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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hāprajñāpāramitāśāstra (Da Zhi Du Lun) 大智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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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度論實際品第八十 (九十)
聖者龍樹菩薩

後秦龜茲國三藏鳩摩羅什

[0692c15] 【

[0692c15] 須菩提白佛:「世尊眾生畢竟不可 菩薩行般若波羅蜜?」

[0692c16] 須菩提: 「菩薩實際行般若波羅蜜須菩提實際眾生菩薩不行般若波羅蜜須菩提
實際眾生不異以是菩薩摩訶薩 眾生行般若波羅蜜復次須菩提菩薩 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實際 眾生實際。」

[0692c22] 須菩提白佛:「世尊 即是眾生菩薩建立實際實際世尊建立實際實際建立自性
自性世尊不得建立自性自性世尊 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建立眾生 實際?」

[0692c27] 須菩提:「實際不可建立 自性不可建立自性須菩提菩薩 行般若波羅蜜方便力建立
實際實際不異眾生實際眾生 無二。」

[0693a02] 須菩提白佛:「世尊何等 摩訶薩方便力方便力菩薩摩訶薩 般若波羅蜜建立眾生實際 實際?」

[0693a05] 須菩提:「菩薩摩訶薩般若 波羅蜜方便力建立眾生布施 布施先後:『如是布施
後際施者受者善男子一切法實際不可 汝等布施施者受者
汝等布施施者受者布施甘露甘露 以是布施著色何以
布施布施施者施者 受者受者空中布施不可得施者 不可得受者不可得何以
畢竟自性空。』

[0693a17] 「復次須菩提菩薩摩訶薩 行般若波羅蜜方便力眾生持戒眾生:『善男子殺生乃至
邪見何以善男子分別 如是善男子思惟何等 奪命何等奪命乃至邪見
。』須菩提菩薩摩訶薩如是方便力成就 菩薩摩訶薩即為眾生說布施持戒 布施持戒果報自性空布施持戒
自性空不著不著 智慧以是智慧一切結使煩惱無餘 涅槃世俗第一實義何以空中
無有使諸法畢竟即是涅槃

[0693b01] 「復次須菩提菩薩摩訶薩眾生瞋恚:『善男子修行忍辱忍辱 忍辱自性空善男子
思惟:「何所 ?」性空無不 辟支佛聲聞菩薩摩訶薩
諸天鬼神龍王阿修羅緊那羅摩睺羅伽四天王天乃至他化自在天梵眾天 乃至淨居天無邊空處乃至非有
無想諸天如是思惟:「何等?」一切法性空性空 無有。』如是須菩提菩薩摩訶薩
般若波羅蜜以是因緣建立眾生性空次第漸漸阿耨多羅 世俗第一實義何以性空
無有得者無有得法無有須菩提 實際性空法菩薩摩訶薩眾生 眾生不可得何以一切法眾生

[0693b19] 「復次須菩提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 方便力眾生懈怠教令精進 :『善男子諸法性空懈怠
懈怠懈怠一切法 性空汝等生身精進精進為生善法懈怠善男子布施持戒忍辱
禪定智慧禪定解脫三昧 念處乃至八聖道分空解脫門無相 解脫門乃至十八不共法懈怠
男子一切法性空無礙無礙 懈怠懈怠。』如是須菩提菩薩 行般若波羅蜜眾生性空
二法何以性空無二 二法無可復次須菩提菩薩摩訶薩 性空般若波羅蜜眾生精進
:『善男子精進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智慧禪定解脫三昧 念處乃至八聖道分空解脫門無相
解脫門佛十力四無所畏四無礙智十八不共法大慈大悲諸法汝等 二相不二何以法性
性空應用二相應用不二。』 如是須菩提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 方便力成就眾生成就眾生次第教令
須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 佛道菩薩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0693c16] 「復次須菩提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眾生亂心方便力利益眾生 :『善男子修禪定
何以法性性空無有 若一汝等三昧所有作業布施持戒忍辱
精進行禪智慧四念處乃至 八聖道分解脫次第行佛 十力四無所畏四無礙智十八不共法大慈
三十二相八十隨形好聲聞辟支 佛道菩薩道佛道須陀洹果斯陀含 阿那含果阿羅漢果辟支佛若一
成就眾生佛國土汝等 所願性空。』如是須菩提菩薩 行般若波羅蜜方便力利益眾生
初發意不懈善法利益眾生 一佛一佛供養諸佛諸佛聞法捨身乃至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菩薩陀羅尼具足所謂 意根何以菩薩摩訶薩 一切種智一切種智一切
聲聞辟支佛菩薩神通神通 菩薩利益眾生菩薩 神通利益眾生生死五道如是
須菩提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性空禪定利益眾生

