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ations from Chan Master Fenyang Wude 汾陽無德禪師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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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陽無德禪師頌古代別卷中門人住石霜山慈明大師楚圓集
[0607c16] 二祖問達磨。請師安心。磨云。將心來與汝安。 祖云。覓心了不可得。磨云。與汝安心竟。九年 面壁待當機。立雪齊腰未展眉。恭敬願安心
地法。覓心無得始無疑。
[0607c20] 六祖問讓和尚。甚麼處來嵩山安和尚處來。 祖云。甚麼物恁麼來說似一物即不堪。祖云。 還假修證也無。修證即不無。污染即不得。祖
云。只此不污染。是諸佛之護念。汝善護持。因 師顧問自何來。報道嵩山意不迴。修證即無 不污染。撥雲見日便心開。
[0607c26] 馬祖住菴時常坐禪。讓和尚將甎於菴前磨。 祖云。磨甎作什麼。讓云作鏡。祖云。磨甎豈得 成鏡。讓云。磨甎既不成鏡。坐禪豈得成佛。云
如何即是。讓云。譬如駕車。牛若不行。打車即 是。打牛即是。磨甎作鏡慕同音。來問分明示 本心。纔喚耕人迴面指。犁牛觸破古皇金。
[0608a03] 百丈再參馬祖。祖以手指繩床角拂子。丈云。 即此用離此用。祖云。爾他後開兩片皮。將何 為人。丈取拂子竪起。祖云。即此用離此用。丈
掛拂子於舊處。祖便喝。丈因此大悟。直得三 日耳聾。每因無事侍師前。師指繩床角上懸。 舉放却歸本位立。分明一喝至今傳。
[0608a09] 長慶問靈雲。如何是佛法大意。雲云。驢使未 去。馬使到來。靈雲因問出家才。驢使前行馬 使來。長慶不明真實地。句中認影影難開。余
今報爾諸禪侶。九衢杲日照香街。
[0608a13] 僧問雲門。如何是透法身句。門云。北斗裏藏 身。藏身北斗最分明。只為人多見不精。巧妙 妄陳心意解。却如平地作深坑。昏燈日晝何
曾易。青竹黃花滿地生。
[0608a17] 溈山示眾云。老僧遷化後。去山下檀越家。作 一頭水牯牛。於左脇上。書一行字云。溈山僧 某甲。若喚作溈山僧。又是水牯牛。若喚作水
牯牛。又是溈山僧。當恁麼時。喚作什麼。古德 垂慈力未酬。纔聞異相便爭牛。聲前句後明 玄旨。失却溈山見不週。且與同袍通一線。蘆 花雪覆菊當秋。
[0608a24] 麻谷持錫到章敬。遶禪床三匝。振錫而立。敬 云是是。又到南泉亦如是。泉云。不是不是。章 敬道是。和尚為什麼道不是。泉云。章敬即是
是。汝不是此是。風力所轉終成敗壞。
[0608a28] 章敬南泉路似殊。明明道理話親疎。多人不 用磨金鏡。漢自漢兮胡自胡。指月迷津迷自 指。示君持錫却如無。
[0608b02] 馬祖上堂眾方集。百丈出捲簟。祖便下座。百 丈當初侍馬師。對師捲簟更無私。人天不測 為奇特。恰是攢鵶捉鳳兒。上士瞥然全體現。
太陽出照嶽峰低。
[0608b06] 無著喫茶。文殊托起玻瓈盞。問無著。南方還 有這箇麼。著云無。殊云將什麼喫茶。著無語。 文殊大士托玻瓈。遂問南方有箇奇。無著忽
言無這箇。誤他多少老闍黎。至今猶未知端 的。擡手拈茶不用疑。
[0608b11] 祕魔嚴和尚。凡見僧來。提起杈云。什麼魔魅 教爾出家。什麼魔魅教爾行脚。道得也杈下 死。道不得也杈下死。速道速道。祕魔巖下坐
擎杈來者教伊識本家。苦切為君俱不薦。失 却真杈捉妄杈。
[0608b16] 僧問大隨。劫火洞然。大千俱壞。未審這箇壞 不壞。隨云壞。云恁麼則隨他去也。隨云隨他 去。懶安的子大隨師。人問隨他師亦隨。返顧
不能休駐意。更生異見却狐疑。汾陽與汝開 天路。萬別千差一道歸。
[0608b21] 石鞏常張弓架箭。凡見僧來云看箭。三平纔 見便擘開胸。鞏云。三十年一張弓兩隻箭。只 射得半箇聖人。便拗折。張弓架箭喚君迴。
不省宗師特意來。箇箇盡隨迷醉走。句中認 影影難開。三平猶未全提得。霹靂雷聲遍九 垓。
[0608b27] 無業禪師。凡有請問。皆云莫妄想。汾州老作 坐安眠。問者千般及萬般。一正百邪皆罔措。 報伊莫妄直歸源。三乘五性空華夢。一王臨
詔恰如閒。
[0608c02] 僧問木平。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平云。石羊頭 子向東看。木平高道最難過。人問西來意若 何。石羊頭子向東望。月明纔上遍山坡。直言
不用多疑慮。海澄浪息現森羅。
[0608c06] 玄沙示眾云。亡僧面前。正是觸目菩提。就中 至直是玄沙。觸目全真語不賒。亡者面前親 正驗。更無遍黨絕週遮。叢林浩浩爭脣吻。恰
似虛空捉幻花。
[0608c10] 魯祖凡見僧來便面壁。人來面壁坐顒顒。不 話多般說異同。親切不教心外覓。免將明暗 諕盲聾。秋霜博地生寒暑。魯祖垂慈不用功
僧問雲居。截水停輪時如何。居云。磨不轉。雲 居有語機關絕。不轉令君返照看。截 [金*戠] 閉關 停妄解。百花俱發一花園。開花結果從何有。
因地抽條長碧天。
[0608c17] 藥山手中書佛字。問道吾。是什麼字。吾云佛 字。山云。這多口阿師。道吾忽爾見先師。問字 開拳顯妙機。對佛是真真是佛。藥山為破句
中疑。狂風纔起香林動。正是波中拾礫時。
[0608c21] 欽山問德山。天皇也恁麼道。龍潭也恁麼道。 未審德山作麼生道。山云。汝試舉天皇龍潭 底看。欽山擬議。德山便打。老倒忘機大作家。
古今皆賞絕纖瑕。天皇一脈龍潭現。涌出靈 源萬路差。切囑欽山猶定動。得無言說至今 誇。
[0608c27] 趙州見僧到便問。曾到此間麼。云不曾到。州 云。喫茶去。或云曾到。州亦云。喫茶去。院主 問。不曾到喫茶去。到來為甚也喫茶去。州召
院主。主應諾。州云。喫茶去。趙州有語喫茶 去。天下胡僧總到來。不是石橋元底滑。喚他 多少衲僧迴。
[0609a04] 僧問寶應念和尚。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念云。 風吹日炙。日炙風吹不計年。行人塵路辨應 難。擬心已早深三尺。更教誰問箇中玄。
[0609a07] 靈雲見桃花悟道。有頌。三十年來尋劍客。幾 迴葉落又抽枝。自從一見桃花後。直至如今 更不疑。舉似玄沙。沙云。諦當甚諦當。敢保老
兄未徹在。昔日靈雲自有知。桃花已落布華 夷。寰中拔劍當鋒者。未徹橫身斬萬機。
[0609a12] 俱胝和尚。凡有請問只竪一指。天龍一指悟 俱胝。當下無私物匪齊。萬互千差寧別說。直 教今古勿針錐。
