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ations from Chan Master Yunmen Kuangzhen 雲門匡真禪師廣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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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門匡真禪師廣錄卷中門人明識大師賜紫守堅集
[0553c24] 室中語要一百八十五則
[0553c25] 垂示代語二百九十則
室中語要
[0553c27] 師示眾云。盡十方世界乾坤大地。以拄杖一 畫百雜碎。三乘十二分教達磨西來。放過即 不可。若不放過。不消一喝。
[0554a01] 師示眾云。西天二十八祖唐土六祖天下老 和尚。總在拄杖頭上。直饒會得。倜儻分明。秖 在半途。若不放過。盡是野狐精。
[0554a04] 師一日云。古來老宿皆為慈悲之故有落草 之談。隨語識人。若是出草之談。即不與麼。若 與麼便有重話會語。不見仰山和尚問僧。近
離甚處。僧云。廬山。仰山云。曾遊五老峯麼。 僧云。不曾遊。仰山云。闍梨不曾遊山。師云。 此語皆為慈悲之故有落草之談。
[0554a10] 師有時云。若言即心即佛。權且認奴作郎。生 死涅槃恰似斬頭覓活。若說佛說祖。佛意祖 意大似將木槵子換却爾眼睛相似。
[0554a13] 舉古云。聞聲悟道見色明心。師云。作麼生是 聞聲悟道見色明心。乃云。觀世音菩薩將錢 來買餬餅。放下手云。元來秖是饅頭。
[0554a16] 師有時云。燈籠是爾自己。把鉢盂噇飯飯。不 是爾自己。有僧便問。飯是自己時如何。師云。 者野狐精三家村裏漢。復云來來不。是爾道
飯是自己。僧云是。師云。驢年夢見。三家村裏 漢。
[0554a21] 師有時云。真空不壞有。真空不異色。僧便問。 作麼生是真空。師云。還聞鐘聲麼。僧云。此是 鐘聲。師云。驢年夢見麼。
[0554a24] 舉疎山和尚問僧。什麼處來。僧云。嶺中來。山 云。曾到雪峯麼。僧云。曾到。山云。我已前到 時是事不足。如今作麼生。僧云。如今足也。山
云。粥足飯足。無語。師云。粥足飯足。
[0554a28] 舉孚上座參雪峯。峯聞乃集眾。孚到法堂上 顧視雪峯。便下看知事。明日却上禮拜云。某 甲昨日觸忤和尚。峯云。知是般事便休。時有
僧問師。作麼生是觸忤和尚處。師便打。
[0554b03] 舉僧問資福。古人拈槌竪拂意旨如何。福云。 古人與麼那。僧云。拈槌竪拂又作麼生。福便 喝出。師云。古人是什麼眼目。僧云。和尚作麼
生。師云。驢年會麼。僧無對。師復召僧來來。 僧近前。師以拂子驀口打。
[0554b08] 舉三平頌云。即此見聞非見聞。師云。喚什麼 作見聞。無餘聲色可呈君。師云。有什麼口頭 聲色。箇中若了全無事。師云。有什麼事。體用
無妨。分不分。師云。語是體體是語。復拈起拄 杖云。拄杖是體。燈籠是用。是分不分。不見 道。一切智智清淨。
[0554b14] 舉一宿覺云。幻化空身即法身。師拈起拄杖 云。盡大地不是法身。
[0554b16] 舉僧問趙州。某甲乍入叢林。乞師指示。州云。 喫粥了也未。僧云。喫粥了也。州云。洗鉢盂 去。師云。且道有指示無指示。若道有指示。向
他道什麼。若道無指示。者僧何得悟去。
[0554b20] 舉僧問雪峯。乞師指示。峯云。是什麼。其僧於 言下大悟。師云。雪峯向伊道什麼。
