動不墮
不搖。」
[0764b08] 時光明幢白文殊曰：「仁者！神足巍 巍乃爾，不可稱限，發意之頃，至於十方無央 數億百千載土，尋即復還。」
[0764b10] 文殊答曰：「諸佛 不得神足變化威神無量，諸聲聞等亦不能 及。所以者何？道慧無際尚不得聞，安能逮耶！
一切愚癡凡夫之士，所逮神足，一切諸佛、諸 菩薩眾及諸聲聞，於無央數阿僧祇劫所不 能得，亦無逮者，亦無當得。一切愚癡凡夫之
士，獨能得耳。為何所得？得我人壽及命意識、 斷滅計常、得婬怒癡，諸佛世尊所不得者。所 謂得者道所不興，無所生者而反使生。是故，
天子！一切愚癡凡夫之士所可得者，諸佛菩 薩弟子緣覺所不能逮。」
[0764b20] 諸佛說是諸佛要集 時，各還本處。於是天王如來心自念言：「吾可 現應，使文殊師利還詣此乎！」時天王佛則捨
神足，從其右掌演紫金光，其明照於文殊師 利繞之七匝，於文殊師利頂上不現。
[0764b24] 文殊師 利尋即知之，天王如來念欲相見。文殊因告 光明幢曰：「當往俱至天王如來，稽首作禮諮 受所問深妙之義，今說法門。」
[0764b27] 天子答曰：「善哉！ 行矣，宜知是時。」
[0764b28] 文殊師利發意之頃，光明幢 俱，鐵圍山頂忽然不見，尋住天王如來之 前，稽首足下右繞三匝，退住一面叉手恭立；
十方世界諸天子等，亦復如是也。
[0764c02] 文殊師利 白天王佛：「若善男子及善女人，俱殖德本修 深妙法，不當懷疑，成已法器一切蒙恩。所以
者何？見諸大聖踰於龍象，又諸大聖既共會 焉！吾在於外不得預數，離於如是輩深妙 法義，其離意女身續獨存，專坐於斯而不動
移，不見退去；如我見遣諮嗟如此，無極微妙 經典之要，我反徙住鐵圍山頂。吾自憶念，一 旦食頃遍至東方不可計會恒沙佛土，稽
首諸佛聽所演法執持在心，啟問諸佛解決 所疑，未曾識念而見發遣處他佛土。諸佛世 尊察我志操，尚復相勸頒宣經道，於今大聖
反徙我著鐵圍山頂，因此興發無極法教，多 所歡悅咸共渴仰，飢虛道化若干法教，其心 兀兀欲覩如來，而發念言：『以何等故獨徙
吾身捨於眾會，其離意女安然不出？』復更念 言：『如來至真所演經教不見侵枉，心非不受 是我不及，彼所說法非其器故，以故相移住 於此耳，獨不徙女。』」
[0764c20] 天王如來報文殊曰： 「諸佛世尊所宣經道，仁者於彼靡不應受。又 諸佛世尊道慧玄殊不可攀逮，以是之故不 可如常，一等如意演諸佛要集。
[0764c23] 「又，文殊師利！ 向者從忍世界發起來時，心自念言：『今普光 界講佛要集經典之義，我當往至稽首諸佛
聽所演法。』當爾之時墮大艱難，在無極倒不 順思想。從彼剎來欲得見佛聽所說法，則以 三事自著罣礙，懷抱此意至斯佛土。何謂為
三？一、得己身；二、得諸佛；三、逮諸法。文殊當 知，不可倒行致諸菩薩無礙慧行。於文殊意 所趣云何？從古以來，頗有能覩見如來乎？如 來寧可復觀察耶？」
[0765a03] 文殊白佛：「唯然，世尊！真 諦觀法無有諸佛及與諸法，一切諸法悉無 所生，如來無見不可覩佛。所以者何？一切諸 法悉無所見。」
[0765a06] 時佛復問文殊師利：「以何等眼 通暢之行欲見如來？以何等耳清徹諸義欲 聽如來所說經典？」文殊師利默然無言。
[0765a08] 於時 彼會餘菩薩眾，各心念言：「文殊師利實不堪 任答報如來所問法義。所以者何？如來向者 有所難問，默而無言。」
[0765a11] 天王如來知諸菩薩心 之所念，告諸菩薩：「止族姓子！莫觀文殊想 言不及。所以者何？解深法忍權慧悉備，靡不