[0609a15] 溈山令僧。馳書并鏡。至仰山。山接得提起云。 若道是溈山鏡。又在仰山手裏。若道仰山鏡。 又是溈山寄來。還有人定當得麼。眾無語遂
撲破却。向僧使云到和尚處。但恁麼舉似。仰 山接得溈山鏡。告眾拈來行正令。懵懂禪流 眼不開。仰山直下驀頭釘。
[0609a21] 龍潭在俗時。常供餅十枚上天皇。皇食已每 留一餅。與之曰。惠汝以蔭子孫。師忽訝之問 曰。餅是某甲將來。何以返云惠汝。皇曰。是汝
持來復汝何咎。師因悟遂投出家。將去將來 事不差。龍潭故問勿交加。後徒多少爭脣吻。 春鳥喃喃罵落花。
[0609a27] 馬祖與百丈行。次見野鴨飛過。祖曰。是什麼。 丈云。野鴨子。祖曰。甚麼處去。丈曰。飛過去 也。祖遂扭百丈鼻頭。丈作忍痛聲。祖曰。何曾
飛去。野鴨飛空却問僧。要傳祖印付心燈。應 機雖對無移動。纔扭綱宗道可增。
[0609b03] 裴相國托一尊佛。向黃檗前 [跍*月] 跪云。請師安 名。檗召裴休。休應喏。檗云。與汝安名竟。裴
遂禮拜。師前跪托請安名。驀地當鋒喚一聲。 不是裴公誰敢應。直教聾瞽也聞聽。
[0609b07] 大禪佛。一夜於僧堂內叫云。我悟也我悟也。 僧問。爾悟箇什麼。大禪云。師姑元來是女人 作。悟來不在苦多端。了解都由瞥爾間。定道
師姑女人作。癡人積雪作銀山。
[0609b11] 普化喫生菜。臨際云。普化大似一頭驢。化便 拓地作驢鳴。濟云。直歲與他。細抹草料。著 化云少室人不識金陵又再來。臨際一隻眼。
到處為人開。
[0609b15] 老倒分明兩路差。箭鋒相柱勿喎斜。龍蛇混 雜人難辨。白日長空下雪花。
[0609b17] 保壽開堂三聖推出一僧。壽便打。聖云。爾恁 麼為人。瞎却鎮州一城人眼去在。壽擲下拄 杖歸方丈。三聖擔他保壽槍。推僧出眾擬商
量。塞外將軍行正令。直得盲人滿大唐。
[0609b21] 普化見馬步使喝街聲。化當街舉手云。滕行 者相撲一交來。官人吽云。侮弄人。遂喚當直 檐上打五棒。化云。這田舍兒。似即似。是即不
是。官人云。說甚是不是。打得爾便休。混俗和 光用最難。相逢正是兩風顛。雖然大化無方 所。俗官且不是僧官。
[0609b27] 僧問法眼。慧超咨和尚。如何是佛。眼云。汝是 慧超。問答從頭理不虧。莫同巧妙騁鋒機。真 金若不鑪中鍛。爭不將金喚作泥。
[0609c01] 香嚴初開堂。溈山令僧送書并拄杖。嚴接得 便哭。僧問。和尚哭什麼。嚴云。不是哭只為春 行秋令。拄杖將來便徹心。淚流不覺思沈吟。
春行秋令人驚怪。絕後光前越古今。
[0609c05] 僧問永興安和尚。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云。 壁上畫枯松。蜂來競採蘂。發志忘疲効上機。 便伸請益欲除疑。宗師正示空花樹。免教土
上更加泥。
[0609c09] 韓愈侍郎問大顛。和尚春秋多少。顛提起數 珠云。會麼。侍云不會。顛云。晝夜一百八。明日 復來。門首見首座遂問。和尚道。晝夜一百八。
意旨如何。首座叩齒三下。侍郎至方丈復問。 晝夜一百八意。旨如何。大顛叩齒三下。侍云。 元來佛法不別。顛云。侍郎見何道理。侍云。適
來問首座。亦恁麼祇對。顛請首座問。適來恁 麼祗對侍郎是否。座云是。顛乃打趁出院。解 展機鋒是大顛。明知不為小因緣。一般叩齒 叢林異。出院韓公始得閒。
[0609c19] 文殊問無著。南方如何住持。著云。末法比丘。 少奉戒律。云多少眾。著云。或三百或五百。無 著却問。此間如何住持。殊云。凡聖同居。龍蛇
混雜。云多少眾。殊云。前三三後三三。至晚求 宿。殊云。大德有執心在。某甲無執心。云還曾 受戒否。云受戒久矣。云既無執心。何用受戒。
著無語。童子送出。至門遂問。適來大聖道。前 三三後三三。是多少。童子召大德。著迴首。童 子云。是多少。又問。此是什麼寺額。童子指金
剛背後。無著迴首。化寺乃隱。顧問南方住若 何。對云三五眾非多。吉祥自述龍蛇混。三三 之說告和和。無著未明重話會。均提謂指不
仙陀。金剛背後看名字。滿目荒山不奈何。
[0610a03] 女人哭入法堂。百丈問作什麼。云父母俱喪。 請師揀日。丈云。明日一時埋却。百丈山頭坐 不遙。女人山下哭嘷咷。一時埋向清涼地。至
孝方能今古超。
[0610a07] 西國有聲明三藏。至閩王請玄沙。驗看玄沙 背處。以銅筋敲鐵火爐。問是什麼聲。藏云。銅 鐵聲。師云。大王莫受外國人謾。師問同人聲
色心。報言銅鐵響高音。世間學博雖明了。爭 奈將金不識金。
[0610a12] 閩王封柑橘各一顆。令使送上雪峰。問云。既 是一般。顏色為甚。名字不同。雪峰遂封。回復 馳問玄沙。沙將一張紙蓋却。柑橘閩王親手
封。將來直問擊胡風。長人入水分明在。更問 玄沙又不通。汾陽為汝開天路。寶方金界碧 霄空。
[0610a18] 僧問地藏。以字不成。八字不是。未審是什麼 字。藏云。看取下頭註脚。以八不成只目前。經 中未識註中看。垂慈不為多知解。切要參玄
達本源。
[0610a22] 僧問德山。如何是露地白牛。云叱叱。云飲噉 何物。山云喫喫。白牛露地勿遮欄。在處橫眠 在處閒。水草恣情甘美足。醍醐純出潤良田。
[0610a25] 耽源辭忠國師問。某甲到南方。人問極則事。 向他道什麼。國師云。幸自可憐生剛。要箇護 身符子作麼。護身符子最通靈。國師起坐總
將行。耽源得用南方去。為說令人睡眼惺。
[0610a29] 僧問鏡清。祖歌如何唱。清云。拋送醉人酒。云 恁麼則辜負和尚。清云。猛虎不喫伏肉。對眾 橫身問祖歌。師云拋送醉和和。猶言未肯剛
瞠眼。伏肉無緣更喫多。
[0610b04] 南泉兩堂爭猫兒。泉見遂提起云。道得即不 斬。眾無對。泉便斬却後。舉問趙州。州脫草 鞋。於頭上戴出。泉云。子若在却救得猫兒。兩
堂上座未開盲。猫兒各有我須爭。一刀兩段 南泉手。草鞋留著後人行。
[0610b09] 臺山路上有一婆子。凡有僧問。臺山路向什 麼處去。婆云。驀直去。僧纔行。婆云。好箇阿 師。又恁麼去也。趙州聞云。我與爾勘破這婆
子。遂往問婆亦如是。州迴舉似大眾云。勘破 婆子了也。臺山路上老婆禪。南北東西萬萬 千。趙州勘破人難會。南北草鞋徹底穿。
[0610b15] 洞山勘泰上座云。有一物黑。洞洞上拄天下 拄地。常在動用中。動用中收不得。過在什麼 處。泰云。過在動用中。山便喝出。同人直示問
同袍。舉過分明驗的毛。說理妄陳狂浪動。幻 花糊眼不能蘇。
[0610b20] 三聖問雪峰。透網金麟。以何為食。峰云。待汝 出網來。即向汝道。聖云。一千五百人。善知識 話頭。也不識。峰云。老僧住持事繁。透網之魚
不識鉤。貪游浪水認浮頭。高灘坐釣垂慈者。 迴棹收綸却上舟。
[0610b25] 僧問巖頭。古帆不掛時如何。巖云。小魚吞大 魚。古帆不掛更何疑。學問依前又是迷。大小 二魚俱一海。爭奈鉤頭餌不齊。
