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hīśāsakavinaya 彌沙塞部和醯五分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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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律卷第十八 (彌沙塞)宋罽賓三藏佛陀什 共竺道生等譯
第三分之四布薩法
[0121b07] 佛在王舍城。爾時外道、沙門、婆羅門月八日、 十四日、十五日,共集一處和合布薩說法,多 有眾人來往供養。瓶沙王見之,作是念:「若正
法弟子亦如是者,不亦善乎!我當率諸官屬 往彼聽法,恭敬供養,令一切人長夜獲安。」
[0121b11] 爾 時世尊亦作是念:「我為諸比丘結戒,而諸比 丘有不聞者,不能誦學,不能憶持。我今當聽 諸比丘布薩說戒。」瓶沙王念已到佛所,頭面
禮足,却坐一面,以所念白佛。佛為王說種種 妙法,示教利喜已,即便還宮。佛以是事集比 丘僧,以瓶沙王所白及 己 所念,告諸比丘:「今
以十利故,聽諸比丘布薩說戒。」
[0121b19] 佛既聽布薩說戒,諸比丘便日日布薩。以是 白佛,佛言:「不應爾!」
[0121b20] 諸比丘復二日、三日至五 日一布薩。以是白佛,佛言:「亦不應爾!聽月八 日、十四日說法,十五日布薩。」
[0121b22] 諸比丘不知應 說何法,以是白佛,佛言:「應讚歎三寶、念處、正 懃、神足、根、力、覺、道。為諸施主讚歎諸天。」
[0121b24] 諸比 丘便合聲讚歎三寶,以是白佛,佛言:「不應爾! 聽請一人。」
[0121b26] 諸比丘請破戒、破見比丘,因此得 勢。以是白佛,佛言:「不應爾!應請學戒者。」
[0121b27] 諸比 丘復請睞眼諸病比丘,毀辱眾僧者。以是白 佛,佛言:「不應爾!應請諸根具足,成就記論,持 阿含者。」
[0121c01] 時眾中多有此人,諸比丘不知請誰。 以是白佛,佛言:「應次第請。」
[0121c02] 所請比丘說法疲 極,以是白佛,佛言:「應更請代。」
[0121c03] 諸比丘作歌 詠聲說法,以是白佛,佛言:「不應爾!」
[0121c04] 說法時眾 會不得盡聞,以是白佛,佛言:「應敷高座在上 說法。」
[0121c06] 猶不盡聞,以是白佛,佛言:「應立聽。」
[0121c06] 久立 脚腫,以是白佛,佛言:「應行聽。」
[0121c08] 時諸比丘露地布薩,為蚊虻、風雨、塵土所困。 以是白佛,佛言:「聽作布薩堂。」
[0121c09] 彼布薩堂無地 敷,污諸比丘脚,數洗生病。以是白佛,佛言:「應 以泥塗地,淨治令好;亦聽敷十種衣及婆婆 等柔軟草。」
[0121c12] 佛既聽敷衣,便以錦布地。諸居士 見,譏訶言:「此諸沙門如王大臣!」以是白佛,佛 言:「不應錦上經行!」
[0121c14] 時諸比丘以華散高座上 比丘,諸居士譏訶言:「如王大臣!」以是白佛,佛 言:「不應爾!」
[0121c16] 復有諸白衣,為供養法故,欲以華 散高座上比丘;諸比丘不聽,便瞋訶言:「諸比 丘不堪受供養!」以是白佛,佛言:「白衣欲散
華隨意,若落比丘頭及衣上,應拂去,落高座 上無苦。」
[0121c20] 時諸白衣聞法歡喜,欲布施。諸比丘 恐墮客作,數不敢受。以是白佛,佛言:「為法供 養聽受。」
[0121c22] 時諸比丘說法少時便止,諸天鬼神 謂竟便去;須臾復說,彼復來還,如是非一,便 瞋恨言:「此諸比丘不齊限說法,如小兒戲!」諸
比丘以是白佛,佛言:「應作齊限說法,說法 竟,應呪願。」
[0121c27] 爾時劫賓那住乙師羅山,作是念:「我今當往 僧集會處布薩不?」復作是念:「我常清淨,何須 復往?」爾時世尊知其所念,於王舍城沒涌出