[0554b22] 師有時云。平地上死人無數。過得荊棘林是 好手。僧云。與麼則堂中第一座有長處也。師 云。蘇嚕蘇嚕。
[0554b25] 舉無情說法。忽聞鐘聲云。釋迦老子說法也。 驀拈起拄杖問僧。者箇是什麼。僧云。拄杖子。 師云。驢年夢見。
[0554b28] 師一日云。三家村裏賣卜。東卜西卜忽然卜 著也不定。僧便問。忽然卜著時如何。師云。伏 惟。
[0554c02] 師有時云。大用現前不存軌則。僧便問。如何 是大用現前。師乃拈拄杖高聲唱云。釋迦老 子來也。
[0554c05] 師有時以拄杖打火鑪一下。大眾眼目定動。 師乃云。火鑪勃跳上三十三天見麼見麼。眾 無語。師云。無智人前莫說打爾頭破百裂。
[0554c08] 師有時云。看看法身變作燈籠。超佛越祖之 談從爾脚跟下過也。僧云。脚跟下認得時如 何。師云。鈍置殺我。僧云。與麼則逈然不在者
裏也。師云。十萬八千。
[0554c12] 舉槃山語云。光境俱忘。復是何物。師云。直饒 與麼道。猶在半途。未是透脫一路。僧便問。如 何是透脫一路。師云。天台華頂趙州石橋。
[0554c15] 舉仰山云。如來禪即許師兄會。僧便問。如何 是如來禪。師云。上大人。又拈起扇子云。我喚 作扇子。爾喚作什麼。僧無語。師云。扇子上說
法。燈籠裏藏身。作麼生。僧却問。如何是和尚 禪。師叱云。元來秖在者裏。
[0554c20] 舉雪峯喚僧近前來。僧近前。峯云去。師舉了 問僧。爾作麼生道得叉手句。爾若道得叉手 句。即見雪峯。
[0554c23] 舉三祖云。一心不生萬法無咎。師云。秖者裏 悟了。乃拈起拄杖云。乾坤大地有什麼過。
[0554c25] 舉一宿覺云。一切數句非數句。與吾靈覺何 交涉。師云。行住坐臥不是靈覺。喚什麼作數 句。
[0554c28] 舉槃山云。光境俱忘。復是何物。師云。東海裏 藏身。須彌山上走馬。復以拄杖打床一下。大 眾眼目定動。乃拈拄杖趁散云。將謂靈利者
漆桶。
[0555a03] 舉僧問乾峯。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未審 路頭在什麼處。峯以拄杖劃云。在者裏。師拈 起扇子云。扇子勃跳上三十三天。築著帝釋
鼻孔。東海鯉魚打一棒。雨似盆傾相似。會 麼。
[0555a08] 師有時云。諸方拈槌竪拂云會麼。但云莫壓 良為賤。却云是是。待伊擬議便打。
[0555a10] 舉教云。心生種種法生。心滅種種法滅。乃拈 起拄杖云。重多少。僧云半斤。師云。驢年夢 見。
[0555a13] 舉夾山語云。百草頭上薦取老僧。師合掌云。 不審不審。又以拄杖指露柱云。夾山變作露 柱也。看看。
[0555a16] 舉仰山問僧。近離甚處。僧云向南。山拈起拄 杖云。彼中還說者箇麼。僧云不說。山云。不說 者箇。還說那箇麼。僧云不說。山召大德參
堂去。其僧便去。山復召其僧。僧應喏山云。 近前來。僧近前。山便打。師云。仰山若無後 語。爭識得人。
[0555a22] 舉雪峯喚僧近前來。僧近前。峯云。甚處去。僧 云。普請去。峯云去。師云。此是隨語識人。
[0555a24] 舉參同契云。回互不回互。師云。作麼生是不 回互。乃以手指板頭云。者箇是板頭。作麼生 是回互。師云。喚什麼作板頭。
[0555a27] 舉見聞覺知無障礙。聲香味觸常三昧。師云。 一切處不是三昧。行時不是三昧。有處云。聲 香味觸體在一邊。聲香味觸在一邊。見解偏 枯。
[0555b02] 舉夾山坐次。洞山到來。云作麼生。夾山云。秖 與麼。師代洞山云。不放過又作麼生。代夾山 便喝。師又拈夾山云。秖與麼。元來秖在蝦蟇
窟裏。又云。秖與麼。也難得。