[0610b28] 修山主悟空法眼。行脚到地藏。向火舉話。次 地藏入來乃問。山河大地。與上座自己。是同 是別。修云不別。藏竪起兩指出去 (云云)
。入院 高茅總不疑。都緣未達祖師機。妄空學問爭 長短。虛記閒詞一肚皮。大地山河君可別。報 云不別恰如癡。當人被息狂迷者。見成舉指 不楊岐。
[0610c06] 僧問思和尚。如何是佛法大意。思云。廬陵米 作麼價。出家學道未心開。請問宗乘大意來。 却問廬陵米幾價。當時心境一齊灰。
[0610c09] 僧問趙州。承聞和尚。親見南泉是否。州云。鎮 州出大蘿蔔頭。因問當初得法緣。不言東土 及西天。鎮州有菜名蘿蔔。濟却飢瘡幾萬千。
僧問趙州。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州云。庭前柏 樹子。云和尚莫將境示人。云我不將境示汝。 云如何是祖師西來意。云庭前柏樹子。庭前
柏樹地中生。不假犁牛嶺上耕。正示西來千 種路。欝密稠林是眼睛。
[0610c17] 僧問洞山。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山云。待洞水 逆流。即向汝道。龍牙未息狂心地。遍問諸 師不肯休。先達愍他親志切。直言洞水逆須 流。
[0610c21] 臨濟兩堂首座相見。齊下喝。僧問臨濟。還有 賓主也無。濟云。賓主歷然。兩堂上座總作家。 其中道理有分拏。賓主歷然明似鏡。宗師為
點眼中花。
[0610c25] 閩王令使。送交床與雪峯。僧問和尚。受大王 如此供養。將何答報。峯以兩手托地云。輕打 我輕打我。因問如何報主恩。舉畢全收坐要
津。船頭若有風浪動。滿目流沙不見人。
[0610c29] 打地和尚。凡見僧來。打地一下。紫府山前真 正士。主丈常擎在手中。南北問津無限眾。唯 將打地報盲聾。
[0611a03] 甘贄行者。往南泉設粥云。請和尚念誦。泉自 打槌云。請大眾為猩奴白牯。念摩訶般若波 羅蜜。贄禮拜便出去。泉後問典座。行者在
麼。云去也。泉遂打破粥鍋。一般設粥古今稀。 十利功圓果不低。鍋鑊盡穿無煮粒。叢林遠 近總應知。
[0611a09] 中邑纔見僧。拍手鼓唇云。嗚 [口*耶] 嗚 [口*耶] 仰山到。 從東過西立。邑云。子甚處得此三昧。云某甲
從曹溪脫印學得來。邑云。如是山却問和尚。 甚處得此三昧。邑云。我從章敬處得來。鼓唇 拍手口嗚 [口*耶] 。直引人來辨正邪。千萬往迴都
不薦。仰山才見便同家。
[0611a15] 鳥窠和尚。侍者辭去問。什麼處去者。云諸方 學佛法去。窠云。若是佛法。我者裏也。有些子 云。如何是和尚佛法。窠拈布毛一吹。侍者悟
去。侍者初心慕聖緣。辭師欲去學參禪。鳥窠 知是根機熟。吹毛當下得心安。
[0611a20] 崔禪上堂云。出來打出來打。僧出云崔禪聻。 師擲下主丈。便歸方丈。大展家風示眾人。垂 鉤入海釣金鱗。游魚弄水騰波浪。船棹俱拋
出大津。
[0611a24] 長慶保福遊山。次福云。秖這裏便是妙峯頂 也無。慶云。是即是可惜許。因上高巖到頂頭。 僧人致問已圓周。是即便是可惜許。只恐同
音別處遊。
[0611a28] 僧問長沙。本來人還成佛否。沙云。大唐天子。 不可割茅刈草去也。岑公出袖播鴻機。問佛 人多作佛稀。王主割茅親下手。不能土上更
加泥。
[0611b03] 曹山聞鐘云。阿邪阿邪。僧云。和尚作什麼。山 云。打著吾心。聞鐘便道打余心。語淺分明理 事深。楞嚴會上圓通者。正法明王觀世音。
[0611b06] 睦州喚僧。大德僧迴首。州云。擔板漢。垂慈 只要總通靈。不是宗師妄自生。擔板直教須 放下。免伊虛度百千生。
[0611b09] 西禪到保壽云。甚處來。云西山來。壽云。還見 胡孫麼。云見。壽云。作得箇甚伎倆。云見。某 甲一箇。伎倆也做不得。壽便打。舊人相見話
中心。詰問西山路淺深。對眾直言呈伎倆。洪 爐鍛煉要真金。
[0611b14] 報恩令侍者取西橋水。灌東面蓮盆。侍者灌 了。恩云。灌何處者。云東面蓮盆。恩却問傍 僧。是真實是虛妄。西邊取水灌東邊。侍者親
行往又還。汲使更無心外法。却問傍僧恐不 圓。
[0611b19] 僧問巖頭。塵中如何辨主。嵓云。銅砂羅裏滿 盛油。塵中辨主最難明。千萬人中少一惺。銅 砂羅油今古淨。與君拔却眼中釘。
[0611b22] 僧問石頭。如何是解脫。師云。誰縛汝。云無人 縛。師云。無人縛汝。即是解脫。何用更求解 脫。未息狐疑問上流。如何解脫得心休。承君
解縛從誰起。直說無生是石頭。
[0611b26] 僧問趙州。牛頭未見四祖時如何。州云。飽柴 飽水。云見後如何。云飽柴飽水。古人抱志坐 牛頭。信師示話示無休。飽柴飽水心安靜。真
正無私是趙州。
[0611c01] 曹山問僧。甚處來。云掃地來。云佛前掃佛後 掃。云前後一時掃。山云。與老僧過袈裟來。量 器方圓識得伊。問君掃地示慈悲。前後一時
俱掃却。也是拈他第二機。
[0611c05] 鼓山問僧。如何是不跨石門句。僧無語。不跨 石門入理深。學人不用更沈吟。晏公正坐鼓 山上。大海無波浪不侵。
[0611c08] 玄沙示眾云。諸方老宿盡道。接物利生。忽遇 三種病人來。作麼生接。患盲者拈槌竪拂。他 又不見。患聾者語言三昧。他又不聞。患瘂者
教伊說。又說不得。且作麼生接。若接不得。佛 法無靈驗。權生聾瞽瘂 [病-丙+(君/巾)] 痲。要顯吾宗驗作 家。金剛截銕如泥碎。透金纔動失玄沙。
[0611c14] 廓侍者問德山。從上諸聖向甚處去。山云。作 麼作麼。廓云。官家勅點飛龍馬。跛鼈出頭來 作麼。山休去。明日浴。次山將木杓。打廓一下
云。昨日公案作麼生。廓云。這老漢今日方始 瞥地。跛鼈飛龍騎。形殊理不殊。欲明二大士。 棒下識真珠。
[0611c20] 藥山看經。次僧問。和尚尋常。不許人看經。為 什麼却自看。山云。我祇要遮眼。云某甲學和 尚得麼。山云。汝若看牛皮也須穿。徹底更何
疑。覻穿會者稀。叮嚀猶付囑。句句是玄機。
[0611c24] 外道問佛。不問有言。不問無言。世尊良久。外 道讚嘆云。世尊大慈大悲。開我迷雲。令我得 入。外道去。阿難問佛。外道有何所證。讚嘆而
去。世尊云。如世良馬見鞭影而行。鞭影分明 指似君。多聞瞥地爽精神。汾陽報汝諸禪侶。 信手拈來莫厭塵。
[0612a01] 藥山謂雲巖云。與我喚沙彌來。巖曰。喚他作 什麼。云我有箇折脚鐺子。要伊提上提下。云 恁麼則共和尚。出一隻手。道人相見喚沙彌。
來往須勤勿得遲。折脚鐺子常拈掇。各携一 耳臂交加。
[0612a06] 藥山示眾云。智不到處切忌道著道著即頭 角生道吾便出去。雲巖問藥山。智師兄為什 麼。不秖對和尚。山曰。却是智頭陀會爾去。問