[0694a12] 「復次須菩提菩薩摩訶薩 行般若波羅蜜性空方便力利益 :『汝等善男子一切法性空
善男子汝等當作身業口業 甘露甘露性空無有退何以性空不退無退性空非法
非法無所有云何退?』須菩提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如是眾生 不懈菩薩自行十善他人
五戒八戒如是自行初禪他人 初禪乃至第四禪如是自行慈心他人慈心乃至捨心如是自行
無邊空處他人無邊空處乃至 有想無想如是自行四念處 四念處乃至八聖道分佛十力乃至
八十隨形好如是須陀洹果 不住他人須陀洹果 阿羅漢果如是辟支佛道中
智慧不住他人辟支佛自生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他人 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如是須菩提
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方便力不懈 。」

[0694b05] 須菩提白佛:「世尊諸法 空中眾生不可得非法不可得菩薩 云何一切種智?」

[0694b07] 須菩提:「如是 :『諸法空中眾生不可 非法不可得。』須菩提若一法性
菩薩摩訶薩不依性空阿耨多羅 三菩提眾生說性空須菩提性空性空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
五陰性空十二入十八界性空四禪四無量心四無色定四念處乃至八聖 道分性空三解脫門八背捨九次第定
佛十力四無所畏四無礙智十八不共法大慈 大悲三十二相八十隨形好性空 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辟支佛
一切種智煩惱習性空須菩提 空性不空外空乃至無法有法空性不空 空性性空不常不斷何以性空
無住從來須菩提 法住無法 無垢諸法菩薩摩訶薩
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不見 有所無住法住菩薩摩訶 行般若波羅蜜一切法性空
多羅三藐三菩提何以菩薩不見 障礙何處阿耨多羅 三菩提性空不得眾生不得不得不得
不得乃至不得知者見者性空 不可得乃至八十隨形好 須菩提譬如佛化四眾比丘比丘尼
優婆塞優婆夷諸眾說法千萬億 不斷。」

[0694c06] 須菩提:「須陀洹 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阿耨 三藐三菩提?」

[0694c08] 須菩提:「世尊 無有根本一切諸法 根本實事何等眾生須陀洹果
乃至阿羅漢果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0694c12] 「須菩提菩薩摩訶薩如是眾生說性空 眾生不可得眾生顛倒 眾生顛倒顛倒即是顛倒顛倒
顛倒顛倒顛倒顛倒 無我眾生乃至無知見者顛倒 處中無色十二入乃至
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諸法性空 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眾生 顛倒拔出眾生所謂眾生眾生相
拔出乃至知者見者相中拔出無色 相中受想受想識相拔出眾生十二入十八界乃至一切有漏如是

[0694c23] 「 菩提無漏法所謂四念處四正勤 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覺分八聖道分如是
無漏不如第一義第一義相者 無為無生無相第一義名性 諸佛不得眾生乃至不得
見者不得乃至不得八十 何以菩薩摩訶薩道法 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諸法實相性空
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性空 性空後際性空性空 性空無不性空菩薩摩訶薩性空
波羅蜜眾生眾生相拔出求道 種智求道種智遍行一切——聲聞 辟支佛菩薩道菩薩具足一切
出眾佛國土壽命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過去十方 諸佛道性未來現在十方諸佛性空
性空世間無道無道親近諸佛 諸法性空薩婆若。」