其前,就座而坐,語言:「汝莫作是念:『我常清淨, 何須復往布薩?』若汝等不往,不敬重布薩,誰 當敬重者?」世尊如是教已,便與俱沒彼處,出
王舍城,以是事集比丘僧,說劫賓那念及 己 教勅,告諸比丘:「今聽諸比丘和合布薩,若不 往,突吉羅。」
[0122a06] 應一知法比丘,若上座、若上座等, 說言:「大德僧聽!今十五日布薩說戒,僧一心 作布薩說戒。若僧時到僧忍聽。白如是。」
[0122a08] 「諸大 德!今布薩說波羅提木叉,一切共聽,善思念 之。若有罪應發露,無罪者默然。默然故,當知
我及諸大德清淨;如聖默然,我及諸大德亦 如是。若比丘如是眾中,乃至三唱,憶有罪不 發露,得故妄語罪。故妄語罪,佛說遮道法, 發露者得安樂。」
[0122a15] 是中波羅提木叉者:以此戒防護諸根,增長 善法,於諸善法最為初門故,名為波羅提木 叉;復次數此戒法分別名句,總名為波羅提 木叉。
[0122a19] 諸比丘不知應幾種布薩,以是白佛,佛言:「有 五種布薩:一、心念口言;二、向他說淨;三、廣略 說戒;四、自恣布薩;五、和合布薩。」
[0122a21] 諸比丘不知 應幾種說戒,以是白佛,佛言:「有五種說戒:一、 說戒序已,言餘僧所常聞;二、說戒序及四墮
法已,言餘僧所常聞;三、說戒序至十三,言餘 僧所常聞;四、說戒序至二不定法,言餘僧所 常聞;五、廣說。」
[0122a26] 諸比丘不知有幾種持律,以是 白佛。佛言:「有五種持律。」如前說。「持律比丘有 五種功德。」亦如前說。
[0122a28] 持律比丘有七種宜:一、 多聞諸法;二、能籌量是法、非法;三、善籌量比 尼;四、善攝師教;五、若到他處,所說無畏;六、自
住比尼;七、知共、不共戒。
[0122b02] 復有七宜:一、自住 戒,威儀成就,畏慎小罪;二、多聞,能持佛所說 法;三、誦二部戒;四、知犯;五、知不犯;六、知悔
過;七、知不悔過。
[0122b05] 復有七宜:三如上;四、不隨 愛;五、不隨恚;六、不隨癡;七、不隨畏。
[0122b07] 時諸比丘在界內,作別眾,不如法布薩;復有 和合,不如法布薩;復有如法,別眾布薩;復有 如法,和合布薩。以是白佛,佛言:「前三布薩有
過,羯磨不成,犯突吉羅。後一布薩無過,羯磨 成就,無犯。」
[0122b12] 爾時瓶沙王作五歲一閏,外道、沙門、婆羅門 皆悉依承,而諸比丘獨不肯用。諸臣及民皆 譏訶言:「沙門釋子在王境內,不用王閏。」諸比
丘以是白佛,佛言:「應隨王法。」
[0122b15] 諸比丘不知云 何隨王法?以是白佛,佛言:「聽少一夜布薩。」
[0122b16] 諸 比丘便常少一夜布薩,以是白佛,佛言:「不應 常少一夜布薩!聽三足一少,如是五歲,為長 一月,以順王閏。」
[0122b20] 時諸比丘說戒日至諸處布薩,或遇野火、或 遇水漲、或遭八月賊,有梵行難、衣鉢難、命難。 以是白佛,佛言:「不應說戒日,為說戒至他處,
去者突吉羅。聽所住處,若有平地、若有柔軟 草、若有大樹、若有大盤石,應白二羯磨結作 布薩處。」
[0122b25] 一比丘白:「大德僧聽!今結此作布薩 處。若僧時到僧忍聽。白如是。」
[0122b26] 「大德僧聽!今結 此作布薩處。誰諸長老忍,默然;若不忍者, 說。僧已結作布薩處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 是持。」
[0122b29] 諸比丘於露地布薩,為風雨、蚊虻所困。 以是白佛,佛言:「聽當中央房,來往易處,如 上白二羯磨結作布薩堂。」
[0122c02] 諸比丘復欲羯 磨眾多房作布薩處,以是白佛,佛言:「聽作!」
[0122c03] 諸 比丘便復諍先,以是白佛,佛言:「不聽羯磨眾 多房作布薩處!」