[0555b06] 舉祖師偈云。法法本來法。師云。行住坐臥不 是本來法。一切處不是本來法秖如山河大 地與爾日夕著衣喫飯。有什麼過。又云。法本
法無法。師拈起拄杖云。不是本無法。
[0555b10] 舉傅大士頌云。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師 云。是爾從向北騎一頭水牯牛到這裏。乃拈 起拄杖云。不見道。千頭萬頭到這裏但識取 一頭。
[0555b14] 舉寶公云。如我身空諸法空。千品萬類悉皆 同。師云。爾立不見立。行不見行。四大五蘊不 可得。何處見有山河大地來。是爾每日把鉢
盂噇飯。喚什麼作飯。何處更有一粒米來。
[0555b18] 舉一切聲是佛聲。一切色是佛色。師拈起拂 子云。是什麼。若道是拂子。三家村裏老婆禪 也不會。
[0555b21] 舉南方禪客問國師。此間佛法如何。國師云。 身心一如。身外無餘。師云。山河大地何處有 也。
[0555b24] 師有時云。要識祖師麼。以拄杖指云。祖師在 爾頭上勃跳。要識祖師眼睛麼。在爾脚跟下。 又云。這箇是祭鬼神茶飯。然雖如此。鬼神也
無厭足。
[0555b28] 師有時云。若說菩提涅槃真如解脫。是燒楓 香供養爾。若說佛說祖。是燒黃熟香供養爾。 若說超佛越祖之談。是燒瓶香供養儞。歸依
佛法僧下去。
[0555c03] 師一日拈起拄杖舉。教云。凡夫實謂之有。二 乘析謂之無。緣覺謂之幻有。菩薩當體即空。 乃云。衲僧見拄杖但喚作拄杖。行但行坐但
坐。總不得動著。
[0555c07] 舉夾山語云。百草頭上薦取老僧。鬧市裏識 取天子。又云。一塵纔起大地全收。
[0555c09] 舉雪峯云。三世諸佛向火焰上轉大法輪。師 云。火焰為三世諸佛說法。三世諸佛立地 聽。
[0555c12] 師因喫茶了。拈起盞子云。三世諸佛聽法了。 盡鑽從盞子底下去也。見麼見麼。若不會。且 向多年曆日裏會取。
[0555c15] 舉槃山語云。光非照境。境亦非存。光境俱忘。 復是何物。師云。盡大地是光。喚什麼作自己。 爾若識得光去。境亦不可得。有什麼屎光境。
光境既不可得。復是何物。又云。此是古人慈 悲之故重話會語。者裹倜儻分明去。放過即 不可。若不放過復舉手云。蘇盧蘇盧。
[0555c21] 舉傅大士云。禪河隨浪靜。定水逐波清。師拈 拄杖指燈籠云。還見麼。若言見。是破凡夫。若 言不見。有一雙眼在。爾作麼生會。良久復拈
拄杖云。盡大地不是浪。師有時拈拄杖打 床一下云。一切聲是佛聲。一切色是佛色。爾 把鉢盂噇飯時有箇鉢盂見。行時有箇行見。
坐時有箇坐。見者般底作與麼去就。把棒一 時趁散。師有時拈起拂子云。者裏得箇入處 去揑怪也。日本國裏說禪。三十三天有箇人
出來喚云。吽吽。特庫兒。擔枷過狀。
[0556a02] 舉古人道。一處不通兩處失功。兩處不通觸 途成滯。師拈起拄杖云。山河大地三世諸佛 盡在拄杖頭上。有甚滯礙。如今明也暗向什
麼處去。秖者明便是暗。一切眾生秖被色空 明暗隔礙。便見有生滅之法。
[0556a07] 舉一宿覺云。六般神用空不空。一顆圓光色 非色。師拈起拂子云。者箇是圓光。是色非色。 喚什麼作色。與我拈將來看。
[0556a10] 舉夾山云。百草頭上薦取老僧。鬧市裏識取 天子。師云。蝦蟇入爾耳朵裏。毒蛇穿爾眼睛 中。且向葛藤處會取。
[0556a13] 舉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師云。爾若不識。 大食國裏人。在爾眼睫裏賣香藥。
[0556a15] 舉般若經云。無二無二分。無別無斷故。師乃 指露柱云。與般若經相去多少。