取他却來。問智師兄。適來為什麼。不祇對和 尚。云我今日頭痛。爾去。問取和尚。巖遷化 後。吾云。雲巖不知有悔。不當時向伊道。雖然
如是。要且不違藥山之子。言詮不到是同袍。 拂袖歸坐眾手掏。砂礫真金元底別。不須疑 慮更忉忉。
[0612a15] 歸宗鋤草。見一條蛇便斬却。僧問。久嚮歸宗 到來。只是箇麁行沙門。宗云。是爾麁我麁。後 雪峯問德山。古人斬蛇意旨如何。山便打。峯
便走。山召云。布納布納。峯回首。山云。他後 悟去。方知老漢徹底老婆心。廬嶽宗師接上 機。斬蛇特地施慈悲。高茅座主驚忙怕。却道 麁心錯是非。
[0612a22] 藥山問僧。年多少。云七十二。云是年七十二 麼。僧云是。山便打。有僧馳此語。問曹山。此 意如何。曹山云。前箭猶是可。後箭射人深。僧
云。如何免棒。曹山云。王勅既行。諸侯避道。 垂慈接引問年多。應答隨時未許他。再審始 明端的處。令行霹靂不仙陀。
[0612a28] 僧辭趙州問。甚麼處去。僧云。閩中去。州云。 彼中軍馬隘鬧。直須迴避。僧云。向什麼處。迴 避始得。州云。恰好。僧去閩中路不遙。報言軍
馬王嘈嘈。問師迴避居何處。恰好安眠日正 高。
[0612b04] 雪峯負一束藤。路逢一僧。便拋下。僧擬取。峯 便蹈倒歸。舉似長生。乃云。我今日蹈者僧甚 快。生云。和尚替這僧。入涅槃堂始得。峯休
去。雪峯拋束示傍僧。僧取遭師脚一登。懵懂 不靈知恰好。長生却解揥籠燈。
[0612b09] 三聖令秀上座問長沙。南泉遷化。向什麼處 去。沙云。石頭作沙彌時。參見六祖。秀云。不 問石頭參見六祖。南泉遷化。向什麼處去。沙
云。教伊尋思去。秀云。和尚雖有千尺寒松。且 無抽條石笋。沙不對。秀云。謝師答話。沙亦不 對。秀舉似三聖。聖云。若實恁麼。猶勝臨濟七
步。雖然如此。待我更驗看。至明日。三聖問。 承聞和尚昨日。答南泉遷化話。可謂光前絕 後。今古罕聞。長沙亦不對。聖云。從來疑著這
漢。三聖令僧問同人。長沙輕輕為指陳。多少 毳流言下覓。從來疑著走如塵。
[0612b20] 藥山打鼓。高沙彌捧鉢。作舞入堂。山便拋下 鼓槌云。是第幾和。沙彌云。第二和。作麼生是 第一和。沙彌就桶內。盛一杓飯便去。一般打
鼓并作舞。與爾諸家事不同。歷歷正聲霄漢 外。且非數目落寰中。
[0612b25] 僧問石霜。咫尺之間為什麼。不覩師顏。霜云。 我道遍界不曾藏。僧復問雪峰。遍界不曾藏。 意旨如何。峰云。什麼處不是石霜。後玄沙云。
雪峯老子。蹉過石霜。千疑萬慮扣禪關。遍界 非藏豈小言。象骨玄沙猶定動。誤他遊子失 歸源。高賢不用隨聲色。地久天長目對門。
[0612c02] 法眼問修山主。毫釐有差。天地懸隔。兄作麼 生會。修云。毫釐有差。天地懸隔。眼云。恁 麼會又爭得。修云。和尚意作麼生。眼云。毫
釐有差。天地懸隔。修便禮拜宗師故故問同 人。一擊毫釐兩路分。再審便能明的旨。自然 青白不從聞。
[0612c08] 白兆舉紫胡有犬。上取人頭。中取人心。下取 人腰。僧問如何是白兆犬。師云。不作聲。僧便 喝。師便打云。向道不作聲。白兆有犬不作
聲。學人一喝眾皆驚。宗師縱奪能舒展。直教 睡眼一齊明。
[0612c13] 僧問南泉。和尚百年後。向什麼處去。泉云。向 山下檀越家。作一頭水牯牛去。云某甲隨和 尚去得也無。泉云。爾若來。銜取一枝草來。類
中難辨要分明。戴角披毛卒未惺。銜取草來 方定動。頭頭物物現真靈。
[0612c18] 永嘉到六祖。遶繩床振錫而立。祖云。夫沙門。 具三千威儀八萬細行。大德從何方而來。生 大我慢。師云。生死事大。無常迅速。祖云。何
不體取無生。了取無速。師云。體即無生。達本 無速。祖云。汝甚得無生意耶。師云。無生豈有 意。祖云。既無意誰為分別。師云。分別亦非
意。祖云。如是如是。圓悟真心作本心。無人 證據思沈吟。崛多擊發緣當熟。一見能師便 得金。
[0612c27] 南泉問僧。甚處來。云神山打羅來。泉云。手打 脚打。僧無語。泉云。爾問我與爾道。僧云。手 打脚打。泉云。向後遇明眼人。舉似後法眼問
僧。神山打羅話。爾作麼生會。僧便拜。眼云。 我擗脊棒。爾作麼生。僧云。若不打何處討崇 壽。眼云。別處即得這裏不得。法眼當初似一
明。打羅道理甚叮嚀。恰如飢國逢王饍。未食 疑心却欲爭。
[0613a06] 良遂座主。初參麻谷。谷見來便去鋤草。良遂 到谷都不顧。便歸方丈。閉却門。良遂三日後 去。參纔扣門。谷云阿誰。云和尚莫謾良遂。若
不來禮拜和尚。泪被經論賺過一生。谷乃開 門相見。迸順之機不易當。大根良遂解思量。 若非久積同風事。爭肯迴頭信法王。
[0613a12] 雪峯示眾云。望州亭與爾相見了也。烏石嶺 與爾相見了也。僧堂前與爾相見了也。保福 問鵝湖。僧堂前且置。望州亭烏石嶺甚麼處
相見。鵝湖 [跳-兆+聚] 步歸方丈。保福便入僧堂。望州 烏石與堂前。相見相知幾萬千。唯有鵝湖并 保福。此時相見解推遷。
[0613a18] 雪峯到浦泉辭去。入簥裏坐。泉云。這箇四人 舁。那箇幾人舁。峯從簥內湧起身云。道什麼。 泉再問。峯云。行行是伊不識。湧泉故故問舁
僧。四一分明說似君。再問早踰千萬里。行行 要得識慈身。
[0613a23] 溈山與仰山行。次鵶衘一紅柿落。仰山捧上 溈山。溈云。甚處得來。仰云。是和尚道德所 感。溈云子也不得空。然遂分一半。鵶衘柿子
落師前。獻問何來事皎然。各分一半甜似蜜。 如今不會更何年。
[0613a28] 溈山與仰山摘茶。次溈云。終日只聞子聲。不 見子形。仰山撼茶樹。溈云。子只得其用。不 得其體。云某甲只恁麼和尚作麼生。源山良
久。仰云。和尚只得其體。不得其用。溈云。放 子三十棒。摘茶更莫別思量。處處分明是道 場。體用共推真應物。禪流頓覺雨前香。
[0613b05] 南泉麻谷歸宗同去。禮拜忠國師。泉於地上。 畫一圓相。云道得即去。歸宗於圓相中坐。麻 谷便作女人拜。泉云。恁麼則不去也。宗云。
是什麼心行。國師欲見義多般。圓相端居拜 請看。不去同音聞便解。久經行陣奪旗旛。
[0613b10] 玄沙令僧持書上雪峯。峯開見是白紙。遂呈 示大眾云。會麼。眾無語。峯云。不見道君子。 千里同風僧。回舉似玄沙。沙云。山頭老漢蹉
過也不知。故遣馳書達遠信。不于文字示家 風。回來却報玄沙語。蹉過分明理更封。
[0613b15] 百丈問雲居。承聞溈山近來。作水牯牛去也。 雲居云。是却問百丈。溈山水牯牛話作麼生 會。丈云。彼此老大。雲居因問古人牛。賓主天
然互換酬。彼此老年真可信。類中拈出一毛 頭。
[0613b20] 李翱尚書問藥山。如何是道。山以手指天云。 會麼。李云。不會。師云。雲在青天。水在瓶翱。 乃述一偈上師。練得身形似寉形。千株松下
兩函經。我來問道無餘說。雲在青天水在瓶。 雲在青天水在瓶。恐君妄解詐惺惺。□□□ □□魂聽。如實通神現姓名。