[0122c05] 有諸居士來入僧坊,語諸比 丘:「若於我所作房中布薩者,我當供前食後 食、怛鉢那,與塗足、塗身、然燈油。」諸比丘作是
念:「若世尊還聽羯磨眾多房作布薩處者,不 使我等失此供養。」以是白佛,佛言:「還聽羯磨 眾多房作布薩處,次第於中布薩。」
[0122c10] 房小不相 容受,以是白佛,佛言:「聽在前後檐、下庭中坐。」 諸比丘聞聲,不了語,恐不成布薩。以是白佛,
佛言:「若為布薩在中,得名布薩。」
[0122c14] 諸比丘布薩時不肯時集,廢坐禪行道。以是 白佛,佛言:「應唱時至,若打揵椎、若打鼓、若吹 蠡 。」
[0122c16] 諸比丘便作金銀鼓,以是白佛,佛言:「應 用銅、鐵、瓦、木,以皮冠頭。」
[0122c17] 不知誰應打,以是白 佛,佛言:「應使沙彌、守園人打。」
[0122c18] 彼便多打,以是 白佛,佛言:「應三通打。」打竟,懸著中庭,外人來 數打,諸比丘謂行僧事,皆出廢行道;或雨濕
不作聲。以是白佛,佛言:「應舉屋下屏處。」
[0122c21] 有客 沙彌次打,不知處失時節。以是白佛,佛言:「舊 住人應打,聽畜僧鼓、私鼓、四方僧鼓、備豫一 鼓。」
[0122c24] 諸比丘又作金銀 蠡 ,以是白佛,佛言:「應吹 海 蠡 ,若用角作。沙彌、守園人吹,乃至備豫一 蠡 ,亦如上說。」
[0122c26] 諸比丘不知以何木作揵椎,以 是白佛,佛言:「除漆樹、毒樹,餘木鳴者聽作。若 無沙彌,比丘亦得打。」餘如上。
[0122c28] 諸比丘不知誰 應三唱時至,以是白佛,佛言:「聽使沙彌、守 園人。」僧住處多不得遍聞,以是白佛,佛言:「應 上高處唱。」
[0123a02] 諸比丘不知為集、未集,以是白佛, 佛言:「比坐比丘應更相語知。」
[0123a03] 後有客比丘來 不知,以是白佛,佛言:「應數之。」諸比丘數復 忘,以是白佛,佛言:「應行籌,收取數之。」
[0123a05] 一人行, 自收雜亂。以是白佛,佛言:「應別使一人收。」
[0123a06] 諸 比丘便作金銀籌,以是白佛,佛言:「應用銅、鐵 牙、角、骨、竹、木作,除漆毒樹。」諸比丘有短作、有
長作,以是白佛,佛言:「短,應長竝五指;長,應長 拳手一肘。」
[0123a10] 諸比丘作或麁或細,以是白佛, 佛言:「麁不過小指,細不減 斫 。應漆,以筒盛,懸 著布薩堂上。」
[0123a12] 諸比丘不知誰應行籌,以是白 佛,佛言:「應使下坐比丘行。」
[0123a13] 下坐比丘不知行, 以是白佛,佛言:「應取知者。」
[0123a14] 有比丘便擲籌與 僧,以是白佛,佛言:「應手授。」
[0123a15] 收已不數,數已不 唱。以是白佛。佛言:「收已應數,數已應唱。唱 云:『比丘若干,沙彌若干,出家合若干人。』」
[0123a17] 時 有白衣聽布薩,後諸比丘犯罪,白衣舉之。以 是白佛,佛言:「不應令白衣聽,沙彌亦如是。」
[0123a19] 諸 比丘雖遣沙彌在不見處,而猶得聞。以是白 佛,佛言:「應著不見、不聞處。」
[0123a21] 復有諸沙彌知 當布薩,預入床下,猶得聞戒。以是白佛,佛 言:「應看床下,以火遍照。」
[0123a23] 火照熏屋、或燒地 敷,以是白佛,佛言:「應作燈籠、燈趺,僧及私 畜皆得。」諸比丘便以金銀作,以是白佛,佛
言:「應用銅、鐵、瓦、木。」
[0123a27] 有諸白衣新作屋竟,請諸比丘先於中布薩 說法,為入舍供養。諸比丘不知云何?以是白 佛,佛言:「聽受!」
[0123a29] 復有白衣家為非人所惱,請諸 比丘家中布薩、說法,以為安樂供養。諸比丘 不知云何?以是白佛,佛言:「聽受!」
[0123b02] 有居士行甘 蔗,諸比丘不敢受。以是白佛,佛言:「應受!」
[0123b03] 有 諸居士問諸比丘:「今日幾?」諸比丘不知,便 譏訶言:「沙門釋子日尚不知,何況深理?」以是