通達智踰虛空，默然不言以報如來。」
[0765a14] 諸菩薩 問：「唯諾，世尊！以何等意究暢慧義發遣此問？」
[0765a16] 世尊告曰：「是，族姓子！文殊師利心自念言： 『設我報說有此眼耳有所見聞，則計有常；若 復說言無眼無耳，則墮斷滅。其行斷滅及計
有常，不曉了法。其如法者，彼無斷滅、不計 常矣。其不斷滅、不計有常，則無所生，其無所 生則無言辭。』以故，文殊見所難問，默然無
言則為答佛。」說是語時，六百菩薩逮得無所 從生法忍。
[0765a24] 爾時，世尊告文殊師利：「仁以三事著於罣礙， 以故相遣住鐵圍山頂。又仁復問：『以何因緣， 離意女身獨存不出？』是離意女，普月離垢光
明三昧而正受矣。心永無念，諸佛來至、若不 來耶，為說經法、若不說乎，永無佛想亦不想 法，無彼我想，蠲除一切諸念妄想。女住此定，
普聞十方無央數姟百千億載現在佛土諸 佛說法，而無所著。所可聽受為他人說。有 此女身不從此剎到他佛土，在諸剎土無剎
土想，處於諸佛無諸佛想，聞所說法無經典 想，無吾我想、無他人想，猶月宮殿未曾動移 下於人間，光明普照靡不見者。月之所照不
念遠近，亦無想念：『我當照某，若不照也。』此 女如是，住三昧定，現於無量無際世界，度脫 開化無數眾生，所可顯現諸佛國土，不想眾
生等說經典。佛於一劫復過一劫，諮嗟嘆此 離意女德，不能盡暢得其邊際。其女功勳不 可思議，巍巍若斯！」
[0765b12] 文殊白佛：「其此佛土諸 菩薩眾億百千姟，諸佛會時，徙諸菩薩著他 界乎？如我見遣耶！」
[0765b14] 佛言：「且默，文殊師利！無得 稱限如來聖慧，亦勿平相如來變化之所建 立。所以者何？此，文殊師利！三千大千世界
充備諸佛，猶如甘蔗竹蘆稻麻叢林，諸如 來集其數若斯。於此剎土，諸菩薩眾，天、龍、鬼 神、犍沓惒、阿須倫、迦留羅、真陀羅、摩休勒、人
與非人，無一見者，唯見於吾一如來身，亦復 不聞諸佛說法，但見吾身頒宣道化。文殊 且觀，如來至真之所建立，神足變化不可稱
限，其身微妙諸佛充滿，三千大千世界靡不 周遍，諸菩薩眾則以道眼見一如來，豈況 餘人，欲得見乎未之有也？諸天、龍、神、犍沓惒
等及人非人，遊此三千大千世界，周旋往來 立坐臥寐，寂寞澹泊威儀禮節，所行齊整亦 不妨礙，諸如來身無有限蔽。
[0765b28] 「是故，文殊當 造斯觀，諸如來等則為法身，無有色像，佛身 無漏，諸漏已盡亦無有身，觀之無類，無生無
起，無見無聞，無意無處，亦如虛空，無有諸 漏，無因緣根，無像無見不可捉持，欲覩虛 空而不可見，無有五眼。何謂五眼？一曰、天
眼；二曰、肉眼；三曰、慧眼；四曰、法眼；五曰、佛 眼。其虛空者假有名耳，其如來身亦復如是， 無漏無色亦無見者，無有根也。無見如來，
佛無五眼，如來至真假有名矣，則無所應。文 殊！觀此諸如來眾，神足變化，身如虛空，而 反隨時示現色身三十二相八十種好。
[0765c10] 「文殊 師利！向者所見諸如來身，悉是諸佛威神建 立之所感動。所以者何？用仁者故，當顯無極 深妙法教。」
[0765c13] 時彼佛土諸會菩薩，異口同音舉 聲讚曰：「至未曾有驚憙悅豫，諸佛世尊，威神 變化巍巍若此。十方如來皆來會斯，充滿佛
土。吾等菩薩，不見一佛，不憶形響，誰來誰 去，何所解說分別經誼？但共見此一如來 尊。唯願大聖！今覩大乘無極聖慧，一一人
故，恒邊沙劫地獄見煮，行菩薩道宜忍此 患，不當違捨如是比慧。」