[0695a13] 須菩提 佛言:「世尊希有諸菩薩摩訶薩 空法性空所謂性空
性空乃至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性空世尊即是性空性空即是 乃至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阿耨多羅
三菩提即是性空性空即是阿耨多羅 三菩提。」

[0695a20] 須菩提:「如是如是 性空性空乃至阿耨 三藐三菩提性空菩薩摩訶薩不能
一切種智須菩提不異性空乃至 多羅三藐三菩提不異性空以是菩薩 摩訶薩一切法性空發意阿耨多羅
三菩提何以無有 凡夫著色凡夫色相識相內外後身
是故不得生老病死愁憂苦惱往來 以是事故菩薩摩訶薩性空波羅蜜壞色諸法相若不空何以
性空壞色所謂譬如虛空 虛空虛空虛空虛空 虛空如是須菩提壞色
壞色何以二法無有性有所所謂是非乃至阿耨多羅 如是。」

[0695b08] 須菩提白佛:「世尊一切法 空無分別云何菩薩摩訶薩初發意 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世尊
一切法無分別云何菩薩發心 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世尊分別諸法 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0695b13] 須菩提:「 如是菩薩摩訶薩二相阿耨 三藐三菩提分別二分阿耨
三藐三菩提不二不分諸法則是 多羅三藐三菩提菩提不二壞相須菩提菩提不受
乃至菩提菩提何以即是 菩提即是不二不分乃至十八不共 如是菩提。」

[0695b21] 白佛:「世尊菩薩摩訶薩菩提 菩薩摩訶薩菩提何處?」

[0695b23] 須菩提:「云何化人 ——?」

[0695b25] 須菩提:「世尊 。」

[0695b26] 佛言:「菩薩摩訶薩菩提 如是須菩提 云何阿羅漢夢中菩提何處—— ?」

[0695b29] 「世尊 阿羅漢畢竟云何夢中菩提 ?」

[0695c02] 「須菩提菩薩摩訶薩阿耨 三藐三菩提如是所謂乃至一切種智。」

[0695c04] 「世尊 菩薩摩訶薩不行十地不行六波羅蜜不行 三十七助道不行十四不行禪定
三昧不行佛十力乃至八十隨形好 神通佛國土成就眾生阿耨多羅 三菩提?」

[0695c09] 須菩提:「如是如是 菩薩菩提無處具足十地波羅 四禪四無量心四無色定四念處乃至八聖
道分無相解脫佛十力乃至八十 不錯——具足諸法 不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菩薩摩訶薩
色相識相乃至阿耨多羅 三藐三菩提相中具足十地乃至阿耨 多羅三藐三菩提寂滅無有
得道 諦法菩薩摩訶薩阿耨多羅 第一實義何以第一實義無有
乃至無有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一切法 世諦第一義須菩提菩薩摩訶薩
初發意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眾生菩薩增減 菩提云何得道無間
三昧得無成就須陀洹果 阿那含果阿羅漢果爾時有所 道果?」

[0695c29] 須菩提:「世尊 !」

[0696a01] 須菩提:「云何阿羅漢道?」

[0696a02] 「世尊世諦分別阿羅漢道。」

[0696a02] 佛語 菩提:「世諦菩薩名色 乃至一切種智菩提無法可得
諸法性空諸法性空不可得 初地乃至十地六波羅蜜三十七 助道空三昧無相無作三昧乃至一切
有所無有如是須菩提菩薩 摩訶薩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阿耨 三藐三菩提利益眾生。」

[0696a11] 【

[0696a11]