白佛,佛言:「若欲往白衣家,應先問師日數。師 若不知,應問餘人。」
[0123b08] 時諸居士布薩日,持時食、時飲、七日藥、終身 藥至僧坊供養,欲聽法,受八分戒。諸比丘都 不看視,便瞋恚持歸。以是白佛,佛言:「上座應
令下座掃地取水,使淨人辦器盛其所齎物。」
[0123b12] 諸比丘食都不與客,客便譏訶言:「沙門釋子 常讚歎布施,唯受人施而不施人。」以是白佛, 佛言:「應與客食。」
[0123b14] 既與,著其手中,不與器物, 便譏訶言:「諸比丘作小兒遇我。」以是白佛, 佛言:「應與器物下食。食竟,上座、若上座等,為
說法呪願。」
[0123b17] 客去後,若四人、若過四人,應廣布 薩。若二人、若三人,應相向說淨言:「今僧十四 日、十五日布薩。我某甲比丘清淨,長老憶持!」
如是三說。若一人應小待,若有人來共布 薩;若無人來,應偏袒右肩,胡跪合掌,心念 口言:「今十四日、十五日眾僧布薩,我今心受
布薩。」如是三說。告諸比丘:「是布薩法,從今應 盡壽如是奉行,不者突吉羅。」
[0123b25] 時諸居士入僧坊問諸比丘:「僧有幾人?」答言: 「僧有若干?」彼言:「我等請僧明日食。」諸近處比
丘聞,明日盡往,坐席不足,飲食又少。諸比丘 言:「汝等請僧,何以不與我食?」答言:「我昨問 僧,隨數設食;先不相請而強求索,不請而食,
甚於外道。此輩無沙門行,破沙門法!」諸長老 比丘聞,種種訶責,以是白佛。佛言:「不請不 應往,往者突吉羅。」
[0123c03] 復有諸比丘以因緣事 應會,日至請家,慚愧不敢。以是白佛,佛言:「不 為食,聽往。」
[0123c06] 爾時有居士請僧食,有客比丘來。諸比丘不 知云何?以是白佛,佛言:「應語主人,有客比丘 聽入不?若聽入善;若不聽,復應語言:『與我等
食分,我自平等共食。』若得者善;若不得,應各 以鉢受分,出外共食,若得者善;若復不得,僧 坊內有食,應將與之。」
[0123c12] 時世飢饉乞食難得,餘處比丘盡捨住處,集 王舍城,僧房皆空,無人守護;房舍臥具,或為 火燒、或為水漬、或為虫嚙。以是白佛,佛言:
「近王舍城左右諸住處,皆應白二羯磨如上 捨界,然後白二羯磨如上通結作一大界,使 諸比丘不捨本住而得施分。」
[0123c17] 後時餘處還復 豐樂,思見比丘,遣信白言:「願遊人間,我等供 給衣食。」時瓶沙王亦欲令諸比丘遊行教化,
語言:「願為遊行,若有乏短,當勅所在,供給所 須。」諸比丘以是白佛,佛言:「先白二羯磨如上 捨王舍城大界,然後各隨意更唱界相,還結 小界。」
[0123c24] 有諸阿練若比丘不知己界應齊幾許,以是 白佛。佛言:「自然界去身面二句樓賒;若結 界,隨遠近。」
[0123c26] 時諸比丘結無邊界,以是白佛,佛 言:「若結無邊界不成結界,犯者突吉羅!」
[0123c27] 諸 比丘復結十二由旬或十由旬界,說戒時往 四五日行,乃至或遇野火、或遇暴水、或遇賊 剝,便有梵行難、衣鉢難及命難。以是白佛,佛
言:「若結十二由旬,若十由旬界,不成結界,犯 者突吉羅。今聽極遠三由旬。」
[0124a03] 時諸比丘不唱 四方界相而結界,以是白佛,佛言:「若不唱界 相,不成結界,犯者突吉羅!」
[0124a05] 時諸比丘以眾生 及烟火作界相,或並界、或兩界相入。以是白 佛,佛言:「皆不成結界,犯者突吉羅!」
[0124a08] 有二住處,諸比丘欲共布薩、共得施結界。以 是白佛,佛言:「聽各白二羯磨解本界,然後共 集,白二羯磨結共界。」
[0124a10] 復有諸比丘欲共住、共 布薩、異得施結界。以是白佛,佛言:「聽解本界, 然後集結。」
[0124a12] 復有諸比丘欲共住、共得施、異布 薩結界。以是白佛,佛言:「不應爾,犯者偷羅 遮!」
[0124a14] 復有一住處諸比丘欲異住、異布薩、異得 施結界,以是白佛,佛言:「聽解本界已,各更結。」