[0613b26] 香巖垂語云。如人上樹。口 啣 樹枝。手不攀枝。 脚不蹈樹。枝下有人。問西來意。不對則違他
所問。若對又喪身失命。當恁時作麼生即是。 香巖 銜 樹示多人。要引同袍達本真。擬擬却 從言下取。喪身失命數如塵。汾陽為爾開迷 路。雲散長天日月新。
都頌
先賢一百則。天下錄來傳。難知與易會。汾陽 頌皎然。
空花結空果。非後亦非先。普告諸開 士。
同明第一玄。
師註首山念禪師頌
咄哉拙郎君 (素潔條然) 巧妙無相識 (運機非面目)
打破鳳林關 (蕩盡玲瓏性) 著靴水上立 (塵泥自異)
咄哉巧女兒 (玅智理圓容) 攢梭不解織 (無間功不立)
看他鬪雞人 (傍觀審騰距爭功不自傷) 水牛也不識 (全力能負不露頭角)
[0613c12] 詰問一百則逐一代之于後。
[0613c13] 問寶華座上。獨有慈尊。萬聖俱攢。千光透影。 明明普照。各各凝然。盡已神通。穿雲渡水。為 什麼識不得。如今還有識得底麼。有即道來。
代云。却勞心力。
[0613c17] 風無形象。為什麼。水輪持上。代云。力不虧。
[0613c18] 水無筋骨。為什麼。能持大地。代云。柔弱勝剛 強。
[0613c20] 地無偏黨。為什麼。高下不平。代云。顯然。
[0613c21] 火在木中為什麼。不燒本體。代云。壞不得。
[0613c22] 空無邊際。為什麼。世界不同。代云。不添減。
[0613c23] 佛身無。為什麼。雙林入滅。代云示。
[0613c24] 如來至聖。為什麼。不到曠野林中。代云明。
[0613c25] 如來至聖。為什麼。却到曠野林中。代云知。
[0613c26] 佛身廣大。為什麼。隱於微塵。代云。隱得麼。
[0613c27] 空中鳥跡。水內□蹤。茶中鹽味。色裏膠清。 明眼衲僧。不能分別。作麼生析得晶然去。代 云可明。
[0614a01] 真佛無形。為什麼却言。具三十二相。代云。恐 斷絕。
[0614a03] 佛不違眾生願。為什麼。不受宿請。代云。不失 時。
[0614a05] 佛不脫眾生願。為什麼。不付法與提婆達多。 代云。量才補職。
[0614a07] 佛心平等。為什麼。無緣眾生不度。代云。不欺 他。
[0614a09] 佛化普備為什麼。化勝鬘夫人老婢不得。代 云。自屈。
[0614a11] 如來之身。諸惡已盡。眾善普集。為什麼。不免 金槍馬麥。迸石木盂之苦。代云。歷然。
[0614a13] 佛言。一切眾生皆有佛性。為什麼。六道四生。 各不能知。代云。非日月咎。
[0614a15] 一切眾生。本來成佛。地獄眾生。因何受苦。代 云。知恩者少。文不加點。是什麼人境界。代 云。赤土塗牛嬭。
[0614a18] 盡劫難窮。不同語默。覺空幻有。早落名言。絕 跡忘機。如狂如騃。作麼生。得不傷物義去。代 云。不勞再舉。
[0614a21] 法門廣大。為什麼。時人入不得。代云。是誰。
[0614a22] 法無隱顯。為什麼。人天不見。代云。有即不 可。
[0614a24] 法無內外。為什麼。却有得失。代云。不勞故問。
[0614a25] 法無定相。眾魔。為什麼。不能壞真說。代云。 今古分明。
[0614a27] 法無增減。為什麼。滿字匉匉。代云。人平不 語。水平不流。
[0614a29] 眾生無邊誓願度。誰是度者。代云。車輪往靈 山。
[0614b02] 法門無邊誓願學。作麼生學。代云。朝參暮請。
[0614b03] 煩惱無邊誓願斷。將什麼斷。代云。有麼。
[0614b04] 無上菩提誓願成。作麼生得成。代云。天子不 刈草。
[0614b06] 文殊普賢。觀音勢至。滿心十地彌勒慈尊。一 生補處。為什麼。却擔柴著火。荷眾苦辛。憨癡 不辨。掃地放牛。喫人殘食。亡身盡命。絕世超
倫。出生入死。具甚道理。代云渾。
[0614b10] 大海能納眾流濟。水為什麼。過新羅國。代云。 雜不得。
[0614b12] 大海無增減。為什麼。三潮盈縮不定。代云。今 古歷然。
[0614b14] 海水一味。為什麼。龍王所食不同。代云。變業。
[0614b15] 海深無底。脩羅王。為什麼。水只到脚膝。代 云。大業。
[0614b17] 海水無知。為什麼。潮不失時。代云。和修吉行 無嚴令。群神來往自知時。
[0614b19] 泰山不厭微塵。須彌山。為什麼。不容塵污。代 云。入不得。
[0614b21] 須彌山不動不搖。大劫壞時為什麼。都無形 質。代云。不與世爭。
[0614b23] 白王無瑕。為什麼。卞和刖足。代云。鑑在。
[0614b24] 實際理地。不受一塵。一切眾生。如何運步。代 云。東涌西沒。
[0614b26] 龍騰滄海。魚鼈潛蹤。虎嘯高巖。群狐併跡。象 王蹴蹈。寶岸皆崩。師子嚬呻。猛獸隱匿。目連 鶖子。運智及通。金色頭陀瞬眸。釋主聲聞。莫
測十地。寧知。空生纔唱。天早雨花。豈況繁詞 更堪談說。通仁一線。滿口道來有麼。代云 [口*耶] 僧有六和。為什麼。法歸一法。代云。怪得麼。
[0614c03] 僧是佛弟子。為什麼。道先供養僧。後供養佛。 代云。末後最初。
[0614c05] 僧依法出家。為什麼法因僧說。代云。莫謗如 來。
[0614c07] 如天普蓋。為什麼。無藏身處。代云。賊是小人 智過君子。
[0614c09] 似地普擎。纖毫為什麼。著不得。代云窄。
[0614c10] 一真之法。盡可有矣。為什麼。各人不得受用。 代云。不占田地。
[0614c12] 人人具足。為什麼。千少萬少。代云。不信衣珠 百不會底人。為什麼不疑。代云明。
[0614c14] 黃河遇聖明。則清未審得什麼人力。代云。此 恩難報。
[0614c16] 乾坤朗耀。日月齊明。心不負人。面無慚色。萬 象燦然。不會者過在甚處。代云。不勞再驗。
[0614c18] 千邪不如一直。一直即不問。如何是千邪。代 云。識得爾。
[0614c20] 但有一切。總是興來如何是不興來。代云。莫 瞞我思量。不到處便請道。代云。口澁麼。
[0614c22] 言詮不及作。麼生商量。代云。好事不如無。
[0614c23] 真理無言如何親近。代云疎。
[0614c24] 正法中還許咨問也無。代云。擗口打。
[0614c25] 乾坤之內眾生。擾壤如何。辨得主中主。代云。 放爾一頓。
[0614c27] 唯一無二乘。什麼處得龍宮海藏來。代云。平 地骨堆。
[0614c29] 道無形相。為什麼行之有力。代云。信耳。
[0615a01] 東風纔動。百卉抽條。和氣昇天。陰陽合運。雷 興雨澍。掣鼓奪旗。不傷物義。誰當先手。有底 在什麼處。有麼有麼。代云。讓即有餘。
[0615a04] 三春景秀。四序芬芳。白日流光。古今不墜。是 箇什麼物。代云。化得麼。
[0615a06] 所見色如盲等。作麼生。得分別諸法皎然去。 代云。恰似瞎。
