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kottarāgama 增壹阿含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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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壹阿含經卷第十五東晉罽賓三藏瞿曇僧伽提婆譯
高幢品第二十四之二
[0620a10] 爾時,彼惡龍吐舌,舐如來手,熟視如來面。
[0620a11] 是時,世尊明日清旦,手擎此惡龍,往詣迦葉,語迦葉曰:「此是惡龍,極為兇暴,今以降之。」
[0620a13] 爾時,迦葉見惡龍已,便懷恐怖,白世尊曰:「止!止!沙門!勿復來前,龍備相害。」
[0620a14] 世尊告曰:「迦葉!勿懼,我今已降之,終不相害。所以然者,此龍已受教化。」
[0620a16] 是時,迦葉及五百弟子歎未曾有:「甚奇!甚特!此瞿曇沙門極大威神,能降此惡龍,使不作惡;雖爾,故不如我得道真。」
[0620a19] 爾時,迦葉白世尊曰:「大沙門!當受我九十日請,所須衣被、飯食、床臥具、病瘦醫藥,盡當供給。」爾時,世尊默然受迦葉請。
[0620a22] 時,世尊以此神龍著大海中,而彼惡龍隨壽長短,命終之後,生四天王天上。是時,如來還止石室。
[0620a24] 迦葉供辦種種飯食已,往白世尊:「飯食已辦,可往就食。」
[0620a25] 世尊告曰:「迦葉在前,吾正爾當往。」迦葉去後,便往至閻浮提界上,閻浮樹下取閻浮果。還,先至迦葉石室中坐。
[0620a28] 是時,迦葉見世尊在石室中,白世尊曰:「沙門!為從何道,來至石室?」
[0620a29] 佛告迦葉:「汝去之後,吾至閻浮提界上,取閻浮果,還來至此坐。迦葉當知,此果甚為香美,可取食之。」
[0620b03] 迦葉對曰:「我不須是。沙門自取食之。」是時,迦葉復作是念:「此沙門極有神足,有大威力,乃能至閻浮界上,取此美果。雖爾,故不如我道真。」
[0620b06] 是時,世尊食已,還在彼止宿。
[0620b07] 迦葉清朝至世尊所,到已,白世尊曰:「食時以至,可往就食。」
[0620b08] 佛告迦葉:「汝並在前,吾後當往。」迦葉去後,便至閻浮界上,取阿摩勒果。還,先至迦葉石室中坐。
[0620b10] 迦葉白世尊曰:「沙門!為從何道,來至此間?」
[0620b12] 世尊告曰:「汝去之後,至閻浮界上,取此果來,極為香美。若須者便取食之。」
[0620b13] 迦葉對曰:「吾不須是,沙門自取食之。」是時,迦葉復作是念:「此沙門極有神力,有大威神,吾去之後,取此果來。雖爾,故不如我,我已得道。」
[0620b17] 是時,世尊食已,還彼止宿。
[0620b17] 明日,迦葉至世尊所,而作是說:「食時已至,可往就食。」
[0620b18] 佛告迦葉:「汝並在前,吾後當往。」迦葉去後,世尊至北欝單曰,取自然粳米來,還至迦葉石室。
[0620b21] 迦葉問佛:「沙門!為從何道,來至此坐?」
[0620b22] 世尊告曰:「迦葉當知,汝去之後,吾至欝單曰,取自然粳米,極為香好。迦葉!須者便取食之。」
[0620b24] 迦葉對曰:「吾不須是。沙門自取食之。」迦葉復作是念:「此沙門極有神足,有大神力。雖爾,故不如我得道真。」
[0620b26] 是時,世尊食已,還彼止宿。
[0620b27] 明日,迦葉至世尊所,而作是說:「食時已至,可往就食。」
[0620b28] 佛告迦葉:「汝並在前,吾後當往。」迦葉去後,世尊至瞿耶尼,取呵梨勒果,先至迦葉石室中坐。
[0620c01] 迦葉問佛:「沙門!為從何道,來至此坐?」
[0620c02] 佛告迦葉:「汝去之後,吾至瞿耶尼,取此果來,極為香美。迦葉!須者可取食之。」
[0620c04] 迦葉對曰:「不須是。沙門自取食之。」迦葉復作是念:「此沙門極有神力,有大威神。雖爾,故不如我得道真。」