[0556a17] 舉經云。經書呪術一切文字語言。皆與實相 不相違背。師拈拄杖云。者箇是什麼。若道 是拄杖入地獄。不是拄杖是什麼。
[0556a20] 師一日拈拂子摵一下云。日月星辰撲落地 上。見麼。良久起身云。近後突著爾眼睛。
[0556a22] 舉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師云。者箇是屋 上頭是天。手裏是拄杖。作麼生是涅槃門。
[0556a24] 師有時云。彈指謦欬揚眉瞬目拈槌竪拂。或 即圓相。盡是撩鉤搭索。佛法兩字未曾道著。 道著即撒屎撒尿。
[0556a27] 舉瓦官參德山。瓦官為侍者。同入山斫木。德 山將一椀水與瓦官。官接得便喫却。山云會 麼。官云不會。山又將一椀水與瓦官。官接得
又喫却。山云會麼。官云不會。山云。何不成褫 取那不會底。官云不會。又成褫箇什麼。山云。 子大似箇鐵橛。瓦官住院後。雪峯去訪茶話
次。峯云。當時在德山會裏。斫木因緣作麼生。 官云。先師當時肯我。峯云。和尚離先師太早。 其時面前有一椀水。峯云。將水來。官便過與
雪峯。峯接得便潑却。師代云。莫壓良為賤。
[0556b08] 因齋次。將餬餅一咬云。咬著帝釋鼻孔。帝釋 害痛。復以拄杖指云。在爾諸人脚跟下。變作 釋迦老子。見麼見麼。閻羅王聞說。呵呵大笑
云。者箇師僧相當去。不奈爾何。若不相當。總 在我手裏。
[0556b13] 師有時以拄杖打床一下云。爾若是箇漢。忽 然者裏聞聲悟了。一切山河大地日月星辰 有什麼過。
[0556b16] 舉洛浦云。一塵纔起大地全收。師云。鳥窠拈 布毛。便有人悟去。
[0556b18] 因喫茶次。舉一宿覺云。三身四智體中圓。八 解六通心地印。師云。喫茶時不是心地印。乃 拈拄杖云。且向者裏會取。
[0556b21] 舉僧問雪峯。如何是觸目菩提。峯云。好箇露 柱。有處云。還見露柱麼。師拈起拄杖云。有底 體上會事。見露柱秖喚作露柱。有處道。不見
有露柱。見解偏枯。見露柱但喚作露柱。見 拄杖但喚作拄杖。有什麼過。
[0556b26] 舉僧問靈雲。佛未出世時如何。靈雲竪起拂 子。僧云。出世後如何。雲亦竪拂子。師云。前 頭却實。後底打不著。又云。不說出不出。何處
有一問時節。秖如雪峯。夏末於僧堂前坐。眾 纔集。峯拈起拄杖云。者箇為中下根人。便有 僧問。忽遇上上人來時如何。峯拈起拄杖。師
云。我不似雪峯打破狼藉。僧便問。未審和尚 如何。師便打。
[0556c05] 舉僧問玄沙。如何是學人自己。沙云。是爾自 己。師云。沒量大人被語脈裏轉却。有僧問。如 何是學人自己。師云。忽然路上有人。喚衲僧
齋。爾也隨例得飯喫。
[0556c09] 師因齋次。拈起餬餅云。我秖供養江西兩浙 人。不供養向北人。僧云。為什麼秖供養江西 兩浙人。不供養向北人。師云。天寒日短。兩人
共一椀。
[0556c13] 舉國師云。南方佛法半生半滅。此間身心一 如身外無餘。師云。喚什麼作身心一如。又云。 汝等要識國師底麼自代云。不可辜負國師 去也。
[0556c17] 舉肅宗帝請國師看戲。國師云。有什麼身心 看戲。帝再請。國師云。幸自好戲。師云。龍頭 蛇尾。
[0556c20] 舉國師三喚侍者。侍者三應。國師云。將謂 吾辜負爾。謂知爾辜負吾。師云。作麼生是吾 辜負爾處。爾若會得。也是無端。又云。作麼
生是侍者辜負國師處。師云。粉骨碎身未報 得。
[0556c25] 舉藥山問僧。什麼處來。僧云。湖南來。山云。 洞庭湖水滿也未。僧云未滿。山云。許多時雨 水為什麼未滿。雲巖代云。湛湛地。洞山代云。
什麼劫中曾欠少。師云。秖在這裏。