[0615a08] 一法遍含一切法。為什麼。山河大地。各不相 知。代云。著得麼。
[0615a10] 天不能蓋。地不能載。向什麼處。安身立命。代 云。蒿荒裏。
[0615a12] 一切眾生。具足見聞。為什麼。經中道無眼耳 鼻舌身意。代云。真實不虛。
[0615a14] 目前無物。為什麼。却有盈餘。代云。爭即不 足。
[0615a16] 戒如海無涯。如寶求無厭。為什麼。只持二百 五十條。代云。盡法無民。
[0615a18] 不曾有一法與人。世尊為什麼道。我有正法 眼。付囑摩訶大迦葉。代云。陽和萬物生。
[0615a20] 心然法亦然。真心勿後先。為什麼。却道問諸 先達。代云。萬中無一箇。
[0615a22] 人天不測。凡聖那知。橫竪長空。虛間自在。觸 目隨緣。應機施設。是何相貌。代云。醜頭顋。
[0615a24] 四大無主。身亦無我。佛為什麼道。唯我獨尊。 代云。自憐不覺醜。
[0615a26] 亘古亘今。都來是一法。前佛後佛。為什麼。用 不盡。代云便棒。
[0615a28] 法無盡藏。為什麼。只說五千四十八卷。代云。 早是多。
[0615b01] 道本無失。為什麼。却言得道。代云信。
[0615b02] 如芭蕉堅似太虛實。雲中掣電。迅速難停。作 麼生是趁不迭底句。代云。和聲打。
[0615b04] 無言童子。為什麼解說經。代云。忍不徹。
[0615b05] 真性心地藏心。在什麼處藏。代云有麼。
[0615b06] 性似虛空。虛空為什麼。比他不得。代云。愛嗔 愛喜。
[0615b08] 鐘鈴螺鼓聲。琴瑟箜篌聲。與驢鳴狗吠。是同 是別。代云。鳥飛空中。不雜空色。
[0615b10] 滿字匉匉。佛為什麼。道無法可說。代云恐。
[0615b11] 無神通菩薩。為什麼。足跡難尋。代云猶自。
[0615b12] 法不屬因。不在緣故。作麼生說得。代云。據欵 結案。
[0615b14] 大如天地者。是什麼物。代云。蓋不得。
[0615b15] 從生至老。將什麼。著衣喫飯。代云。驢齩博地 草。
[0615b17] 佛法是佛說。為什麼。道謗佛。代云又。
[0615b18] 明明無悟者有句。為什麼却迷人。代云有。
[0615b19] 有情為什麼無佛性。代云隔。
[0615b20] 無情為什麼有佛性。代云知。
[0615b21] 橫該宇宙。竪括乾坤。海水騰波。須彌岌峇。還 有撲不碎底句麼。有即道將來。代云撲。
[0615b23] 日月無心。為什麼。能分萬象。代云。此恩難 報。
[0615b25] 日月光明。照人心地。迷人還假日月也無。代 云。不見道。
[0615b27] 燈光雖小。為什麼。能破闇室中昏。代云明。
[0615b28] 火星至微起。為什麼。成壞俱能。代云。時來天 地皆同力。勢往英雄不自由。
[0615c01] 山嶽雖高。為什麼。不比人心。代云。識法者恐。
[0615c02] 全不知底人。為什麼。不求佛祖。代云。屈得麼。
[0615c03] 天垂甘露。地氣所滋。萬物生芽。千祥合彩。擎 拳合掌。供養三尊。還有超佛越祖底道理。代 云嚮。
[0615c06] 如拳作手。如手作拳。展縮自由。不因他力。過 在什麼處。代云。朝打三千暮打八百。
[0615c08] 雲生巨海。雨澍龍心。出金入福。長養人天。虛 空有盡。此事無窮。還有識得底麼。識得喚作 什麼。代云。波斯眼瞎。
頌曰
[0615c12] 詰問一百則。從頭道理全。古今如目覩。有口 不能詮。室中請益。古人公案。未盡善者。請以 代之。語不格者。請以別之故。目之為代別。
[0615c15] 外道六師告波斯匿王。萍沙王及十六大國 王。一切人天。悉集俱薩羅國。索世尊鬪神通。 富蘭那迦葉云。瞿曇現一。我等現二。乃至百
千各各一倍。佛從十二月十五日。對天人國 王一切龍神。現無量神通。至正月十五日。度 無數人天。彼外道等。一無所現。被諸國王問
云。六師何不現神通。外道等悉皆無語。四散 馳走。直至死者。正與麼時。對佛現得什麼神 通。代云。專甲謹退。
[0615c24] 提婆達多。教惡生王。殺父殺母。及殺世尊。失 却神通。却來見佛。佛告曰。癡人。汝何不現神 通。無對慚恥。代云。君子惡先言。
[0615c27] 佛陀波利遊臺。到忻州東。見一老人問。師向 什麼處去。對云。臺山禮拜文殊去。老人云。大 德。見文殊還識也無。無對。代云。今日慶幸。
[0616a01] 佛弟子畢陵伽婆蹉。見一僧塔。觀知是凡夫 恐遭天人禮。到彼坼却。被六群尼來打。一無 言對。代云。好心無好報。
[0616a04] 阿育王請賓頭盧。齋問。承聞尊者。親見佛來 是否。尊者以手擡眉示王云。會麼。王云。不 會。老僧親見佛來。無對。代云。却勞尊者。
[0616a07] 阿難問迦葉。世尊傳金襴外。更傳何法。迦葉 呼。阿難應諾。云倒却門前剎竿著。代云。不問 那知。
[0616a10] 優波毱多來。看蓮花色比丘尼。纔入門觸撒 油鉢。尼云。佛在之日。六群比丘。甚是麁行。 數來我舍。尚不觸此鉢。尊者是紹祖位之人。
得恁麼麁行。代云。已知錯怪。
[0616a14] 文殊觀音彌勒。問戒賢法師云。四大無主。身 亦無我是否。云是。云教誰患 刺 風。代云。不 見道無主。
[0616a17] 十八祖伽耶舍多。至月氏國。鳩摩羅多問。是 何徒眾。祖云。是佛弟子。彼聞佛號。心神竦 然。即時閉門。祖扣其門。彼曰。此舍無人。祖
曰。道無者誰。代云。洎合忘却。
[0616a21] 羅睺羅行化。到摩竭國。手執一竿。竿懸一幡。 在人前立。人問汝是什麼人。云我是一切智 人。眾皆無語。代云。自憐不覺醜。
[0616a24] 西天外道。問一入定僧云。輪王種眾生種。非 佛非羅漢。不受後有身。是什麼義。羅漢無語。 遂却入定問彌勒。彌勒為答。却出定來。如彌
勒云。譬如陶師挻埴成器。代云。却勞尊者往 復神用。
[0616a29] 彌遮迦從中印土來。至北天竺。見一人手執 酒器問。師從何方來。復往何許。迦曰。我自心 來。欲往無處。又問。師識我手中物否。師曰。
此是觸器。而負淨者。又問。師識我否。師曰。 我即不識。識即非我。我雖識汝。不知姓字。汝 暫稱名。我即悟矣。代云。師既識我。何待稱 名。
[0616b07] 馬鳴問迦毘摩羅。汝有何聖。云我化大海。不 足為難。又問。汝化性海得否。云若化性海。我 當不得。別云。許即不讓。
[0616b10] 龍樹行化。至西印土。見提婆問。汝佛性如何。 報言。布施。我求福利。非解佛性。汝會佛性。 當為我說。師曰。欲學佛道。先除我慢。心生敬
仰。發大慚愧。方得佛性。云何汝今不生恭敬。 而欲得也。提婆求哀。別云。因一事長一智。
[0616b15] 師子尊者。行化於罽賓國。彼有一師。名波梨 迦。有少智慧。習小乘禪定。自後出得五眾。各 處一方。師子尊者。一一自問。問不語眾曰。說