[0620c07] 是時,世尊食已,還彼止宿。
[0620c07] 明日,迦葉至世尊所而白:「時至,可往就食。」
[0620c08] 佛告迦葉:「汝並在前,吾後當往。」迦葉去後,世尊至弗于逮,取毘醯勒果,先至迦葉石室中坐。
[0620c10] 迦葉問佛:「沙門!為從何道,來至此坐?」
[0620c11] 佛告迦葉:「汝去之後,吾至弗于逮,取此果來,極為香好。迦葉!須者可取食之。」
[0620c13] 迦葉對曰:「吾不須是,沙門自取食之。」迦葉復作是念:「此沙門極有神力,有大神足。雖爾,故不如我得道真。」
[0620c16] 是時,世尊食已,還彼止宿。
[0620c16] 是時,迦葉時欲大祠,五百弟子執斧破薪,手擎斧而斧不下。是時,迦葉復作是念:「此必沙門所為。」是時,迦葉問世尊曰:「今欲破薪,斧何故不下也?」
[0620c20] 世尊告曰:「欲得斧下耶?」
[0620c20] 曰:「欲使下。」斧尋時下。
[0620c21] 是時,彼斧既下,復不得舉。迦葉復白佛言:「斧何故不舉?」
[0620c22] 世尊告曰:「欲使斧舉耶?」
[0620c22] 曰:「欲使舉。」斧尋得舉。
[0620c23] 爾時,迦葉弟子意欲然火,火不得然。是時,迦葉復作是念:「此必沙門瞿曇所為。」迦葉白佛:「火何故不然?」
[0620c25] 佛告迦葉:「欲使火然耶?」
[0620c26] 曰:「欲使然。」火尋時然。
[0620c27] 爾時,意欲滅火,火復不滅。迦葉白佛:「火何故不滅?」
[0620c28] 佛告迦葉:「欲使火滅耶?」
[0620c28] 曰:「欲使滅。」火尋時滅。迦葉便作是念:「此沙門瞿曇,面目端政,世之希有。吾明日欲大祠,國王人民盡當來集,設當見此沙門者,吾不復得供養。此沙門明日不來者,便為大幸。」
[0621a04] 是時,世尊知迦葉心中所念:明日清旦,至欝單曰,取自然粳米,瞿耶尼取乳汁,往至阿耨達泉而食。竟日在彼住,向暮還至石室止宿。
[0621a07] 迦葉明日至世尊所,問曰:「沙門!昨日何故不來?」
[0621a08] 佛告迦葉:「汝昨日作是念:『此瞿曇極為端政,世之希有。吾明日大祠,若國王人民見者,便斷吾供養。設不來者,便是大幸。』我尋知汝心之所念,乃至欝單曰,取自然粳米,瞿耶尼取乳汁,往阿耨達泉上食。竟日在彼,向暮還至石室中止宿。」
[0621a13] 是時,迦葉復作是念:「此大沙門,極有神足,實有威神。雖爾,故不如我得道真。」
[0621a15] 是時,世尊食已,還石室止宿。即夜,四天王至世尊所而聽經法,四天王亦有光明,佛亦大放光,照彼山野,洞然一色。
[0621a18] 時,彼迦葉夜見光明。明日清旦,至世尊所,到已,白世尊曰:「昨夜是何光明照此山野?」
[0621a20] 世尊告曰:「昨夜四天王來至我所而聽法,是彼四天王之光明。」
[0621a21] 是時,迦葉復作是念:「此沙門極有神力,乃能使四天王來聽經法。雖有此力,由不如我得道真。」
[0621a25] 是時,世尊食已,還在彼宿。夜半,釋提桓因來至世尊所而聽法,天帝光明復照彼山。
[0621a26] 時,彼迦葉夜起瞻星,見此光明。明日清旦,迦葉至世尊所,問曰:「瞿曇!昨夜光明極為殊特,有何因緣,有此光明?」
[0621a29] 世尊告曰:「昨夜天帝釋來至此聽經,故有此光明耳。」
[0621b01] 時,迦葉復作是念:「此沙門瞿曇極有神力,有大威神,乃能使天帝釋來聽經法。雖爾,故不如我得道真。」
[0621b04] 是時,世尊食已,還在彼宿。夜半,梵天王放大光明照彼山中,至世尊所而聽經法。
[0621b06] 時,迦葉夜起見光明,明日至世尊所而問曰:「昨夜光明倍有所照,勝於日月光明,有何等因緣,致此光明?」
[0621b08] 世尊告曰:「迦葉當知,昨夜大梵天王來至我所而聽經法。」
[0621b10] 是時,迦葉復作是念:「此沙門瞿曇極有神力,乃能使我祖父來至此沙門所而聽經法。雖爾,故不如我得道真。」