[0696a11] 上品須菩提種種因緣:「諸法 云何五道生死不善?」眾生:「世尊眾生畢竟不可得菩薩
般若?」眾生眾生

[0696a15] :「實際菩薩行般若波羅蜜。」

[0696a15] 菩提意謂菩薩度眾生般若波羅

[0696a17] 眾生假名虛誑畢竟不可得菩薩 一切實法行般若波羅蜜實法即是實際

[0696a19] 問曰

[0696a19] 一切菩薩眾生苦惱度眾生 大悲心何以實際

[0696a20] 答曰

[0696a20] 初發意 菩薩眾生大悲心 身心

[0696a22] 云何 因緣十二因緣中說:「因緣 。」

[0696a24] 問曰

[0696a24] 一切眾生 因緣菩薩奇特

[0696a25] 答曰

[0696a25] 眾生 不知怨恨 不怨以是增長結使 增生不知真實苦因有人刀兵
愁惱死苦從何

[0696b01] 復次刀兵愁惱 生法必定正使 大智諸天
故知」。如草 不生大風

[0696b06] 菩薩既得苦因因緣因緣。「色有無色善惡因緣
煩惱未能名為增長名為欲取見取戒取 取著四事起種因緣
因緣 心數法三事和合心中 心數法根本三事和合六情 依止住處六入

[0696b15] 六入因緣名色 即是名色成就六入未成 名色成就成就 因緣次第

[0696b18] 名色因緣 中陰五眾五眾 名為一切 和合

[0696b21] 問曰

[0696b21] 因緣入胎

[0696b22] 答曰

[0696b22] 因緣即是過去 空中依止先世作人六識命終 入胎

[0696b25] 問曰

[0696b25] 何以何以

[0696b26] 答曰

[0696b26] 今世未來名為」;過去已滅有名名為」 (天竺語刪迦羅」,」) 。

[0696b28] 因緣無明一切煩惱雖是過去 因緣無明根本無明今世現在 過去
見處無明一切苦根本

[0696c03] 問曰

[0696c03] 無始生死展轉甚多何以

[0696c04] 答曰

[0696c04] 事先

[0696c04] 菩薩思惟為人 苦因眾生過去現在老死不可得未來世老死相續
復生良醫過去不可現在 不可服藥 不復失火不為
去火不為現在 未來良醫滅火 方便不虛菩薩眾生苦惱如是
過去已滅現在苦惱先世因緣 成就不可未來世老死苦因 生法老死自然

[0696c15] 是故菩薩 未來世老死苦因緣生現在 因緣有漏現在煩惱
所謂四取二種煩惱二心數法所謂一切心數法前生 得名因緣三毒
眾生煩惱因緣六入 六入六入無故等心數法 不生是故六入得名名色六入因緣
如此中說入胎名色因緣

[0696c24] 名色 六入未成未可 得名嬰孩未能有所 六入大有小兒
未知苦樂受苦深愛小兒未能惡業 善業成人
四取 善惡

[0697a03] 一世無明業因億萬 可知譬如現在火熱過去未來 無明因緣無窮
涅槃是故 戲論佛法

[0697a07] 菩薩無明無明 畢竟何以佛經:「 明相內法不知外法不知內外不知。」菩薩
以內空觀內法內法以外空觀 外法以內外空內外內外 如是一切無明 無明廣說

[0697a13] 復次菩薩無明 所謂諸法實相名為實際諸法 眾生顛倒因緣煩惱作惡
輪轉五道受生死苦譬如 沸湯凡夫眾生如是初生 未有煩惱自生貪欲瞋恚
煩惱因緣真智轉身地獄 火燒菩薩本末眾生 顛倒如是菩薩眾生
悲心顛倒實法般若 通達實際種種因緣教化眾生 實際是故實際