佛真教。演波羅蜜。誰教不語。而禁佛邪。代 云。語亦非通。
[0616b20] 問捨相眾。佛說真教。威儀具足。梵行清白。何 於此相。而謂捨邪。代云。捨亦非污。
[0616b22] 問執相眾。佛土清淨。自在無著。云何執相。而 定得邪。代云。將謂無人。
[0616b24] 問知見眾。諸佛智見。無所得故。此法微妙。覺 聞不及。無相無為。何知見邪。代云。却勞相 為。
[0616b27] 王問尊者曰。師得勝法否。云已得。王曰。於生 死有懼否。云已離生死。既離生死。可施我頭。 師曰。身非我有。豈況施頭。別云。識頭麼。王
便下劍。頭臂俱落。別云。知師不悋。
[0616c02] 東印土國王。請般若多羅。齋王問。諸人盡轉 經。師為什麼不轉。師曰。貧道出息。不隨眾 緣。入息不居蘊界。常轉如是經。百千萬億卷。
非但一卷兩卷。代云。却勞尊者心力。
[0616c06] 梁帝問祖師。如何是聖諦第一義。祖曰。廓然 無聖。帝云。對朕者誰。祖云。不識。代云。弟子 智淺。
[0616c09] 誌公問祖師。承聞仁者喚我作屠兒。還見我 殺生否。云見。誌公云。有見見無見見。不有不 無見邪。祖云。汝有如是見邪。代云。不枉西來。
[0616c12] 梁武帝請傅大士講經。大士儼然。帝曰。請大 士與朕講經。為什麼不講。誌公云。大士講經 畢。代云。講得甚好。
[0616c15] 大士講經。次帝來。諸人總起。大士端坐。臣 問。帝來何不起。大士云。法地若動。萬法不 安。代云。解說道理。
[0616c18] 大士側坐。帝云。何不正坐。大士云。正人無正 性。側人無側心。代云。其義皎然。
[0616c20] 無著喫茶。文殊托玻瓈盞問。南方還有這箇 麼。著云。無。殊云。將什麼喫茶。代云。謝顧問。
[0616c22] 又至晚求宿。文殊云。大德有執心在。著云。某 甲無執心。文殊云。還曾受戒否。云受戒久矣。 殊云。既無執心。何用受戒。代云。悔出前言。
童子送出門。問童子。適來大聖。道前三三後 三三是多少。童子召大德著迴頭。童子云。是 多少。代云。識得汝。
[0616c28] 又不見寺額。遂問童子。是什麼寺。童子指金 剛背後。著迴頭。化寺乃隱。代云。辯才遇蕭 翼。
[0617a02] 文殊令善財云。不是藥者。採一莖來。却來白 云。無有不是藥者。云是藥者採將來。童子隨 手。取一枝草。與文殊。殊接得呈大眾曰。亦能
殺人。亦能活人。代云。秤子在手頭。
[0617a06] 跋陀三藏。問生法師。如何是色空義。生法師 云。眾微聚為色。眾微無自性為空。又問。眾微 未聚時。喚作什麼。代云體葛藤。
[0617a09] 誌公坐。見梁帝來。竪起蠟燭。帝曰。莫是令弟 子傳無盡燈否。誌公把蠟燭。直下 刺 殺。代云。 洎合錯承當。
[0617a12] 梁帝殿上坐。大士披納。頂冠靸履來。帝問。師 是僧耶。指頭上冠。是道耶。指納帔。是俗耶。 指鞋履。代云。大士多能。
[0617a15] 四祖接牛頭融禪師。見菴後虎。祖師。作怕勢。 牛頭云。師猶有這箇在。祖曰。居士適來見什 麼。代云。一似怕。
[0617a18] 肅宗問忠國師。師得何法。師曰。陛下見空中 一片雲否。云見。師云。釘釘著懸掛著。代云洎 錯會。
[0617a21] 又問。如何是十身調御。師起立。云會麼。云不 會。與老僧過淨瓶來。代云諾。
[0617a23] 又有山人。多學師問識地否。云不敢。師曰。殿 前脚下是什麼地。代云。但一隻脚。蹈地云乾。
[0617a25] 又問。自住底山。是雌是雄。代云。一語兩當。
[0617a26] 又問。這箇是什麼字。代云。添減得麼。
[0617a27] 又問。三七是多少。云二十一。何曾解算。代 云。力不如勢。
[0617a29] 又問。更解何事。云設有解者。對師說不得。代 云。已醜惡也。
[0617b02] 師呵云。阿那裏引這懵鈍漢來。代云。不來何 辨。
[0617b04] 肅宗問訊。師都不見。帝曰。朕是一國天子。何 得無些子顧視。師云。陛下見面前虛空麼。云 見還曾與陛下眨眼麼。代云。早是不著便。
[0617b07] 又魚軍容問。師住白崖山。如何修行。師喚童 子來。以手摩頂云。惺惺直言惺惺。歷歷直言 歷歷。他後莫受人瞞。軍容無語。代云爭肯。
[0617b10] 麻浴參忠國師。遶菴一匝。振錫一下。師曰。既 有如是。何用見吾。又振錫一下。師喝云。這野 狐精。代云。唐突和尚。
[0617b13] 國師問座主。講什麼經。云金剛經。最初兩字。 是什麼字。云如是。又問。是什麼字。代云。早 是葛藤。
[0617b16] 丹霞問僧。什麼處來。山下來。師云。喫飯了也 未。云喫了也。師云。將飯與闍梨喫底人。還具 眼也無。代云。若不上山。爭識丹霞。
[0617b19] 僧問五洩。何物大於天地。師云。無人識得伊。 還可雕琢否。師云。爾試下手看。代云。放過即 不可。
[0617b22] 僧問龍潭。髻中珠什麼人得。師云。不賞翫者。 云安著何處。待爾有處所。即說似爾。代云。掩 耳便過。
[0617b25] 德山問維那。幾人新到。云八人。師云。一時喚 來生案過。代云勘破了。
[0617b27] 南泉把斧頭云。道得也一斧。道不得也一斧。 代云打一掌。
[0617b29] 百丈捲 [簟-日+田] 。馬祖歸堂。僧問。如何是佛法旨趣。 師云。正是放身命處。代云。功不浪放。
[0617c02] 女人哭入法堂。百丈問作什麼。云父母俱喪。 請師揀日。師云。明日一時埋却。代云。換手搥 胸。
[0617c05] 僧問杉山。如何是本來身。師云。無相似者。代 云。爭肯受瞞。
[0617c07] 僧問魯祖。如何是言不言。師云。汝口在什麼 處。云無口。師云。將什麼問。代云。只為不會。
[0617c09] 石鞏云。看箭看箭。三平擘胸。師云。三十年一 張弓一下箭。只射得半箇人。代云。彼此鈍置。
[0617c11] 僧問茗溪。如何修行。師云。好箇阿師莫客作。 代云。本非所望。
[0617c13] 草堂參海昌禪師。師問。什麼處來。云道場來。 師云。這裏是什麼所在。云賊不打貧兒家。代 云和聲打。
[0617c16] 麻浴持錫。到章敬。遶師三匝。振錫而立。敬云 是是。代云。莫瞞專甲。
[0617c18] 又持錫到南泉。泉云。不是不是。浴云。章敬道 是。和尚為什麼道不是。泉云。章敬即是是。汝 不是此是。風力所轉。終成敗壞。代云。道無遠
近。力有淺深。
[0617c22] 僧辭大慈。慈云。什麼處去。江西去。將取老僧 去得麼。云非但和尚。更有過如和尚者。亦不 將去。代云。知汝力微。
[0617c25] 僧問萬歲。大眾上堂。合談何事。師云。序品第 一。代云。習氣不除。
[0617c27] 僧問六祖。黃梅意旨。什麼人得。祖云。會佛法 者得。和尚還得麼。師云。我不得。和尚為什麼 不得。祖云。我不會佛法。代云。方知密旨難