[0765c21] 文殊師利問天王佛：「今此女子，發無上正真 道心以來久如？所行寂寞誓願高遠，定意 若斯？」
[0765c23] 佛言：「發無上正真道意以來，不可計 也，勤力懷信常無放逸，施戒忍精進一 心智慧，具足佛道，所行已備，隨諸佛教。於
過去佛殖眾德本，供養無數億百千姟諸大 聖尊。
[0765c27] 「文殊師利！今此女子從三昧起，仁可問 之，發道意來，為能久如？當見發遣。」
[0765c28] 於是，文殊 師利聞佛教詔，即從坐起，到其女所，至心彈 指，謦揚大音，欲令女起，其女寂靜三昧不
興。文殊師利即如其像，變無限身益高彈指， 其彈指聲，聞於十方無數世界，女亦寂靜不 從定起。於時文殊即如色像，三昧正受現大
神足，三千大千世界所有眾生，世間人民、諸 天、龍、鬼神、犍沓惒等，億百千姟，一切妓樂 不鼓自鳴，及復亦化琴瑟箏笛萬種之妓，
俱時同作演柔軟音，清明和雅悲哀之聲，其 樂各各宣無數響，徹聞十方無量世界，不能 令女從三昧起。
[0766a10] 時於十方今現在佛邊，諸侍 者各各問佛：「今日何故，諸大樂音無數無量， 清和之聲聞諸佛土？其音柔軟，悲哀之曲，莫 不歡然。」
[0766a13] 於時諸佛各謂侍者：「有族姓子！普光 世界天王如來，其土有女名曰離意，在佛右 面，普月離垢光明三昧而正受矣。有菩薩名
文殊師利，被大德鎧過不退轉，欲令此女從 三昧覺故，感動如此。諸世間人、天、龍、鬼神、犍 沓惒等，若干妓樂億百千姟，俱自然作諸化
妓樂，亦復如是不鼓自鳴，欲令斯女從三昧 起，不能使興。以是之故，諸大音樂普遍世間。」
[0766a21] 侍者白佛：「至未曾有不可逮及，此女三昧寂 然巍巍不可稱限，如是比像，若干種樂清和 之曲，女續三昧而不興焉。」
[0766a23] 諸佛告曰：「如諸 族姓子之所言也，此女三昧不可思議。」
[0766a24] 說是 語時，十方無量不可計會眾生之類，皆發無 上正真道意，各歌頌言：「願令我等逮得如是 寂定三昧，如今此女，獲致神足無極變化聖
通徹暢，如文殊師利。」
[0766a28] 時，文殊師利復如其 像三昧正受，變三千大千世界，須彌山王、雪 山、黑山、目鄰山、大目鄰山、鐵圍、大鐵圍山，展
轉相搏不能自安。譬如勇士以大勢力兩掌 相拍，亦如大雷其音暢逸無不聞者。須彌、 鐵圍諸山，如是展轉相掁各各崩落，諸山躄
地其形可畏，斯聲甚悲，又彼大聲，聞於無 量無際世界，其女三昧亦不移興。
[0766b07] 時文殊師利，不近彼女，以權方便兩手牽女， 欲令起坐，乃動下方恒河沙等諸佛剎土，不 能移女大如毛髮，亦不能令從三昧興。加復
興顯一切勢力，欲舉彼女，恒河沙等諸佛剎 土皆拔反仰，不能令女從三昧興。文殊師利 截斷其女所坐地處，舉著右掌掉擲梵天，復
在梵天天上地坐，不能令女從三昧起。
[0766b13] 於時 文殊復從梵天，舉其女身著其右掌，過於東 方恒河沙佛土，南方、西方、北方、四維、上下 各恒河沙等諸佛剎土，亦復如是。十方剎土
眾音妓樂悉鳴，諸山崩落音聲可畏，雨諸天 華，其響暢逸無可為喻，不能令女從三昧興。
[0766b19] 於時文殊，舉女投擲遍於十方不能令覺，還 安故處，叉手前白天王如來：「唯然，大聖！諸菩 薩行至未曾有，不可逮及思惟稱量，吾能令
變處虛空諸器，起立周旋行來談語，於今顯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