[0124a16] 復有諸比丘欲異住、異布薩、共得施結界,以 是白佛。佛言:「聽結!」告諸比丘:「一切河、一切湖
池、一切海,皆不得結作界。若水中行,以眾中 有力人,水灑所及處,為自然界。」
[0124a20] 佛在竹園。阿若憍陳如在楞求羅山,布薩 日輒化作青虹,在中結跏趺坐,來至佛所。眾 人多來看之,以此故,後便步出;糞掃衣重,道
路疲極,諸比丘作是念:「若世尊聽諸比丘於 聚落中、若聚落界結作不失衣界者,不使長 老疲極如此。」以是白佛。佛種種讚戒、讚持戒
已,告諸比丘:「今聽諸比丘於聚落中、若聚落 界,白二羯磨結作不失衣界。」
[0124a27] 應一比丘白:「大 德僧聽!此結界處,聚落中、若聚落界,共住、共 布薩、共得施,今結作不失衣界。若僧時到僧 忍聽。白如是。」
[0124b01] 「大德僧聽!此結界處,聚落中、若 聚落界,共住、共布薩、共得施,今結作不失衣 界。誰諸長老忍,默然;若不忍者,說。僧已結
作不失衣界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0124b05] 時諸比丘先結不失衣界,後結大界。以是白 佛,佛言:「應先結大界,後依此結不失衣界。」
[0124b06] 諸 比丘便一切時結衣界,著麁弊衣行。以是白 佛,佛言:「不應爾!應白二羯磨解。」
[0124b08] 一比丘白: 「大德僧聽!此結界處,聚落中、若聚落界,先結 作不失衣界,僧今解之。若僧時到僧忍聽。白 如是。」
[0124b11] 「大德僧聽!此結界處,乃至僧今解之。誰 諸長老忍,默然;若不忍者,說。僧已解先不失 衣界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0124b13] 時諸比丘 先解大界,後解衣界。以是白佛,佛言:「應先解 衣界,後解大界。」
[0124b15] 時諸比丘為護夏故失衣,為 護衣故失夏。以是白佛,佛言:「聽還結衣界。」
[0124b17] 時有一住處,布薩日弟子辭和尚欲行至某 處。和尚不知云何?以是白佛,佛言:「和尚應籌 量:若道路有疑恐怖,和尚聽去,突吉羅;若
不聽,弟子強去,得輕師波逸提。若道路雖無 疑恐怖,而彼方乞食難得;若共行伴無所知, 不誦戒、不知布薩、不知布薩羯磨;若彼方無
持法、持律、解律儀人,若彼方好共鬪諍,若彼 方有破僧事,若彼方得病,無隨病食湯藥、臥 具、看病人,若彼方衣食難得,聽去,皆突吉羅;
若無如是諸事,聽去,無犯。」
[0124b27] 有一住處,十五日諸比丘集,布薩說波羅提 木叉,請第一上座說戒,上座云:「誦忘。」第二 至下,皆云不誦,不得布薩。諸比丘以是白佛,
佛言:「應白二羯磨一比丘,令往他眾誦戒,若 略、若廣及日還;若不得,不應住此處,住者突 吉羅。」
[0124c03] 時六群比丘犯罪,不悔過布薩。以是白 佛,佛言:「不應爾,犯者突吉羅!」
[0124c04] 復有諸比丘向 犯罪人悔過,以是白佛,佛言:「不應爾!」
[0124c05] 有一住 處,布薩日一切僧犯罪。諸比丘不知云何?以 是白佛,佛言:「聽白二羯磨一比丘,令往他眾
悔過清淨還,餘人於此比丘邊悔過。若得者 善;若不得,應盡集布薩堂,一比丘白二羯磨:
[0124c10] 「『大德僧聽!僧今皆有此罪,不能得悔過;今共 置之,後當悔過。若僧時到僧忍聽。白如是。』
[0124c11] 「『大 德僧聽!僧今皆有此罪,乃至後當悔過。誰 諸長老忍,默然;若不忍者,說。僧已置此罪竟; 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0124c14] 「然後布薩。不應不 布薩!」
[0124c15]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