傳。
[0618a02] 江南劉王。訪菴主報云。鑾駕來也。菴主云。佛 來也不起。云佛豈不是師。主云是為什麼不 起。代云足知。
[0618a05] 韓侍郎問僧。承聞大德。講肇論是否。云隨分 讀文字。肇有四不遷是否。云是侍郎將茶盞。 撲破云。這箇是遷不遷。代云。方識侍郎。
[0618a08] 光侍者向玄沙道。師叔學得禪。某甲打鐵船 下海去。玄沙後住。教人持語。問侍者。打得鐵 船也未。代云。只見錐頭利。失却鑿頭方。
[0618a11] 宰相合內。盛李子一顆。問忠國師。裏面是什 麼物。師云。千鈞之弩。不為鼷鼠而發機。代 云。欺敵者亡。
[0618a14] 投子問僧。什麼處來。云東西山禮拜祖師來。 云祖師不在東西山。代云。早是不著便。
[0618a16] 有老宿。見僧鋤茄子云。道者護生。某甲只管 鋤茄子。老宿展脚向前。代云。豈是護生。
[0618a18] 僧問雪峯。拈槌豎拂不當。未審和尚如何。峯 竪起拂子。僧抱頭出去。代云。可惜許一員戰 將。
[0618a21] 曹山令僧馳書。到虔州李侍中處。接書了云。 書已領得。請取信物。代云。莫怪輕黷。
[0618a23] 僧問長慶。如何是文彩未生時事。師云。爾先 舉我後舉。汝作麼生舉。代云合伸請益。
[0618a25] 侍者鎖泗州塔門。官人問。既是三界大師。為 什麼却被弟子鎖。代云放一著。
[0618a27] 百丈塔主。見僧禮塔云。古人得一言半句。便 休去。今時師僧。波波地有什麼了期。洞山云。 只如塔主。得多少言句。代云。龍蛇易辨。衲子
難瞞。
[0618b02] 洞山問雪峯。柴重多少。云盡大地。人擎不起。 云爭得到這裏。代云。也知擎不起。
[0618b04] 又問。什麼處去來。云斫槽來。幾斧斫成。云一 斧斫成。猶是這邊事。那邊事作麼生。云直得。 無下手處。云無下手處。猶是這邊事。那邊事
作麼生。代云。專甲早是困。
[0618b08] 藥山問雲巖。什麼處來。云百丈來。百丈有什 麼言句。巖云。和尚云我有一句子。百味具足。 山云鹹是鹹味。淡是淡味。不鹹不淡是常味。
作麼生百味具足。代云。洎合不具足。
[0618b12] 雲巖鋤薑道。吾問。只鋤得這箇。還鋤得那箇 麼。巖云。把來把來。代云。奪取鋤頭。
[0618b14] 安州法雲與州主行。次主指壁問。這箇是什 麼文字。云心鏡圖。既是心鏡圖。為什麼却在 壁上。代云。照一問。
[0618b17] 襄州洞山勘僧近離什麼處。云鹿門。山云。鹿 王不跨 澗 。諸子復何來。云還許學人親近也
無。爾擬作麼生親近。僧珍重而去。代云。也是 第二搥。
[0618b21] 鎮州天王院主官人問。什麼功德。云護國天 王。云只護此國。偏護餘國。云在秦為秦。在楚 為楚。云臘月二十九日。打破鎮州城。天王向
什麼處去來。代云。喜對尊顏。
[0618b25] 杏山問甘贄行者。什麼處來。云臺山來。還見 文殊麼。云見。云見爾道什麼。云道闍梨父母。 臥在荊棘林中。代云。著槽廠去。
[0618b28] 夾山勘僧近離什麼處。云洞山洞山。有什麼 言句。和尚上堂。云今時向去。許伊三路學。所 謂玄路鳥道展手。夾云。實有此語否。云是師。
云鬼持千里鈔。林下道人悲。代云。枉行千里。
[0618c03] 百丈見僧看經云。到甚處。云廣百論。師云。知 諸法唯心。便捨外塵相。作麼生。說箇捨底道 理。代云豈悋。
[0618c06] 尊宿看官人著碁云。請禪師一著。尊宿作著 子勢。官人云。放過即不可。代云。全局輸了。
[0618c08] 僧行餬餅。睦州云。是什麼。僧云餬餅。州云。 這俗漢。代云。方知君子。
[0618c10] 忠國師問僧。城外草作什麼色。云青色。這俗 漢。代云果然。
[0618c12] 雲門問僧。什麼處來。云禮塔來。門云。□我。 云某甲禮拜去來。云五戒也不持。代云。彼此 鈍置。
[0618c15] 又問僧。看什麼經。云須知。有不看經者。師 云。一頭兩面漢。代云。檢不在他。
[0618c17] 又問僧。近離什麼處。云郴州。我問爾一箇事 得麼。和尚有什麼事。師云。箭過新羅國。代 云。小遇大便。
[0618c20] 淨照禪師。問楞嚴大師。經中道。若能轉物。即 同如來。只如升元閣。作麼生轉得。代云。彼此 老人。
[0618c23] 檀越請僧。齊纔展開功德 幀 子。云請和尚開 光明。代云。頂禮有分。
[0618c25] 廬山偃臺和尚。見保慶菴童子。織草鞋云。與 我打一緉得麼。童子云。和尚脚大小。師翹起 脚。代云。只瞞得童子。
[0618c28] 老宿見僧看寶藏論問。色可色非真色。爾作 麼生會。代云。和尚念得熟。
[0619a01] 老宿問經論僧云。疏鈔解義。廣略如何。云鈔 即解疏。疏即解經。師云。經又解什麼。代云。 廣略不及。
[0619a04] 王常侍註信心銘。呈香嚴。嚴接得便棄地上。 常侍失色。師云。纔有是非。紛然失心。作麼生 註。代云。和尚註得好。
[0619a07] 老宿註金剛經。演教大師問。若以色見我。以 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作麼生 註。代云。只恁註。
[0619a10] 問看維摩經僧。持世菩薩。為什麼不識天魔。 代云。放汝歸天。
[0619a12] 法眼因僧參提起數珠。問是多少。代云。和尚 記得。
[0619a14] 又因僧來報云。收下廣南。燒却南華寺。師問。 還救得祖師麼。代云。大殺著急。
[0619a16] 有官人。看涅槃相。問僧。是甚相。云涅槃相。 既是涅槃。為什麼却有悲有憙。代云。細腰鼓 子兩頭打。
[0619a19] 百丈恒和尚問僧。什麼處來。云久響當山大 樹去遊來。師云。是什麼樹。得與麼大。代云。 早是枝條少。
[0619a22] 世尊夏末自恣。文殊三處過夏。迦葉欲擯文 殊。拈槌了。見百千萬億文殊。盡其神力。槌不 能下。世尊問迦葉。汝擬白那箇文殊。迦葉無
語。代云三三。
汾陽無德禪師拈古代別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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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文資訊】大正藏第 47 冊 No. 1992 汾陽無德禪師語錄
【版本記錄】CBETA 電子佛典 2016.06，完成日期：2016/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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