[0621b12] 爾時,世尊得弊壞五納衣,意欲浣濯,便作是念:「我當於何處而浣此衣?」是時,釋提桓因知世尊心中所念,即化作浴池,白世尊曰:「可在此浣衣。」
[0621b15] 是時,世尊復作是念:「吾當於何處蹋浣此衣?」時,四天王知世尊心中所念,便舉大方石著水側,白世尊曰:「可在此而蹋衣。」
[0621b18] 是時,世尊復作是念:「吾何處而曝此衣?」時,樹神知世尊心中所念,便垂樹枝,白世尊曰:「唯願在此曝衣。」
[0621b21] 明日清旦,迦葉至世尊所,問世尊曰:「本無此池,今有此池;本無此樹,今有此樹;本無此石,今有此石。有何因緣,而有此變?」
[0621b24] 世尊告曰:「此是昨夜天帝釋知吾欲浣衣,故作此浴池。吾復作是念:『當於何處蹋浣此衣?』時四天王知吾心中所念,便持此石來。吾復作是念:『當於何處而曝此衣?』時樹神知我心中所念,便垂此樹枝耳。」
[0621b29] 是時,迦葉復作是念:「此沙門瞿曇雖神,故不如我得道真。」
[0621c01] 是時,世尊食已,還於彼宿。是時,夜半有大黑雲起而作大雨,連若大河,極為瀑溢。是時,迦葉復作是念:「此河瀑溢,沙門必當為水所漂,我今看之。」是時,迦葉及五百弟子往至河所,爾時世尊在水上行,脚不為水所漬。是時,迦葉遙見世尊在水上行。是時,迦葉便作是念:「甚奇!甚特!沙門瞿曇乃能在水上行,我亦能在水上行,但不能使脚不污耳。此沙門雖神,故不如我得道真。」
[0621c10] 是時,世尊語迦葉言:「汝亦非阿羅漢,復不知阿羅漢道,汝尚不識阿羅漢名,況得道乎?汝是盲人,目無所覩,如來現爾許變化,故言:『不如我得道真。』汝方作是語:『吾能在水上行。』今正是時,可共在水上行耶?汝今可捨邪見之心,無令長夜受此苦惱。」
[0621c16] 是時,迦葉聞世尊語已,便前頭面禮足:「我今悔過,深知非法,乃觸如來,唯願受悔。」如是再三。
[0621c18] 世尊告曰:「聽汝改過,乃能自知觸擾如來。」
[0621c19] 是時,迦葉告五百弟子曰:「汝等各隨所宜,我今自歸沙門瞿曇。」
[0621c21] 是時,五百弟子白迦葉言:「我等先亦有心於沙門瞿曇,當降龍時,尋欲歸命。若師自歸瞿曇者,我等五百弟子盡自歸於瞿曇所。」
[0621c24] 迦葉報言:「今正是時,然復我心執此愚癡,見爾許變化,意由不解,故自稱言:『我道真正。』」
[0621c26] 是時,迦葉將五百弟子,前後圍繞,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立,白世尊曰:「唯願世尊聽我等得作沙門!修清淨行。」
[0621c28] 諸佛常法。若稱:「善來,比丘!」便成沙門。是時,世尊告迦葉曰:「善來,比丘!此法微妙,善修梵行。」是時,迦葉及五百弟子所著衣裳,盡變作袈裟,頭髮自落,如似剃髮,以經七日。是時,迦葉學術之具及於呪術,盡投水中。
[0622a04] 時,五百弟子白世尊曰:「唯願世尊聽我等得作沙門。」
[0622a06] 世尊告曰:「善來,比丘!」時,五百弟子即成沙門,袈裟著身,頭髮自落。
[0622a07] 爾時,順水下流,有梵志,名江迦葉,在水側住。是時,江迦葉見呪術之具,盡為水所漂,便作是念:「咄哉!我大兄為水所溺?」是時,江迦葉將三百弟子,順水上流,求兄屍骸。遙見世尊在一樹下坐,及大迦葉五百弟子前後圍繞而為說法。見已,便前至迦葉所,而作是語:「此事為好耶?本為人師,今為弟子。大兄何故與沙門作弟子乎?」
[0622a15] 迦葉對曰:「此處為妙,無過此處。」
[0622a16] 是時,優毘迦葉向江迦葉而說此偈:
「此師人天貴, 我今師事之,
諸佛興出世, 甚為難得遇。」
[0622a19] 是時,江迦葉聞佛名號,甚懷歡喜,踊躍不能自勝,前白世尊:「願聽為道。」
[0622a20] 世尊告曰:「善來,比丘!善修梵行,盡於苦際。」
[0622a21] 是時,江迦葉及三百弟子即成沙門,袈裟著身,頭髮自落。是時,江迦葉及三百弟子呪術之具,盡投水中。