[0697a24] 復次中說:「 實際菩薩行般若波羅蜜。」

[0697a25] 實際畢竟眾生決定若爾:「諸法實際菩薩云何 實際?」眾生畢竟實際
眾生利益實際

[0697a29] 不異實際行般若波羅蜜 覺悟顛倒凡夫行般若波羅蜜 眾生實際實際

[0697b03] 須菩提 :「眾生實際不異云何實際 實際?」自性自性指端不能 指端

[0697b06] 菩薩方便建立 眾生實際眾生實際不異不可 若是實際所以者何
菩薩二法不一不二不一不二畢竟寂滅戲論菩薩 悲心拔出眾生顛倒教化

[0697b12] :「云何方便?」

[0697b12] 佛言:「菩薩行般若 波羅蜜方便力建立眾生後際。」
菩薩實際眾生 眾生聞已發心煩惱布施 憐愍眾生:「拔出布施
眾生布施苦惱富貴 因緣地獄。」是故眾生 少許受苦長久是故菩薩
布施實相所謂畢竟:「布施 已滅不可不可得不可 如夢所見無異未來無所有
畢竟布施後際無故。」 六塵色法中說:「現在布施眼見乃至微塵不可得。」布施三世施者受者果報如是

[0697b27] 菩薩施者:「 入佛法門實際實際何況布施布施
不著布施如是布施甘露 甘露。」甘露八聖道分甘露涅槃菩薩實際方便力布施 度眾生

[0697c04] 波羅蜜如是廣說

[0697c05] 須菩提白佛:「世尊一切法性空性空 無法非法眾生菩薩云何 一切種智?」

[0697c07] :「菩薩安立性空能行布施諸法。」

[0697c08] :「性空一切法 無餘云何菩薩性空能行布施 善法?」

[0697c10] 須菩提因緣:「菩薩 諸法實相阿耨多羅 三菩提諸法實相即是性空若一法性
不空菩薩諸法性空阿耨 多羅三藐三菩提眾生說性空 性空性空乃至眾生說 種智煩惱習性空。」

[0697c16] 復次,「須菩提十八 不空。」何以十八空 一切法空不空虛誑
不空常邊著處煩惱性空 住處從來常住 常住法相性空異名諸法實相
相中無生無滅無垢

[0697c22] 「菩薩 一切法性空阿耨多羅 三菩提不退不疑何以不見諸法 障礙方便力度眾生。」方便力
畢竟無法眾生度眾生

[0697c26] 問曰

[0697c26] 方便

[0697c28] 答曰

[0697c28] 性空空性何以 空性有性應當

[0697c29] 復次諸法實相性空諸法 性空——無法眾生凡夫實相 分別狂人有所以為實有
凡夫狂人:「眾生說 諸法分別實法。」菩薩滿 本願不著性空度眾生

[0698a07] 復次因緣:「性空 眾生不可得知者見者不可得乃至 隨形好如是。」菩薩眾生
世諦

[0698a10] 佛說譬喻:「 化人化作四部眾說法 得道?」

[0698a12] 須菩提:「所以者何 根本實事須陀洹乃至得佛?」

[0698a13] 說法度眾生如是眾生無有 顛倒拔出眾生顛倒 無處眾生乃至無知
見者空性顛倒顛倒是故 性空顛倒菩薩 妄想眾生

[0698a19] 無漏法乃至八聖道 雖是無漏生滅不如第一義

[0698a20] 「 性空一切諸佛唯有無異。」 何以諸佛實智不異 十力四無所畏異法名為一道所以
皆是有為法轉變無常性空眾生無色諸法菩薩不為菩薩道 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性空

[0698a27] 問曰

[0698a27] 何等性空何等菩薩道

[0698a27] 答曰

[0698a27] 第一 無分別世諦中有分別諸法實相 性空布施乃至八十隨形好菩薩道不為性空是故
:「不為菩薩道。」

[0698b02] 性空性空性空無有作者 福德使智慧力使
諸佛賢聖大福智慧方便 眾生心顛倒性空譬如 清淨不著風雲
便:「虛空不淨。」風雲便 :「虛空清淨。」虛空無垢諸佛 如是說法顛倒
清淨諸法無垢