[0556c29] 舉雪峯云。飯籮邊坐餓死人。臨河渴死漢。玄 沙云。飯籮裏坐餓死漢。水裏沒頭浸渴死漢。 師云。通身是飯。通身是水。
[0557a03] 舉僧問資福。古人拈槌竪拂意旨如何。福云 嗄。師云。雪上加霜。
[0557a05] 舉僧問資福如何是一塵入正受。福作入定 勢。僧云。如何是諸塵三昧起。福云。爾問阿 誰。師云。這阿師話墮也不知。又云。前頭早是
葛藤。又道。爾問阿誰。
[0557a09] 舉茱萸上堂云。爾諸人莫向虛空裏釘橛。時 有靈虛上座。出眾云。虛空是橛。茱萸便打。虛 云。和尚莫錯打某甲。萸便歸方丈。師云。屎
上加尖。僧云。和尚適來與麼道那。師云。槌鐘 謝響。得箇蝦蟇出來。
[0557a14] 舉僧問投子。密巖意旨如何。子云。須是與麼 人始得。趙州云。何不與他本分草料。師問僧。 作麼生是本分草料。僧擬議。師便打。
[0557a17] 舉古云。寂寂空形影。師展兩手云。山河大地 何處得也。又云。一切智通無障礙。師云。拄杖 走到西天。却歸新羅國裏。乃敲床云。這箇是
爾鼻孔。
[0557a21] 舉僧問夾山。如何是道。山云。太陽溢目萬里 不挂片雲。師云。不喚作一句。不喚作法身。是 什麼。
[0557a24] 僧問。如何是學人自己。師云。老僧入泥入水。 僧云。某甲粉骨碎身去也。師喝云。大海水在 爾頭上。速道速道。僧無語。師代云。也知和尚
恐某甲不實。
[0557a28] 師有時云。直得乾坤大地無纖毫過患。猶是 轉句。不見一色始是半提。直得如此。更須知 有全提時節。
[0557b02] 師有時云。泡幻同無礙。一切處不是幻。一切 處不是無礙。
[0557b04] 師有時云。橫說竪說菩提涅槃真如佛性。總 是向下商量。直得拈槌竪拂時節。亦是橫說 竪說。對前頭猶較些子。僧問。請師向上道。師
云。大眾久立。速禮三拜。
[0557b08] 舉崇壽問僧。還見燈籠麼。僧無語。師代云。推 倒燈籠。
[0557b10] 舉趙州問僧。什麼處去。僧云。摘茶去。師云。 閉口。
[0557b12] 舉法身說法。青青翠竹盡是法身。未是提綱 拈掇時節。
[0557b14] 舉有為無三世。無為有三世。有為是斷滅法。 何處得三世。無為有三世。不是守寂處法。
[0557b16] 舉實學是葛藤言句。拈槌竪拂時節。於實學 猶在半途。
[0557b18] 舉三種人。一人因說得悟。一人因喚得悟。第 三人見舉便迴去。爾道。便迴去意作麼生。復 云。也好與三十棒。
[0557b21] 舉法身喫飯。早是剜肉作瘡。將謂合有與麼 說話。
[0557b23] 舉僧問雲居。湛然時如何。居云不流。師云。不 流說什麼湛然。又云。此是截鐵之言。
[0557b25] 舉藥病相治。盡大地是藥。那箇是爾自己。師 云。遇賤即貴。僧云。乞師指示。師拍手一下拈 起拄杖云。接取拄杖子。僧接得拗作兩截。師
云。直饒與麼。也好與三十棒。
[0557b29] 舉翠巖夏末上堂云。我一夏已來與師僧說 話。看翠巖眉毛在麼。保福云。作賊人心虛。長 慶云。生也。師云關。師有時云。不敢望爾有逆
水之波。且有順水之意也難得。乃舉。良遂 初參麻谷。谷見來便去鋤草。良遂到鋤草處。 谷都不顧。便歸方丈閉却門。良遂連三日去
敲門。至第三日纔敲門。麻谷問阿誰。良遂云。 和尚莫瞞良遂。若不來禮拜和尚。洎被經論 賺過一生。師云。便有逆水之波。如今得入是
順水之意。亦喚作雙放時節。又云。麻谷問阿 誰。良遂道。莫瞞良遂。不是識破麻谷相見時 節。若不來禮拜和尚。洎被經論賺過一生。亦
知有賺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