[0622a24] 爾時,順水下頭有梵志,名伽夷迦葉,在水側住。遙見呪術之具,為水所漂,便作是念:「我有二兄,在上學道。今呪術之具,盡為水所漂,二大迦葉必為水所害。」即將二百弟子,順水上流,乃至學術之處,遙見二兄而作沙門,便作是語:「此處好耶?本為人尊,今為沙門弟子。」
[0622b01] 迦葉報曰:「此處最妙,無過此處。」
[0622b02] 是時,伽夷迦葉便作是念:「今我二兄多知博學,此處必是善地,使我二兄在中學道,我今亦可在中學道。」是時,伽夷迦葉前白世尊:「唯願世尊聽作沙門。」
[0622b05] 世尊告曰:「善來,比丘!善修梵行,盡於苦際。」
[0622b06] 是時,伽夷迦葉即成沙門,袈裟著身,頭髮自落,如似剃頭,以經七日。
[0622b08] 是時,世尊在彼河側住,尼拘類樹下,成佛未久,將千弟子,是皆耆舊宿長。是時,世尊以三事教化。云何為三?所謂神足教化,言教教化,訓誨教化。
[0622b11] 彼云何名為神足教化?爾時,世尊或作若干形,還合為一,或不現,或現。石壁皆過,無所罣礙,或出地,或入地,猶如流水,無所觸礙,或結跏趺坐,滿虛空中,如鳥飛空,無有罣礙。亦如大火山,烟出無量。此日月有大神力,不可限量,以手往捉,身乃至梵天。如是,世尊現神足。
[0622b18] 彼云何名為言教教化?爾時,世尊教諸比丘:「當捨是、置是。當近是、遠是。當念是、去是。當觀是、不觀是。」彼云何當修是、不修是者,當修七覺意,滅三結。彼云何當觀、當不觀者?當觀三結、沙門善:所謂出要樂、無恚樂、無怒樂。彼云何不觀?所謂三沙門苦。云何為三?所謂欲觀、恚觀、怒觀。彼云何念、云何不念?爾時,當念苦諦,當念習諦,當念盡諦,當念道諦;莫念邪諦:有常見、無常見,有邊見、無邊見,彼命、彼身,非命、非身,如來命終、如來不命終,有終、有不終,亦不有終、亦不無終。莫作是念。
[0622b29] 彼云何名為訓誨教化?復次,當作是去、不應作是去,作是來、不應作是來,默然、作是言說:「當持如是衣、不應持如是衣,應如是入村、不應如是入村。」是謂名為訓誨教化。
[0622c04] 是時,世尊以此三事,教化千比丘。是時,彼比丘受佛教已,千比丘盡成阿羅漢。是時,世尊以見千比丘得羅漢,爾時閻浮里地有千阿羅漢及五比丘,佛為六師,迴坐向迦毘羅衛。
[0622c09] 是時,優毘迦葉便作是念:「世尊何故向迦毘羅衛坐?」是時,優毘迦葉即前長跪,白世尊曰:「不審如來,何故向迦毘羅衛坐耶?」
[0622c11] 世尊告曰:「如來在世間,應行五事。云何為五?一者當轉法輪,二者當與父說法,三者當與母說法,四者當導凡夫人立菩薩行,五者當授菩薩別。是謂,迦葉!如來出世當行此五法。」
[0622c16] 是時,優毘迦葉復作是念:「如來故念親族本邦,故向彼坐耳。」
[0622c17] 是時,五比丘漸來至尼連水側,到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
[0622c19] 是時,尊者優陀耶遙見世尊向迦毘羅衛坐,見已,便作是念:「世尊必當欲往至迦毘羅衛見諸親里。」是時,優陀耶即前長跪,白世尊曰:「我今堪任欲有所問,唯願敷演。」
[0622c22] 世尊告曰:「欲所問者便問之。」
[0622c23] 優陀耶白世尊曰:「觀如來意,欲向迦毘羅衛。」
[0622c24] 世尊告曰:「如是,如汝所言。優陀耶當知,先至白淨王所,吾比後當往。所以然者,剎利之種先當遣使令知,然後如來當往。汝到,語王:『却後七日,如來當來見王。』」
[0622c28] 優陀耶對曰:「如是。世尊!」是時,優陀耶即從坐起,整衣服,禮世尊足,於世尊前不現,往至迦毘羅衛,到真淨王所。到已,在王前立。
[0623a02] 爾時,真淨王在大殿上坐,及諸婇女。是時,優陀耶飛在空中。時真淨王見優陀耶手執鉢,持杖而在前立,見已便懷恐怖,而作是說:「此是何人?人耶?非人耶?天耶?鬼耶?閱叉、羅剎、天、龍、鬼神耶?」
[0623a07] 時,真淨王問優陀耶曰:「汝是何人?」又以此偈向優陀耶說:
「為天為是鬼? 乾沓惒等乎?