[0698b11] 菩薩 法性能行一切種種度眾生 一切佛國土教化眾生阿耨 三藐三菩提隨意壽命隨意壽命
菩薩無生忍法菩薩道一時 變化千億周遍十方具足行一 菩薩道處處國土眾生壽命長短 釋迦牟尼佛國土壽命
百年莊嚴佛國七百阿僧祇劫佛法 五不可思議第一不可思議

[0698b20] 菩提一切法性空諸佛真法名為名為度眾生三世 如是性空無道
八聖道分所以者何 性空別有相生 離欲離欲無道性空
布施持戒善法 惡道生天墮惡道不異 性空不著性空即是涅槃
退失無退

[0698c01] 歡喜白佛:「希有菩薩行性空性空。」

[0698c03] :「性空菩薩不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何以有空法則不可得須菩提諸法
實性菩薩阿耨多羅 三菩提所以者何無有一法 但凡內外不得
是故菩薩行性空和合波羅 壞色諸法——所謂不空 不空若非不空如是諸法
所以者何實相即是性空性空 云何性空乃至菩提如是。」 譬喻:「虛空虛空同體 。」

[0698c15] 須菩提:「世尊諸法性空別異 何處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0698c16] 意言:「如是分別二相不得阿耨 多羅三藐三菩提。」

[0698c18] 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實智色法不行所謂不著 智慧不為是故不行

[0698c21] :「菩提不捨 何處?」

[0698c22] 取名實法空法取名不著取名二行 不二如是等分

[0698c24] 反問須菩提:「 云何化人為何?」

[0698c25] 須菩提:「 化人無處化人無心無心數法菩提 如是。」

[0698c27] :「云何阿羅漢夢中 何處?」

[0698c29] 須菩提:「阿羅漢何況夢中菩提 行處!」

[0699a01] 問曰

[0699a01] 菩提阿羅漢菩提辟支 菩提菩提阿羅漢菩提不在有漏心中無記心中無漏心何以
阿羅漢夢中菩提何處」?

[0699a04] 答曰

[0699a04] 阿羅漢 一切漏盡聖人無處無行

[0699a07] 問曰

[0699a07] 乃至何以 阿難:「優多羅僧 諸比丘說法。」尼乾:「
?」佛言:「以時 。」尼乾白佛:「有言: 『晝日。』」佛言:「
後身相續不斷 若是無餘 。」如是處處須菩提何以 羅漢」?

[0699a16] 答曰

[0699a16] 二種一者二者阿羅漢安隱 四大身法應有是故
名為」;不為須菩提: 「阿羅漢。」

[0699a20] 有人:「離欲禪定 界繫四大身心歡樂無有 解脫阿羅漢色界四大。」
是故須菩提:「阿羅漢。」是故阿羅漢

[0699a24] 方便力度眾生 人法

[0699a26] 須菩提:「不行云何菩薩一地 十地乃至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0699a27] :「菩提無處具足波羅 諸法不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色相乃至菩提相中阿耨多羅
三菩提不捨不著菩提 即是菩提寂滅無法 得道。」世諦菩薩
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第一義無有 菩提

[0699b06] 事故反問須菩提:「 云何煩惱得道有所 如夢五眾道果決定一法?」

[0699b08] 菩提:「不得!」所以者何須菩提 入道云何

[0699b10] 佛言:「乃至 微細云何阿羅漢?」

[0699b11] 須菩提 :「世諦阿羅漢凡夫顛倒中有 有失眾生有法。」

[0699b13] 佛言:「菩提如是世諦菩薩有色乃至菩提菩提無有眾生菩提
菩提無有無有所以 諸法如是菩薩不得諸法 初發心乃至十地六波羅蜜三十七
乃至十八不共法有所無有所以者何諸法一切法根本不可得何況六波羅蜜作法 菩薩行諸法得佛大利
。」

大智度論卷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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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文資訊大正藏 25 No. 1509 大智度論
【版本記錄】CBETA 電子佛典 2016.06,完成日期:2016/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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