汝今名為誰? 我今欲知之?」
[0623a11] 是時,優陀耶復以此偈報王曰:
「我亦非是天, 非是乾沓惒,
於是迦毘國, 大王邦土人。
昔壞十八億, 弊魔波旬眾,
我師釋迦文, 是彼真弟子。」
[0623a16] 時,真淨王復以此偈,向優陀耶說:
「誰壞十八億, 弊魔波旬眾?
誰字釋迦文? 汝今歎說之。」
[0623a19] 是時,優陀耶復說此偈:
「如來初生時, 天地普大動,
誓願悉成辦, 今曰號悉達!
彼降十八億, 弊魔波旬眾,
彼名釋迦文, 今日成佛道!
彼人釋師子, 瞿曇次弟子,
今日作沙門, 本字優陀耶!」
[0623a26] 是時,真淨王聞此語已,便懷歡喜,不能自勝,語優陀耶曰:「云何,優陀耶!悉達太子今故在耶?」
[0623a28] 優陀耶報言:「釋迦文佛今日現在。」
[0623a28] 時王問言:「今已成佛耶?」
[0623a29] 優陀耶報言:「今已成佛。」
[0623b01] 王復問言:「今日如來竟為所在?」
[0623b01] 優陀耶報言:「如來今在摩竭國界尼拘類樹下。」
[0623b02] 時王報言:「翼從弟子斯是何人?」
[0623b03] 優陀耶報曰:「諸天億數及千比丘、四天王,恒在左右。」
[0623b04] 時王問言:「所著衣服,為像何類?」
[0623b05] 優陀耶報言:「如來所著衣裳,名曰袈裟。」
[0623b06] 時王問言:「食何等食?」
[0623b07] 優陀耶報言:「如來身者,以法為食。」
[0623b07] 王復問曰:「云何,優陀耶!如來可得見不?」
[0623b08] 優陀耶報言:「王勿愁悒,却後七日,如來當來入城。」
[0623b09] 是時,王極歡喜,不能自勝,手自斟酌,供養優陀耶。
[0623b11] 是時,真淨王擊大鳴鼓,勅國界人民,平治道路,除去不淨,以香汁灑地,懸繒幡蓋,作倡伎樂,不可稱計。復勅國中諸有聾、盲、瘖、瘂者,盡使不現,却後七日,悉達當來入城。是時,真淨王聞佛當來入城,七日之中,亦不睡眠。
[0623b16] 是時,世尊以至七日,便作是念:「我今宜可以神足力,往詣迦毘羅衛國。」是時,世尊即將諸比丘,前後圍遶,往詣迦毘羅衛國。到已,便詣城北薩盧園中。
[0623b19] 是時,真淨王聞世尊已達迦毘羅衛城北薩盧園中。是時,真淨王將諸釋眾,往詣世尊所。
[0623b21] 是時,世尊復作是念:「若真淨王躬自來者,此非我宜,我今當往與共相見。所以然者,父母恩重,育養情甚。」是時,世尊將諸比丘眾,往詣城門,飛在虛空,去地七仞。
[0623b25] 是時,真淨王見世尊端政無比,世之希有,諸根寂靜,無眾多念,身有三十二相、八十種好,而自莊身,